“所所所以您是——”冒险者少年听了事情经过之后，不敢相信地说，“我真正实力的来源？”

    “女神。”芙蕾说，“赋予您能力。”

    “啊，难怪。”店长深以为然地点头，“女神。”

    “对不起！”少年连忙低头道歉，结结巴巴地问，“不不不不知道要赔赔多少钱？我现在没有，但我一定会还清的！”最后一句倒是说得铮铮有力。

    “不用，让我研究一下。”

    “研究？”少年不懂。

    “在这期间，我会保证您的生命安全。作为回报，我会分析您的特殊能力，并在实验完成之后付给您应得的酬劳。”

    “快答应吧，这是好事。”店长凑过去怂恿到。

    “哦哦。”冒险者不明所以地点头。

    “那么，契约成立。”芙蕾从怀里摸出个卷轴，手一挥，展开。两人的对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出现在空白处，末了散出一阵光，卷轴消失不见。

    “我好像签了个不得了的东西。”少年喃喃自语。

    “哈哈哈！放心！”店长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芙蕾大人能让您变强呢。”

    “变强，真的吗？能变强让我做什么都行！”少年连忙说。

    店长“哇哦”了一句，芙蕾则点头：“很好，那就请随我来。”

    芙蕾转过身往院子里的后门走去。

    “那饮料？”店长还惦记着冒险者点的饮料。

    “谢谢，不用了，反正没钱。”少年追上去，头也不回地说到。

    “嗯？”店长瞪大了咸鱼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小孩可以啊，一个个地。”

    等先前的几个客人都走了。

    “啊——”店长等半天，还没见着别的人影，摸着黯淡下来的水晶球都开始打起了哈欠。

    哈欠？“啊！芙蕾说会睡一整天，”店长连忙晃了晃脑袋，咂咂嘴，“应该不会这么快吧。”

    打着哈欠的店长眯着眼睛，看到个似乎挺健硕的人影走来。

    “菲列克大人？”

    “有群人可能需要你去担保一下。”独眼的菲列克开门见山地说道，“还是去对质一下好些。”

    “去对质一下？哪里？”店长有些惊讶。

    “王城。”

    “啊。”

    等再次回到森林之城的酒馆已经是晚上了，店长被俩壮汉扶着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感觉好些了吗？”有女声温柔地响起。

    咸鱼眼艰难地往旁边看过去，对这位嘴里叼着根草叶的卡卡翻了个白眼。

    “能说话了吗？”旁边的冒险者也问到。

    好一阵子店长才缓过来，第一句就是：“我再也不坐你们的船了！”

    “你再说一句？”卡卡一吐，草叶戳到店长脑门掉在桌上。

    店长挣扎着坐起身：“我就说了！那么抖的船我头一次见，而而而且我晕到吐的时候你还想睡我！”

    “唔。”卡卡、仲尔・宾和几位壮汉朋友不约而同地别过脸去。

    “你也是伙伴了嘛！”卡卡还是转过来，梗着脖子说道，“而且你还是个处吧。”

    “你还是个处吧！”几位壮汉异口同声地重复到，震得店长一阵耳鸣。

    “是处又怎么样？你重复了好多遍了！”店长脸红脖子粗，不知哪来的力气站起来和卡卡对视，突然想起来，指着几位壮汉，“还有你们！别老是重复那句话！”

    “我船上的规矩，是处，只要不拒绝，我就有责任让他们感受一次女人的滋味。”卡卡很正经地说道，“嗤”了那几位壮汉一声，不自觉地爆了粗口，“那几个上船前都是老娘从窑子里挖出来的，死了也白死。”

    “死了也白死！”几位壮汉拍拍胸脯。

    “这句也要重复吗？”仲尔・宾压着帽子红着脸悄声对他们问到，他们齐齐点头。

    “什么破规矩——”店长还没说完，就被卡卡推到墙边，“啪”——卡卡一掌击在了墙壁上。

    “你听好了，”卡卡另一手攥着店长胸前的衣服，“做我们这一行的呐，都是把命豁出去了的！而我们图什么？你们说！”

    “自由！”仲尔・宾和几位壮汉大声喊到。

    “听到没，自由！为了感受那一点自由！”卡卡几乎是咬着牙，“多么纯粹的追求！多么纯粹的人！我不允许他们有任何遗憾！绝不允许他们因为任何事被人利用瞧不起！你要知道，他们已经放弃了爱情，爱情啊！”

    仲尔・宾听到这嘴巴张了张，帽子下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店长有些不敢直视卡卡直直的眼睛，正要偏过头去，突然卡卡凑了近些，一把亲了上来。

    “唔……”店长被亲得死死的，战斗力只有六的他完全挣扎不脱。

    “啵！”卡卡好一会儿才松开，满脸得意，“上了老娘的船还想逃？”

    “还想逃？”几位壮汉重复到。

    “闭嘴！”

    “嘿嘿是！”

    “我……没上你的船啊。”店长习惯性地吐槽，却被卡卡一眼瞪回来。

    “我可自由了嘞。”店长还是坚持说道，“有店有客人，这辈子自由到底了都。而且我才不想坐那么晕的船，噢，我再也不会坐船了。再说——你看看哪有别的船能开到我店外面的！”店长最后指着店外那艘双帆船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哼，这可是我的宝贝。全世界仅此一家——用仲尔的话说就是‘绝版’的。没有我们去不了的地方！”卡卡抱着手道。

    “说起来你们怎么闹出了那么大的事，公爵对你们咬牙切齿的。”

    卡卡望着天花板，酷酷地吐出两个字：“教训！”

    “真亏公爵和菲列克能放你们走。”店长感慨到，他感觉所谓的“担保人”只是个莫得感情的工具，去走了个过场而已。

    “还不是我们深谋远虑，抓住了德・古拉的把柄。啧啧，还能跟地窟勾结！谁叫你们的公爵大人整天赖在女人肚皮上不问世事，呵，还是老侯爵的小夫人！那腰肢。”卡卡也毫不示弱地扭了扭自己的小蛮腰，“一般般吧。这下看他怎么收场！”

    这时，在这正常情况下算是闭店了的时间，外面传来了客人的声音：“嘿，还真有船。鱼头人，五天后为我们的战士和冒险者们准备最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