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一起登秦岭

24,立秋,大坝沟情人谷情意浓

    24,立秋,大坝沟情人谷情意浓

    立秋(8月7-9日交节)草木开始结果,到了收获季节。立秋:立秋秋始雨淋淋,及早防治玉米螟,翻深耕土变金,苗圃芽接摘树心。

    在秦岭山麓深处,一条由关中通往商南的道路沣峪口道路纵深三十公里的路东里边,有一个美丽的山村,叫大坝沟。这条古道在唐朝时,每日商贾不断,唐代大诗人韩愈留下了“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的名句。现在走商南,翻秦岭,很少人走这个道了,大多走高速,老道成为当地农耕生活和旅游的一条山道。

    我多次到秦岭大坝沟小区,住在亲家的山居里,房子面积不大,前边有一个小院,院子前边用木棍扎成一个篱笆墙,紧靠进山的水泥路,路下即是淙淙流水的大坝沟,后院紧贴大山。这山居有山村的幽静、森林、绿树、杂草、流水、炊烟。又有城镇的设施,上下排水、卫生系统、通电照明齐全,舒适便利和惬意。

    夏季的古城,赤日炎炎,热风扑面,我和亲家两家带着女儿、女婿、小孙子,来山里度周未。在这里,我们经常消夏避暑,爬山游玩,沟边看水,树阴下看书,烧烤品酒,森林世界的如烟往事常浮现于梦境。

    清晨我被屋后山林里的鸟叫声吵醒,天刚蒙蒙亮,这房间的窗帘是薄纱,很简单,很透明,因为前后院无人,不用担心别人偷窥。我从窗帘向外看,看天色一分一点的亮起来,鸟叫声渐渐稀疏下去,换了屋后的公鸡来打鸣,喔喔喔,真的是唤人起床的好闹钟。

    山里的早晨来得早,我洗漱完走出屋门时,发现昨夜才下过一场轻雨。淡淡的烟岚低低地压在山头,一番洗濯,远山一片青黛。

    吃了早餐,坐在房门前沟边的老柳树下,山间极静,我们喝茶闲话,听着那幽静而富有情趣的流水、看着蓝天、白云笼罩下的巍峨青山森林,那丰彩多姿的山坡上,绿草茵茵,鸟飞来飞去,欢畅地跳着舞,鸣着和声,“嗡,嗡,嗡”的小蜜蜂在花前追逐,围着人转圈缭绕,在山花上,在水边的百花丛中采集着花粉。

    阳光透过树阴,在院子里的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在这样的氛围里的人,无论是说话还是不说话都很惬意

    我们边乘着凉,边和亲家一家子边唠着家常,逗弄着乖孙子。这年月,家住对面不识人,人情淡薄,能像我们这样三代人三个家庭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也不多。

    正晌午的阳光像是穿过了晶莹剔透的冰一般,抚摸在脸上,洁净,温暖。院子里静谧安详,在躺椅上打个盹,用打坐袍包裹住腿和小腹,把上半身开放给山谷,任阳光和秋风肆意的撩拨,挑逗。

    享受这一至情、至景、至臻境的,是一闭目躺在竹制躺椅里的老者。老者鹤发童颜,阳光透过树枝闲散地洒满他的周身。老人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陶醉地晃动着“二郎腿”,手指在躺椅左边的小木桌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悠闲而惬意。小木桌上放着老式的竹皮暖水瓶,茶杯还透着热气,清气袅袅,一台老旧收音机是这美妙背景的营造者。

    午后消食,到沟的东边走走路,山道上那一棵棵粗壮的树木中间又从生着好多的灌木和乔木,一样的茂盛和浓郁,高的和低的错落有致,谁也不占据谁的空间,阳光透过浓密的树林,投下疏疏落落的斑点,仰首看天,唯有那如盖的绿荫,万道金光从茂密的树叶间奔泻下来,刺得人眼有些迷离,漫步于小桥之上,听着脚下“哗哗”的流水,有着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人在其中走、凡人也成仙…

    下午回来吃饭,桌子上摆着当地采摘的八月炸和一些山里的野果,这个季节是一个成熟的季节,八月炸,果皮炸开,露出甜蜜的果瓤,蜜蜂在花丛里嗡嗡嘤嘤,五味子一串串的像个棒槌,红艳艳的。亲家母在菜园里摘蚕豆,这季节蚕豆最好吃,炒出来又酥又嫩,简直入口即化,女婿烤了羊肉串,又烧了一锅小米稀饭,虽然简单,但却很有特色,也很新鲜。我孙子伸着小手,吃了好几串羊肉串,还喊着要吃肉肉。

    隔壁的邻居也在烧烤,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又送过来一条烤鱼。城里人在家里老死不相往来,对门也不相识,到了这大山里,陌生感都消失了,大家互相热情的打招呼,串门子聊天,喝酒吃烧烤,像个亲朋好友一样处着。

    当地的一个女孩正坐在小溪旁捶衣服。我拿了个鱼竿过去钓鱼,顺便和她聊聊天。

    我由衷的说:“挺好,们们这个地方像神仙住的地方。”女孩甩甩手上的水,伸手将额头垂下的头发向后拢了拢,笑着说:“先生是城里人吧,不常在这里住,这样的穷山僻壤,哪里就成了仙境。”

    我认真的对她说:你看这美丽的山,清澈的水,还有这蓝天白云森林,山清水秀人美,哪一处不是仙境才有的?”

    她也很认真的回答说:山里不好种粮食,吃的东西少,山里路不好走,到外地不方便,山里的教学质量不好,我们大多都考不上学,我初中没毕业就在家务农了。

    沉吟一下,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是啊!我们在城里呆习惯了,觉得腻味了,就忘了城市里给我们创造的一切便利条件,而这些条件正是山里人所向往的。这也正是一种围城现象,山里人想进城,城里人想进山。

    再说了,神仙没有七情六欲,不食人间烟火,隐居在这大山里,什么都不需要,当然是可以的。人就就不行了,首先考虑的是生存问题,吃喝拉撒睡的问题,交通卫生健康教育的方便问题,追求美好生活,享受更多物质待遇,是一直追求文化精神愉悦。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个姑娘待在山里,生活是艰难困苦的,她当然羡慕城里人的生活,想进入城市。

    把我作为城里人,周末了,偶尔到山里散散心,吸吸新鲜空气,晒晒太阳,也觉得是一种享受,但是待的时间长了,生活中遇到的困难和问题也就会越来越多。最后还是要回城里的。

    山里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尤其是夜间,天也黑的早,没有电影,没有歌厅,没有咖啡馆,无事可做,只有早点睡觉。不过这里满天的星斗灿烂,抬头可见。

    晚上我睡得出奇的早,也睡得出奇的香,连梦都没有做半个。

    每次来山里待几天,我都会出去转转。

    大坝沟四面环山,过去出山的山沟古道,随着岁月更迭,雨水冲刷,多处断裂,路边杂草丛生,崎岖难行,渐渐淹没于历史的长河中了。但这古道并没有被人们遗忘,被游人捡起来,多了份古意、探险、野性,颇有“深山问童子,言师采药去”的意境。村民可以连着翻十余里的山路,去山外,购买生活用品,或进山深处,采野果,捡核桃,打些小猎物,换些钱花。山上除了这古道,还有连接山与山之间的是一条条蜿蜒的羊肠小道,只有二尺多宽,有的地方平缓,有的地方陡峭,过了一个山,再到一个山口,这个山口两边都是陡峭的高山,中间夹着一条细长的小道,叫一线天,也是个风口,一年四季,这里的风都没停过。荒坡上的野草里,遍开着和红十字样子差不多的小小的嫣红的十字花,不知道那细窄的发青色的叶子包着的细细的花茎,是怎么把水漉漉毛绒绒的小花从横七竖八的野草荆棘里顶出来的。深秋里野花盛开的时候,十字花开得最高,最吸引人的眼球。微风里远一点看,十字花在绿浪里一漾一漾飘忽着,就像是夜空里闪动着的小星星招人注目。

    我随这里住户的主人,进山,锻炼、寻古、觅径、去深山老林,人迹罕见处,徜徉于青松绿树间,吸新鲜空气,叹自然造化之神奇,终于爬到眼前的山顶了,累的气喘,一身汗湿,坐在石头上歇息,面前是烤了一天的土地,蒸发出阳光与沃土混合的温热咸腥的气味。在山头上,回身望着那排住房,立时显得渺小,老乡村子里的房子和人,都掩在翠绿的山隙间,若遇上雾天,一定是云在树间,青砖绿瓦隐映在绿树白雾上,好似天上人间了。再翻二道山,在杂草丛生的深处,看到有几家房子,这些房子已经破败不堪了,院墙有倾倒的豁口,墙皮脱落漏出蚀空的土坯基子,门窗木头朽坏了,玻璃窗也不完整,房顶的瓦不规则的滑动损缺,如得了疮疤的秃头,连门前的柴禾都因年久被风吹雨淋日晒得发黑腐朽,我想这一定是个留守村落,年轻力壮的出外打工,老弱病残的守着祖宅,过着农耕式自给自足的生活。果不其然,一个蹒跚的老头出来,七月的天气还穿着黑色土布棉袄,腰问别着把镰刀,一边从门里出来望着我们,一边咳嗽着,就在房前的屋檐下掐几片旱烟叶子,在手里搓着往烟锅里捻,我赶忙上前递给他一支香烟,他说“来转了,还是香烟好抽,我那个劲太冲了,抽一口就咳半天”,一边说一边抽,嗓子似破风箱一样咳嗽漏气。房子前边有个石碾盘,我们就坐在上边歇息,与老头聊了起来,老头抱怨这山村的路不好走,绕来绕去,娃娃们都出了山,只剩下些老不死的了,我们问“这路不方便,村子与世隔绝,为啥不搬出去随孩子住,到城里享福”,老人蹬着迷茫的眼睛,空空的望着远处,说“过不惯,天生是山里人的命”。他一支烟抽完了,我急忙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大半盒烟,全给了他。他让老伴提了一蓝核桃放我碾盘上,让我们吃,核桃略嫩没有油性,我还是违心的夸赞:鲜嫩好吃,听了我们的夸赞,老人咧嘴笑笑,用手一指,说这山中到处都是好东西,长满了成材的树,一年四季烧火填坑不用愁,那些杂草里还生长着中药材,还有木耳、核桃、板栗、山楂、银杏”。

    晚上回来,累得精疲力竭,匆匆洗了澡,躺在床上,透过明亮的玻璃,望着窗外,老人的境况在心里抺之不去,半缺的银月从云层中露出脸来,摇曳在树杈枝条间,星星在疲倦地眨着眼睛,被月亮的银辉覆盖得恍恍忽忽,几团云在月的周围,半明半暗,阴晴不定,夜逐渐深了,环境更显得黑沉,那些贫穷的山民却冲不出这大山和雾嶂。

    清晨麻麻亮,眼睛还未睁开的时候,耳朵里就满是悦耳的鸟鸣了。声音就在窗檐外的后山树林里,山里负离子多,我睡得香甜,周末放假,了无牵挂,没有羁绊,心里空明,窝在被窝里,我在想,我一直不明白,它们怎么一年四季唱着同样的歌,没有烦恼没有忧伤,仿佛从来没有世事摇曳、红尘喧嚣、人间纷争、钱财声名、官位荣誉、上学工作、生离死别,它们的世界可能㳊没有这些,只有阳光、自由、灿烂、浪漫、无忧、无虑、无争、无夺、不惧生死。小鸟的鸣唱越来越婉转而清细,我只好起来去欣赏。直到我拉开窗帘,推开窗户,一缕朝阳洒进来,有一种红嘴黄腹的小鸟吸引了我,它在树枝上迅速的跳上串,极其轻盈灵动飘逸,每一跳长尾巴摇晃着翅上摆下,我拿出手机想拍摄它的美丽,它盯着我,以为我拿什么武器对她不怀好意,顽皮地“哧溜”闪一下藏进绿树深处。我等着她再次出现,拍摄了几次都失败了。几天来,谢谢这些小鸟,总是这么准时,这么敬业,还有点调皮,站在枝头或窗檐,对着窗内迷糊的我不知疲倦地鸣唱。

    徜徉在夏日的大坝沟谷,感觉就是城市的春天,早晚凉,睡觉还要盖被子,中午那一会的热,也是那种阳光明媚的晴天,天格外的蓝,云格外的白,一阵轻风吹来,似乎带着凉爽的声音,万籁俱寂,不知名的鸟或远或近,或高或低,夹杂着知了和蟋蟀无休无止的鸣叫,躺在竹椅上,拿一把扇子,把握一壶茗茶,叨上一颗烟,清风徐徐,齿间留香,喷云吐雾,满眼的绿色让你的眼睛一下子舒服起来,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就会想起“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是心头无闲事,便是人间好时节”。远离了城市的聒噪,逃离了世俗的尘封,看破了功名利禄,放下了大千世界,自在了明心见性,大有超凡脱俗、心旷神怡之感。若是有闲情怡志,在郁郁葱葱的草木空隙,点种些瓜果菜蔬,栽培些白的、粉的、黄的、紫的小花饰缀其中,自给自足中领略隐士的生活。

    不管白天黑夜,充盈你耳廓的,还有另外一种潺潺流动的水声了。那就是门前沟里山溪欢快的流动声。秦岭的每支峪,每条沟都有山泉溪水,从城里进沣峪口,路侧的溪水由南向北,从高到底,潺潺而下,进了大坝沟,溪水由西向东,围着宅院流动,这些源于山涧石缝的小溪清澈见底,清凉透爽,一年四季,不知疲倦地向山外流淌着,滋润着山,洗涤着尘埃,灌溉着山涧花草,养护着鱼虾,一到夏天,沟里就成了游人和小娃们的乐园,游人穿梭于溪谷的石头上玩水濯足,小孩们或穿裤衩,或光着屁股,在潭里戏水玩耍。有了山水的滋润,山里的女人们个个长得皮肤光滑娇嫩,沿小渓看到当地村妇在河边洗衣服,还有农家乐,在里边杀鸡洗菜淘米,污染着这一流清泉。

    大坝沟里有二家宾馆,向北边走还有不少农家乐,拿手菜是山溪里的金樽鱼,山上放羊的土鸡,林子里的山野菜,魚个个尺把长,味道鲜美,价格不菲,可我紧盯着溪水和潭泊很久,眼睛困了,也没有发现一条巴掌大的鱼,只有寸许像蝌蚪的小鱼,贼精地在水里东躲西闪。水边,一位孤寂的中年人,穿着迷彩服,戴着遮阳帽,像一个树桩,静静地坐在石头上,一手把着钓竿,一手拿着手机看电视剧,嘴里还一口接一口地吐着乳白色的烟雾,他不时离开手机屏幕,朝水面上那标着五色的鱼漂,露出失望的表情,手持杆一抖一抖地晃动来引诱魚上钩,我坐在旁边看了一个时辰,唯有那水流不止,偶尔一阵风吹来,荡起水面一层又一圈的涟漪;我能看到几条调皮的小鱼,嗖地在石头缝里钻进蹿出,去和涟漪嬉戏,但它们太小了,做鱼饵还行。也许这哥们不是为了钓鱼,而是一种放松心情,融于自然的闲情而已。

    我还是惦记着亲家的烤肉,自烧自烤,原料来源可靠,调味品根据自己的喜好加减,肉鲜味美,可口,再喝两杯自酿的葡萄酒,一个“爽”字了得。

    老历七月七日的秋夕那天,大坝沟突然多了些青年男女,原来,这里向上走一段路,有一条谷叫“情人谷”,多好听和诱人的名字。

    情人谷是舒缓的,它没有惊奇、险峻,也没有听到美丽的传说,更没有四姑娘山那可爱的倩影,原来这里是一个隐蔽的沟谷,没有几户人家,中间有一条小溪流,两坡间郁郁葱葱的松林遮遮掩掩,道路弯曲,曲径通幽的环境造就了谈情说爱的氛围,四周还散落着一些红顶白墙,漂亮而不同风格的别墅,搭建了两条跨溪索桥,晃晃悠悠,有点妹妹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的氛围,二三个凉亭隐在树荫下,可供坐歇,晚上还举行篝火晚会,有煽情的活动,造就了深情、温婉而又缠绵的情人谷。

    当城市的华丽变成脂粉的庸俗,午夜的霓虹变成喧嚣,雾霾笼罩了蓝天白云,街道堵塞拥挤不堪,来这里,情调就浓浓的。人少山美造就了年轻男女激情燃烧的最佳时刻。诱发着爱情的因子,顺水推舟的活动,空山有感,大地有情,只要有心,何处不是谈情说爱的道场,心里默想着情人谷的意趣和此情此景,闭目吟诵“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杜牧的这首《秋夕》诗,“推窗共剪蜡烛泪,却话巴山夜雨时”,一样的绯恻缠绵。只见一对对情男情女们情意绵绵的顺着山路往情人沟漫步,还有一些在漂亮的别墅边闲坐,牵着手说着软绵绵情话。月亮周围没一颗星星,孤零零的半个月亮,看着别人的依偎和甜蜜,它在想什么呢?我独自慢慢地走着,沿着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

    前面一片月季,花开的繁荣,我走拉了一枝花,刺把我的手扎出血,我疼的哎哟了一声,我不在意,细观画又嗅了嗅。再抬头时,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孩,她面容姣好,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裙摆曳地,手里也捻着一枝花,她站在花丛中,脸也被映成了红色。在这样的场合,我一个老者寻花看花,又遇一女人,真是不合适宜,女孩看到我的窘相,突然轻笑起来,我想她肯定是看到我手扎破的狼狈,我越发不好意思,转身顺着小径远去。

    曲径通幽的小路,成双成对的人们,老的牵手,少的互拥。一对身着吊带衫的小青年相拥着过来,不知怎么的,女孩似乎恼怒了,男孩便赶紧讨好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响声清脆得旁若无人,染黄的头发像要炸开似的。这是最前卫的一代吧?他们还处在热恋的时季。这样的时季对我早成过去时了。我独自跑到这远离亲人的地方,没有了朝朝暮暮的亲昵和牵手,也如这半个月亮,孤零零地看别人的温馨和甜蜜。在日落时分依依不舍步行到篝火晚会场地。一对对红男绿女的恋人,看他们相依相偎,你情我侬,甜蜜温謦,自成一道道迷人的情爱风景,将情人谷内妆点得风情万种,爱意弥漫。

    晚上,大坝沟中央有个小广场,有时举行篝火晚会,有人在那里表演,也有很多人在那里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