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E化工厂。

    就在“孤胆英豪”凯恩单刷黑门监狱的时候，蝙蝠侠的蹲点工作终于有了突破。

    他发现一个戴着麻布头套的嫌疑人剪开了化工厂仓库的隔离铁丝网，然后悄悄地溜了进去。

    如果凯恩在这儿，他一定会建议蝙蝠侠抓人的时候戴好防毒面具，因为对方的造型显然就是DC经典反派之一的稻草人，乔纳森·克莱恩。

    乔纳森是哥谭大学的心理学教授，显然这位“偏科”严重的心理学教授更痴迷于他的化学研究，ACE化工厂最近的原料失窃案就是他干的。

    只不过，相对于之前的小偷小摸，乔纳森今晚决定来波大的，因为他也听说了黑门监狱的事情。

    现在的哥谭警方把精力都放在了黑门监狱的暴动上，而监狱囚犯的攻击矛头又直指蝙蝠侠，如今哥谭明警、暗警都忙得不可开交之时就是他进货的大好日子。

    “我说，你是打算一个人把这些东西都搬回去吗？”

    “谁？”乔纳森突然转身，“蝙蝠侠？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在黑门监狱吗？”

    “黑门监狱？那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鉴于对方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窃贼，蝙蝠侠并不想采取过于强硬的手段。

    他打算直接走过去，从正面逮捕对方。

    不过乔纳森可不是什么普通窃贼，他身背数条命案，为了能让他的恐惧毒气更加完善，他甚至不惜用活人来做实验。

    就在蝙蝠侠靠近的时候，乔纳森从怀里掏出一瓶化学药剂扔了过去，这原本是他用来对付工厂警卫的。

    最初版本的恐惧毒气类似于一种高效挥发的致幻剂，能够使吸入者对眼前的事物产生错觉。

    蝙蝠侠之前没有遇到过此类情况，他用披风挡开乔纳森掷过来的药瓶，任由其摔在地上。

    这时候，年轻的蝙蝠侠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中招了。

    恐惧毒气的效果几乎在几个呼吸间就麻痹了他的大脑神经。

    蝙蝠侠眼中，乔纳森的麻布面罩下开始渗出鲜血，一个浑身粘血的稻草人形象在他的眼里逐渐逼真。

    一般人看到这种情景，不是慌乱逃窜就是原地昏倒，而蝙蝠侠不同，他游历世界见识过各种神奇诡异的事物。

    此时，他正在与自己臆想中的稻草人周旋。

    在蝙蝠侠自己的幻觉中是“怪物”占据上风，而在现实里，是乔纳森被蝙蝠侠逼得东躲西逃。

    恐惧毒气能影响感官，但是不会影响战斗力，现实中的乔纳森瘦削、枯槁，连一个正常人都放不倒，更不用说是体壮如牛的蝙蝠侠了。

    他们两人在化学品仓库里叮叮咣咣的打斗声很快吸引来了工厂的警卫。

    此时的蝙蝠侠依旧沉浸在恐惧毒气的影响中，他把工厂的警卫看成了长着獠牙的狼人，对方的警告声在他听来也异化成了怪物的嘶吼。

    蝙蝠侠来不及思考，他立即调整身形向对方扑了过去。

    而乔纳森则趁机溜了出去。

    ......

    第二天一早。

    当布鲁斯·韦恩醒来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韦恩庄园卧室里的天花板。

    他已经不记得昨天是怎么回来得了，他只记得昨晚他和十几个长相可怕的怪物进行了战斗，直到现在，他的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

    布鲁斯刚想起身，结果他发现，自己竟然被结结实实地捆在了床上，而管家阿福就站在窗边背对着他。

    “阿福？这是怎么回事？快帮我松开！”

    布鲁斯显得很急躁。

    “少爷，我建议你最好先躺一会儿，我已经预约了本市最好的外科医生。”

    阿福淡淡地回应了布鲁斯，他依旧背着手，看着窗外。

    “什么？外科医生？不，阿福，我不需要！”

    布鲁斯觉得阿福一定是疯了，他身上的伤很可能会暴露他蝙蝠侠的身份。

    “不，少爷，不是给你的，是我！”

    阿福语气依旧平淡。

    “你？你怎么了？”

    直到这时，阿福才转过身来。

    布鲁斯看到，阿福的左眼青紫，右半边脸颊肿的像含了个鸡蛋。

    他松开布鲁斯，然后把一份今早的哥谭快报扔在了床上。

    “少爷，这是您要的哥谭快报，请原谅，我得去接待一下我们的客人！”

    布鲁斯像是喝断片了一样，他一脸疑惑地拿起报纸看了一眼。

    哥谭快报头版头条，“孤胆英豪勇闯黑门监狱，成功解救人质。”

    报纸的第一、第二个版面上几乎全是关于昨天黑门监狱的报道，其中最明显的位置上刊登的，是一个外科医生如何运用自己的智慧巧妙解救人质的故事。

    当然，和事实有所不同，报道中并没有提及监狱内私藏毒品的事情，也没有提及凯恩还有个厨艺不错的助手。

    布鲁斯原以为这个消息就已经够劲爆的了，结果翻到下一页，他直接人傻了。

    “偷窃未遂加行凶伤人，化工厂原料失窃案真凶竟然是他！！！”

    布鲁斯做梦也想不到，一觉醒来，他居然就从蝙蝠侠变成了蝙蝠贼。

    哥谭本地的论坛上更是对此事展开了激烈地讨论，有人说蝙蝠侠是个披着蝙蝠伪装的小偷，有人说蝙蝠侠是个吃化学原料的怪物，也有人说蝙蝠侠是疯子是暴徒。

    甚至有人把自己珠宝店失窃的锅也甩到了蝙蝠侠身上，而且有图有真相，一个同样穿戴尖耳朵头罩的家伙偷走了展览柜里最大的一颗钻石。

    虽然从体型上看对方更像是个女人，而且她也没有披风，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把锅甩给蝙蝠侠。

    虽然布鲁斯·韦恩平时喜欢“自黑”，但是现在满世界关于蝙蝠侠的负面评论真的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相对于蝙蝠侠，哥谭市昨夜声名鹊起的孤胆英豪此时正在韦恩庄园里做客。

    “凯恩少爷！真是抱歉，韦恩少爷身体有些不适，关于收购阿卡姆的事情，等评估之后，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阿福尊称凯恩为少爷，其实只是一种普通的家庭称呼，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在韦恩庄园的大厅里，托马斯·韦恩和玛莎·凯恩的画像象征了两个家族间秦晋友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