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

    凯恩回来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测试他的魔法还能不能用，他简单施展了一个空间位置转换魔法，实际上就是把空间中两个位置上的物体进行调换，也叫转移魔法。

    凯恩给自己的杯子里凭空变出来一些啤酒，与此同时，哥谭某个酒吧里，一个醉鬼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他喝了个寂寞。

    “奈斯！”

    魔法依旧有效，这对于凯恩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有了魔法的加持，凯恩别的不敢说，单挑个超人，他还是挺有信心的。

    突然，大型起重机起吊的声音吸引了凯恩的注意。

    他拉开窗帘，看向办事室对面的空地。

    那里有几台混泥土搅拌车正在工作，从工地的建设情况来看，至少已经动工有半个多月了。

    看样子，布鲁斯的议案已经被市政厅通过了。

    不过想想也对，毕竟外部监狱的运营费用都是由“哥谭大好人”，韦恩少爷一力承包的，阿卡姆的改建不会动用财政一份钱，市政厅才不会管布鲁斯·韦恩打算把特立监区建在哪里。

    看着正在建设中的阿卡姆监狱，凯恩决定做点什么。

    他可不认为，一般强度的监狱可以关得住那些疯子罪犯，或许以前在监狱建设上他没什么办法，但现在不一样了。

    别忘了，凯恩现在可是一个法师，布置法阵是法师的看家本事。

    凯恩决定去找他的韦恩表弟谈谈，他需要给布鲁斯提点建筑方案上的建议。

    推门走出院长室，凯恩老远就看见前台挂着一副人体图像，哈琳正在认真地观摩。

    等到走近了，凯恩才发现那副人体图是什么东西，人体筋脉穴位分布图。

    而哈琳正按着上面指示的穴位扎小人。

    别误会，这里没有歧义，就是字母意思的扎小人。

    哈琳手里捏了个没穿衣服的小人偶，而人偶身上已经被她插满了钢针，是钢针，不是银针。

    哈琳扎小人扎得很专注，直到凯恩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

    “哦，凯恩院长，您回来了！”

    哈琳双眼放光，一副期盼已久的样子。

    “是啊，额～，你这是在...”

    “中医，针灸，我刚学的，我很喜欢这种有趣的治疗方式。

    你看，我学得怎么样？”

    哈琳拿着那个被她扎成刺猬的人偶比划给凯恩看，像是学生给老师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

    “噢，额，不错，不错，你很有天分。

    给你个小建议，你下次可以试着换细一点的针。”

    凯恩看着那跟钉子一样粗的钢针有点无力吐槽，他觉得哈琳应该不是想把这些往人身上扎吧……

    “哦，对了凯恩院长，詹姆斯·戈登警官曾来找过您，您当时不在，我留了他的电话号码。”

    哈琳说着，从文件夹里翻出一张纸条。

    “戈登？他找我干嘛？”

    “或许是因为黑门监狱的事吧，您帮了大忙不是嘛！”

    听哈琳这么解释，凯恩觉得有可能，他也就没太在意。

    离开阿卡姆，凯恩直接去了韦恩庄园。

    现在是白天，布鲁斯·韦恩有九成的概率是在睡大觉。

    凯恩猜的没错，布鲁斯·韦恩最近晚上都挺忙的，他既要打击犯罪，又要关注之前那个害他恶名远扬的ACE化工厂窃贼。

    布鲁斯已经了解清楚当时的情况了，他当时产生的幻像是源于某种不稳定的化学物质。

    而对方盗取ACE化工厂的原料仓库，很可能就是为了制造这种特殊的毒气。

    “少爷，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不过，有个人，我想你该见见。”

    “谁？”

    布鲁斯躺在床上，半睁着眼，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一副肾透支的样子。

    “凯恩，凯恩少爷回来了。”

    “凯恩？！”听到凯恩的名字，布鲁斯垂死病中惊坐起，“哦，上帝，他没事，他居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凯恩现在还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突然消失，关于法尔科内的所有指控已经撂在司法部两个礼拜了，至今没有任何进展。

    “凯恩！哦，真的是你，太好了，我马上联系司法部的人。

    我认识一个还算不错的检查官，可以在你出庭之前保证你的安全。”

    刚一见面，凯恩都还没说话，布鲁斯就开始帮凯恩安排起了他的行程。

    “等等，等等，什么出庭？我今天来是和你说阿卡姆改建的事的。”

    不可否认，凯恩之前确实是因为担心黑帮的报复，所以提前跑路了。

    不过，他跑得有点远，哥谭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凯恩几乎是毫不知情。

    虽然布鲁斯·韦恩也很希望可以通过正规的途径把法尔科内送进监狱，但是他不能强迫出庭人自己的意愿。

    布鲁斯向凯恩阐述了一下黑门监狱暴动案目前的进展，发动此次暴乱的黑帮分子已经招供了其幕后的组织者，就是法尔科内。

    但是，仅仅一个罪犯的证词不足以给法尔科内定罪，这样的控诉甚至都无法影响法尔科内继续他的地下交易。

    因此，现在需要一个黑门监狱的局中之人，还得是一个具有公信力的人对法尔科内提起诉讼。

    这样，司法部就有足够的理由冻结法尔科内的资金运作，继而对其展开彻查。

    法尔科内是个什么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都不用深挖，随便找出一点法尔科内犯罪的证据就足以把他送进监狱。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凯恩也明白了布鲁斯的意思，但是有个问题，凯恩并不知道黑门监狱的幕后操纵者是法尔科内。

    按照法律的公正性与正当性，凯恩的诉讼实际上是无效的，但事实上嘛，又有谁会在乎呢。

    “布鲁斯，我可以出庭指证，但是这并非是程序正义，我并不清楚黑门监狱的幕后策划者是谁。

    我也知道法尔科内有罪，但问题是，我不明白，我们究竟是先确定他有罪，再采取的措施，还是先采取措施再证实其有罪。”

    凯恩之所以说这些，就是因为他不想对法尔科内提起诉讼。

    他很清楚，这场看似正义与邪恶间的较量，实际上是哥谭黑帮内斗的产物，而哥谭也不会因为倒下一个法尔科内就变得更好。

    相反，在旧秩序崩塌，新秩序建立的过程中，哥谭只会陷入一片混乱。

    虽说是不破不立，但哥谭真正的问题不是谁破，而是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