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题少女芭芭拉折磨了几天，凯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现在恨不得马罗尼秒秒钟滚进监狱，这样戈登就可以把她给领回家了。

    而戈登那边，他们针对马罗尼的初步行动已经取得了成功，警局和法院内部的涉事人员现在都已经被清理了，现在担任哥谭警局局长一职的是警局的老警监，纳撒尼尔·巴恩斯。

    巴恩斯上台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彻查马罗尼脏款的走向，同时他也撤销了对蝙蝠侠的拘捕令。

    鉴于戈登在铲除黑警的联合行动中的贡献，巴恩斯晋升他担任刑事调查组的组长，以此给予其更多的权利和人手方便其办案。

    哥谭警局的警察其实也不全是废物，他们以前办事效率低，节奏散漫，主要是他们明白，做与不做结果都是一样的。

    现在情况变了，戈登和哈维的联合行动清剿了大批腐败黑警，就连警局局长维克多也被迫接受审查。

    戈登的晋升实至名归，所有人都没有异议，他给那些以前迫于形势，习惯性每天滥竽充数的警察树立了一个警察该有的榜样。

    大家能看到做事情的结果，而且是一个正反馈的好结果，所以自然而然地就变得主动和积极起来了。

    因为此前戈登一直都是一个人调查，所以针对水沟区连环失踪案的进展一直很不理想，现在他有了可以动用的人手和资源，也有了一群愿意做点警察该做的事的同事，很快便有了线索。

    根据蝙蝠侠此前提供的信息，戈登查阅了ACE化工厂失窃原料的清单以及失窃的时间。

    通过对比水沟区失踪案人员大概的失踪时间，戈登发现ACE化工厂原料失窃的时间和水沟区失踪案失踪者的失踪时间存在一定的重合。

    这说明这两个案子的作案者很可能是同一个人，而戈登也接受了蝙蝠侠的说法，将其命名为稻草人。

    有了目标，接下来就是排查。

    通过蝙蝠侠对稻草人的体貌以及行为特征进行心理侧写，通过寻找类似ACE化工厂这样需要用到相同的原料化学的地方进行布控和排查。

    而经历了两次失败的稻草人，乔纳森·克莱恩，他此时正在给自己做心理疏导，他即将完成一次来自自我的蜕变。

    “为什么你又停手了，你不是想让所有人都害怕你的吗？”

    “是他，他又出现了！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坏我的好事！”

    “怎么？你害怕了，你害怕蝙蝠侠！”

    “不，我不害怕，我不害怕任何人！”

    “不害怕？既然你不害怕，那为什么要躲着他。

    听着乔纳森，要想成为人人都畏惧的存在，你首先要无所畏惧。

    找到你的恐惧，面对他，折磨他，杀死他！

    只要杀死一切恐惧的根源，我们就不会再恐惧、再害怕，到时，你便可以摘下面具与我共存。”

    ......

    经过一番自我催眠式的心理博弈，乔纳森决定不在继续隐藏自己，他不能被一个小小的蝙蝠侠拦住去路，该害怕的人不应该是他，而是蝙蝠侠才对。

    乔纳森是个心理学教授，他不像蝙蝠侠那样擅长近身搏斗，他很擅长分析人心，他知道，对付蝙蝠侠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他的软肋。

    根据哥谭本地论坛上的消息，蝙蝠侠最近一次比较出名的行动就是从马罗尼的地下仓库里救走了两名人质。

    通过这个消息，乔纳森想到了一个针对蝙蝠侠的计划，既然他那么喜欢救人，那他就挖个陷阱等着蝙蝠侠往里跳。

    乔纳森知道，制做恐惧毒气需要的原材料不能通过正规渠道去购买，否则会留下线索，现在ACE化工厂也不那么好溜进去了。

    为了执行他对付蝙蝠侠的计划，乔纳森决定和哥谭的黑帮进行合作。

    乔纳森帮他们搞钱，而他们负责帮乔纳森搞到化学品原料。

    乔纳森用他实验室里剩余的恐惧毒气很轻松地帮助一些黑帮，通过各种犯罪活动弄到了钱。

    乔纳森的作用十分明显，他的恐惧毒气能让人瞬间陷入癫狂，受影响者甚至会产生错觉，这对于黑帮来说简直就是犯罪利器。

    因此，为了维持和乔纳森的合作，黑帮也十分守信用地为他弄来了制造恐惧毒气的化学原料，甚至他们还会主动帮乔纳森抓捕实验对象。

    戈登通过抓捕到的几个偷窃化工品原料的黑帮混混，得知了这件事情。

    连环杀手与黑帮勾结，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当晚，哥谭的天空又亮起了那盏蝙蝠探照灯。

    戈登找到蝙蝠侠，并把有关稻草人的最新消息告诉了他。

    “你是说他在为黑帮做事？”

    蝙蝠侠压低嗓音说道。

    “目前还不知道，我们只是抓住了几个混混，他们说有个带着麻布头套的家伙会帮他们老大解决麻烦。”

    戈登说着给了蝙蝠侠一个地址，他继续道：“这是那个黑帮经常去的地方，我们没有逮捕令，不能随便抓人！”

    蝙蝠侠看了眼地址，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径直消失在了夜色中。

    ......

    哥谭。

    冰点俱乐部。

    这是法尔科内的场子。

    蝙蝠侠站在对面的楼顶，默默地看着冰点俱乐部里进进出出的黑帮成员，戈登给的地址就是这里。

    “法爷，那个家伙确实很有一套，我见识过他的恐惧毒气，那玩意儿比任何武器或者恐吓都要来得有效。

    现在，整个南部码头都已经是罗马人的地盘了。”

    法尔科内手下的一个组织头目正在向他汇报工作情况，他最近的几桩生意都做得非常顺利，这主要得益于稻草人的帮助。

    “知道他的底细吗？”

    法尔科内剪了一根雪茄，不急不缓地问道。

    “这个...”，头目解释道：“他每次出来的时候都带着麻布头套，而且是他主动找的我们，所以，所以...”

    “去吧！查清楚他的身份，另外，把毒气的配方弄到手，绝对不能让这东西落在别的人手里！”

    交待完任务，法尔科内狠狠地嘬了一口雪茄。

    他感觉罗马人的荣光要回来了，他的帝国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