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昨日记忆,今日阻拦
在之后的日子里,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努力和奋斗,直到有一天,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在一个雨天的早晨,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去往学校。然而,就在她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薙刀忘带了。随后她准备回去拿的时候,自己被一帮混子们拦住了。
“站住,你要去哪?”为首的黄毛混子手里拿着刀,逼问着她,“你想去哪呢?尖子生?”
“这不管你的事,你们不要挡道,我还要回去拿薙刀呢。”机心回答道。
“拿刀?呵呵,你以为这是你们下等人的学校?想来就来?”那个人一脚踹在机心的肚子上,机心被迫后退了几步,随后她又被拽到了墙上,被其他人连着打,“你一个下等人,凭什么能在我们的学校混?啊?凭什么呢?”他一下下地把机心砸到墙上,随后他们强行把她押到树林。
“你......你们要干什么?”机心很恐惧。她想要反抗,但是东瀛的规矩很是黑暗,不允许下流社会的人士对上流人士动手,下流人士没有任何法律保障。下流社会的人士本来就是做牛做马的,这是东瀛的规矩。她只好忍气吞声,任由那帮畜生们使唤。她被绑在树上,惊恐地看着面前的这个黄毛混子。
“呵,呸!还结婚了是吧?下流人士就是那么卑微呢!既然这样,那要不......”他拿出了刀子,一步一步走近她。
“你......你们干什么?不要!”机心恐惧地大叫着,但是没有人帮她。
“你们干什么?”矢车一看见她被这帮混子们这样欺凌,他并没有上前见义勇为,而是含泪跪倒在地,“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待她!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的,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她!”他哭泣着请求他们放开机心,但是却没有丝毫用处,反而灾祸降临到他的身上。
“烦死了!”那个黄毛混子挠了挠头,随后拿起刀朝他走过来。
“这个笨蛋!”机心暗地里咒骂道,“凭什么这个时候出来?真就喜欢送死?”她闭上眼睛,不希望看见他的死。与此同时,她回忆起他父亲曾经说的话。
“我们东瀛人,向来就是做牛做马的,就是像狗一样地活着。要是我们也能像那些远望谷人一样平起平坐,我们才不会落到这种程度。机心,唉,你生错了时代啊!你要是晚出生几个年代,或者早出生几个年代,就不用遭这罪了。你说你何必呢,机心?”
随着刀子插入身体的声音响起,鲜血飞溅,矢车一也彻底宣告死亡。树桠上的乌鸦“嘎嘎”地叫着,鸟儿也全部从树上飞走。稀稀疏疏的风声和鸟叫,宣告了矢车一的死亡,也宣告了悲惨的,黑暗的时代的无奈。
“矢车一!”机心大喊道,“你这个笨蛋,为什么非要这样葬送了自己的生命?你就那么喜欢给那些畜生们当狗吗?你真的以为讨好那帮畜生们就能救了我吗?你以为,你真的能换回我的生命吗!你个笨蛋!”她就像疯了一样咒骂着已经死去的矢车一,然而又有什么用呢?
“接下来,就轮到你了吧?哈哈!”那个混子大笑道,拿着刀就走了过来。随着他和他的手下们的接近,她紧闭着眼睛,静静做着反抗的准备。
“以手为刀,以指为薙刀,你自身就是反抗的工具,人心合一,无论在哪,记住,你自身,即为武器。哪怕付出代价,拼个你死我活,你要记住,战场上的你,是为了正义,是为了打败对手,哪怕对方有多强,不要气馁,总会有光照进现实的!”她回想起了她父亲的话。
“以手为刀,以指为薙刀......”她不断重复着呢喃着这两句话,同时手指也开始紧绷起来。
“喂,你在说什么呢?”那个黄毛混子拿起刀指着机心,随后拿起刀准备砍向机心,“什么以手为刀什么的?”他说完后就将刀砍向她,“别给我说听不懂的话!”
“以手为刀,以指为薙刀,以手为刀,以指为薙......”周围一阵巨大的冲击波响起,“叮”的一声,她用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以手刀的形式硬生生接住了对面落下的刀,“以指为薙刀!”她大吼道,同时她双指一振,随着强大的气场,那个混子的刀被弹回。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小喽啰好像恍然大悟,在那位黄毛混子的耳边说道,“老大,这个女的好像不对劲,以手为刀,以指为薙刀,那不是东瀛士兵的话吗?我们这些下九流的,怎么能......”
他对那个小喽啰挥了挥手,“区区一弱女子而已,有什么本事敢来反抗我们?可别忘了这里的法律可不是你们东瀛人定的!”
“呵呵......”她阴着脸,笑了笑,“但是又不能说不能反。”随后她很快闪到那个小喽啰旁边。她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组合起来斩向那个小喽啰的脖子,随后那个小喽啰的脖子居然划得特别厉害,血在不停地溅射,最后那个小喽啰就这样倒地死去。
“你......怎么会......”那个黄毛混子有些害怕了,“只用两只手指就能杀掉一个人,你怎么做到的?还......还有......”还没有等他说完,机心早已冲向那个黄毛混子,随后又用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硬生生刺入他的心脏。机心用犹如索命般的眼神看着那个混子,直到那个混子慢慢断气。
“杀人,就得偿命!”机心做好了要拔刀准备蓄势待发的姿势,阴着脸,冷静地面对着剩下的几个喽啰。
“怎......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弱女子嘛!我......我们靠人数优势也能......也能打败她!”其中一个喽啰哆哆嗦嗦地说道,“弟兄们,上!”就这样,那些群龙无首的小喽啰就这样冲了上来。
“呵呵,找死!”机心轻笑了一声,两只弓着的准备蓄势待发的双腿此时准备开弓。随着那些小喽啰冲上来,她很快开弓,就像是弓箭一样冲出去。在她网状的闪躲后,随着残影的消失,那些小喽啰纷纷倒地,而她也紧咬着牙。这种手指骨折般灼心的痛让她不得不忍耐着疼痛。
之后,她带着那因为刚才的手刀导致的骨折的伤痛,回到了家。
“机心!你的刀!”她的父亲赶忙拿着刀过来,然而他看到受伤这么严重的机心,开始心疼起来,“机心,你这是怎么了?”
“爸爸......”她有些不敢说出口。在东瀛这片地区,下流社会的人杀死上流社会的人可是死罪。她不敢开口,但是她的父亲早已看出她。
“身上全是血污......你......杀人了?”她的父亲难以置信地问道。
“几个......几个上流社会的混子而已。”机心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你怎么不能忍一忍?他们又不是来害你的,你不能忍忍?你不知道杀了上流社会的人可是死罪吗?你怎么敢下得去手的?”他的父亲抱怨又生气地说道,结果他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的女儿打断话茬。
“忍一忍,忍一忍,你叫我怎么去忍耐?啊?你叫我怎么去忍耐!”她大吼道,眼里全是泪水,“爸,我们东瀛人是下流人士,是做牛做马,但你就真的愿意愿意忍吗?再忍,人都要死了!”她的嗓子都吼得破音了,甚至都哑了她仍然在宣泄着内心积压的情绪,“你就那么喜欢你的女儿受到折磨?你就真的喜欢你的女儿受到折磨吗!”她大吼着,仿佛再说几句就要急火攻心一样。
“女儿......”
“爸,别人上流人士杀我们,甚至杀光我们,他们都不会有罪,而我们呢?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就要这样被摆一道?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反抗,非要听那帮花花公子的话?爸,你要是还是个人,你要是还是个父亲,你就不应该对你女儿说这种话!”她大吼道,“矢车一已经死了,难道你还希望自己的女儿也死了吗?你不是说我是你的骄傲吗?你是怎么能让我忍一忍的!”她说着说着,就因为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随后她一个人蹲到旁边一棵樱花树下埋头痛哭起来。
“女儿......”他叹了口气,五味杂陈的感觉在他的心里是如此难受。他最后还是走到机心的面前,轻轻抚摸着她凌乱的头发,“女儿,我明白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可是......”他说到这停了下来,随后又继续说道,“好吧,这件事,那些人肯定会来调查。我尽量帮你掩护好。在这段时间里,我们都得好好活着,只不过,恐怕时间一到,我们就要阴阳两隔了。”
“爸爸,对不起,不应该和你吵的,我不应该杀人的......”她啜泣道。
“好了,乖女儿,既然发生了,就让他发生吧。我们东瀛人,向来就是被当作狗看待的,我们曾经也对其他的地区做过不少的坏事,这,恐怕就是对我们东瀛人的报应吧!对了,爸爸有事要做,你先待着。”说完后,他离开了机心,找到一位郎中,“这是我的最后一点积蓄了,希望你到时候能带着我的女儿离开这片地方。我听说宁安街那块地方没有压迫,没有歧视,人人都活得幸福自在。拜托了。”
“那如果钱不够呢?”白发苍苍的年老的郎中问道。
“钱不够,就拿我的命来换!再苦也不能苦孩子!”他说到这,眼泪流了下来。
“嗯,我明白了,身为一个单亲父亲,也不容易啊。这个忙,我帮了。”那个郎中握住了他的手,信誓旦旦地说道。
就这样,机心和他父亲待了三个月之久。直到三个月之后的一个雪天......
“机心在这户村子吗?”门外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出,她的父亲听到动静后,赶忙把机心送到早已挖好的地道里。
“爸爸,这是干什么?”她悄悄问道。
“走,他们来了。”他悄悄地观察着门外的动静,“走!”
“可是......”她犹豫了一会,见到她父亲的威胁后,她只好顺着地道逃出。
她来到地道的另一边,结果是那位郎中,旁边有着一匹驮着行囊的白马,“这是......”她问道,然而还没等她问完,她就被郎中抬上马。
“别问,你父亲和你,之中死一个,你怎么选?”郎中问道,机心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郎中就骑上了马,“驾!”他挥了一下马鞭,白马带着他们两个就逃了出去。坐在马后面的机心看着后面的村庄,眼泪止不住地流。
“你女儿呢?”
“大人们,她早就死了。”
“死了?”那些士兵们开始把他家翻了个底朝天,但是还是没有找到机心,“既然你女儿不在,那就别怪我别客气了!来人,把他押到刑场!”
机心只好往前看,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天公,哈哈哈,天公,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哈哈哈!女儿!来世再见了!”她听见她的父亲行刑前的大声喊叫,眼眶已经湿润,尤其是听到铡刀落下的声音后,她一头埋到郎中背上痛哭,“爸爸......爸爸......”她不断地痛哭着,之后随着更多的同族的人被连坐,还有矢车一一家以及同族的惨叫,她的心不停地就像撕心裂肺一般心跳着。
终于,到了宁安街边境,她被郎中放下来,“这就是你之后要待着的地方了。”郎中说完后,就骑马回去了,“过去的事情,就当它过去吧。机心,不要挂念过去,再见了!”
“爸爸......”她望着看不见踪影的东瀛,眼中的泪水不禁流了下来。想当初她刚出生的时候,下流社会内乱,多亏了她的父亲的藏匿和保护,她才得以保全生命,而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的内心就像是被野兽啃掉一块肉,在隐隐作痛。
就在这时,过路的星斗正好看到这么一个穿着粉色和服的机心,“小姑娘,你为什么哭啊?”
“我的爸爸......”她哭诉着。
“外地人啊......语言都不相同呢......”星斗想着,“原来是父亲死了吗?没事的,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不必哭泣,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哦!”他说道。
就这样,机心就这样在宁安街生活了下来,同时她也作为一名将领,活在宁安街。
直到一次扩张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