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系的人生

第五章 算计

    话说来安、玳安从吴月娘那里获得一大笔金银钱财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城去,路上来安和玳安商议:“这些钱财洁该是我们的,你我俩人各平分一半,随便留一些给这寡妇也就可以了。

    不然,她拿着这么多的钱财,敢独自在家生活不成?遇到了那些没良心的,连她们母子性命都不保,最后这些钱财还不是便宜别人了。”

    玳安听了来安说的以后,默不作声,并没理会。接着又往前走了二里路,见玳安并没有理会自己刚才所说的,眼珠一转,来安就往一旁的树下走去,坐了下来故作歇息。

    玳安见来安带着钱财在一旁树下坐下,只好停下脚步。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背后突然发出一阵响声,玳安心生惊恐,害怕突然窜出来的会是土匪,或是金兵,小心警惕的回头一看,只见身后有一个人拿条杆棒,牵着一个大黄狗大踏步小跑过来,嘴里还说着:“老来,你们走的好快!等等我,一路同行也好。”

    玳安和来安二人定眼一瞧,原来是提刑衙门(相当于现在的省级政府公安单位)里负责巡逻,是一名身手极为矫健的弓箭手,名字叫张小桥。

    大家互相拱了拱手,张小乔说道:“自从周守备被偷袭射杀后,济南府告破。最近一段时间金兵来袭在加上土匪的烧杀抢掠,搞得人人自危,好生害怕!不知道最近你们是在哪里躲藏?”

    玳安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笑道:“这还真是缘分,又让我们见面了。”

    是啊!

    张小桥见他二人走的慌张,又背着个匣子,破被包着,于是连忙问道,不知你二人身上背的是什么东西?这么急匆匆的。

    玳安想了想答道,这些吖!是城里抢来的物品,那些空宅子里还有些破烂的家伙,可以将就着使用,于是我们就将它们带了出来。

    金兵过后,土匪也来抢了几次,连人家地皮都卷去了,还好给我们剩下了些可以将就用的东西!”说着话的时候,玳安与张小桥已经走了一里多,张小桥在西村与玳安分路。

    眼见张小桥慢慢离去,这时来安赶了上来,在路旁叫住张小桥,上前俯身在张小桥耳边低语,说了许久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笑嘻嘻的离开了。

    等张小桥慢慢离去,渐渐消失在视野以后,来安这才向玳安缓慢走去,来安没走几步就停下来休息。眼见太阳就快下山了,玳安也着急起来,想尽快赶回到庄上,见来安这样拖拖拉拉,到走不走的,于是就打算推着来安向前走去,可是当玳安要推来安的时候,来安就一屁股坐了下来,这把玳安给气的呀!心想,这来安肯定没安啥好心,不行,我要把这事告诉月娘,就这样,坐一会才走一会,等到了庄上,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的深夜了。

    吴月娘见玳安和来安二人迟迟不到,正在纳闷,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路上不会出啥事了吧!

    唉!想我吴月娘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这穿越整的,一过来就遇到兵灾和饥饿,现在还莫名成了孩子她妈,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

    现在打又打不过,基本上没有自保能力。能信任的人,也只有玳安和小玉了,至于来安。如果能改过自新,那就是一大助力,反之…

    可是在这颠沛流离的生活条件下,最不能去试探的就是人心,看来是该学会取舍了。

    等二人到了,吴月娘心里一块石头方才落地。回到庄上,来安要把匣子里的钱财单独藏起来,玳安不肯,最后只得放在里间,将这匣子放在床下,用些破绵花、破瓮、破席片暂时遮盖,再作商议。

    那些零碎银子约有二百多两,装在了二人的身上,吴月娘也不提起,只说:“你们带回来的钱财,各人带着吧,少不得大家以后要在一起生活。

    接着又道,西门老爹在世时,也曾收留过你们,平时对你们也不差,这是你们知道的,现在就剩下孝哥儿这一个骨肉了”说着,不自觉的留下眼泪。

    那老冯看着月娘难过,也来说些好话,安慰月娘。

    晚上的时候,晚景拿来买来的灯油,来安媳妇也杀了一只鸡,做的粳米饭,大家坐在一起,终于吃上了一顿饱饱的饭。来安也去村里取了二斤烧酒,把玳安灌个大醉,之后大家都各自休息去了。

    这里正应了一首诗:

    费尽机谋百种心,安知天道巧相寻。

    东邻窃物西邻得,江上私船海上沉。

    暗室可能辞艳色,道旁谁肯返遗金!

    由来鸩脯难充炮,割肉填还苦更深。

    这里单说取非义钱财的人,就如那漏脯救饥、鸩酒止渴,非不止饱,反而死的更快。

    这漏脯出在广东地方,专以下蛊在饮食里,或是蛇蛊、虾蟆蛊、水蛙蛊,各样毒物取来,用了邪术怪药捣为细未,使人吃了。

    到那药发的日子,那些毒虫活了,把心肝五脏吃个稀烂。那鸩鸟出在外国交趾的地方,把一样鸟的翎毛放在酒中,一饮即死。所以王莽鸩杀殇帝,曹操鸩杀伏后。

    自古以来臣子惧法,也有带着鸩羽自己服毒的。所以说漏脯、鸩酒不能充饥,就如图别人的财物不能成家养子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