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七章 突然死亡
韩度看着女官颤抖的样子,深感她的可怜。太傻了,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从来没有去深层次的想过别人说的话究竟符不符合逻辑。
判断一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画的大饼。有一个办法就是从深层次去想一想,这人说的话符不符合逻辑。比如说,有人来找你合伙赚钱,说某某生意能够有一倍的利润,现在钱不够需要你们两个人合伙干,怎么怎么样......
这就是典型的画大饼,别说是一倍的利润了,但凡这利润有50%他都会自己干,不会来找你合伙。他就算是去借贷,把杠杆加到天上去,也不会来找你融资。那些前几年到处借贷买房,发了大财的人,有哪一个是带着朋友一起干的?
“不,不会的。”女官忽然平静了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盯着韩度说道:“你说的这些只是下面的人,而本斋的家在岛上很有地位,他是不让他的儿子去厮杀的,他会做到答应过我的事。”
韩度怜悯的看着女官,真是傻的太可爱了啊。人说,一孕傻三年。也不知道这女人是原本就是这么傻,还是生了孩子之后变得这么傻的。
“你真是!唉,一言难尽。”韩度忽然指着女官,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
正了正,韩度冷笑着朝女官说道:“如果方本斋在岛上有地位,那他为什么会指使你做出刺杀皇太孙这样的事?不是应该安安稳稳的等你年龄大了,被放出宫去,再悄无声息的把你接到岛上,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过日子么?”
女官如闻晴天霹雳。
方本斋倒是也说过要把她接过去,一起过平凡的日子,不过条件是就要她去刺杀皇太孙。
“如果他心里有你,怎么会让你冒险去做这么大的事情?皇太孙一死,如果没有找不到凶手,你作为负责太孙殿下起居的女官,你也要陪葬。”
女官瑟瑟发抖,韩度的话点醒了她。她只要做下害死太孙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是死路一条。可惜当初她被方本斋带的
话给蒙蔽了,一心想的就是等事情逐渐平息下来之后,去和儿子团聚,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么多。
“而且方本斋如果在乎你的儿子,在乎你,但凡他有一点点的地位,他都不会让你去做这样的事。既然他让你做这样的事情了,那就说明,要么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们母子,要么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他的处境十分堪忧。有人发话他不得不听从,他也是无可奈何。无论是那一种情况,都说明你们母子二人,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悲剧。”
悲剧!
女官听了,哑口无言。
一旁的毛骧看着韩度颇为帅气的脸庞,忍不住畏惧的避开了目光。
口舌杀人!
以往毛骧还只是听说,今天他算是真正长了见识了。原本毛骧还在心里责怪着韩度,不该把海外的情况告诉女官的。但是毛骧没有想到,韩度上一刻让女官有多安心,下一刻就能让女官有多恐惧。
大起大落之间的感受,足以把人逼疯。
就这,韩度都还嫌不够。最后更是通过分析告诉女官,她和她儿子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笑话,一个悲剧,一个别人手里的棋子、工具而已。
毛骧咽了咽口水,忽然有些可怜起女官来。她这倒霉催的落到韩度手里,比落到他这个活阎王手里还要可怕。
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如果我说了,你们能够保证放过我儿子么?他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我自己犯下的罪孽,我自己承担。杀了我也好,千刀万剐也好,我都认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子,他是无辜的......”女官忽然奋力的挣扎起来。
韩度看的无语。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儿子是小,是无辜的。难道朱雄英又不小吗?他才七岁,他不也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当初,你为什么就偏偏要对他下毒手呢?
韩度叹了口气,说道:“你当初对太孙殿下下毒手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放过他?”
女官的挣扎,戛
然而止。
毛骧和韩度两人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女官有丝毫的动静。
察觉到不对,毛骧豁然起身上前去查探,手指在女官鼻息出一探,毛骧顿时露出意料之外的神色。
“怎么了?”韩度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起身上前。
毛骧回头叹道:“死了。”
死了?她怎么能死呢?
自己废了这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才彻底击破了她的精神,她还没有把地点说出来,怎么能够就死了呢?
可是经过韩度反反复复的查探,这女官真的是死了。甚至连死因韩度都知道,和朱雄英一样,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
没想到这女官用手段把朱雄英给吓死,最后她却是被韩度弄的绝望的死去。
她死了倒是便宜了,可是老朱那里该怎么交代?
韩度脸色有些发青。
倒是毛骧见韩度的样子,叹息着安慰道:“放心吧,陛下那里本官会如实禀报的。她的死,和大人没有关系。”
这事情是你毛骧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的吗?你毛骧自己在老朱面前都是朝不保夕,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脸面?说这样的话,好一点的无非不过是安慰一下自己,坏一点的说不定心里还憋着什么坏水呢。
韩度心里一阵叹息。
老朱现在肯定是把这女官恨之入骨,把她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都尚且不足。
现在却这么便宜的就死了,韩度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老朱的怒火。可惜此事依然如此,不管韩度有再多的不愿,都没有丝毫办法。
“那大人可否愿意和下官一起去向皇上禀报?”韩度双眼紧紧地盯着毛骧。
毛骧闻言,脸上顿时一僵硬。他刚才不过是客气话而已,岂料就被韩度给抓住不放。他刚才说出安慰韩度的话,也不过是因为女官的死和他关系不大,心神放松之下随口说的。可是话已出口,在属下的众目睽睽之下,毛骧却不好矢口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