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隐尘

    沅芳芳刮起天祁灯,挂好后,对着刘子仙微笑,说:“公子你看,好漂亮啊!”刘子仙看了看沅芳芳挂起的天祁灯,又看了看沅芳芳,忽然发现,天祁灯下的少女红衣灼烈,眼里满是星辰,看着自己。因为沅芳芳比刘子仙低一个头,所以沅芳芳微微仰头看着刘子仙,刘子仙看着沅芳芳,莞尔一笑,说:“家妻若是喜欢,可以天天挂着。”沅芳芳脸一红,低着头说:“那还是不要了吧!毕竟不是天天都是这一天。”刘子仙转过头,看着满天的天祁灯,沅芳芳见之,也许久未言,静静地陪着刘子仙。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已经入夜了,沅芳芳感觉有几丝寒意,对着刘子仙说:“公子,我有点冷……”刘子仙听后,把外袍脱下,披到她身上,说:“那你回去睡觉吧!”沅芳芳问:“公子不回去睡觉吗?”刘子仙:“我再待一会儿,会回去睡觉的。”沅芳芳说:“那这外袍还是公子留着,天已入夜,公子身单衣薄……”刘子仙摇了摇头,说:“我不冷,倒是你,不能冻坏了,快回去睡觉吧!”沅芳芳疑惑的问:“公子真的不冷吗?”刘子仙点了点头,沅芳芳将信将疑的回去了。而刘子仙又转过身,看着还没有飘散的天祁灯,眼神有几分惆怅,他想起要准备去书院的前三天,他找到了葬风岭的大当家,说:“画师,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只听见一幅画卷后面,有一个声音响起,说:“哦?刘小公子想做一笔什么样的交易?是杀人越货?还是绑架勒索?”刘子仙说:“过几天,我三兄弟会经过贵地,到时候望大当家出手,除掉我的大哥二哥!”画师绕有兴趣,说:“哦?借刀杀人吗?”刘子仙行礼,说:“大当家可以这么认为……”画卷后面一阵沉默,刘子仙见之,也不敢多言。许久,画师说:“进来吧!我们可以好好聊聊。狂刀雄,去备茶,还有把那个东西拿给刘公子!”狂刀雄便去备茶去了,刘子仙绕过画卷,便见到了这位画师,只见画师的年纪与自己不相上下,长相却极致俊美,每一个角棱都长得恰到好处,与刘子仙相比,后者似乎没有画师这般的惊艳感,画师的房间里还烧着安神香,是一种淡淡的茶香,使人总是可以记住或者想起。画师看着久楞的刘子仙,说:“怎么?看够了吗?”刘子仙后觉,行礼微歉,说:“是在下无礼了,望先能见谅。”画师说:“做吧!我们可以谈谈价格……”刘子仙问:“不知先能想要什么,只要我拿得出,或者刘家有……”画师摆了摆手说:“你现在还只是刘家的小公子,还代表不了刘家,你那点小心思在我这里还摆不上排面,你无非就是想借我之手,杀了你大哥二哥,然后你就可以嫁祸给你爹的那个二姨太,然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上嫡子,继承家主,我说的对吗?”刘子仙头冒冷汗,没有回画师的话。诚然,画师说的便是刘子仙心里想的。画师见之,说:“狂刀雄,上茶!”狂刀雄端茶给刘子仙,说:“刘公子慢用!”刘子仙问:“先能想要什么报酬?”画师说:“问仙帝印?”刘子仙摇了摇头,说:“先能不必如此打趣我,直接说吧!”画师收起嬉皮笑脸,说:“仙品何首乌!”刘子仙皱眉,说:“这个我没有,我记得我大哥有,他早年间在天目山采集到一株。”画师说:“那简单,我把他两个抓住,等他交出我想要的东西之后,再送他们上路!”刘子仙心中虽然不忍,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说:“我不敢保证我大哥一定会说出仙品何首乌的下落,但是我保证,等我继承嫡子后,我再去天目山看看还有没有。”画师点头,看了一眼狂刀雄,狂刀雄心领神会,给刘子仙递上一封信,刘子仙看着信,问:“这是什么?”画师说:“这是你那爹的二姨太给我的,信上说把你们全部杀死,她的儿子就可以继承嫡子之位,并承诺事成之后,可满足我一切要求……你说你可以满足我想要的,她也可以,你说我要跟谁交易好呢?”刘子仙心里一咯噔,未言。画师看着刘子仙,说:“你先回去吧!”刘子仙问:“大当家想好和谁交易了吗?”画师看了看手上的信,又看了看刘子仙,说:“面前人总比千里迢迢的一封信要更有说服力吧?”刘子仙心里松了一口气,说:“谢先能,小生就等先能的好消息了!”画师点头,刘子仙就出去了。刘子仙走后,狂刀雄说:“大当家,你觉得这小子信的过吗?”画师一愣,说:“你如何认为?”狂刀雄未言,画师哈哈大笑,说:“各取所需,哪里有什么信不信的过?”狂刀雄低头,画师皱眉,说:“怎么?打算在我房间杵着不走了是吗?”狂刀雄才赶紧出去。

    看着满天的天祁灯散去,刘子仙才初觉寒意,说:“等我后天继承嫡子之位,再去天目山寻找一个下仙品何首乌。”第二天,当先生开店了,诗婉还没有起床,似乎是大公鸡到了她床头打鸣也叫不醒的样子,先生敲了敲门,说:“丫头!起床啦!”诗婉大梦初醒,向窗外一看,太阳已经升的好高了,诗婉:“我去!”赶紧从床上起来,开门,说:“先生,今天这么早!”先生说:“不是我早,是你这丫头片子昨天睡的太晚吧?”诗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先生说:“快去洗漱吃早餐吧!”诗婉点头,便去了。先生便早书桌前坐下,看了看桌子上的书,拿起了一本,便看了起来。不一会儿,诗婉回来了,看见先生在看书,也未言,只是吃起先生带来的早餐。不一会儿,诗婉吃完了,看见先生还在看书,晃了晃手,说:“先生,该行诊了!”先生恍然大悟,恋恋不舍的把书放下,说:“嗯,走吧!”一天就这样开始了,而看病的也五花八门,有喉咙痛的、有扭伤的、有风寒感冒的……总之门前从不缺病人。“这个是三天的药量,每天喝三次,每次煲汤喝,每次一剂,很快就好的。”诗婉嘱咐着,“谢谢姑娘!”病人答谢,诗婉摇头。目送病人离开,诗婉又拿起了下一张药单……

    葬风岭的地牢里,刘子凡与刘子尘被绑在刑架上,而画师则是找了一张凳子,翘着二郎腿,在两兄弟面前悠闲的扣着手指,不一会儿,刘子凡醒了,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面前的画师,问:“这是哪里?”画师也很干脆,说:“葬风岭地牢!”刘子凡皱眉,说:“你难道是画师?”画师:“倒是有几分眼力!”刘子凡看了看自己,说:“先能这是何意?”画师:“有人雇我杀了你们!”刘子凡:“是谁?”画师沉默。刘子凡说:“你不说我也大概知道是谁!”画师绕有兴趣,说:“哦?且说来听听,”刘子凡:“刘子豪虽然没有这般头脑与面子,但是二姨太有。”画师点了点头,说:“她算其中之一,”刘子凡呆滞,震惊的说:“三弟!”画师点头,说:“不错。”刘子凡十分震惊,却也没有办法。画师又说:“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刘子凡:“先能想要什么?”画师:“仙品何首乌!”刘子凡瞳孔一震,说:“你怎么知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画师打断了刘子凡的话,“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有,没,有!”刘子凡说:“如果我交出来,先能能否放了我?”画师指了指刘子凡身边的刘子尘,说:“放了你两个都不是问题,还有,你想借我的手废了刘子仙也并非不可!”刘子凡心里有几分迟疑,说:“你这种临途变卦的人我不得不小心!”画师摆了摆手,说:“各取所需,谁可以给的到我想要的,我就可以为谁办事,况且你三弟还没有给我仙品何首乌,所以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刘子凡:“不知先能为何如此的迫切需要仙品何首乌?”画师:“破境!”刘子凡:“归一?”画师点头,刘子凡:“那晚辈先恭贺先能!”画师:“这么说你答应了?”刘子凡:“先能先放了我,我才能拿过来!”画师看了看,说:“反正你一个人元境也玩不起什么花招!”画师一挥手,刘子凡身上的绳索就解开了。刘子凡拱手作辑,说:“多谢先能信得过后生!”画师咬破食指,往刘子凡额头一捺,说:“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一到,若是我见不到仙品何首乌,不止是你的性命,还有他的……”画师指了指刑架上的刘子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