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一)
艾米丽闻言坐了下来说道:“我当初就不应该当什么记者,我就该去当个机器修理工。”
“那些都是可以预知的问题,很容易解决,即使修不好,还可以换一个。你不是因为杀了他而感到抑郁,对吗?”
说着赫尔菲斯坐到了艾米丽对面:“你是真的因为杀了他的感觉很好而感到难过吗?”
艾米丽思索片刻缓缓的说道:“我喜欢杀他的感觉。”
“上帝肯定也喜欢杀人的感觉,他时刻都在那么做,我们不就是照着上帝本人做出来的吗?”
艾米丽摇了摇头说道:“这取决于你说的是谁。”
……
……
森林里一对父女正在打措,男人举起望远镜看到了远处的麇鹿,女孩见状后举起了猎枪。
“放轻松,梅丽莎。耐心点,找准时机再开枪。”巴塞亚安慰道。
砰!
刺耳的枪声让受惊的麇鹿瞬间警惕起来,它发疯似的向森林深处跑去。
砰!
巴塞尔见状立即举起望远镜,随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两人随后将猎物带到了巴塞尔的小木屋,梅丽莎抚摸着麇鹿说道:“它曾是这么美。”
“它依然这么美。”巴塞尔说道。
“鹿应该是拥有丰富情感的生物,对吗?书上说它相当于人类四岁的孩子。”梅丽莎问道。
“它们可比四岁的孩子要聪明的多了,我们会尊重它的每一部分,将它的皮毛做成漂亮的小地毯,将它的骨头刻成刀具,绝不会浪费一丝一毫。”说着巴塞尔将刀递给了梅丽莎。
“就如我们之前说好的一样,从胸骨下刀,刀尖朝上,别破坏了内脏,那样肉就不鲜美了。”
梅丽莎一刀挥了下去说道:“将它开膛破肚之后,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吃的下。”
巴塞亚听后一把抓住了梅丽莎的肩膀郑重的说道:“吃掉是对它的尊重,如若不然,就只是残忍的谋杀而己。”
巴塞尔说完深一口气说道:“好了,继续吧。”
梅丽莎听后抚摸着鹿的身体准备动手,但麇鹿的尸体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女孩的脸,是玛赞·莎塔碧的脸!
此时的她正死死的盯着梅丽莎,这让梅丽莎瞬间惊醒,发疯似的抓赶身边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博恩斯来到了艾米丽的住处。
“要来杯咖啡吗?”艾米丽问道。
“要,而且梅丽莎·巴塞尔醒了”博恩斯说道。
艾米丽闻一愣缓缓说道:“你还真是单刀直入啊。”
博恩斯问道:“要我帮你倒杯咖啡吗?”
“不用了,我要去拿外套。”
“还是先来杯咖啡吧。”
两人坐在屋里喝着咖啡沉默无言,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但艾米丽并没有去接,她知道肯定是米尔打来的。
“为什么不接电话?”博恩斯问道。
“肯定是米尔打来的,他可能还会继续打。”艾米丽说道。
“我认识他,我们曾经是同学,但后来我考上了心理学,而他考上了警校。他可能想让你过去。”
“但我不想过去。”
“也就是说米尔认为梅丽莎是她父亲案子的帮凶,我不想介入你和米尔之间,但要是我能作为中间人并对你有所帮助的话……”
“我很乐意你做中间人。”艾米丽抢先说道。“你也许可以和他唱反调,他是个尊重女性的人,不管他心里有多想骂你,出于对你的尊重他都不敢那么做。”
“而我可以利用这一点?”博恩斯问道。
艾米丽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梅丽莎·巴塞尔己经没有任何亲人朋友了。”
博恩斯说道:“你不能做她朋友,我在表达心中所想的时候,别人都会觉得我的说法很无礼,所以我会换个方式来说。”
“不,就用无礼的方式来说。”
博恩斯沉默了一会说道:“第一个和梅丽莎谈起这事的人,不能时当时在场的人,所以赫尔菲斯医生也不行。”
“更别说是杀了她爸爸的人了,关于梅丽莎……米尔想错了。”
“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和她接触。”博恩斯坚定的说道。
避风港疗养院。
博恩斯带了些礼物来探望梅丽莎。
“你好,我叫苏珊·博恩斯。”
“你是医生吗?”
“并非普通的医学方面,我是心理医生。”
“你的专修是什么?”
“其中之一就有家庭创伤。”
梅丽莎闻言叹了口气说道:“我问护士我的父母是不是死了,她们不肯告诉我,说我必须等你来。”
“抱歉让你久等了。”
梅丽莎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他们死了,谁葬了他们?”
“他们还没有下葬。”
梅丽莎闻言疑惑的问道:“难道不应该葬了他们吗?”
“遵循你母亲生前的遗嘱要求,她是被火化的。”
“我爸爸呢?”
“……你父亲的情况可能有些复杂……”
“因为他疯了吗?”
“护士说你不记得这些事了。”
“我记得,我只是不想跟他们谈论这件事。”说罢梅丽莎话锋一转说道:“我想卖掉房子,户主应该是我了吧?我可以用这笔钱付大学学费再弄间公寓……那些是什么?”
梅丽莎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博恩斯说道:“我给你拿了些衣服,换套装扮也许能换个心情,尺寸是我猜的,如果你不要这些衣服的话,就把标签留着我会拿回去,我还给你带了些歌来。”
“你听的歌吗?”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还带了一堆礼品卡过来,我有很多礼品卡,但我不常兑换礼品卡。”
梅丽莎笑了笑说道:“也许能说明你的某些个性。”
“也许吧。”
梅丽莎继续看着手里的书,梅丽莎看了一眼,是赫尔菲斯写的《恶之花》,这一切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这个女孩太冷静了,就像这些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警局。
“关于塞德里克·巴塞尔的事,梅丽莎·巴塞尔也许是唯一的知情人。”
“你不能现在去问她,米尔。我们得先为她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否则我们得不到任何答案。”博恩斯反驳道。
“我尊重你的同情心,博恩斯医生,希望你某天也能理解我的不近人情之举。”米尔沉声道。
“你真的觉得梅丽莎·巴塞尔帮他父亲杀了那些女孩吗?”博恩斯问道。
“有可能,所以需要调查从而将其排除,如果梅丽莎不是帮凶,也许她知道帮凶是谁?”
周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赫尔墨斯见状说道:“你见她的时候她情况如何?”
博恩斯回答道:“出乎意料地头脑清醒。”
“该说是可疑吧。”米尔插嘴道。
赫尔菲斯却道:“我认为头脑清醒并不代表就是凶手。”
“我觉得她有所隐瞒,”博恩斯说道。
“也许只是精神创伤?”赫尔菲斯说道。
博恩斯却说道:“或许不止如此,她喜欢操控局势的感觉,隐瞒信息从而获取信息,她恰到好处的流露些情绪证明她确有信息。”
“你是不是开始庆幸我缺乏同情心了。”米尔得意的说道。
博恩斯见状白了他一眼,赫尔菲斯却道:“你说他也许不止精神创伤问题,可又质疑她父亲的罪行她是否牵扯其中。”
“我质疑的是她的精神状态。”博恩斯反驳道。
“让艾米丽去和她谈谈。”米尔沉声道。
“米尔,时机未到!”博恩斯反对道。
米尔却说道:“你并不是艾米丽的心理医生,博恩斯医生,赫尔菲斯医生才是。”
……
……
“所以,你认为那个模仿犯是个高智商的精神变态?”罗萨尔问道。
艾米丽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凶手希望我们发现他不是那个真正的凶手,他更出色,而且拥有极高的智商,还是个虐待狂,他不会再用相同的方法杀人……”
罗萨尔闻言说道:“那你们该如何抓住他?这才是你来采访我的真正目的吧,你需要我的技术吗?”
“不,我是想来问问您的意见。”
罗萨尔笑了笑说道:“他对塞德里克·巴塞尔的谋杀,犯罪动机,行为模式了如指掌,足以把他的谋杀重现,甚至可以说将它们上升为艺术!我听说巴塞尔在死前接到过一个电话?”
“对,在塞德里克·巴塞尔杀死他妻子孩子之前,接到过一通无法追踪的电话,我认为这位身份不明的来电人,就是我们的模仿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