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叫零的女人吗？她是个侦探。”解橘怀着忧虑对前来的雨花渗说。

    “零？我不认识，怎么了？”雨花渗茫然的回答。

    “不，没什么，我多虑了，零是我刚刚认识的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解橘接过雨花渗手里的一个袋子。

    夜月雪也想去拿一个袋子，但是雨花渗让她和解橘拿一个就可以了。

    后面几人又随便逛了几圈，不过没有买什么东西，因为解橘一直在推脱，雨花渗也不强求，之后几人便回天星街十七号了。

    下午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雨花渗作为主厨，另外两人是助手，三人用一下午的时间做好了一桌晚上根本吃不完的丰盛而美味的年夜饭，今晚吃不完，反正现在天气冷，一晚上也不会坏，明年也可以吃，象征着年年有余。

    饭后，三人来到了屋顶，现在已经天黑了，接近零时的时候到处开始放起各异的，五光十色的，美丽的烟花。

    解橘和夜月雪没有见过这么盛大的烟花晚会，她们看入了迷，而雨花渗看着她们，空气弥漫着硝烟味，但是不是子弹和大炮的气味，并不让人讨厌。

    “我要去银行一趟，去看看唐英，算是给他拜个年了。”雨花渗突然说。

    “欸？这么突然，不可以明天去吗？”夜月雪问，“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嗯，我突然想起有件事得跟他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银行离这里也不远。”

    “好吧，早去早回。”

    夜月雪没有解橘那样心思缜密，解橘趁夜月雪没有注意她和雨花渗的时候摸了摸雨花渗的大衣，里面有一把枪，是雨花渗的左轮。

    “千万别做太出格的事情......”解橘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对雨花渗说。

    雨花渗没有回答，轻轻点了下头便走向了屋外。

    他离开后，解橘和夜月雪没过多久便去睡觉了，但是解橘躺在床上开始疑神疑鬼起来，就好像每一声烟花爆炸的声音都像是雨花渗左轮发出的声音，她睡不着，去找夜月雪，夜月雪也没有睡，因为她想等雨花渗回来，她有新年礼物要给他。

    “我们出去逛逛？”夜月雪问。

    “好啊，反正现在我们也睡不着。”解橘知道夜月雪是想找雨花渗。

    两人慢悠悠的走，路上不乏其他和她们一样闲逛的人，多是看烟花的情侣。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她们就到了“十三号”银行附近，银行前有一个庭院，不过没有人看守，银行没有因为新年而关门，反而灯光璀璨。

    “我们要进去吗？”夜月雪问，她抱着一个圆筒盒子，因为烟花还是不间断的在夜空中爆炸发出巨响，夜月雪是贴到解橘耳边说的。

    进去？不进？解橘也在犹豫，她不想被雨花渗掌控，也不想让雨花渗觉得她太过麻烦。

    “啊！”

    一声男人的尖叫刹那间打破了解橘的思绪，她和夜月雪抬头去看那尖叫的源头。

    “不！”解橘大喊了一声。

    在银行二楼的阳台，满身是血的雨花渗正右手拿左轮，左手抓着一个男人的脖子，把压在阳台的扶手上。

    雨花渗看了一眼解橘她们，但是又立马看回被他压制住的男人。随后，雨花渗猛的一下拎起那个男人，把他推下了阳台。

    “别过来！”雨花渗喊了一声后翻过阳台，落到了刚想起身的男人身上，男人痛苦的哀叫了一声，下一秒雨花渗就把左轮枪管塞进了他的嘴里，开火，血液从男人的脑后喷了出来。

    “你不是说不会......”解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雨花渗。

    夜月雪也盯着雨花渗，她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

    雨花渗拽着那个已经一动不动的男人往银行里面走。

    “进来，别在外面了，不要被别人看见。”他说。

    “走吧。”夜月雪拉着缓不过神来的解橘往银行里走。

    他们三人还没走进银行大厅，一个猛烈咳嗽的高个子就走了出来，来者是唐英，“这是最后一个了吧？”唐英问雨花渗，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小水桶。

    雨花渗点点头接着把尸体搬了进去。

    “啊！咳咳...两位美丽的女士，帮帮我这可怜的病人吧，我得把这点血清理干净。”唐英对还愣着的夜月雪和解橘说。

    “你们杀了什么人？”解橘生气的问唐英，他已经蹲在地上洗血迹了，“为什么要让雨花渗做这样的事情？”

    “嗯，我听不懂纳德语......事情很复杂，我一时间解释不清，你们要怪我没话说，但是现在请冷静。”唐英摆了摆手说。

    解橘跑进银行里，夜月雪紧跟其后。

    一进银行，浓烈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在银行里她们看到了今生难忘的场景，到处都是血，墙上，地上，一片狼藉，什么东西都打碎了，花瓶的碎片遍地都是，只要摔倒了必会被划伤......

    顺着地上拖拽的痕迹，她们走到了一个房间，这是一个办公室，雨花渗就在这里面，他手里拿着一瓶酒，在他的旁边有一堆尸体，堆成了小山，足有十几人。

    “小花......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夜月雪打开她手里的圆筒，拿出了里面一朵经过特殊处理的红蔷薇，他慢慢走到雨花渗面前。

    “一般都是男生给女孩子花，谢谢了，你是第一个给我花的人，新年快乐，小雪......”雨花渗接过了夜月雪的花，丢掉了手里的酒瓶，酒瓶掉到了尸山的旁边，里面的酒溅到了尸体的衣服上。他闻了闻花，接着说“很香。”

    夜月雪看着他抿嘴笑了笑。

    解橘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大喊“你们现在在搞什么啊？别现在谈恋爱！死了很多人啊！”

    “我知道！但是小花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不管小花做了什么，我都会站在小花身边。”夜月雪仿佛爆发一般，抱着雨花渗反驳解橘。

    解橘双手捂脸，咬齿怒吼了一声，说“我虽然很谢谢你救了我，但是如果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宁愿死也不要被杀人恶魔圈养着！”

    说完解橘就蹲下打算拿起一块花瓶碎片割喉。

    雨花渗瞬间掏枪，一枪打得就要被解橘拿起的碎片变成了粉末状。

    “不不不，别寻死啊！”唐英赶了过来，他把水桶一丢，从后面抓住了解橘的手。

    解橘挣扎的很厉害，她喊着“放开我！”

    “够了，我没有杀人！”雨花渗发出狮子般的咆哮。

    “我都看见了！”解橘哭着说。

    “这些都已经不是人了，他们被巫术变成了魔物，凶手就在这些尸体里面。”雨花渗说，他让夜月雪松开手，抓起一具尸体的头，把他拎到解橘面前，给她看。

    那个人的眼睛是纯黑的，眼睛周围暴起黑色的血丝，一张嘴里面，牙齿也变成了黑色，流着恶臭的红色液体。

    “这是什么啊......”这已经超出了解橘的认知，她一直以为巫术魔法已经消失了。

    雨花渗把尸体一脚踢到了一边，对着解橘说“对不起，我不想把你们扯进这件事情的，我答应过你我不会杀人的，这段时间里，可你不信任我......”

    “呜呜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你变成坏人.......”

    雨花渗想抚摸她，但是手里都是血，他示意唐英把她扶到一边干净一点地方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