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地下基地

    张昭早早起床，吃过早餐，在阿廖沙和伊万诺夫的陪同下正步行走出基地大门，今天打算去学堂看看孩子们的上课情况。

    刚走出基地大门，张昭才发现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雪花不断地从高空落下，今天的气温已经在一夜之间降到了零下12度，根据零的预测，未来15天内气温还会持续降低，甚至大概率会出现大规模降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同时也意味着冬天已经到来。

    凌冬已至

    阿廖沙和伊万诺夫是最早征召出的士兵，刚开始也跟其他新兵一样在非战斗时沉默寡言还有点呆，但是现在已经有段时间过去了，他们已经看起来与常人无二，私下里休息时也会轻松谈笑，不再有之前‘呆’的感觉。

    张昭私下猜测可能是新兵刚接触世界时需要适应，现在整个曙光城士兵加上居民已经达到六千多人，在日常生活中频繁地与很多人接触，新兵们也在逐渐适应，目前适应得最好的自然是来到世界上最早，时间最长的这两个士兵了。

    这一点也在零那里得到了证实，也算免去了之前关于士兵们是不是先天有缺陷的担心。

    看来还是要看看各处取暖设施的情况，今年好像比去年冬天冷的早了一些。

    ...

    顶着细碎的雪花走了大概10分钟，已经走到了居民区内的学堂里，入目所及的大地，房屋屋顶上都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现在整个曙光城有120多名孩子，这些孩子年龄最小的六七岁，大的十四五岁，分成了三个班进上课。

    老师方面其实不多，整个聚集地也就周泽明，刘牧之，彭红磊他们几个是从避难所出来，战前接受过完整的高等教育，还有王富贵等少数几个废土客通过各种途径学会了一些基本读写和算术，能够勉强作为孩子们的老师上课，只是王，刘，彭三人都有自己的主要工作要忙，只能偶尔来帮忙代几节课，况且还有每天晚上收工后的成人夜校也需要老师，目前曙光城的师资力量是严重匮乏的。

    好在好在他们的孩子从小接受了父母的基础教育，年龄也都大一些，可以协助老师上课，缓解了一些教师资源的压力。

    张昭今天没有穿那套动力装甲，而是换上了厚重的黑色大衣，大衣是用那只狂暴巨熊的皮毛制作而成，有良好的保暖功能。

    没有进去打扰正在上课的学生和教师，张昭就站在教室的木质窗户外，隔着明亮的玻璃窗静静地看着里面认真上课的学生们，他们穿着杂色的鬣狗皮袄坐在还有新木料味道的课桌前，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教室里的每个角落，特意铺设的暖气片保证了教室内的温暖如春，台下每个孩子都在认真地听讲台上那位光头老师讲解废土上一些常用的知识，有时候还会讲几个有趣的小故事帮助学生们理解，听到有趣的地方年纪小一些的有时候会忍不住小声交谈，大一些的孩子就会主动维持秩序。

    这些孩子刚来的时候个个小脸都是脏兮兮的，发黄的头发和有些蜡黄的脸蛋都在说明着他们的营养不良，衣服都是大人的旧衣服改小后又缝缝补补的旧衣服，脚上的鞋子不经意间都会露出稚嫩的脚趾。

    那些脏兮兮的小脸蛋上一双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让张昭总是难以忘怀，废土上对每个人而言活着都是一件要用尽全力的事情，对孩子们来说尤其不友好，张昭相信他们的父母都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养活孩子，只是生活从来不会因为你有多努力就善待你，这样的时代尤其如此罢了。

    好在，曙光城可以做一些改变。

    那时候基地还在全力应对即将到来的鼠人，无暇照管他们，现在条件已经好多了，狩猎得到的皮毛已经堆满了仓库，张昭特意拿出一部分，让居民中有缝纫收艺的女人们为这些孩子们量身缝制了整身的衣物，大人们都需要用工作换取食物，但是每天学堂里则会为孩子们免费提供统一的午饭。

    这个举动本来只是张昭看不过去孩子受苦，最近居民们看向张昭的眼神不仅仅是之前的敬畏，似乎还多了一些感动。

    由于现在主要的公寓楼已经建好，之前所有人在集体食堂吃饭也是受到当时条件限制所致，所以现在已经取消所有人在集体食堂吃饭的形式，改为每个居民通过工作换取一定的食物作为报酬，可以选择都换成粮食活着按比例换粮食和肉类，公寓楼里有设计好的厨房设施，虽然简陋，但也足够使用，就算是一个人不太会做饭，也有保留的公共食堂可以帮忙代做，总不至于饿到肚子。

    曾经的公共食堂制度保留下来，并建在学堂旁边，不过主要业务改为给学堂的孩子，执勤的警备队和士兵们提供饮食。

    这些措施也是避免可能出现的个别人偷懒怠工，甚至出现三个和尚没水吃的事情发生。好在虽然是冬天，曙光城很多地方还是需要很多人手工作的，不论是食堂的厨师，供热站烧锅炉，还是伐木，水泥厂，钢铁厂，砖厂，炭窑，这些地方都有很多工作需要工人。

    来自张昭为仓库下的订单已经排到了明年开春，规划中的工业区内新的钢铁厂，砖厂，水泥厂，炭窑都需要大量的建材储备，现有的炭窑又需要大量的木材原料，冬季的野外猎物变少但花费些精力和时间也能有所收获，猎人们也可以用猎物到仓库换取粮食和其他物资。

    曙光城还没有自己的货币，所以暂时用粮食为工作报酬，等到有条件时再考虑建立自己更方便的货币体系。

    一些有一技之长的人选择开个小店想要用手艺换取物资，张昭为他们划出了一片区域，以作为小型交易区。

    经过批准和规划，未来这些整齐排列的一个个小店会在道路旁拔地而起，图纸上砖木结构的小楼漂亮又结实，居民虽然没有本钱，但张昭授意允许他们从仓库赊欠建材，又派施工队伍帮助修建，等到他们开始盈利自然可以慢慢偿还，于是此时城门外的道路旁出现好几个正在施工的队伍，冬季并没有让曙光城进入休眠，反而越发兴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