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武侠当浪子

第18章 授课花魁

    温袅袅俏脸微红,已经不胜酒力,娇弱的身躯如水一样,倒在了李不羁的怀里,半昏半醒。

    “公子,奴家的头好疼。”

    “头疼吗?那我给你揉揉。”

    李不羁贴心地说道。

    温袅袅抬眸看向李不羁一本正经的侧脸,忍不住憋笑,调侃道。

    “公子,我是头疼,你怎么老往我腿上揉。”

    “这你就不懂了,我是习武之人,腿上穴位,反而能放松大脑。”李不羁胡扯道。

    “咯洛洛……”

    温袅袅被逗笑了。

    “公子,真是位坦率的人。”

    “我与坦率还沾了边?”李不羁诧异。

    “至少如公子这般,直性子的客人极少,平日里都要故作姿态,陪酒假笑,生怕得罪。”

    温袅袅叹了口气,躺在李不羁的怀里,或许是喝多了,竟将他当成了诉苦的对象。

    花魁也不是好当的,尤其像温袅袅这种清倌人,都是怡红院培养了许久,琴棋书画,舞蹈曲艺,甚至还要修身养性。

    真以为有出淤泥而不染,能保证清白,只不过是待价而沽罢了。

    平日里,面对贵客,要小心谨慎,表现的过于轻浮就丢了份,太过清冷时间长了,也就真的疏远了。

    花魁的价值,是客人给的,有人追捧,便一笑值千金。

    无人问津,便一落千丈。

    “女人苦,花魁看起来风光,其中心累滋味难言啊。”李不羁轻抚着怀中少女的腰肢,鬼话张嘴就来。

    “公子也懂我的心酸?”

    温袅袅诧异,她只是微醺,多言了一句,没想到会引起共鸣。

    “我当然懂。”

    李不羁专心突破封锁,嘴上则是答道。

    前世,就没少看到各种名媛打拳,他能不懂吗。

    眼见着,李不羁的大手都要攀上山峦了,温袅袅才连忙伸手按住,但动作轻柔,似挡非挡的,分不清是调情还是装纯。

    “公子,这么清楚青楼俗事,不如也教教我,小女子该如何?”

    温袅袅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口问道。

    李不羁知道,麻烦来了。

    平日里,要是有钱,他早就掏钱拍在温袅袅的胸脯上,然后直接提枪上马。

    但现在自己没钱,那只能谈情了。

    “换做旁人,我自是懒得费口舌,但谁让是你,且先说说你的忧愁。”李不羁挑起美人的下巴。

    “公子恩情,小女子记下还不行吗。”

    温袅袅也没当真,缓缓道来。

    温袅袅的成名之路其实还挺凑巧,作为院子里培养的清倌人,她鲜有抛头露面的时候。

    而整个宁江县,要说那三家最盛,便是韩,宋,轩辕三家了。

    韩家经营绸缎,生意做的很大,宋家家主是宁江县的县令,轩辕虽不及前面两家,但偏偏做的是水船码头运输生意,宁江县大概一半的商船都出自他家,掌握了宁江县的命脉。

    三家一直相互制衡,相互较劲,又谁也奈何不了谁。

    一年前,韩家的大公子,韩玄天在怡红院大摆生日宴,也邀请了宋家的二公子,宋连雨和轩辕家的小公子,轩辕宇。

    温袅袅听庆大娘安排,上台弹曲,没曾想被轩辕宇一眼看中了。

    其余二人,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挤兑轩辕宇,也对温袅袅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攻势。

    一来二去,众口纷纭,温袅袅被吹得天花乱坠,稀里糊涂成了花魁。

    “这三人是否真心,小女子看不出来,但小女子只觉得,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李不羁有些惊讶,这女人还有这见识,竟然看得出这是死局。

    或许轩辕宇等人,起初还贪恋几分美色,但如今温袅袅肯定已然成了三家较劲的工具人了。

    温袅袅但凡敢偏袒其中一家,自然会遭到另外两家的报复。

    但不偏不倚,也并非长久之计,三人总会没了耐心。

    说到难受处,温袅袅扑在李不羁痛哭起来,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一点不假,小小一个人儿,这么能哭?”李不羁调侃道。

    “公子还要取笑奴家。”

    温袅袅瞪着微红的眼眶。

    “别哭了,本公子给你想主意,为今之计,只有两种。”

    “其一,就是左右逢源,若是运气好,等到三家分了个胜负,你自然作为战利品,归了赢家。”

    “公子好狠的心,这如何是小女子我能左右的,还不是如同江中浮萍,只能随波逐流,命不归己。”

    “那就只有最后一种,我传你驭男之术,保证你生意愈发红火,越做越大。”

    李不羁自信满满。

    “真的?”

    “当然是真的,此法一般人我都不传授,你与我有缘,才说与你听。”李不羁差点一时嘴瓢,把平日里许长生忽悠人的话术说出口。

    “我且问你,三人里,谁平日里赏银最多,心思最多。”

    “要论钱财,自然是韩家公子,每次出手,都是百两扣门,只听一曲,其次便是宋公子,虽然来的不多,但每次来都格外大方。”

    “轩辕公子,来的最勤,就是拮据了些……”

    李不羁捂着心脏,自己累死累活,竟然只够一曲的。

    那刚才自己摸了半天,得花多少银子。

    “公子?”

    温袅袅见李不羁半晌不言,又问道。

    “没事,我细细想了一番,这也不难,你只需向三人表露心迹即可,让他们每个人都相信,你其实倾心于他,只是因为另外两家,才只能虚与委蛇。”

    “这如何做得到。”

    温袅袅不解。

    “很简单,轩辕来的最多,估计是这三人中,最倾心你的,只不过银子不够多,那就得和他多谈谈事业。”

    “你得让他明白,若你表明态度,会损失多少,他本就出资最少,更不好意思强求。”

    李不羁侃侃而谈,“宋家公子一月来不了几次,估计对你也无甚有意,只是单纯的要给另外两家恶心,那你偏偏和他谈情。”

    “他若真敢许诺名分,估计他那县令老爹,会打断他的狗腿,这样就不是你躲他,而是他躲你了。”

    “那韩公子呢?”

    温袅袅已经呆住了,没曾想李不羁只从三言两语的描述间,就能将情况分析的如此透彻,眼神中更加佩服。

    李不羁拿起桌上的一串葡萄,往嘴里塞了一颗。

    开什么玩笑,前世里天天看直播,能是白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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