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2年的我

有时欺骗,也是呵护

    看着三个女教官和三个男教官……

    他们每天第一件事就是问,有什么需要的没有,有的话写书面报告。

    但是我保证你写完后,他们会直接当着你的面,就丟到垃圾桶里,还一脸无辜的说;

    “目前训练紧张,没有足够的人手发出去,抱歉呐”

    看着三个女教官我戏谑问道;

    “老师…有件事我很困扰,来这里都快两年了,你们是如何解决生理问题呢”

    三个女教官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其中一个女教官,把站得稍微靠前一点的男教官往前一推说;

    “加点时间”

    然后就是…

    被几个膀大圆圆男教官们就拖进浴室里,用消防驳运泵抽上来的刺骨的冷水帮你泄火,还大声的问你;

    “怎么样够劲不,解决了没有,你这样的体格得加点时间才行”

    直到你喊破喉咙说;

    “够了,不用加了”

    他们带你出来的时候,然后就看到几个女教官呵呵阴险的笑容,然后问你几天需要解决一次生理问题!而且是必须回答的问题,问得那叫一个详细,我只是想出口气,结果气没出成反被虐。

    时光荏苒,三个月一闪即逝……

    突然有一天,起床的指示灯没亮,也没有任何的声音,这不符合常理,出于这两年的生活习惯,我也迅速的整理被褥,然后洗漱。

    刚出门就看到教官们一个不少的就现在门口,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一种酸涩直冲鼻腔,眼睛突然模糊了。

    教官们上来挨个和我拥抱,然后一个女教官交到我手上两封信,表情都是沉沉的。

    我意识到这好像不是毕业那么简单,一张是结业证书,并指定工作岗位在外太空灯塔。

    基于我目前的水平只能去那里,没什么技术含量,成年到辈子都不会出一回事的,而且有专业的技师一对一的施教。一年不会,两年,教到你会为止。

    另一张是父亲病危通知单,当我心急如焚的看到发出的日期时,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后,已经有人在身边了,而且是自己的家里。

    起身环视着屋内,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干净,只是少了父亲身上的味道,看着墙上三口之家的照片,顿时心碎不已…

    好难过啊,哭不出来的感觉好难受!

    坐在父亲经常爬格子的椅子上,一封没有封起来的信件跃然于眼前,父亲的留言,貌似凌乱了些,也潦草了些……

    “我儿谛歌,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父亲可能已经走远了”

    “不曾临别再与我儿见上一面,为父深感抱歉!为父已老迈,时常感到力不从心,害怕有一天病倒了,再不能看见我深爱着你的笑脸”

    “有很多事情实属无奈之举,我知儿心中所惑,却又不便阐明,为父已年过七十,已属高寿,你母亲因病体欠佳不能来探望,望我儿体谅”

    “为父中年得子,视谛歌如己出,含若珍宝,你出生后你母亲便病魔缠身”

    “因谛歌要有美好的前程,为父不得不在有生之年,精心教养我儿谛歌成人,虽然你已习得为父学识有余,但太年幼,红叶林葛韵卿是为父多年好友,形同莫逆,手足情深。故而委托韵卿代为照辅”

    “当我儿谛歌看到这封信时,我想谛歌已功成名就,为父也是按下心头焦迫之时”

    “为今之际,在长睡不起之前想见我儿一面,以了为父之所愿”

    父;鲁铁

    已经被泪水浸透的信件再无法拿住……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我疯笑着…站起来眼角的泪水飞射而出,而后把这里的一切都掀翻在地;

    “这就是个骗局,圈套,啊……我怒吼着,咆哮着……”

    有人马上就来抱住我,并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你父亲遗体尚未安葬,就等看你最后一眼,再说这里是你父亲的故居,你要是弄坏了我们可修不了的”

    这些人最可恨了,总是拿着软刀子来割我的心,让我的心里的血总是流个不停。我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双手攥的嘎嘎直响,可我不能那么做,他们都是为了我好的人,可是我的心中的狂怒要怎样才能宣泄释放!

    一把推开挡在我面前的红叶林教官,以及老师们,此时我的心情糟透了…

    路上我被告知,曾经我父亲是红叶林的副校长之一。

    也是现任很多老师的授业恩师,因为我父亲拒绝他们的金钱支助,而选择让他们在校园里帮助谛歌的时候,我悲恸的心早已破碎成齑粉。

    “还有什么比这个伤害更让人难以忍受的吗”

    “这不是爱,是伤害,是伤害啊!用一个人的一生幸福,去换另一个人的功成名就,有意义吗?这真的有意义吗?”

    我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可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幸福呢,上一代人的恩宠,难道不能重来一次吗?

    我宁愿不要这一切!怎么活都没有家人在一起来的幸福啊!

    车队停在一家军工后勤医院大院里,父亲的遗体经过有关部门的特别批准,允许在指定的医院的太平间里冷藏。

    经过遗容的化妆,父亲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头发上还有些霜屑,他生前总是把不多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

    我拿着木梳轻轻的把霜屑篦掉,又给他一次次的轻轻的往后背去。父亲消瘦的面颊,看起来走的没有痛苦。

    我帮他整理了全身的衣服。他生前最不喜欢的就是,衬衫最上面的纽扣紧着,我帮他打开这样呼吸起来不难受,身后的人无不转身抹泪!

    “时间到了,该出发了”

    有人上来温言道。

    他被我一把推开,马上就有人制止他,对他摇头……

    我拉着父亲的手说;

    “你干嘛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啊,其实我做什么都会做的很好的,没必要一定去航天啊”

    我颤抖的声音,身边的人实在不忍心听,都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