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宋:种田,练武,平天下

第48章 公堂对簿

    “大人明查,草民不曾杀人,反倒是昨日返乡,遭十来名黑衣蒙面半路截杀。”

    “传原告阮明魁老母上堂!”

    见段夏鹏否认杀人,堂上皂吏在一旁喊道,没一会儿,一位年纪约五十左右的老妇来到了公堂上。

    此人一上来便哭得不成人样,一把鼻涕一把泪。

    “青天大老爷啊!”

    “你要为奴身做主啊,就是这个畜生杀了我儿,我要他死,杀人偿命。”

    段夏鹏见这位老妇对自己的恨意不似作假,可自己明明没有杀人,她为何笃定自己是凶手?

    “呐,老人家,你说话可要讲证据啊!”

    “小心我告你诽谤!”

    “若没有证据,本官又怎会逮捕你,传证人陈三刀上堂!”

    很快,昨天被段夏鹏等人教训的泼皮陈三刀,被衙役带上来,知府见状,沉声道:“陈三刀,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有半句谎言,本官决不饶你。”

    “是是是!”

    “大人,我怎敢欺瞒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小人有个异姓兄弟叫黄崇,他跟段夏鹏同属龙井村人士,我黄兄弟去姓段的那里应聘,此人不聘用我那黄兄弟也就罢了,却还仗着人多势众,打了我那黄兄弟一顿。

    昨日我和众兄弟在城里吃茶,恰巧遇见此人,便带着一众兄弟去找姓段的讨个说法,此人明明打了人,却巧舌狡辩,众兄弟气不过,就跟这姓段的当街打了起来。

    只怪我陈三刀技不如人,没打过姓段的,众兄弟走的走散的散。

    哪曾想这姓段的心狠手辣,我那阮明魁兄弟,本早早归家,却还是被这姓段的打击报复,竟然丧心病狂的绑了人家,还在杭州城外杀了阮明魁兄弟,简直人面兽心啊!”

    “大人,冤枉,草民有话要说。”

    这陈三刀把自己说的跟义士似的,仿佛是抱打不平的侠客,段夏鹏听得直摇头,人至贱则无敌,还真他娘的不要脸。

    “下面疑犯说话。”

    “多谢大人主持正义,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村的黄崇,本是泼皮流氓,此人见我家窑坊生意红火,便起了歹心,准备去我家窑坊捣乱,收保护费。”

    坐在公堂之上的知府蔡云蔡大人听这话,面色一沉,随即道:“陈三刀,可有此事?”

    “大人,冤枉!”

    “我们做的生意合法合理,我和众兄弟都是诚信经营。”

    “我们平时做担保生意,跟我们合作的商铺客人,给我们缴纳一份保险金,我们担保人家生意正常经营。若是出现异常情况,比如有盗贼或者歹人干扰商家做生意,则由我们兄弟出面解决。”

    “疑犯段夏鹏,人家找你做生意,你为何殴打黄崇?”

    卧槽,陈三刀把保护费说成保险金,合法经营,关键这蔡云还踏马真的信了,这其中必有问题。

    蔡云如此偏袒陈三刀,必然是为了掩盖真相。

    公堂对簿,衙门门口的百姓也都在观望,见到这一幕,杭州城里的本地居民,纷纷摇头。

    “这下段公子完了!”

    “他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陈三刀,咱们杭州城里的百姓都知道,这陈三刀分明就是黑手套。”

    “嘘,你疯了!”

    “这可是衙门门口,你敢说‘蔡虎’的不是,小心秋后算账。”

    “多谢兄台提醒,走,咱们先撤了,这官司咱们可不能沾上。”

    外面百姓议论纷纷,不少人低声说起陈三刀等人的恶行,此人本是街头泼皮,只因给蔡云办了不少跑腿之事,便仗着这层身份,在杭州城里做起了无本买卖。

    护卫队众人也在衙门门口,众人知晓其中原委后,心急不已,牛猛很是焦躁,眼见己方诸人,唯有顾惜朝面不改色,于是询问道:“顾公子,你都听到了吧!”

    “那陈三刀和知府老爷是一伙的,现在怎么办?”

    “稍安勿躁!”

    “段兄弟既然敢来公堂对簿,想必自有其底气,审讯结束再做定夺。”

    公堂之上,段夏鹏深吸一口气,忽然想起昨日与陈三刀冲突时,周围百姓提及‘蔡虎爪牙’之事,杭州知府蔡云乃当朝权臣蔡京之子,他倚仗其父权势,在杭州任上虐政殃民,百姓怨声载道,称蔡云为‘蔡虎’。

    现在看来,想要洗清杀人嫌疑,必须找到确凿证据,才能自证清白。

    “大人,黄崇此人之前到我家,并不是谈所谓的‘保险’生意,我家招募窑坊劳工,黄崇不知在哪里听了谣言,说我家要给窑坊劳工修建房屋,遂起了歹念,非要到我家应聘劳工,还狮子大开口,要我每日给他几百文的工钱。

    这不是‘保险’生意,这分明是讹诈。

    因此,我才让人教训他一顿。

    至于昨日在杭州城里和陈三刀等人发生冲突,并当街斗殴,此事确实如此。可为了这点小事,我也不至于绑架杀人,各种缘由,我看必有蹊跷。”

    “疑犯拒不认罪,本官今日,就要你心服口服,传二号证人佘友光上堂。”

    没一会儿,一位乡下老农被带至公堂之上,“草民佘友光拜见知府老爷!”

    “佘友光你来说说,是不是此人杀了阮明魁,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这位老农颤颤巍巍,先是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然后又从身后的麻布口袋中倒出一堆短竹竿,这些短竹竿上面还留有刀痕血迹,以及被快刀斩断留下的尖锐斜口。

    “大人,草民本是城外村民。”

    “昨日有人登门,说俺家瓜地插的瓜架,被这位姓段的公子临时抽用了,为弥补我家损失,这位段公子还补偿了五两银子。当时我以为他们只是简单用一下竹竿,便想着去瓜地里,把瓜架重新搭好。”

    “可我到了瓜地,才发现这事不简单,段公子他们用的竹竿上面粘有大量血迹。我便沿着官道向前查看了一段距离,然后在路上发现大量打斗痕迹,我沿着官道继续向前,就在俺家瓜地前面几百米的树林里,发现了阮明魁的尸体。”

    “于是,立马来衙门报了官。”

    “知府大人,我要知道他们是杀人犯,我肯定不会收这五两银子,望大人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