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灵脉自然散发的灵气浓度不足，而家族又暂时没有出战的实力，云歌便下决定，于学堂之中布下一座二阶聚灵阵。

    一阶聚灵阵只能将小范围的灵气浓度提高，可供一位炼气期修士使用。

    二阶聚灵阵则不同，若是布于学堂之中，则可以将南泉山峰顶的灵气浓度提高一个层次。

    一般来说，若是将聚灵阵布于灵脉泉眼之上，则可以自然而然地汇聚泉眼散发的灵气。

    若不是，则需要放置灵石，吸收灵石中的灵气来提高一定范围内的灵气浓度。

    修仙界中，灵石除了购买物品之外，多用于这种消耗。

    此前由于南泉山修士稀少，灵气浓度充裕，不需设置太多聚灵阵，如今境况改变，云歌便想布下一座二阶聚灵阵。

    将此事与大长老商议，大长老早有此意，当日便前往李家，购入一座二阶聚灵阵，并请了一位阵法师前来布阵。

    那李姓阵法师到了南泉山，边看边叹气：“我常听少爷提起云氏，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你看这灵田，怎么能在此处开辟？这里是灵脉泉眼，应当用来开辟修炼洞府！”

    于山脚下观看山势片刻，说道：“你们将山内灵脉泉眼堵上，还怪山顶的灵气浓度低？”

    见了布于藏经阁的两座二阶法阵，又惊叹道：“是谁将这剑阵和离火阵布于一起的？居然没有使山势崩坏，真乃奇才！”

    云氏并无自己培养的阵法师，因此对南泉山的规划在真正的阵法师看来，错漏百出，简直是浪费了南泉山这一灵秀之地。

    大长老也不懂行，但是该阵法师所说的他都记在心里。

    暗暗决定，不久之后，若是打下了一处一阶灵脉之地，定要请一位阵法师来规划。

    那一日，应当不久了。

    ……

    在李家的阵法师来到南泉山布置二阶聚灵阵时，云歌踏入了河临州金丹世家——施家的法船。

    这艘法船乃是前往河曲城。

    河曲城乃是大胤修仙界最繁荣的城市，开辟于一条二阶灵脉之上，其内无数修士居住，有唐家的金丹修士坐镇。

    南疆离大胤路途遥远，施家的法船并不能直接前往南疆，因此要到河曲城换乘其他法船。

    过了几日，法船到达河曲城。

    法船并不进城，停留在河曲城外。

    在侍者的催促下，云歌还未来得及看一下河曲城的面貌，便无奈地跟着人流下了法船。

    此前被迫前往西部正魔战场，唐家的法船是直接出发的，因此云歌是第一次来到河曲城。

    张目看去，只见一条足有百丈宽的大河于平原上缓缓流淌，而一座巨大的城市便落于河面上，任由河流冲刷，城市岿然不动。

    来来往往的，更无半个凡人。

    云歌目光所及，河曲城进出的全是修士，炼气期修士居多，偶尔也能感受到几道深不可测的气息。

    和大长老打过一架的云歌对此很是熟悉，那是筑基境的气息。

    在知道自己的真实实力后，云歌并不特别惧怕筑基境了，这回出来，他购买了不少的千里神遁符，只要不遇到像幽红婵、陆清芷那样的妖孽，逃跑应是无虞。

    况且，此次出来，他也没有招惹筑基的打算，不过是为了亲自探查一番那清波湖的情况。

    河曲城的城门高大，城内禁止飞行，连那些筑基修士都是老老实实走出来的。

    有四五位穿着整齐灵器铠甲的军士站在城门前，一人一人地对来往修士查验。

    排在云歌前方的人，容貌很是富态，满脸肥肉，肚子肥大，笑呵呵的。

    轮到他时，拿出一枚令牌给军士，军士一看，便将他放过去。

    云歌心里疑惑，之前他观察了许久，所有进城的人都需要缴纳进城费，即十块下品灵石。

    此人是什么身份？莫非是唐家内部之人？

    排在云歌身后的人看起来也是第一次来河曲城，将此疑惑问了出来。

    周边人来来往往，军士也在忙，哪有人有空回答他？

    云歌前方那位军士不耐烦地说道：“快点快点，还进不进城？”

    云歌连忙上前，将十块灵石交予军士，这才被放行。

    进了城，却见那位富态之人站于原地，见到云歌和提出疑问那人进来，眼前一亮，凑上前来笑道：“两位，可是第一次来河曲城？”

    云歌和这两人并不认识，因此并不接话，转身离去了。

    离去之前，只听见提出疑问那人很是自来熟，问道：“兄台，你那枚是什么令牌？”

    ……

    云歌并不理会身后之事，在他看来，那富态之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此前他在黄锦城主那里打听过，在河曲城，有一处情报交易之所，唤作弦月楼，若有事情想问，可到弦月楼询问。

    其价格也公道。

    云歌便找一人，问道：“兄台，可知道弦月楼在何处？”

    这人很不耐烦，却摸不清云歌的修为，随手一指道：“往那边走就是了。”

    此人所指方向是一条宽敞的大街，街道两旁有许多建筑，是各种丹药店、灵器店、灵米店、灵兽店、灵药店等等。

    甚至，云歌看见，有一家售卖异族人奴隶的店铺。

    云歌一边逛一边问路，终于是站到了弦月楼的面前。

    却是一脸无语。

    这弦月楼，好像是一家青楼，好闻的香风从弦月楼里散发至街上，这和凡间的庸俗脂粉不同，其香清雅，很是好闻。

    透过红纱遮掩的大门和窗户，隐约可见里面有穿着半透明衣裳的女孩，肤白胜雪，眼神迷离。

    云歌叹了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穿过红纱，有一人迎上来，此人看起来三十许，丰胸肥臀，满是熟女风韵，雪白肌肤，凡间无人可比。

    此妇人一脸笑容，正要熟练地挽上云歌的胳膊。

    云歌微微皱眉，真气护罩轻轻弹开了她的玉手。

    妇人一脸委屈，眼中仿佛泪水涟涟，我见犹怜地说道：“这位公子，若是嫌弃我人老珠黄，楼里也是有年轻姑娘的。”

    云歌并不接话，只是温和地问道：“我来此买一些情报。”

    妇人脸色一变，那副惹人怜惜的表情不见，换作一副清冷的表情，道：“原来是购买情报的道友，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