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如梦

第二十六章 意识的战争与困惑

    在我恢复意识时,我的意识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我完全失去了自己的记忆,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我几乎什么都不记得。

    当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时,我完全感觉自己像活在梦中一样,有时我的意识会中断,就像梦突然停止进入深睡眠的状态。醒来时,我有时会感觉自己处在一片白色的迷雾中,有时又感觉自己沉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并经常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很虚弱无力。

    我的意识稍微好转点后,发现自己在大堤上,眼前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是伟哥,他骑着摩托车停在我的前面。我看了他一眼,这时候根本不认识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怕他,这时的她就像我梦境中的一个幻影。我甚至更好奇他骑的摩托车,后来我的眼前被一缕亮光吸引,我马上想到了摩托车的反光镜,可看过去却发现位置不对。

    我看了几眼这光十分疑惑,慢慢的走了过去,发现亮光的地方露出来一个光光的东西,这东西圆圆的,而且还会动来动去,我觉得呃特别有意思。我的眼里只有这光,却根本感觉不到这光下面是伟哥的脑袋与他脑袋下的身体构成的一个整体的人。

    当我走到他身旁看不到这亮光,看到他的眼睛时,我愣了一下,看到了他整个人,我感觉很扫兴,加快脚步往前走看看前面会不会有有趣的东西。

    当我刚从伟哥身边走过去不远,没走几步我就会开始感觉到眼前发黑,全身乏力,接着又失去感知,没了意识。然后几秒钟后,又模糊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觉自己很困,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的整个视觉同路像是没有对好焦,看到的外界是一对根本无法分辨的光影。

    我感觉到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梦中,极力的想清醒过来,但却感觉自己总是迷迷糊糊的,像是中了迷药一样。有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大脑的结构组织在颤抖,有时感觉自己处于一种饮酒后的那种昏昏沉沉的状态,有时还感觉自己像是癫痫的失神发作状态。

    当我反复体验过好几次这种意识状态的改变后,我逐渐对这这种改变有了些记忆。当它继续出现时,我开始感觉到害怕,努力的挣扎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无论我怎么努力,这种意识改变的现象一直存在。

    当我再一次醒来,我看到伟哥骑着摩托车一直跟在我的身后,这时的我对他有了一些感知,刚刚见过的陌生人,而且还是在梦中。我动了动自己的双手,感受着自己全身,发现自己是有一些感觉,但是却十分模糊。我做完这些再去看他时,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我看,我感觉特别奇怪。我从他的表情动作中看出他一直想与我说话,我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而他却一直没有开口。我开始感到疑惑,不过我却从他的表情中发现他似乎与我一样感到疑惑。

    我见他不说很快就失去了耐心,不再理他继续往前走。忽然我感觉自己的肢体有了一些感觉,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是热的,我看清楚自己在一个大堤上,大地的周边有树木,树叶绿的亮的像新的一样。

    “这个人,人?他是人。”我顿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在自己的脑中说话。我赶紧回头看了一眼伟哥,又脑中念出“人”。我看到伟哥还是骑着车呆在原来的位置,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

    “他是人,我也是人。”听到自己在脑海中说的话,我对人的概念似懂非懂。

    “为什么叫人?人是怎么来的?”我一下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表情变得疑惑,没几秒,头部感觉到一阵阵钻痛。等疼痛缓解过来,我也不敢再想这个问题。这一会儿时间,我感觉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我意识到自己忘记什么,想了好一会想起了人字,又想起自己的附近刚刚有个人在。可我怎么也想不起伟哥的样子,我只想起一个模糊的影子。

    当我再次转头看到伟哥时,我看到了他的光头,想伸手去摸他的光头,而且我感觉他有些熟悉,我感觉自己见过他。

    “这人怎么这么熟悉?”我再次尝试着回忆,头部又一阵钻痛。

    “啊,痛,痛。”

    “痛?”我感觉自己又发现了一个新词。

    “痛是什么?”我回忆着刚刚头部那一阵阵钻痛的感觉。

    “难道是这种感觉?哈哈哈哈!”我好奇又开心的像是发现了新奇玩意。于是我又害怕又好奇的开始回忆,再次一阵阵的钻痛,一秒两秒,这痛感被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我像个猎人一样尝试着捕捉它,很快我发现它就像个狡猾的猎物一样突然就消失了。我甚至不知道它怎么消失的,只知道自己回忆不起刚刚的事情都和它有关。

    当我再次尝试捕捉它时,我感觉不到它的踪迹,可我却在自己的大脑中回忆起了伟哥,还有他的光头。我再次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已经从车上下来了推着车走在我的后面。看到他这种行为,我想起了电视剧中的肥猫形象。

    “傻子,哈哈,傻子!”

    “他这人呆头呆脑的,看起来就不聪明。怪不得之前就一直不说话,原来是根本就不会说话。”我开始更觉得他有些意思,好奇的盯着他,用意念说到:“呵,傻子,你听得懂人话啊?”

    我等了一会儿,仍然不见他回答。又用意念说到:“你怎么不回答?”

    “估计他是真不会说话。”我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很是疑惑。

    我的大脑回答了这个问题:“你都没开口说话问她。”我惊讶的想起与人说话是要用嘴的,不时靠意念就能做到的。正当我明白过来,欲张口去问他是,我再次想起肥猫,想起傻子是骂人的。说人傻子,傻子也会生气打人的。想起这些,我再也不想招惹伟哥,迈开脚步想赶快摆脱他。

    我走了一段路回头发现他竟然还在跟着我,刚好看到大堤南面有条斜坡小路,我便顺着这条小路走了下去。当我快走下坡时,回头看到伟哥骑着摩托车一直跟在我身后。我的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到了他的摩托车上,看着他的摩托车,我感觉这东西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名称。

    “这东西真好,我如果也有就好了。”看了几眼,想到这东西也不是自己的,我再次失去了兴趣,也不想再看。我继续沿着一条通向南边的小路走,我想不起自己从哪里,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我看了看周围的田地感觉特别陌生,小路两旁的树叶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十分好看,拂过面部的清风更是令人心旷神怡。我的脑海中不时浮现出云雾缭绕宛若仙境的幻象,我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快乐。

    我陶醉在这种快乐中,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一时竟失了魂。不知道过来多久,我迷糊种感到一阵酷热,脸上背上都是大汗,身上一种强烈的拧巴感,我清醒了过来。我感觉到眼前的世界特别真实,我像是刚从梦中醒来,好像在梦中呆了很久很久。

    我模糊的想起了伟哥,突然感觉到一阵恐惧,一看伟哥就骑着摩托车到了我身旁。他突然说话了:“认识不?伟哥。”

    我惊讶的看了他好一会,在脑中想:“他不是哑巴怎么会说话?”

    我迟疑一下才疑惑的说到:“伟哥?”说完仔细想了一下,大脑里一片空白。我没有再理会他,开始好奇小路尽头有什么。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前面的路通向哪里。

    伟哥见我往前走,启动了摩托车继续跟着我,一边回答:“对啊。”

    走了几步,他又对我说:“来,上车。”听到他叫我上车,我看着他的摩托车,脑海中想:“车?这东西是车,汽车,单车,还有…”我想起了一些电影里摩托车飞奔时的场景,想起赛车手穿着摩托车服,比赛时踩着油门发出的“轰轰”声。我感觉到自己很快就要想起这车的名字,而且感觉这车越来越熟悉。果然,在这种强烈的感觉下,不久我的脑海中迸出三个字“摩托车”。

    当我想起摩托车的名字,我非常开心,回过神来就看到伟哥光光的头颅,接着看到他正笑眯眯的看着我,还在等着我回应他。

    “看在摩托车的面子上就跟你上车吧,反正也不知道要去哪?”于是我坐上了他的摩托车。一上车,伟哥就叮嘱我:“坐稳了。”我挪了挪身体,把脚踏实的踩到了脚踏上。“哒哒哒”摩托车启动了,我感觉自己像是飞起来了一样,特别兴奋,我脑中浮现出摩托车飞上天的画面。我甚至感觉到这车马上就要加速,会飞起来,最后到达一个美好的国度。

    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白日梦。我感觉到伟哥的车除了偶尔会加速一下,其他时间都是慢吞吞的,我还在后视镜里看到他的眼睛不时在观察我。车开了一段路后,我感觉到自己的白日梦要破灭了,我再也忍受不了那种慢吞吞的车速。

    “这车可以开快些了?”

    “开那么快干嘛?”

    “开快了有风,有激情呀,多爽。”

    “呵呵,你还要命不?危险啊。”

    “又不是叫你开飞车,开个五六十迈没问题呀。”伟哥不再说话,车速比之前快了一些,我看到路旁的树都在飞快的倒退,耳边也感受呼呼的风声。我仰着头看了一下车的速度,也还不到五十码。很快我感觉到这车不行,这路也不适合开飞车,我对摩托车开快开满没了兴趣。

    我开始十分好奇周围的环境,对周围的环境也充满了一种敬畏。当我看到路边的一个农家小平房时,我感觉到这东西似曾相识。

    “房子。”我对自己知道这东西的名字很奇怪。

    “我怎么知道的?我知道的会不会是对的?”当我思考时看到眼前的伟哥,便张口问他。

    “这是房子哦?”

    “对。”

    “这是树哦?”

    “嗯。”

    “这是鸭子哦?”伟哥不再回答我,我感觉到他不想理我。我也不在意,只是继续看着边上的鸭子在脑海中说到:“鸭子,你是鸭子吗?”我看到鸭子在做一些动作似乎在回答我。

    当车开到一个小平房附近时,伟哥特意减慢了车速,对我说到:“这是黄玲家。”

    “黄玲?”我看着这个房子十分疑惑。

    “黄玲,你认识的啊。”

    “我认识?这世界除了认识你,我谁都不认识。”我想了想自己现在就只认识伟哥,而且是刚认识的那种。我不断的在大脑中寻找一个叫黄玲的人,试图回忆起一些什么,可我的记忆只有伟哥的光头与他的摩托车,其他的记忆我都没有。当我试图去想起其他的记忆时,我感觉自己的头又痛又晕,意识甚至变得模糊,有时意识甚至莫名的中断了几秒。

    等我恢复意识,一切又像睡梦中一样,好一会我都处在迷糊种,极力的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在这过程中我听到伟哥时强时弱的说话声,他说话的内容我并没有听到,但我想起他告诉我认识黄玲。

    “黄玲是谁?我认识?”当我问出这个问题后,我觉察到自己的意识有时会变得模糊,有时会再次中断。我感觉到自己像个机器人一样,被突然开机又突然关机。

    没多久,我感觉到自己两种不同的状态,像是两个不同的自己,有时又感觉其中一个是自己,另一个不知道是谁,这种感觉特别恐怖,整个人都在挣扎,肢体动作也因此变得僵硬扭曲。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像是有两个意识,它们有不同的说话语调,不同的思考方式,不同的情绪感受。

    一个冷静,声音洪亮带些嘶哑,像个天真的小孩子,会去看附近的房子、树,还有鸭子。另一个胆小,说话吞吞吐吐,像经历了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时不时身体还会发抖。

    “护士啊,不认识吗?”我听到伟哥的话正要回答,我的两个人格或两个意识在不停的发生切换,或者说我和一个未知的敌人在争夺大脑乃至整个身体的主权。切换时,我总是像被一股气流样的冲击力撞击了一样,头部甚至整个身体都会突然弹起来,我感觉到自己失控了,努力的调整自己。

    “护士?不认识。”小孩子的我用洪亮沙哑的声音回答,这个小孩子的我坐在车上特别开心脑海中想起一首幼儿园时学过的一首儿歌。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不等我继续开心的想这首儿歌,我的头与整体身躯突然抽动了一下,那个害怕胆小的我占据了我的身体。这个我很羡慕刚刚小屁孩的我那种快乐,但却感知到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像个不到三岁的小朋友。

    “如梦认识不?”伟哥继续问我。

    “如梦?这个名字好熟悉,怎么我都不记得?”害怕胆小的我小声的说到。

    “名字?我叫什么名字?怎么我像没有名字?这到底怎么回事?”害怕胆小的我尝试着回忆,却感觉到头一阵强烈的眩晕,身体再次感觉别扭,开始不停扭动,做一些奇怪的得表情动作。身体也感觉到有什么力量在撞击,害怕胆小的我感觉到了小屁孩的我,再次感到非常恐惧。害怕胆小的我极力的调整这自己,想一直保持着清醒,也想回忆起自己以前的记忆,可却在回忆时总是产生强烈的恐惧感。

    一阵眩晕过后,我的意识再次中断,头掉了下去,随着摩托车一阵晃动,小屁孩的我再次占据了我的身体,他感知不到胆小害怕的我,但却对现实的环境发生的事情与胆小害怕的我是相通的。

    “纠结什么名字,要什么名字?我只要开开心心的玩。啦啦啦…”小屁孩的我与胆小害怕的我相互感应到了对方。小屁孩的我根本不在意那个胆小害怕的我,他只是沉浸在他的快乐中,看了看前面的伟哥好奇的说到:“如梦我不认识,如梦是谁?”

    当小屁孩的我等待着伟哥回答这个问题时,我的身体又开始感觉到别扭,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我的两个人格或两个意识更加快速反复的切换。我感觉到他们在发生争抢,在争夺大脑乃至整个身体的控制权。我的大脑一开始比较倾向于小屁孩,可我的大脑想到这样的我已经超脱这个世界了,他什么都不在乎,心里只有无尽的快乐,这种快乐让人感觉到很舒服,像是传说中的极乐世界,这样的人不属于这个世界。反而是那个胆小害怕的自己,我的大脑感觉他知道这个世界,他为什么会恐惧,为什么也会没有了记忆,我的大脑更喜欢这些谜题。

    “我喜欢这些谜题。”于是我的大脑选择了胆小害怕的自己,开始排斥小屁孩的自己,争取着让胆小害怕的自己留在自己的身体里。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经历几次更快更猛烈的冲击,身体扭曲抽搐了好几次,意识中断切换也进行了好几次,最终那个胆小害怕的自己拥有了大脑与身体的控制权,小屁孩的自己消失了。

    胆小害怕的我拥有了身体的控制权后总是感到莫名的害怕,一边感知着自己的身体与外界的环境,一边尝试着活动自己的头与手,有些怀疑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这时,伟哥的摩托车从另外一条小路绕回了大堤。

    “他为什么带我来看黄玲的家?”我思索着这个问题。

    “黄玲是谁?”想起这个问题,我想起来刚刚的小屁孩,从伟哥的谈话中我知道了黄玲是个护士,我模糊的想起护士打针的场景。

    “不会我的身体被小屁孩占了很久,他与黄玲谈了恋爱?”

    “或者我才是入侵者,他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那我是谁?我怎么会与他在一个身体里?”一路上我想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我甚至感觉到自己与他长期共用一个身体。一路上,我越来越困,然后像是睡着了,在我醒来时一看周围,我感觉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镇上,镇上的人我都不认识。

    “这地方和这里的人我都陌生,难道这是小屁孩生活的地方?”

    我看了看伟哥的光头:“这光头估计和小屁孩的关系特别好。”不一会儿,车到了一饭店门口,伟哥叫我下了车,我看了看眼睛的饭店,想:“难道这里是小屁孩的家?”

    我站在那听着伟哥在和什么人打电话,没多久就过来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这人是王院长。见到他的第一眼我感觉特别熟悉,我感觉自己认识他,奇怪的是我还有一种莫名的生气与委屈感。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人和小屁孩什么关系?”我在脑中不断的进行猜想。

    “杨洋。”突然王院长叫了我的名字,我感觉到他像是在叫我。我不敢确定,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没有应他。

    “这小屁孩叫杨洋?”我奇怪的看了看眼前的王院长,又疑惑的看着载我到这里来的伟哥问到:“他是谁?”

    “王院长。”伟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回答。

    “王院长?”

    “对了,你别告诉我失忆了。”

    “失没失忆我不知道,但我不认识他。”

    “好,天了,不和你讲了,讲不清,先吃饭。”伟哥说完就叫我进去那家饭店吃饭。我站在那不想进去,我看了看王院长又看了看饭店里面,感觉很陌生,我不敢进去,我想转身离开,回到大堤那去。伟哥见我要走叫住了我,拉着我反复劝说我才放心进去了饭店。

    突然,我听到伟哥在大声喊“杨洋!”我感觉他像是在叫谁,这时的我对自己的名字完全没有了感觉。可眼睛却一直在看着我,这让我感觉像是在叫我,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叫杨洋。

    “看来小屁孩真的叫杨洋。”我确认小屁孩的名字叫杨洋,等我转头再看王院长与伟哥的时候,他们的眼神表情中透露出明显的紧张与惊讶,听他俩说了几句话后。伟哥看向我说:“我先走了,你在这吃饭。”

    我见到伟哥又要走,马上站了起来紧张的说:“你去哪?”

    “医院啊。”

    “医院在哪?”

    “就在这旁边。”

    “多远?”

    “就在这旁边。”

    “多远?”

    “说了就在这旁边。”我看了一下周围,只看到几件陌生的店铺,没有看到医院,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骗子”。

    我换了种问法:“那要走多远?”

    “一分钟都不到。”

    “这么近。”

    “你才知道呀。”我听出这句话里开玩笑的味道。

    “嗯。”我轻轻的点点头。我一点完头,就听到伟哥与王院长都在那笑。这让我更加疑惑了,我的眼睛开始小心的观察着四周,忍不住害怕起来。我不安的从饭店走了出来,又看了看伟哥:“医院到底在哪?”

    伟哥愣了一下,收了笑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大门与一堵围墙一个一个字的说到:“看见没,那个门那。”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医院的大门,但此时这个熟悉的大门对我来说就是一堵陌生的墙。我用手指着医院大门问到:“就这堵墙这吗?”

    “对,就这。”

    我听伟哥说完还是不放心,焦急的问到:“你不会都下我吧?”

    “不会。”

    “我在这个世界里现在就只认识你。”

    伟哥的脸上此时挂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笑容,好一会都没有接我的话。

    “你爸爸妈妈了?”

    “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杨洋是谁知道不?”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伟哥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到:“杨洋是你,你就是杨洋。”

    “我是杨洋?”很快没多久我就又忘记了这个名字。伟哥说完这些话,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我先回医院,等下过来,你现在这吃饭。”听到他这样保证,我的安心的走进饭店坐了下来。

    我看了看王院长,感觉特别尴尬,但我感觉到他和小屁孩之间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关系。我在脑海中想象着小屁孩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有哪些家人。

    “杨洋。”王院长再次叫了我的名字。

    “你…你是在叫我。”我听到他叫这个名字,看他又看着我,感觉他在叫我。

    “嗯,杨洋,你不记得你自己的名字了吗?”

    我想了想没有印象,心里嘀咕:“难道我穿越了?或者说我是这个身体的入侵者?如果是这样,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快速的思考着,突然想起王院长在和我说话,忙摇头说到:“不记得了,你以前认识我。”

    “当然认识。”

    “你记得你爸爸妈妈吗?”

    “我爸爸妈妈在哪里?”问完心里嘀咕:“该死,如果这身体不是我的,就还给人家了。难道又某种神秘的力量让我和他互换了世界?也不像呀。”

    “你家里住哪还记得吗?”在与他聊天时,我开始感觉到他的声音越来越熟悉,而且我感觉他一直在问一些我的私密信息。我开始盯着他一直看,突然我在脑海中想起来他的面容,这个面容特别熟悉。

    “原来我认识他,我怎么会忘记他,怎么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

    “会不会他们一直在对我做什么实验,让我失去了记忆。那伟哥了?他是帮凶?”我对这种猜测感到恐惧。

    这时饭店老板过来了问到:“小伙子,吃什么?”我没有应她话,怀疑的看着王院长。

    “杨洋,你吃什么?”听他叫我杨洋,我更加深信小屁孩就是杨洋。我看他关心我的样子也不假,推断他不知道我不是杨洋。

    “”我肚子也饿了,他说我是杨洋,我就是杨洋了。先假装认了,看看会发生什么?”我想起了美味的辣椒炒肉,可不确定这个世界里是否有这个菜,便张口说到:“辣椒炒肉。”

    王院长听我说完,就对老板说到:“老板,来一份辣椒炒肉,记我账上。”听到他与老板说的话,我的怀疑消失了,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你请我吃饭,我觉得你好熟悉哦。”

    王院长忍不住笑了:“当然熟悉,我们都一起上过班。”

    “上过班?”我试着回忆,记忆中一片空白。王院长也没有在纠缠这个问题,只是叫我吃饭。等吃完饭他带着我往医院走,我不停的来回观察四周。四周的商铺房子与医院的围墙,我都感觉是完全陌生的。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走到医院门口时,我看着医院的围墙与大门,我看不到大门与围墙的整体轮廓,只能看到一堵小小的墙。我睁眼看了好几次,试图看清楚整个世界的轮廓,可我的视野却像是被什么力量给固定了,非常狭小,最后也没有成功看清楚眼前的世界。

    当我走进医院后,我感觉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我感觉自己有一种像是在梦中的感觉。我的身体突然失去了感知觉,我的耳边出现一些轰隆隆的声音。我是不是眼前出现一阵黑蒙,等清醒过来看到了药房与宿舍楼。当我继续想再看清楚时,我感觉到一阵眩晕,眼前的世界都在转动。我站在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摇晃,整个人几乎就要摔倒。

    “走啊。”我听到像是伟哥的声音。

    “我头好晕。”我蹲了下去,眼前一片黑蒙。

    “那休息下,休息下再走。”我的意识更加模糊,中断了好几秒。

    “杨洋。”我在伟哥的呼唤声中逐渐有了些意识,眼前仍然一片漆黑,我感觉自己无意识中抓住了伟哥的手臂,然后搭到了他的肩膀上。我的意识短短续续,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到了二楼宿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走廊。

    等我清醒了些,我感觉自己在一个梦中,我被伟哥脱了外套,剩下一套睡衣站在那。他递给我一个篮球,对我说:“来,打球。”

    我十分奇怪,心想:“反正是在梦中,那就玩一玩。”

    我接过球,就往地上拍,结果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我打球的动作十分呆板,球几乎不受自己的控制。这激起起了我的挑战欲,我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些篮球比赛,还想起自己之前练习过的一些动作。我便开始尝试,还在走廊里跑了起来,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动作。

    我感觉这时的自己处于一种极致的快乐种,也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感觉这时的自己像极了一个傻子。我努力的让自己的动作保持协调,也试图不让自己的情绪不再那么兴奋。慢慢的我运球的动作越来越好,动作越来越协调,还能玩上几个花样动作,情绪也稳定多了。

    正当我沉迷在打球中时,伟哥突然过来叫停了我,还把篮球收走了。还拿来衣服叫我换上,然后叫我跟着他走。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猜测着他一定是要带我去见对小屁孩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