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破落户的我穿越到了2023

0050.丛母归来

    哒哒哒

    高跟鞋敲地的声音,在走廊上回响。

    一位身材高挑的盘发美女,很有节奏的朝前走着,这里是世界第三高塔,旗鸿集团总部。

    楼高108层,高可入云,超过600米的巨型建筑。

    顶层只有1个人办公,除了日常的书房,水房,衣物间和陈列柜,其它的空间都封存了,所以非常空旷。

    这一层一般只有3个人可以上来,高挑的行政装美女就是其中之一,她是行政秘书,也是集团的大管家。

    走到尽头,推开门,才发现办公桌前没有人,视线在办公室里搜索。

    沙发上有个人背对着大门仰着头休息,女秘书的步伐很轻,沙发上的人还是被吵醒了,随口问了一句。

    “什么事?”

    女秘书站在原地,恭敬的汇报着工作,她看出沙发上的人不耐,加快了语速,剪短的说了一遍,直到最后还汇报了另一件事。

    “李秘书打来电话,说…您的女儿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沙发上的女人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站了起来,双眼发红死死盯着女秘书。

    从女秘书的眼里可以看到,对面的女人,皮肤发黄,眼眶深陷,重重的黑眼圈挡都挡不住,凌乱的头发干枯分叉,衣服虽然整洁,但是透出一股说不出的疲惫。

    这个女人就是丛小榕的母亲,荆冠红。

    也是现在的旗鸿集团董事长,这座大厦的主人,二十五年前名冠商海的荆家大小姐。

    “李秘书说,春节那天就有动静了,老爷子没让通知您。”

    面对董事长择人欲喰的眼神,女秘书不敢与其对视,低下了头。

    荆冠红一个深呼吸,用手背抹了抹眼角,吩咐道:“准备机票,要最快的。”

    女秘书仿佛早料到这个结果,把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您也不希望以现在的状态回去吧?”

    “小陈,你下去吧。”

    荆冠红才注意自己的失态,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她这十年来心如死灰,拼命工作,守着丈夫留下的公司,不曾放松过。

    陈秘书,走出办公室门,准备关门的时候又听到里面传来一声,

    “谢谢。”

    听到这一声谢谢,陈秘书面带微笑摇摇头,把房门关好,因为她知道荆总有多么不容易。

    …

    一天后,

    帝都机场。

    VIP通道停车场,几十位黑衣保镖,相对而立。

    都在等着她们家大小姐的回归。

    几分钟以后,终于不负众望,停车场响起一串,高跟鞋敲地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哒…

    保镖们站得更加笔直。

    感应门里先是走出两名黑衣大汉,身后面跟着4个女人。

    为首的正是荆冠红,还有陈秘书,生活助理钱小姐,贴身保镖梁小姐。

    看到荆冠红出来,保镖们齐声喊了一句,“大小姐。”

    荆冠红却没有理会,跟随两个保镖,径直朝车里走去。

    梁小姐抢先一步检查车辆,确认无误才让众人上车。

    等几个人坐好后,荆冠红吩咐道:“去医院。”

    …

    与此同时,丛老身边的李秘书也接到电话。

    “好,我知道了。”

    此刻的丛老依然在病房里逗着孙女,丛小榕很聪明,自从学会了发音,现在拼音也基本学会了,还学会了几个字的写法,丛老越看越高兴。

    李润承凑到丛老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嗯,我知道了,回来好啊,消息是你透露出去的?”

    丛老继续看着孙女,没有看李秘书一眼,但是却带来很多压迫力。

    “家主,四爷和五爷知道小小姐醒了,已经开始准备了,上次给您看的您要早做准备,而且现在情况也很需要,少夫人支持,所以我才自作主张。”

    李润承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真是不让人省心,我这把老骨头得动动了,行了,你下去迎接一下吧。”

    丛老的话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十年间不问世事,太过沉寂,让一些人忘记了,狮子就是狮子,沉睡了也是。

    大约20分钟以后,

    走廊里传来了,

    哒哒哒…哒哒哒

    很有节奏的声音。

    丛老曾经想过,如果再见儿媳妇,应该用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虽然儿子和孙女出事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整件事和自己脱不了关系,愧疚只会逐渐加深,无法去面对,深感愧对儿子的老婆,孙女的母亲。

    高跟鞋的声音终于停止,荆冠红推门进来,正好看到椅子上的丛老,从嘴里喊出一声,“爸”。

    这一个称呼很复杂,蕴含了太多情绪,十年了,无论是对荆冠红,还是对丛老。

    区别是荆冠红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丛老这十年来一直都在做准备。

    “好孩子,去看看榕榕吧。”

    丛老的声音有一些哽咽,李润承默默带着其他人走了出去,只留他们祖孙三位。

    荆冠红看向自己的女儿,忍不住上前抱住她,捂住嘴,哭的泣不成声,这十年来有多少委屈,有多少压力,又有多少想念,多少回忆。

    她,一个女人默默承受着,从不喊苦,喊累,拼命的工作麻痹自己。

    哪怕再思念女儿,也不敢回来见她。

    因为她害怕,她怕见到女儿,她就她的软肋,她会变得软弱,变得心软,变得优柔寡断,她要报复,她要揪出幕后黑手,公司就是她的倚仗。

    丛小榕被这个女人抱得莫名其妙!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一进来就搂着我不松手?而且她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为什么看着她哭泣,我也很难过?

    “肉?好吃吗?”

    丛小榕用仅学会的词汇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这局话说得丛老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哈哈大笑。

    荆冠红也破涕为笑,搂得更紧了一些,还回答道:“好吃,好吃,一会给我的乖女儿准备肉,要吃的饱饱的。”

    “肉?吃到饱?嗷呜!”

    丛小榕太激动了!

    可以吃肉吃到饱,她太高兴了,一没留神口头禅出来了!这些天,那些护士营养师,只许她吃一点肉,每顿都要吃草,她发了好几次脾气。

    荆冠红抱着怀里的女儿有些奇怪,这“嗷呜”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