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芊、晓雯外出面试，刘凡红着眼看她们离开后，待在宿舍再次崩溃打发眼泪，这次转换成了振动哭泣，免得临近宿舍的同学们听到笑话自己。

    刘凡正在小声抽泣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正是自己的警察姐姐，刘凡赶紧拿纸巾擦干眼泪，然后深呼一口气调整呼吸。

    “凡凡，你最近怎么样啊！快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姐姐的声音传来。

    虽然姐姐经常各种管束自己，偶尔还会克扣自己的生活费，但刘凡和姐姐的关系亲近到比和爸妈更近一步。

    “姐......”一句话刘凡就破防了，哭腔根本掩盖不住。

    “啊？你在哭吗？怎么了？”姐姐诧异道。

    刘凡边哭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话语中又自责又委屈。

    “唉！我当什么事儿呢，这有什么好哭的。今天打电话就是来告诉你的，警察局正好有个空缺，暂时没有编制，后续你得自己考编。不知道你的想法。”姐姐挑明说道。

    “那我在警察局能做什么呀？”刘凡说道。

    “流动性的吧，最近户籍那边有人要休产假，你先去顶上。”

    “那如果...我考不上编怎么办？”刘凡没骨气说道。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没骨气的妹妹！你今年没考上就明年考，明年考不上就后年考，一直到给我考上为止。”警察姐姐凌厉骂道。

    刘凡不敢再说什么惹姐骂的话，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陷入了新的纠结之中。回家乡警察局，那我和丁冲怎么办？他已经在老家找好了学校当老师，不可能去我家那边啊！如果将来我真有幸考上了警察局的编制，那我更不可能离开家乡，那不是两个铁定要分手？

    刘凡越想越急，打电话给丁冲讨论起将来的要生活的地方，两人一讨论，发现越讨论分歧点越多，越说越气最后相互怄气挂断了电话。

    陈芊、王晓雯面谈结束后也回来了，两人都通过了。终于有家公司要了，但是心里仍然不踏实。王晓雯想回家乡，陈芊关心孙帅最后分派的地方。

    晓雯想了很多，去广东，家里怎么办？爸爸生病离不开我，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最好的安排就是去BJ工作啊！不过没听说BJ的企业来学校开专场，山不来见我应该自去见山！对！去BJ找工作试试！

    陈芊和孙帅也开始商量将来去哪儿，孙帅提议既然目前国防生的分派还不明朗，陈芊可以先选择自己想去的企业，等将来孙帅最终落地的地方定了，陈芊再过来。

    时间到了6月底，当大学毕业证书发到毕业生手上时，无论工作有没有落定，大学生活宣告正式结束。同学们不舍分离，要好的同学相约吃散伙饭。

    古月听说晓雯要去BJ找工作，单独约她吃饭，晓雯感觉有点奇怪，不是已经约好了明天吃散伙饭么？难道他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

    晓雯来到约好的地方，古月已经到了，提前定了餐馆靠里间安静的位置。

    平时都是集体行动，突然俩人单独出来，都感觉有点放不开。

    “不是明天吃散伙饭么，怎么今天还吃个小灶？”晓雯首先打破了沉默。

    “啊！我不是看你下这么大决心要去BJ找工作么，做为老同学，理应请你一顿，祝你成功！”古月极不正常地露出腼腆的神色。

    “小狐狸，谢谢你！我想好了，我必须得回离家乡近的城市，我得顾着家人。”晓雯说道。

    “想好了就行！认识了8年，这次大家真是要各奔东西了！”古月真诚说道。

    一句话说到了晓雯的痛处，是啊！真的要各奔东西了！其实高中选大学时，就要分开了，是晓雯内心的不舍才延续了4年。

    “晓雯，国防生其实没有你们看到的那么十全十美。有一定的危险性，也很束缚自己的活动范围。分派到哪儿的都有，大部分是那种荒芜人烟的山头。而且分派到一个地方，我并不知道是短期还是长期。也许临时接到命令，就得立马转移地方。我倒不是怕苦，但是看到你们可以回家乡，我有些羡慕。”古月看着晓雯的眼睛露出不舍神情。

    “危险性？要上战场什么的吗？”晓雯问道。

    “国防生，要听指挥，如果指挥到战场肯定是要上的。有一个玩笑说，家里人从工资卡的发的钱能知道是否平安。仅发工资代表安全无事，哪天突然一次性发了百八十万，家里人就知道出事了。”古月说完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物递给晓雯，晓雯诧异不已。

    “打开看下。”古月微微一笑。

    晓雯只觉心跳加速，打开盒子，看到是2个精致的手表：男款和女款都有。

    “这太贵重了，我可不敢要。不过，我有点搞不懂，为什么还送我男款手表？”晓雯疑惑不已。

    “我看了很多款式，发现这个女款最适合你的瘦胳膊，但这两个表非一起卖。反正你以后也得找对象，把你对象的礼物也一起买了。”古月乐道。

    “谢谢你！这个男款你留着吧。”晓雯说完只觉脸上有些发热。

    古月把男款拿回，又伸手给晓雯把女款手表戴上，正好合适。

    “就让这手表记录我们分开的时间吧。”古月感叹道。

    这顿饭，掺杂了太多，好像表明了心意又好像没有，故事仿佛要开始，可是又马上各奔东西。

    第二天的散伙饭，直接吃成了苦情饭。大家的火车票指向了各自的目的地，除了古月、孙帅还可以继续在一个城市，其他人目的地都不相同。

    刘凡的眼睛是红的，一看就没少哭。丁冲时不时看看刘凡的状态，想安慰却也不知道怎么解决异地的问题。

    因为古月、孙帅本次的目的地大概率仅上短暂训练，陈芊只好先去广东面试好的公司，等待孙帅最终确认长期驻扎地。

    “大家不要这么伤感！古人说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咱们又不是生死离别，活着就能再聚！”古月端起酒杯，紧接着其他人也端起酒杯，所有的情感都融入了酒中。

    火车出发了，曾经朝夕相处的同学们各奔东西！青春终究散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