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我把丧尸当耗材

第45章 异化,杀敌

    做好了这些,俞玩喘了口气。

    他掏出一罐红牛,咕咚咕咚三口喝完,易拉罐朝窗外丢去,然后将书包背带紧了紧。

    他用横刀防御的姿势拿起蜘蛛切。

    酸痛的肩膀上,架着颇为沉重的手臂,走出了广播室。

    出门后,他转头四顾,没有看到干尸般的武家兴,身体放松了一些。

    太阳已经渐渐西沉,光芒从这段南北向的走廊南侧,泼洒进来。

    俞玩小步快走,转过拐角,奔向中段走廊,偏东的电梯口。

    他打算从那里下到4楼,再从窗户直接远跳到食堂楼顶。

    “叮”

    在平静的等待中,电梯门开。

    恶臭。

    劲风之下,一只干瘦的手掌,猛地探了出来。

    俞玩根本来不及吃惊,只能勉强抬刀一架。

    刀背将手掌往上一磕,从脖子处撞到了头顶。

    手掌一把抓紧了俞玩的头发,他剧痛之下,就看见一张腥臭的血盆大口,朝着脖子咬下来!

    危险!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俞玩。

    电光火石之间,他肩上的火焰手掌,根本来不及调转方向。

    它只能遵循着护卫的指令,将大臂自杀式一抬,用肉体堵住了武家兴的利齿。

    随后,武家兴整个尸身撞到俞玩身上,一人一尸双双倒地。

    手掌嘎嘣一声,强行折断自己的腕骨,扭转超过了九十度,将手心对准武家兴。

    灼热的空气扭曲起来,武家兴当机立断松开了俞玩的头发,一蹦三米远。

    落地之后,它像一只狂猛的野兽一样,大力而飞快地甩着头颅,连着整条手臂,在它口中上下左右乱晃。

    火焰手掌无法对准敌人,火焰的释放立刻被打断了。

    肾上腺素飙升之下,俞玩脑袋嗡嗡地响,就地一滚爬了起来。

    他也顾不了衣服上被撕开的大口子,捡起蜘蛛切,拔腿就朝着后方走廊狂奔。

    武家兴叼住大手臂,双手用力撕扯,整条手臂的肌肉,都一缕缕分裂撕碎,落在地上。

    手臂报废。

    它则四肢着地,毫不犹豫地朝俞玩追去。

    早已开裂的指甲,在地砖上高速滑动,带起刺耳的摩擦声。

    俞玩先一步拐过了拐角,立马将又一只点亮“纵火”基因的手臂,扔在拐角后的墙边。

    他所下的指令是,当武家兴转过拐角时,直接握住它的脚踝,整个烧毁!

    武家兴过于柔韧的非人般的身体,让它可以轻松躲过各种攻击。

    虽然俞玩手持吹毛立断的蜘蛛切,但完全没有回身迎击的计划。

    俞玩很清楚,除非故意被咬住,否则不通刀术、体质普通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有斩在尸身上的机会。

    没有机会,就制造机会。

    他刚丢下手臂,没跑几步,就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嘶吼。

    武家兴拐过转角,捕猎的本能,让他干瘦的面孔兴奋扭曲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这张情绪明显的面庞,俞玩突然想明白,它锲而不舍的理由。

    难不成杀死自己,竟然是这家伙变异前的执念?

    武家兴身体低低地伏着,嘴巴微张,下巴几乎摩擦到了地面的灰尘。

    它像《咒怨》中的伽椰子一样,四肢扭曲地立在地砖上,转弯时后腿微微打滑,眼睛却死死地锁定了俞玩的后背。

    路过大手臂的那一刻,他浑浊的瞳孔突然一缩,整个身子犹如受惊的猫咪一样,飞速弹到半空。

    火焰手掌的突然袭击,竟没有成功握住脚踝,只是抓住了它的上衣下摆。

    一道凶猛的火焰迸发出来,即将撞击在它柔软的肚皮上。

    它头发倒竖,头部朝前方下压,整个身体以肚脐为中心,在半空中转到了倒立般的姿势,与地面垂直起来。

    手臂却没有来得及跟着转向,火柱焚毁了衣服下摆,紧贴着它的下半身,被甩到天顶上。

    火柱在水泥上撞散,一盏白炽灯砰的爆裂开来。

    大团火花从天而落,在半空中消弭于无形。

    而武家兴的下腹、前腿和脚背快速烫出了一大片黑红的灼痕。

    他“啪唧”一下摔落在地面,重新趴稳,看起来竟仅仅受了轻伤!

    俞玩心里“嘶”地一声,对这副灵巧之躯感到震撼。

    这还是未发育成熟的灵躯基因,完成体得多逆天?

    武家兴好似不知道疼痛,再次左右晃悠,猛扑过来。

    俞玩一个闪身,躲进右手边的广播室,谁知它左腿蹬地,前身硬是凌空扭转,一爪子扇过,带起一片血光。

    “砰!”

    武家兴能够凌空转身,却无法阻止身体本身的惯性。

    它整个飞过了广播室的门前,眼睁睁看着房门猛地一关。

    俞玩一下扑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嘴唇在激动下微微颤抖,背后传来一片湿漉漉的凉意。

    他暗骂了一声,伸手往后腰一摸。

    手上先是感到一片湿润,然后整个身体都爆炸出一股撕扯般的痛苦。

    此时的后背,足足五条二十公分左右的血痕暴露在空气中。

    被撕下来的衣料,垂头丧气地搭在腰部,风一起,便会弹回伤口处,让俞玩一阵抽搐。

    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伸手抹了抹因为太痛,差点掉下的生理性眼泪。

    玛德,虽然看了好多死人,也亲自肢解了不少,但归根结底,这还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受这么重的外伤。

    他不用摸都知道,至少有几厘米厚的真皮与肉碎,被指甲剐了去。

    看着隔开准备室和播音室的大玻璃中,自己的倒影,他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对自己进行异鉴就好了,至少能看到感染情况……

    从书包里翻出一瓶碘酒棉签,他卷起脏不拉几的袖子,一口咬在嘴中,防止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叫喊出声。

    数根棉签一起,从伤口上涂抹过去。

    疼痛……

    伴随着令人疯狂的疼痛,口水渗满了衣袖。

    “遭不住,太痛了。”

    俞玩果断放弃了第二次尝试,寄希望于拥有系统的自己,不会那么容因为感染而狗带。

    至于其他疾病,口服一些广谱的抗生素即可治疗。

    最终,他只吃了止痛药,就用干净的纱布包着止血棉,让蛮肢绕着自己背部,缠了几圈。

    这个过程中,武家兴撞门的声音就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