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婿

09 秃驴休走

    众人把目光投到周仓身上,不知这臭叫花子搞什么名堂!

    赵谦更是不明所以,指着周仓问:“这哪来的臭叫花子!”

    周仓呵呵一笑:“在下周仓,见过大人。大人武艺高决,俺这个臭叫花子想讨教一二。”

    赵谦勃然作色,并不正面回答,而是拿身份说事:“本官是你想讨教就讨教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搁平常,俺自然是没有身份讨教。但今天是孟夫人大喜的日子,草民作为攻擂者,自然有向擂主讨教的资格。莫非擂主身体抱恙,想让狗腿子上不成?”周仓反将他一军,想借此逼退他。

    只差几步,就到了一击必杀的距离,却被周仓打断了。杨凤之气,可想而知!但见了周仓面容,杨凤心中一惊:“是他!他还没死!”

    “来人,把这个捣乱的给我轰下去!”赵谦自然不会去和周仓打斗,指挥刀疤和尚把这碍眼的人赶下去。

    刀疤和尚并不开口,直接跳起来,一脚重重地踢向周仓。

    杨凤见时机不对,连忙退回阁楼,换成了真正的孟玉楼,端坐在阁楼中。

    周仓见他来势凶猛,不敢硬接,急忙后退。

    “这和尚练的是铁砂掌,防他右手!”吕范支起身体,好心提醒说。

    周仓向刀疤和尚手掌看去,果然看他手掌宽厚,泛着黑色,与常人大不相同。

    刀疤和尚被吕范说破,心中恼怒:“防?我叫你防!”两只手像大摆锤一样,轮番轰向周仓。

    周仓虽然力气大、腿脚快,却没学过几天功夫,套路更是欠缺的很。与文弱书生对战,一力降十会。可与这和尚对战,对方防守严密,内力浑厚,就变成了十会降一力了。

    周仓被刀疤和尚的铁砂掌和扫堂腿打的连连败退,疲于应付,心中不禁焦急起来:奶奶的,第一次当好人就要失利吗?果然不能装逼!

    周仓再一分神,更是险象环生。只见刀疤和尚那铁砂掌险些击中周仓胸膛,幸亏周仓脚快,堪堪贴着衣服躲过。若被刀疤和尚的铁砂掌击中胸膛,那真的是非死即残!况且周仓是个叫花子,无亲无友,谁会给他医治?要是受伤了,多半会被人扔进臭水沟里,活活等死!

    “跟他游斗,耗他气力!”吕范大声提醒说。

    吕范看出场中的优劣,这刀疤和尚属实了得,绝非一般人能够打败的。唯一的破绽,也许就是他练的这种硬气功极其耗费体力,耗到他气力不继的时候,才有胜利的曙光。

    周仓纵身跳开,沿着擂台边缘游走,飞毛腿绝技被他用成了凌波微步。

    “好!你注意伤势。”周仓余光瞥到吕范还一个人躺在那里,叫道:“杨家的都是死人吗?不知道救治伤员!”

    几名家丁慢慢摸上擂台,将吕范抬下去救治去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误伤。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奶奶的,有种别跑!吃你和尚爷爷一掌。”刀疤和尚见周仓一味躲闪,从不正面相抗,偏偏又追不上他,气得牙痒痒,破口大骂。

    别人气,我不气,气死别人我得意。

    周仓听到刀疤和尚的叫骂,反而回头冲他做个鬼脸:“来抓我啊!秃驴,刀疤秃驴,狗腿子秃驴!”

    刀疤和尚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这人属实可恶!骂人不揭短,这人专挑人短处骂!

    刀疤和尚自知骂人不是对手,气得不骂了。阴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仓,只待追上他,一掌把他毙命当场。

    周仓一边逃命,一边用目光寻找着兵器。肉掌无法与之对战,用兵器或许能破开他的铁砂掌。

    但主办方担心打出火气来,使兵器搏命,所以根本就没把兵器摆上来,让大家徒手分个输赢便了。

    “让开!”周仓被刀疤和尚追的慌不择路,猛的看到赵谦杵在前面,急忙叫他躲开。

    说时迟,那时快!周仓立马反应过来,何不挟“天子”以令诸侯?让这秃驴投鼠忌器!

    “不好!”刀疤和尚心里一惊,急忙收掌。但见周仓一把提起赵谦,把赵谦挡在身前,送到刀疤和尚手掌前,当作人肉盾牌。若不是刀疤和尚收掌及时,这一掌击在赵谦后心上,足以让他心胆俱碎。

    “啊~放开我,放开我!你找死!”赵谦被周仓抓住,气急败坏地叫着,双脚乱蹬,用手去掰周仓的手腕,可哪里掰的动呢?

    还好周仓力气大,抓着一百多斤的赵谦抡起来,像使兵器一样!

    刀疤和尚担心伤到赵谦,不敢再攻,连连躲闪,心里恨不得把周仓生吞活剥了!

    “来啊!来啊!你不是很能打吗?使劲打。用铁砂掌,冲这儿打!”周仓抡着赵谦,得意地挑衅。

    赵谦被他抡的眼花缭乱、头晕目眩、腹中作呕,拼尽剩余的力气,叫道:“救命啊!来人!”

    赵谦的随从们见太守遇险,一起涌上擂台。他们个个手持兵刃,谁也不肯错失这立功的好机会!

    阁楼里,杨凤看到外面如此情形,心知当面刺杀赵谦的计划难以实现,当机立断,将孟玉楼的衣服脱下,换上了男装。接着,杨凤从阁楼后窗跳下,招呼早就埋伏在人群中当观众的黄巾兵,准备实施备选计划。

    观众们都被擂台上的混乱吸引了,有的大声叫喊,怕场面不够混乱,有的怕惹祸上身,抽身溜走。

    周仓见刀疤和尚躲开,二十余名军兵围了上来,才知道事情闹大了。手里的赵谦可是汝南郡太守、一方大员,劫持朝廷命官,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周仓抓着赵谦的手,就像抓住了一块烫手山芋,不扔了烫手,扔了舍不得。

    好在,赵谦在手,那些军兵不敢攻上来。周仓把赵谦往地上一立,见他浑身软的像面条,两眼翻白,被彻底抡晕了。

    “啪!”周仓一巴掌呼在赵谦脸上,打的他牙齿混在血水中飚射而出,左边脸颊登时肿了起来,人也变得精神了。

    “还打不打!”周仓喝问。

    赵谦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没人归你,钱也归你。”

    周仓提着赵谦衣领,把他高举在头顶,大声说:“大家可听好了!赵谦认输了!让他们让开,以后不许为难孟玉楼,听见了没?”

    “听见了,听见了!”赵谦无所不从,尽数满足周仓的要求,只求赶紧从周仓的魔爪里逃脱。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言而无信,徒教人耻笑!”

    “是是是,壮士说的极是。嘶!”赵谦赔笑说,一笑那半边肿起的脸就作痛。

    周仓猛的转头,见刀疤和尚不知何时转到了身后,正要偷袭,怒道:“不讲武德,想偷袭!”

    刀疤和尚被识破,见周仓提着赵谦气势汹汹地过来,转身便逃。

    周仓追着叫道:“秃驴休走!吃我一掌!”

    刀疤和尚不敢面对,向擂台下逃去,周仓跟在后面追了下去,把赵谦拖在半空,双腿被擂台刮的衣服破开,血糊糊的。

    “秃驴,让我打一掌,这狗官就还给你!”周仓引诱刀疤和尚说道。

    话音未落,四下里异变陡生,一伙人手持短剑短刀,攻了上来:“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