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痕

第二十七章:私人马场约会

    阮苏的嘴角,拉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随后看向窗外。

    “到了,下车吧。”傅晏书偏了偏头说着,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迈下步子。

    阮苏也推开车门,她站在四连排的屋子前,傅晏书来到她身边,“我有朋友在,给你介绍一下。”

    阮苏跟着他往里走。

    他推开木质大门,里面说笑的声音停下,坐在沙发上的几人朝门口方向看去。

    阮苏入眼的便是沙发上坐着的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来了啊?”时逾白坐在沙发上细细的观察着傅晏书身边的阮苏。

    傅晏书笑了笑,看向阮苏,“大律师时逾白,大教授陆怀之。”

    阮苏朝他们笑了笑,“你们好。”

    “嫂子好。”时逾白笑着朝她挥挥手。

    “以后离婚官司记得找我。”

    阮苏听完笑了出来,“打折吗?”

    “免费。”时逾白看了一眼傅晏书,挑眉说着。

    傅晏书眼镜下的眼透着一抹寒光,时逾白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阮苏,别听逾白乱说,他开玩笑的。”陆怀之穿了件杏色针织衫,露出一个白色的衬衣领。

    秀气的脸上也挂了一副无框眼镜,和傅晏书确实完全的两种气质。

    她记得当年高中的时候,傅晏书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冰冷,而他的温文尔雅的那种疏离。

    至于时逾白,向来是能说回答,简直就是另外两个的嘴替。

    她当时追着傅晏书跑,没少跟时逾白打交道,所以刚才他才能这样毫无顾忌的跟她开玩笑。

    “傅太太,你好。”说话的是一直坐在一边没有说话的洛裳。

    阮苏从一进来就看到她了,她朝她笑了笑,“叫我阮苏吧。”傅太太,听着像是喊她富太太,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

    “你带来的?”傅晏书问着时逾白,话里的意思,在场的都明白。

    时逾白沉了沉脸,没去看洛裳,沉声应了一声算回答了。

    洛裳捏了捏长长的浅粉色丝绒长裙。

    阮苏一看这气氛就猜到了,洛家之前有意想撮合洛裳跟傅晏书,后来因该是察觉到傅晏书这边没戏,所以……

    阮苏似乎猜到了洛裳和时逾白的关系,洛裳觉得尴尬估计有之前和傅晏书那场宴会的关系,至于时逾白的态度,她看不懂。

    “阮苏,我带你去换衣服吧。”洛裳收起那份尴尬,笑着朝阮苏说着。

    阮苏看了一眼身边的傅晏书,点了点头,“好。”

    说完,两人朝二楼更衣间走去。

    一路上,两人并不熟悉,所以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只不过时不时的互相浅浅的笑一笑。

    两人在隔开的更衣室里换着马术服,洛裳那边传来声音。

    “阮苏,我对傅晏书,没别的想法,那时候,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是家里的意思。”她算是在解释了,不然,两人之间总觉得怪怪的。

    阮苏心想,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跟他是什么关系,顶多就是前前任,然后现老板。

    “没事,不用在意。”阮苏说着。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

    洛裳对上她的眼,有些尴尬又无奈的笑了笑,“家里在撮合我跟时逾白,但是时逾白应该是不喜欢我的,甚至是排斥我的,有些尴尬,让你见笑了。”

    阮苏摇了摇头,“不会,时逾白这个人其实挺不错的,那你……”

    她适时的停下了话,是因为察觉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

    洛裳倒是好像一点都不介意,“我其实也不喜欢她。”

    阮苏惊讶。

    洛裳笑了出来,“很奇怪我们这种吧?”

    阮苏不知道该怎么说,有钱人大家族的事,她搞不灵清,里面弯弯绕绕太多。

    “我倒是觉得你跟时逾白……很合适。”她说着。

    洛裳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苦笑了一下,合适吗?他家里想尽办法拆散他跟他女朋友,而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确实分手了。

    而她,只是想离开那个家……然后拿回属于她父亲的一切,所以,她需要时逾白。

    像她们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又有几个是能用百分之百的真心去拥有一段感情和婚姻的呢。

    更多的,其实只是各怀目的,各取所需,婚姻,也就是一场只有利益的合作而已。

    阮苏看着洛裳的样子,觉得,生在豪门,也不一定是她们这种普通人眼中的,可以自由自在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的人。

    可能更多的是她们无法体会到和理解的了的无奈。

    就像阮苏,十八岁以前,其实家里也挺有钱,但决计是够不到像傅晏书他们的那种级别。

    换好衣服,两人都下了楼。

    楼下的三个男人应该是马术了得的,毕竟是家里有私人马场的人,都只带了简单的护具。

    她们坐着早就停在门口的电动缆车去了马场。

    阮苏看着一点点靠近的马场,这里说是马场还不如说是一个带了马场的巨大庄园。

    白色的木质围栏圈在一块巨大的草坪上,有几匹马在草地上吃着草。

    她们下了车,傅晏书带着她去了马厩。

    阮苏看着高大的马想靠近又不敢,“傅晏书,我能不能只看看?”

    傅晏书看着她怂怂的样子,笑着,“不试一下?”

    阮苏摇着头,这玩意儿,不在她想‘驯服’的范围,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

    工作人员牵了一匹鬃毛漆黑油亮的壮年马儿过来,“傅总,你的马。”

    那马似乎是见到傅晏书高兴,哒哒的踩了几下马蹄子,轻轻的甩了几下头,发出低低的嘶鸣。

    阮苏几乎是本能的,往傅晏书身后躲了躲。

    他摸了摸马,从工作人员手中牵了过来。

    “你别怕。”他跟阮苏说着。

    阮苏皱着眉打量着那马,“你赶紧去骑吧,我……我就去那边走走。”她找着地方,随手指了指草坪远处。

    傅晏书猝不及防的一把把她打横抱起,一脚让她放在马镫上,她惊呼,“你干嘛?”

    “你不是想去那边。”他话指着她刚才的话说着。

    阮苏连忙自己用力,上了马,坐在马背上,她后背发凉,不一会儿,傅晏书也踩着马镫上了马。

    他环住前面的阮苏,拉住缰绳,轻轻一甩,在他怀里的阮苏死死的抓着马鞍。

    “我都说我不骑了,你看人家一人一马,我们两人一马,它多累啊,它指不定心里在想呢,自己多少斤不知道啊……”阮苏说着。

    傅晏书被她的言论都笑,“你都能听懂马语啊?”他说完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