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赛博朋克问道飞升

44.联邦形式主义

    [底本?]郁峥悄悄给苏方传纸条。

    没等苏方解释,那人就先开口介绍。

    他扫视了一圈看他看呆了的学生,在郁峥的身上多停留了几分钟,不由得笑得更加明艳,高高地昂起下巴,扬声说道:“闻兰泽,剑修,筑基后期修为。未来的一段时间我将与你们做一段时间的同学,我生性喜静,希望你们不要打扰我。”

    听到他说话,郁峥有些迷糊,扭头看向苏方,发现对方瞪大了眼睛,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这……这是个男生!

    男生女相,还这么漂亮!

    真可惜是个男的。

    但他真的好美啊。

    郁峥的眼神一直盯着闻兰泽,看着他坐在了自己的斜前方,对着他的背影想道。

    “扣扣。”苏方敲了敲桌子,郁峥才看见他传过来的小条。

    [别看了,这是个摹本。

    我打赌,他的底本一定很漂亮,而且肯定是一个姑娘。

    不过你不知道什么是底本、摹本吗?]

    [不知道,你再给我介绍介绍呗。(笑)]郁峥在自己的小条后面画了一个丑丑的笑脸。

    [摹本和副本技术都出了好几百年了,你怎么会不知道?记住了,我就说一遍。

    摹本技术你可以理解为生小孩,利用你的血脉,通过现代的人造子宫生出一个与你的血脉完全相同的小孩。

    那个小孩是摹本、而你就是副本,这个过程就是临摹。

    这个孩子只有你的血脉,他的天赋会与你九分相似,但因为大能修士的血脉排斥,新生儿的天赋并不会完全相同,会进行一定程度的变异。这种变异可能是良性的进化、提纯,可能是反向的退化。但他确实与你流着完全一样的血脉,外貌到天赋会就九分相似。

    不过现在的技术十分发达,很多大家族会在孩子未出生前就利用胎血进行临摹。这样一来就能知道小孩的天赋如何,二来如果小孩的天赋不好,那就多临摹几个,只要基数大,总有一个会向着良好的方向变异。

    比如杂灵根变异为单灵根之类的。这个天赋最好的摹本,无论是灵根、天赋都会在小孩出生后,换给那个刚刚出生的、天赋不够优秀的婴儿。

    而且因为底本与副本的血脉完全相同,灵根的排异性几乎为零,摹本的灵根几乎是最完美的人造灵根,无需改造就可以进行植入。

    如果摹本还有天赋很亮眼的存在,那些大家族可能会留几个,给小孩培养成暗卫。但一般不会太多,最多一两个,一是因为摹本太多对底本的修行无益,二是这样的摹本太多,不好掌控,而且没有摹本能够突破天门期,培养的收益不大。

    至于剩下的那些天赋不够好的摹本,后果就只有死亡。]

    [副本你可以理解为古修仙界的滴血重生,省去人造子宫的模拟发育步骤,直接制造出一副与底本完全相同的躯壳。]

    [现在的联邦法律一直都有争议,对于摹本是否能够享有与底本平等的公民权。

    因为即便同样的血脉同样的天赋,摹本在与底本不同的环境下长大,会养成与底本截然相反的性格。他们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最后会拥有自己的灵魂,有的对底本忠心耿耿,有的却会背刺底本。]

    [所以很多大家族,在摹本刚刚出生的时候,都会在他们的神魂深处打下“忠诚”的思想钢印。]

    [拥有了灵魂的摹本,就可以说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那么对摹本是否能够拥有公民身份,现在也没有讨论出结果。]

    [与摹本不同,副本是毫无疑问的没有生为“人”的资格。

    因为他们全部都是失魂症,永远不会诞生自己的意识、拥有思考的能力。

    副本技术的应用很多都是非法领域,比如……经常有人会偷余莘莘这一类星际著名偶像的基因,用来制作副本。

    然后对着没有意识、只有本能的副本酿酿酱酱。这种违法行为现在是屡禁不止。]

    [分辨摹本、副本的办法就是看额头的印记,这个是联邦的要求。

    摹本的额头是莹蓝的空心三角形,副本就是丹红的实心三角形。]

    苏方强挺着瞪开自己打架的双眼,给郁峥洋洋洒洒地写完这句话,然后就实在挺不住,一个歪头倒在了桌子上。

    这真不怪他,虽然雾山教书的时候会增加自己的理解,加上一些有意思的小幽默,但这也耐不住这还是理论课,大段大段的文字灌下去,根本不给人笑话的时间。

    而且他本来就是妖兽,虽然是只狐狸,狡黠又聪明,但他也是一个妖兽。对这种全是文字的知识接受程度实在有限,每每这类理论课,这满屋子的学生,就只有那几个帝国来的改造人交换生能打起精神,剩下的妖兽会完全倒下,一个不剩。

    哦,还有一个林京元,这个卷王为了奖学金,没有一节课会落下。

    虽然雾山也觉得这理论课实在没有上的必要,战技哪有什么理论,什么时候出招、对方的刀气会落在哪里,这些都应该是实战里多打打打出来的经验。而且真打架的时候,战技千变万化,谁能落一把刀就算一刀,而且哪里来的机会测量对手的力度、角度、使用灵力情况?

    这种没什么卵用的理论课,纯粹是联邦的形式主义。

    雾山也觉得这理论课相当鸡肋,不仅学生们听着痛苦,他讲课讲得也相当痛苦,但这不代表他就能稳如泰山地看着学生们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而且其他的学生就算困,也念着这老师的修为实力,脾气不会,强打着精神,抬着脸小鸡啄米式地点头,真没有人像苏方一样,直接那么明目张胆地趴在桌子上。

    他还觉得不舒服,从地下抱起自己的一条尾巴当做枕头,另一条尾巴大摇大摆地横在过道上,时而舒服地摆了摆。

    好歹这节课也是他精心备过的课,

    孰能忍,孰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