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或是最后

第19章 战始于朦胧

    后山又添一座坟。

    “……我会的,我知道你也不确定,我会问清楚的,我会尽快回来的,放心”。

    跟几人告别,南宫踏上前往草石神宫的道路。

    草石神宫内。

    “南宫大人,不知您登门有何事?”

    宫主与南宫面对面坐下。

    南宫单刀直面,不废话:“你们神社的阴阳师杀了我妹妹”。

    宫主内心一惊,这件事怎么暴露出去的,但表面还是露出震惊与疑惑的表情。

    “南宫大人,不会您是搞错了吧,我们神社没有阴阳师啊”。

    “你确定?”

    “是啊”。

    草石宫主知道南宫有把握,但把握又不是很足,不然直接拆家了,所以他绝对不能承认。

    “能联系你们的神吧,我要和他对话”。

    宫主低眉道:“大人,想要联系神明需要不少仪式和时间,要不您先回去吧,有结果了我再通知你,可好?”

    “我觉得不好!”

    南宫不想在和这些人拉扯了,起身盯着宫主:“你们有神明的信物吧,拿给我,我不想说第二遍”。

    现在还不是争斗的时候,宫主起身去神殿取下神明的信物,那是一条靛色丝带,长约四米,简直巧夺天工,天衣无缝。

    南宫接过丝带,感受里面神明的气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身体消失再原地。

    影界,草石神领域内。

    一个女人的身影浮现,南宫冷哼一声,变化成女人有用?!

    “草石之神,我想问问我妹妹是谁杀的”。

    “南宫雅树,我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你妹妹,神明也不是全知全能的”。

    呵呵,这话南宫雅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一个神明不能掌控神社的一切,那到底是神社需要神,还是神需要神社。

    “所以还是看实力吧!”

    直接解放二重封印,废话少说。

    一拳给草石神的神域打成两半,脚过头顶狠狠劈下,大地碎裂,神域几近崩溃,草石神没有任何办法。

    高天原的命令没办拒绝,都怪稻荷神这个叛徒,草石神满脸恶毒看向南宫雅树。

    神域一旦崩溃,哪怕能破镜重圆也需要漫长的时间,影界并不是团结友爱的地方。

    祂会被其他神明吞噬。

    “我说,是”。

    草石神躯体突然燃起熊熊烈火,南宫跑过去抓住祂的肩膀,烈火快速朝他涌过去。

    不过一靠近就消失。

    “是谁!快说!”

    “高天原,呵呵”。

    草石神被神火烧成灰烬,于烈火中死去。

    又听到熟悉的名字,看来他得去东京一趟才行了,不过这次他不需要再求别人。

    回到草石神宫,宫主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惊恐,因为神殿内草石神的神像破碎了,说明神明一目了然。

    “算你们逃过一劫,下次小心点”。

    南宫走出草石神宫,回去和众人说下情况。

    草石神宫压下心中的恐慌,连忙把事情上报,连神都能死去,他可处理不了。

    刚到家门口,一个女人的笑声随风而来,笑声嚣张且跋扈。

    抬头一看,金发绿眼,血色连衣裙,大喊着“莉莉丝,让你苟活了几百年,这次你该死了。”

    南宫低语:“原来是敌人啊,敌人就该死!”

    莉莉丝和歌莉娅早就感受到第四真祖的力量,只见她的背后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还没等看清,第四真祖就消失了。

    落到地上,南宫和莉莉丝她们说了去草石神宫的经过,他准备前往京都,京都有居住在高天原的神明,他知道去东京无意义。

    莉莉丝她们也要去,南宫让她们去虚界躲一下,去了也是拖后腿。

    “那……你要注意安全”。

    “你们也是,小心藏好小狐狸”。

    莉莉丝她们回到虚界属于自己城堡内,静待南宫联系她们。

    屋里小炎和小月走出来,它们听到了南宫的决定,不用说它们肯定也要跟着去。

    “我们不会拖后腿的,老大你看”。

    小月和小炎化作两道光射向他的胸口,掀起衣服能看到一个日月印记。

    脑海中小月和小炎说可以提供太阳和月亮的力量,可南宫什么都感受不到,不过他也不需要,反而这样最好。

    他的身体足够坚固,附在他的身上,除非他死,不然它们不会收到伤害。

    看看屋里小老虎,也是如千雪那样,静静趴在地上,身体早已僵硬无比。

    也死了吗……

    “大人,我就不去了,免得给你拖后腿”。

    青司飒然一笑,他知道自己的实力,留在这里等老大凯旋就好。

    既然如此,南宫就让青司在家里小心,等他回来一切都解决了。

    骑上摩托车,穿好装备,然后朝京都出发。

    ……

    木原县。

    “老板,住一夜需要多少钱?”

    “上面有标注”。

    “那就来间单人房,钱在这里”。

    从早开到晚,南宫他不累,可车子不行,异响的好厉害,明天要推去修理,如果可以,他打算买辆更耐骑的摩托车。

    去附近的餐馆吃晚饭,这里味道不咋样,价格却不低,南宫感觉自己亏了好几个亿。

    回到旅馆,发现有人在派发小卡片,南宫有点好奇走去问问,那人脸色疲惫,是个年轻人,感觉像刚毕业的,背着一个孩子。

    稍微交谈几句,得知他确实刚毕业一年多,是高中毕业,脸上的疲惫是生活压力太大。

    “真是你孩子?想不到啊”。

    南宫就比这人大三岁,没想到人家竟有孩子了,搞得他像个大叔一样。

    “嗯,自己的胡闹,不过也得背负起来,我先去工作了”。

    那人礼貌鞠躬后就开始发小卡片。

    回到房间准备洗澡,打开手机看看附近有没有修理店,不行就重新买辆,如果不是不想打草惊蛇,他直接从天上飞过去。

    开始洗澡,南宫还是不习惯浴缸,挂上花洒慢慢洗。

    第二天早晨,走出房门找老板退房。

    推着摩托车去维修店,维修师傅听了南宫的讲述,让他启动看看。

    “需要更换整个发动机,拉缸磨损太大,缸体需要更换”。

    “那更换这些需要多少钱”。

    维修师傅说个数,南宫感觉不值,价值达到整辆车的五分之三了。

    “老板,这辆车卖你多少钱?”

    老板脸色顿时变了,围绕车走一圈,然后开始摇头,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南宫知道老板的意思,摆明想他不要钱给他嘛,但是不可能,大不了拿去卖铁。

    没有唇枪舌战,南宫就一句话,大不了拿去卖废铁,老板想想就以近乎卖废铁的价格收下。

    离开修理店,南宫打开手机,再看看昨晚查到的摩托车店的路线,不经意间看到昨晚那人在发传单。

    刚想上前打个招呼,只见那人身体一晃,倒在地上,旁人连忙躲远远的,南宫赶忙过去抱起他,旁人提醒座椅还有他的孩子。

    把那人背在背后,一手托着他,一手抱着孩子。

    挂号缴费,诊所医生把脉后询问南宫这人情况,得知南宫只是和此人有一面之缘,却能救人,好人啊。

    经过初步诊断,是疲劳过度的愿因,但不排除还有其他病因,最好去大医院仔细检查一番。

    挂上吊瓶,过了许久,那人才慢慢睁开眼睛,头顶是陌生的天花板,歪头一看,自己原来在医院啊。

    不对,他不是在发传单吗,怎么在医院,是太累了吗,有好心人送他过来的?

    “醒了吗,喝点水”。

    “是你,谢谢”。

    原来是昨天遇到的人啊,桑野秀树这样想到。

    “您没联系我家人吧,这次看病多少钱,我还给你”。

    “不用,一点小钱而已,先喝杯水”。

    普通看病花不了几个钱,而且这个家伙看来和家人关系不太好啊,那他孩子怎么办。

    桑野秀树挠挠头:“并没有和家人关系不好,对了,我的孩子呢,她还被我放在椅子上,我得去找她才行”。

    神情非常慌张,强行坐直身体,就要下床走人。

    “别担心,我一起抱过来了,她就在旁边的摇椅里”。

    南宫把摇椅推过来,让桑野秀树放心。

    “非常感谢您,请问您叫什么,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叫我南宫就好,我并不需要你的报答,而是你的负责人让我想帮你,话说孩子的母亲呢?”

    说道孩子母亲,桑野秀树脸色有些黯淡、落寞,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不是她的错,都是我的原因,我以为自己有手有脚能养活她们,是我太想当然了”。

    “确实你的错”。

    桑野听到南宫的话,心情更加低落,看着摇椅里的孩子,他很想哭。

    “但是,你也负起了责任,不过这不是办法,你没有和你家人商量吗?”

    “说了,他们把我赶出家门,要和我断绝关系”。

    哎,南宫不知道该怎么说,社会福利还是不够啊,而且学校对这方面的教育还是不足。

    桑野还年轻,挂完吊瓶又感觉自己生龙活虎了,抱着女儿准备向南宫告别,他知道别人的帮助是一时的,以后还是靠他自己。

    都到这里了,南宫不打算就此走人。

    “你会什么手艺吗?”

    桑野就一普通人,那会什么手艺,能活着都艰难了。

    “能接受北海道的天气吗,我在那边有个农场,很缺人手”。

    河田农场一直都缺人,只是最近发生太多事,大山和宇治又走了,他们一走,追随他们的手下都离开农场。

    桑野吃惊地看着南宫,不明白这么帮助他,明明只有一面之缘。

    “别想那么多,就是有人适应不了北海道的冬天,太冷了”。

    “没关系,只要包吃住,我可以”。

    看着桑野怀中的小孩,南宫接着说:“肯定包吃住,也会有工钱的,农场里的人生病了,我都会负责的”。

    “没有工钱也没关系,只要她不再挨饿就行,我无所谓”。

    既然如此,那南宫就联系农场里的青司,开视频让双方认认人,青司看桑野的面像,想到他应该是个很努力的人。

    于是同意让他加入农场。

    “走吧,去你出租屋收拾东西,到那里需要不少时间,小孩也要时间适应”。

    “我知道,谢谢您”。

    桑野深深鞠了一躬,他不是没想到南宫会骗他,而是他不值得被骗,不过他也会注意的。

    两人走出医院,桑野走在前面带路,他说自己租的房子就在不远处,很快就到。

    兜兜转转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好在小孩放在摇椅里,不然半路就得停下来休息一下。

    “这里走进去就是了”。

    南宫眼前是一人宽的小道,以他的体型只能说堪堪过去,不小心就蹭到两边的墙壁。

    “这边,上去三楼就是我的居住的地方”。

    走上楼道,楼道更是狭窄,南宫只能侧着身子才能上去,好不容易到三楼,随着桑野推开门。

    南宫沉默了,入眼是几平米的房间,一个小小的洗手间,好压抑。

    桑野知道自己居住的地方确实不好,脸色尴尬,想让南宫坐下,但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

    “抱歉!”

    南宫摆手没关系说:“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捡一下吧,其余可以到那边在买”。

    “嗯,其实就几件需要而已”。

    桑野把孩子放到床上,拿出行李箱把自己的衣服放进去,他衣服才几件,主要是小孩的衣服,还有和妻子的合照。

    不,还没结婚,应该算前女友吧。

    照片攥在手中踌躇许久不知该不该拿走,脑中回忆和她的点点滴滴,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明明说好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门口的南宫没有出声,他没体会过这种感情。

    桑野最终还是放进行李箱,他还是放不下。

    楼道传来一阵脚步声,南宫侧头,看到一个很年轻的女孩走来,身上穿着淡黄色的裙子,头戴鸭舌帽,扎着高马尾。

    转过头,南宫以为是这里的住户,只是气质有些不搭。

    “没什么了,不过现在都晚上,房东估计不会来,得明天才能退”。

    多待一天无所谓,不管多久他都要解决这个问题,农场里不会再无缘无故有人死去。

    “由夜?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桑野认识的人啊,不会是他的女朋友吧。

    桑野脸上的喜悦之情下个瞬间化为厌恶,想到两人分手时她说得话。

    “由夜,这里不欢迎你,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秀树,门口这人是谁”。

    深井由夜满脸警惕看向依靠在墙边的南宫,问桑野秀树。

    “你不需要知道,快滚,我和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我只想知道他是谁,会不会对孩子造成伤害”。

    桑野深吸一口气,脸上厌恶之情更甚,说:“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我会对她负责的,快滚,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