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苟当差

第10章 寻方·悟阵

    陈青没想到到了摘星楼御剑只能停在第50层楼,而掌门师尊却在100层楼。

    卜欢方轻巧地爬着楼梯道:“摘星楼弟子来了学的第一件事就是爬楼,接下来看两位小友的毅力了,中途不要进任一层的门,进去就可能出不来。我就先走一步在顶层等你们了。”

    还不待陈青答话,卜欢方就已经消失踪影了。陈青严重怀疑他甩开了他们就会偷偷御剑飞行。

    梅花的灵力明显比陈青充沛,一点也没有出现气息的紊乱。陈青不愿白白爬楼,心里默念:苟爬楼!

    看着苟力值在一点一点地上涨,心里才宽慰了一点。

    不知道爬了多久,终于上到了最上方的平台。这上面没有的顶,完全是靠一层蓝色的屏障做顶。平台中间端坐着一位白发老者,身着白色长袖袍子。卜欢方坐在他身旁的一个蒲团上,眼神示意他们过来。

    他二人走过去,梅花先开口道:“青目梅花及蔓金玺嫌疑人陈青见过师尊!”

    喂,你这怎么介绍的?陈青在心里腹诽。

    白发老者双目一瞪,道:“坐!”

    两个蒲团便移到了二人跟前。

    陈青便不再客气一屁股坐在蒲团上,梅花迟疑片刻也坐下。

    “你们的来意欢方已经跟我说明了。”白发老者道,“我的回答是……可,亦不可……”

    陈青沉默,等待他的解释。

    “你们要看阵法图,就必须得会摆阵和破阵,不然你们拿了摘星楼的阵法图,却布不了阵,岂不是堕了我摘星楼的名头?”

    陈青道:“师尊的意思是我们只要学会了布阵就同意我们进档案室找寻了?”

    “是。”

    “师尊要教我怎么布阵吗?”

    “不会,你又不是摘星楼真传弟子。”

    “可以让卜欢方前辈教吗?”

    “不可,你又不是摘星楼内门弟子。”

    “那我成为摘星楼弟子,你们有老师教吗?”陈青被弄得有些脾气。

    “不要你。何况你有时间慢慢学吗?”师尊笑道,“小友莫急,有一个办法可以快速地让你学会阵法的布阵和破阵。”

    “第99层名为‘悟阵间’,其中有一块‘窍石’,相传摘星楼的创始人就是在那块石头前悟道,才创立了布阵和破阵两大学科。此后他更是慷慨地将一生阵法心得也记录在了窍石上,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人能看懂上面的真意……”

    “你是让我自己去悟?”陈青正色道,“我时间有限。”

    “哈哈。”白发师尊道,“我邱行九也只给你十二个时辰。快去吧。”

    陈青一言不发起身便往99层走去,梅花起身行了个礼也跟着下去。

    待他们走之后卜欢方挠挠头道:“师尊,你不让他们去档案室就直说呗。这么为难孩子干嘛?”

    “哎。等你做到我这个位置,你才会懂这些的。”邱行九道,“我怎么闻到一股腥味?”

    卜欢方从储物戒指中倒出那一堆鱼,道:“师尊,这是我孝敬您的?”

    邱行九按了按头皮,道:“欢方啊,你不知道我讨厌鱼腥味吗?”

    “你不吃给你徒子徒孙吃也是好的。”卜欢方神经大条道。

    “好!那本师尊就命令你,将鱼熬成鱼汤,给我摘星楼所有弟子一人一份。”

    “啊,这……”

    邱行九正色道:“你要是做不到,就闭关三年吧!”

    “我这就去给鱼打鳞!”卜欢方收起那堆鱼,就御剑去摘星楼厨房了。

    与此同时,陈青正面对着九十九层的景象感到震惊和讶异。

    首先,这个房间有两块巨石,并不是只有“窍石”,另外一边还有一块巨石,上面写着两个字“剑石”。想来是师尊觉得麻烦,没有跟他解释这件事。

    其次,“窍石”还好,两人高,泛着柔和的橙光,站在旁边觉得暖暖的。旁边那块“剑石”可就不怎么友好了,泛着清冷的青光,散发出极强的剑气,陈青离它三米开外时,身上多处被隔开了口子,鲜血直流,他急忙退后。

    陈青很有自知之明地去看“窍石”了,只见石头上面雕刻出一篇文章,无标题,开头的一段如下:

    “于华灯初上之时,一苇之隔舟而发,离别京都繁华锦绣,游览于大盛中锡之地。客舟行至滟滟涟涟之湖泊,明湖同月升,皓然一色,见一方繁华,枕江山而欢,笛声惨淡压星河,使人风清骨冷,余音流淌。转而舟至小桥流水,瓦舍楼间,斑驳漆墙似诉春寒料峭。入莲湖,红舟绿荷初见藕姑娘,白玉如脂,梵净轻柔,魂归温柔乡。别了江湖梦,好似登高作新郎……”

    这样的天书洋洋洒洒有个两千字,以上只是一部分摘抄。

    陈青思忖,这不过是一个游记而已,对于经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高手,要背诵这样的文章也不在话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便能够背诵。

    文章本不过是平淡至极的游记,字里行间并未有古怪。陈青想,是不是像武侠小说中那样,书写的笔锋代表了顺序或剑意?端详了一下,什么也没感受到。这让他眼睛不自觉看向了“剑石”。

    陈青回想起脑海里的马克思的话:“唯物辩证法认为,世界万事万物是普遍联系和永恒发展的。”

    陈青就不信“剑石”与“窍石”一点关系也没有,会孤单的存在。因此他一步一步走向“剑石”。

    梅花道:“你小心!”

    陈青已经浑身青光运起了龟衍术,走近“剑石”,剑气不断地撞在他的龟壳之上,发出刀剑之声。

    他的“龟壳”抵挡不了多久这锐利的剑气,因此他快速地阅读起“剑石”上的文字来,上面写到:

    “手捧莲花,赴市之举,冠笠簪花,漫步于林,古风长卷,千年印成。耳边尚可听,古树下太古念颂之音,智者低吟,无尽悠长。细步至古寺,见青砖瓦房,深居僧舍之中,古钟悠响,笳乐萦绕,密林遮天,枝叶独特,千年侘寂,荣昌倚天,深沉古雅透人心馨……”

    居然又是一篇游记。

    陈青如法炮制地背诵下来,退出了剑气范围。迅速拿出了纸把剑石上的内容默写了下来。窍石上的文字他没有默写,毕竟那里可以随时观看。

    手持“剑文”去比对“窍文”,陈青发现两篇文章的字数居然一模一样。他脑袋里立即想到了“凯撒密码”。如果剑文是abcd,那么窍文的内容则把每个字母往后推3个,变成defg。defg便是加密后的文字,懂得解密规则的人便能够反推出abcd的原文。

    难不成这“剑文”和“窍文”就是加密前和加密后的原文和密文?那么我只要推出他俩之间的转变规律不就破解了规则了吗?陈青想。

    但是中文的加密显然不会像“凯撒密码”那么简单,abcd是有顺序的,而中文的字序呢?会不会是以这两篇文章中的某一篇的字序为顺序呢?

    还有一个问题,是“剑石”是原文,还是“窍石”上的是原文呢?

    如果推理错了,计算的就要花两倍的时间。

    “剑……窍……”陈青眼中灵光一闪,“不会是剑和鞘吧?”

    那如果将这两篇文章比喻成剑和剑鞘,剑当然是原文,鞘是封装剑的,代表着包装过的,那自然鞘是加密后的文字!这样就明确的推理的方向。

    接下来就是假设推理,比如剑石上的第一个字“手”是通过何种方法变成“于”字的?陈青陷入了长考,外面飞云变换着色彩和形态,时间迅速地流逝,梅花干脆在一旁打坐练功起来。

    夜色渐沉,陈青这么沉得住气的人也开始沉不住气了,他不禁有些胡思乱想:时间到了我还推理不出来怎么办?

    他站起身,来到窍石旁,此时一抹斜月正照在窍石上。月光因为角度只照射在第二排的几个字上。陈青心念飞闪:是位置!经过行与列的位移进行地加密!

    陈青顿时回想起在蓝色星球学习c语言时学过一个,奇数魔方阵,通过某种规律,对从小到大的数字在阵列里插放。

    一通百通,融会贯通。陈青立即摸索出了解码的规律。

    现在题目是看懂了,问题在哪呢?如何交卷呢?

    陈青在这个房间四处张望,只见房屋两边的石柱上挂了两幅对联,但上面只有上联:“剑光凌空破万古,修破九天傲九州。”

    下联还空着,陈青拿出毛笔,拍拍梅花道:“你能把我举高高吗?我要写个对联。”

    梅花斜了他一眼,道:“怎么举?我又不是大力怪,你找东西垫脚啊!”

    这倒是提醒了陈青,他从储物戒调出证物供奉桌,踩在上面,一横一竖地写起下联:“心境冲霄致百穹,锋过千夫挑八荒”

    刚一落笔,“剑石”和“窍石”同时发出耀眼光芒,金光和青光像两只大手拍在陈青身上,然后不住托举,将陈青举到半空中,真正实现了“举高高”的梦想。

    梅花大惊失色道:“发生什么了?你做了什么?”

    陈青却只感到海量的知识灌入了他的脑袋,这应该就是师尊所说的创始人的心得记录,无人能获得,如今都灌入他脑子了。代价就是无比头痛!他忍不住喊了出来:“啊----!”

    “你还好吗?”梅花一跺脚跳起去接他,刚一触碰就被剑气弹开,狠狠摔在地上。

    “你别来,我没事。”陈青强忍痛疼,暗自开启“苟头痛”!

    今天苟可以,明日我必强势崛起,十倍反击。忍耐并坚持,没有几人能做到。

    过了一会儿,两道光彩尽收于陈青体内,陈青只感到无限力量像利剑要划破他的皮囊而出,顿时对天一指。一道树般粗细的白光穿破99层的天花板,从师尊脚下贯穿而上,只指夜幕苍穹。

    穿透深深的苍穹然后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冲击波,紧接着是一个硕大的蘑菇云。

    邱行九将手中酒杯捏得粉碎,颤抖道:“宗门传承……没了?”

    此番天地异象也同时惊动了其他四柱,西方的毛掌门正将手伸向女侍妾,突然低声道:“暗子。”

    一条暗影跪在他脚边。

    “速去查明摘星楼传承落入谁人手中?”

    “是。”暗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