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平侬智高(下)
皇祐四年五月癸丑(1052年6月8日),侬军进入邕州下游的横州(今广西横县),知州、殿中丞张仲回,监押、东头供奉官王日用弃城而走。
五月丙辰(1052年6月11日),侬军进占贵州(今广西贵县),知州、秘书丞李琚不战而逃。
五月庚申(1052年6月15日),侬智高率军入龚州,知州、殿中丞张序弃城而遁。
次日,侬军进藤州(今广西藤县),知州、太子中舍李植逃之夭夭。继之,侬军轻易地占领梧州(今广西梧州),知州、秘书丞江镃不予抵抗,弃州城而逃生。
五月癸亥(1052年6月18日),侬军进据端州(今广东肇庆),知州丁宝臣惊魂落魄,不顾州城,仓皇逃命。
五月丙寅(1052年6月21日)抵达广州城下,开始了起事以来最艰苦、历时最长的围城作战。
六月甲申(1052年7月9日),广、端州都巡检高士尧在广州市船亭同侬智高进行了一次军力较量,为侬智高所败。但是,由于广州城坚防严,守军又得到外援,侬智高久攻坚城不下,给宋朝集中兵力南下以时间,面对着日益紧张的形势,侬智高只好解除长达五十余日的广州之围。侬军退出广州,遇上英州(今广东英德)知州苏缄在四十里长的路上布设槎木、巨石为碍,被迫绕道由沙头渡江,北上清远县,向连州(今广东连县)、贺州(今广西贺县东南)进军。攻贺州不下,在这一带转战一个多月。
九月庚申(1052年10月13日),侬军西攻昭州(今广西平乐),知州柳应辰弃城逃走。这是离开广州后首次攻下的州城。
十月,朝廷任命了枢密院副史狄青为征南节度使,统领二十万大军,可先锋杨文广率兵在桂州附近与起义军正面相遇,战斗十分激烈,结果宋军受创,杨文广被困得脱。
而九月时候朝廷就发了公文,江南几省水路前往两广支援,而镇海军则是被点名了。于是张信率领5000援军从海陆前往广州支援。
十一月,狄青筛选精锐部队南下,同张信、余靖所部合并,从桂州开往宾州驻下,计官军、土丁共三万一千多人。
为了统一军纪,狄青斩了擅自攻击侬智高的败将陈曙等三十二人,“诸将股栗,莫敢仰视。”接着,狄青始行疑兵之计,按兵不动,下令调集十天军粮,名为“休军”。
侬智高据侦察兵报告,信以为真,懈怠不备。
狄青却于次日发三军急速行进,来到天险昆仑关(今邕宾公路之邕宁、宾阳交界处)下,借上元节之机大张灯烛,分宴将校,侬智高仍未看出破绽。
其实,狄青已经冒大风雨,夜度天险,派军候“传语诸官:请过关吃食。”并列阵于归仁铺。(今邕宾公路二、三塘之间),示意与侬智高决一雌雄。
皇祐五年正月戊午,侬智高亲督全军排成三列锐阵,他们手执大盾、标枪,身穿绛衣,望之如火。
侬军大将侬安带领土兵5000直奔官军阵前,这时候的官军大部分还是长枪、手刀。
可侬军都是拿着半人高的大盾,官军的武器竟然拿他们没办法,并且侬军还用竹制金属头的标枪不断射击大宋官军。
余靖所部6营步军抵挡不住出现大量退却。。。。
余靖后面的王朝马汉率领陷阵营手持大斧、巨锤冲向侬军,而李剑率领的神机营也跟上前,火枪开始不断射击,侬军的大盾虽然够大,可对于火枪抵挡效果非常差(明代著名军事家戚继光的《纪效新书》在描述南方明军最常用的实战盾牌——藤牌时,就明确指出:这玩意只能挡冷兵器,挡不了子弹。)
突然而来的响声加上大盾被射穿造成了大量死伤,而且陷阵营都穿着最新冷锻步人甲,拿着大刀巨斧大锤,全是针对大盾的好兵器,使得侬安有点应付不下。
一个时辰后,侬安丢下1000多人撤了回去。
也就这时候一伙西夏铁鹞子冲了出来,铁鹞子对比其他骑兵有个地形优势,就是他们越野翻山能力很强。。。
侬安这种土兵面对西夏的铁鹞子根本抵挡不住,直接被一路屠杀,其他宋军见状也一路追杀。。最后轻点战场侬军被斩首二千二百级,官属死者五十七人,还有五百余人被俘,侬智高不得不撤退。
铁鹞子和突骑一路追杀入了邕州,当张信带人追到邕州时候,城门已破,侬智高的亲眷全在成立。
这时候张信让骑兵逐步撤出,之后让江南东路的禁军步营接替防线,而这些步营基本都是张信的亲兵训练的新兵,基本都是手持长枪、大刀、大斧的重装步兵,并且同时这些步营的弓弩率已经到了70%,只是近战时候还是以鸳鸯阵方式推进。。。。
张信:贼军投降的放下兵器,五体投地,不投降的一律格杀。。。
一路推进,很多侬军不得已破釜沉舟冲杀过来,只是张信的步兵密集的箭矢把这些人轻松的变成尸体。。。
或许是死的人太多,大量侬军开始投降,趴在地上。
最终侬军的军师黄师宓及其哥哥黄玮被围在了伪王府内。
张信看向这两个汉奸:换大锤,打成肉泥。
邕州收服后,宋军开始整肃城里,可这时候张和带了几个人进来:少爷。。。带来了城里活的人。
张信:这几位是哪方面的代表。
张和:不,少爷,只活了这几个人,侬智高攻下邕州就屠城了,全城8万人全死了。
张和看着张信脸色变得非常淡定,他知道少爷已经非常愤怒了。
张信:张龙赵虎给我过来。
张龙赵虎:使君。。。
张信:抓了多少俘虏。
张龙:五千三百四十一人。
张信:全杀了,筑京观于邕城北隅。
狄青这时候正在安排人追击参军,突然听说张信在杀俘。。。
等他来到邕州城时候,京观已经铸成。。。。
狄青来到城里看到张信说:张使君,你这怎么把俘虏都杀了。
张信:狄太尉,全城只剩下6人,你觉得该如何。
狄青是武人,换他估计也会全杀了。。。
一天后斥候来报,侬智高带着几百人还有一些家眷奔向大理国。现在已经有两支部队追击过去。
张信:狄太尉,你我一起署名书信给大理国,让其把侬智高全家送过来,不然我们大军就过去找。
狄青虽然官职比张信高,可地位上差别太大,而且张信的方法他也觉得很好玩于是答应了。
果然十天后,大理国直接把侬智高尸首还有母亲弟弟都送了过来。
张信:狄太尉,这泼天功劳成了,我们回京吧。
二月二十,张信和狄青回到了东京城。
赵祯几年没有见到张信,突然看到张信有点不认识,因为张信已经21岁,是个大小伙子了。
赵祯:张信已经是个大人了,还没有行冠礼吧。
张信:去年行了冠礼,韩琦大人给我行的管理,表字中正
赵祯:不错啊,我们大宋朝只要打仗有你,就没有不赢的,你有没有兴趣转武官。
张信:不要把,咱们大宋是士大夫治理天下,当武官了那就低了一头,我不干我不干。
赵祯:那你这次打仗赢了,想要什么赏赐。
张信:不要吧,要了估计就有人说我要造反了。。。
赵祯:哈哈哈~~~你这小子我还不知道,说你好色、贪财可能,但说你贪权那王安石他们估计第一个不答应。你说说你当个巡抚有几天认真批改过公文、审过案子。
张信:官家,不带这么揭短的啊。
赵祯:不过你管理的两路已经是我大宋膏腴之地非常富有,那你有没有兴趣去提升提升其他地方的民生。
张信:额,您不会让我去西南或者两广吧,那样不如杀了我。
赵祯:你就这么不想去那些地方吗。如果朕非要你去呢。
张信:那我辞职不干了。。。你知道的我吃不了苦
赵祯:福建路和两广你也带带吧,这叫个什么官呢。。你自己想个。
张信:额。。。江浙总督。。。。再弄个商务或者经济部,我当尚书。
赵祯:这个可以商量不过朕给你一个特权就是调动江南东路、两浙路、福建路、广南东路、西路的经贸发展,这几路的税收归你调拨使用,但你什么时候交1万万贯钱过来,什么时候调你回京,让你为相。
张信:我算算啊江南东路、两浙路一年也就2000万贯,其他那三路有500万贯吗?1万万就是四年
赵祯:你的本事4年就行,对了每年的税赋依然要交,不算在内。。。。
张信:额,那我不是二十年也回不来。
赵祯:是吗,你的新宋、耽罗、日本贸易一年搞的好七八百万贯有吧,跟你一起带动做生意的三四千万有吧。现在你能调动几路一起,三四年1万万很轻松了。
张信:那就请陛下给我讨伐不臣的权利。
赵祯:你想。。
张信:南洋诸国。。。
赵祯:你要败坏了大宋的名声我还是会罢免你的,其他我管不了。不过少一点杀戮吧,与民休息。
张信:那我要人。。。你不能克扣我要的人。
赵祯:说吧,说吧要谁。
张信:之前我的人王珪,曾巩,王升,徐安,张举,张淳,张远,武森调回来。
赵祯:可以。
张信:还有章相的儿子章楶,我姨夫的弟弟真定路兵马监押郭逵、吏部南曹吕公著、鄜州知州薛向、户部判官韩绛
赵祯:你是不是想把你那一科的全叫过去为官啊,现在朝廷有官员说你在组建张信党
张信:信陛下、信国家党咯。。。这个结党我愿意
赵祯:你要的都是年轻官员,都给你吧。你就不为你手下的人提提官。
张信:别了,上次你提官就把人叫走了。
赵祯:王安石给你做江宁知府、公孙策赐予进士出身,盛宏判宣州,其他人怎么安排你写个折子吧。
张信:好嘞陛下。。。。
两天后尚书省、吏部就下了公文。
调孟州司户参军章楶为江宁府司户参军,因为从下州调上州,升为从八品
调真定路兵马监押郭逵为两浙路兵马都监
调吏部南曹吕公著为权知苏州
调鄜州知州薛向为江南东路转运副使
调户部判官韩绛为权知明州
调盐铁判官,兼知制诰王珪权知杭州
调曾巩为江宁府司法参军
调河北西路真定府统制王升为江南东路宣州兵马督监
调京东西路徐州兵马督监徐安为江南东路徽州兵马督监
调河东路晋州教练使张举为江南东路苏州兵马督监
调河东路汾州教练使张淳为江南东路润州兵马督监
调京东西路郓州兵马督监张远为江南东路湖州兵马督监
调淮南东路楚州都统制武森为镇海军步营指挥
基本上就是把张信的派系人员都掉了回去,朝臣本来也是想反对的,可是张信给户部送去了10万斤铜,并签订了长期铜供应合同
给兵部送去了3万支弓、10000副铁甲订单,还有给兵部供应优质铁
给吏部官员送去了张记文房四宝、碳火孝敬
给工部送去了200条2000料船的订单,还有500料以上船1000条订单
礼部直接送去了300所官学的兴建计划
刑部啥都没送,总不能送犯人吧。
至于后宫那就鸡飞狗跳了,给曹皇后送去一丈高的珊瑚,张贵妃送去了10颗柚子大的珍珠,其他妃子、公主、都送去了不少的礼物。而给赵祯也就是新货币方式,希望把张信的钞票模式能推广开。
赵祯其实并不是表明的那种支持张信,反而刻意的开始针对张信进行侦查。
皇城司那边给赵祯提了一个特别狗血的计策:派一个间谍去张信身边,南阳郡王女儿赵简跟张信相熟,又是皇城司的探子。张信不是好色吗,那官家可以以笼络张信的名义。
赵祯下不了决心找来了范仲淹、包拯等人:张信现在势头越来越大,如果轻易调离他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范仲淹:臣以为张信的依靠无非是其父张少贤的军权,还有其几个姑父。也都是军方的,朝廷还是要控制好。
包拯:臣以为不如调张少贤去对付辽人,有了辽人的压力,他想造反除非他引辽人入关。
范仲淹:包大人,不要去挑战一个人的下限,臣以为张家势大,如果一个意外那么不好控制。请调张家父子回东京任职,高官厚禄可以给之,但不要实权。
包拯:包拯不敢苟同,如果朝臣功劳大了,朝廷就猜忌甚至杀之,谁还为大宋效力。但张信不可不防,包拯在河北巡视时候发现大名府大面积分田地均田产,和王小波有同效
赵祯:江南,张信也在这样做,只是江南氏族众多他想弄不那么容易。
富弼:那么请陛下还是要多防备张信,先把张少贤升为三公让其致仕,如果张家不闹,那说明还能弄,如果张家扎刺,那就一并杀之。
很快张少贤收到诏书:封太傅,领枢密院事,加封魏国公同时凉国公也没取消,只是张少贤的全部军职都给卸掉了。
而张信那边封了永昌伯,这很明显是让张信分家。
看到如此这般,身在江宁的张信也没有生气,因为耶律洪基给他送来迷信,很快他就要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知惕隐事(掌管皇族事务的官员),参预朝政,接任皇帝位也就时间问题,因为现在的辽兴宗生命垂危都是用药吊着,活不了两年
可自己的叔叔耶律宗元、耶律查葛等不喜欢自己,更想扶持自己的幼弟耶律和鲁斡,而且这几个叔叔基本都是手握重病的封疆大吏。同时耶律洪基得知一个非常不安地消息,为了对付自己,几个叔叔准备联合大宋攻打燕云,借宋人手杀了自己,而宋人到时候也可以得到几个州,大家都没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