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诸葛四友一个都不能少

第八十九章 散关守将遭难

    “韩暹老贼,我杀了你!”

    一声大喝响彻散关之外,在韩遂的兵马开始溃逃之后,关内的韩暹立刻点起两千骑兵冲出城来,司马岢还未来得及收拢同袍尸体,便见杨方等人的尸体被踩踏成肉泥。

    这一战韩遂算是败了,韩暹足足追杀出十里之外,斩首千余大胜而归,可归来的他看见的便是司马岢要挺枪来刺杀自己。

    手中的长刀翻转,司马岢还未看清刀锋的方向便感觉一股汹涌的力量震裂了自己的虎口,手中的长枪被磕飞,等到司马岢回神,那刀锋已经来到了自己喉间。

    他可是斩了三名敌将的“勇士”,本应该接受众多士兵的欢呼,可韩暹只是两刀便让他清醒过来。

    不是司马岢太强,而是韩遂派出的胡人将领太弱。

    “将……将军……”

    认为刀殂我为鱼肉,司马岢微微后退,避开韩暹的刀锋,随后下马跪地,眼中满是恐惧。

    “哼,认清自己,明日我将亲自领兵出战!”

    韩暹瞥了司马岢一眼,随后打马从他面前走过,那被悬挂在马首的头颅足有四五颗,每一颗都是韩暹的荣耀。

    司马岢或许不会明白,他的水平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能在马上精准挥刀的精英骑兵,论起战斗之中的技巧与力量,韩暹能甩他几条街。

    而这样的韩暹,在乱世之中同样只能算是三流武将。

    “将军,散关守将醒了,他已经统计了伤兵营的数据。”

    韩暹回城之后,自己的亲兵第一时间回报的消息乃是原本的大散关守将,一个名叫郝宁的中年人,看起来也是个老实的汉子。

    就是他携军民一同守城,挡住了韩遂前三天的猛攻,只是郝宁在防守之中被流矢射中,伤口隐有溃烂之色,被韩暹解除兵权和受伤的士兵一起丢到了伤兵营。

    看起来郝宁运气不错,他本来伤口都处于感染边缘,硬是凭借着自身素质抗了过来。

    “他醒了就醒了,反正现在守卫关卡的是我。”韩暹对此不以为意,“你去喂马,明日敌军若还是搦战,我便出城将其杀个片甲不留。”

    有了杨方的前车之鉴,这城中已经没有人敢劝说韩暹了。更何况今天的战斗宛如儿戏,韩暹的武艺只要不落入阵中就不会有危险。

    伤兵营中,已经基本恢复了行动能力的郝宁正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散关守兵就剩了不到四百,其中还有大半身上挂彩。

    韩暹的到来宣告着散关守住了,可自己这个散关守将却失去了自由。

    他心里清楚韩暹看不上他,韩遂十万大军蜂拥攻城,守将殉国、校尉阵亡、军司马死绝,最后只有他这个都伯在负责最后的坚守任务。

    韩暹在长安拥兵数千,位列中郎将,又怎么看得上他这个都伯呢?

    也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赏罚,也不知道家中幼子怎么样了……郝宁心绪不宁地看着伤兵营外,发现四个军士抬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人似乎身着扎甲,在关内应当也是个将军才对,可抬着他们的士兵只是不屑地将人丢在地上,随后看都不看便转身离开,脸上明确地写着“晦气”二字。

    “救人!”

    郝宁招呼了几个袍泽将那人抬回营帐,解开衣甲之后发现其身上有多处淤青。

    这似乎是拳脚伤害,而不是战场上常见的刀枪刺伤……

    一碗水喂下去,再掐了掐人中,麻布沾着热水搓了搓胸口之后,被打的不省人事的司马岢终于悠悠转醒。

    “将军,你醒了,这是何人所伤?”

    虽然不明白司马岢的身份,但是对方的装束显然比自己见过的校尉都要豪华。郝宁生性谨慎,对于未知之人向来是好言相待。

    至于别人领不领情,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韩暹狗贼……今日我有斩将之功,反倒命人殴打于我!”司马岢刚想用力,可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诉说着痛苦,最终只能躺回草垫之上,看起来倒有几分滑稽。

    “将军是说,今日我军与敌军关外会战?”

    郝宁并不在意眼前的这个将军和那领兵来支援的将军之间有什么矛盾,但出关对战……

    他想起了那汹涌的兵潮,想起那日手持长矛上城之后轻易击败自己,片刻之间斩杀了一个校尉两个军司马的猛将,出关野战?底气何在?

    “哼,那狗贼明日必然还要出关。”

    司马岢并没有回答郝宁的问题,他现在还在想着自己所遭遇的不公待遇,而听到明日是主将要出关,郝宁早就顾不得眼前的司马岢了。

    他的妻小可就在陈仓之后,韩暹哪怕兵败也可以后撤,但是郝宁可没有后退的理由。

    推开伤兵营的帐篷,郝宁觉得为了陈仓的安危自己有必要去提醒韩暹一句,可他刚出伤兵营就受到了韩暹手下的盘问。

    “你是何人!入夜不得肆意走动。”

    “我是散关都伯郝宁,有事求见韩将军。”

    “何事?韩将军已经睡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讲。”

    “两位请放行,宁真有万般重要之事!”

    郝宁还想上前,但是两把长刀出鞘,那刀锋一左一右将他死死限制在原地。

    这是军营还是土匪窝?郝宁有些气急,那本就治愈没多久的身体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喉咙里一抹铁锈味回荡,最后轻咳嗽一声,一口淤血咳了出来。

    “明日……明日绝不可出城,西凉军中有高手……”

    “呵,休要在此危言耸听,今日那废物司马岢都能连斩三将,我家将军追敌十几里,斩首千余,敌军明日能来城下搦战已算是有胆,若是真有高手,今日怎得不来?”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郝宁不是什么秀才,但是受伤颇重的他面对韩暹的亲兵还真没法突破。

    “快滚,若是再敢多言,我以扰乱军心之名将你就地格杀!”

    明明自己乃是散关都伯,对方只是没有职级的亲卫,但是现在两把长刀就是把他的意见扼杀在了肚子里。

    “今天有四个人劝说将军不要出城,结果城外死了三个,还有一个就是半死不活的司马岢,我劝你不要多事。”

    刀锋借着营地的火光变成一道残影划过郝宁的脸,对面的亲兵收着力所以刀锋未曾伤到他,但那道劲风还是让人脸色生疼。

    郝宁叹了口气,捂着胸口自行转身离开,如果韩暹亲卫都这样,那边没有必要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