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汉王

第一百一十五章质问,究竟为何要这般....

    大殿之中,寂静无声。

    听着朱高煦的言语,朱棣却是顿时傻眼了,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他,又看了看跪在其身后的一众武将,直接愣在了当场。

    玩呢?

    闹呢?

    当小孩子过家家呢?

    说好的造反、谋反呢?

    就算你不造反、不谋反,你总得逼宫吧?

    结果这些个混蛋给他来了这一手,着实让他打破脑袋都难以想象到。

    问题是.你不谋反,不造反、也不逼宫。

    你们这些个混球,一个个身着戎装干嘛?

    究竟是想要干嘛?

    认错哪有身着戎装的?

    就你们这些人身着的架势来看,怎么给人的感觉都不像是要认错的样子啊!!

    我滴亲娘咧!

    结果他紧锣密鼓的调动这个,调动那个,布置后手以防不测,搞了一个寂寞啊?

    收到命令,朱高煦站起身,来到一个个武将身前,把奏章都归拢到一起,之后摆在了朱棣的案台之上。

    “希望他们能够意思但自身的错误,主动的坦白出来。”

    倘若不是他朱高煦兴起了严查贪腐之风,不是太子爷亲手挥刀斩向自己的人。

    “人有七情六欲,身居高位接触多了,诱惑自然也就多了。”

    哗啦啦

    顷刻之间,门内响起了一阵盔甲晃动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

    片刻之后房间内安静了下来,朱棣这才转头看向依旧跪在下方的众人,扬了扬手中的奏章,冷声道:

    “这上面记录的东西都是真的?”

    ‘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朱棣粗略的将堆放在案台之上的奏章过了一遍,抬起头看向门外,冷声大喝道:

    “来人。”

    “众臣有功不假,有罪亦是真。”

    都是在战场之上,曾经抛头颅洒热血的人,战功都是实打实的。

    “你们就这几年的时间,就做了这么多事情??”

    “武将们生性耿直、敢作敢当没有让我失望,之后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这些年他们所做逾越之事,收受贿赂之事。”

    “请陛下过目,降罪责罚。”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变的深邃了起来,继续道:

    “所以今日清晨我就紧急召集所有的武将,前往府中议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不过此时别说他了,就那一个个布置在门外的禁军以及藏在大殿后方的太子爷、赵王爷两人,也是被如今的作态给搞得愣了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从昨日我们父子聊了关于朝堂之上的问题之后。”

    他们倒也不至于如此。

    翻看奏章随着上面映入眼帘的文字,朱棣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双眸之中的冷意亦是愈来愈盛。

    “老二,你一并收纳,一同呈上来给我吧。”

    “何来请罪一说?”

    “何错之有?”

    半响之后,朱棣从愣神中回过神来,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缩了缩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下方众人,脸上闪过一丝好奇之意,缓缓开口道:

    朱高煦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简单的平复了一下自己心中躁动的情绪,也不装了,直接摊牌道:

    “爹啊!”

    “大家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谁都不可能免俗。”

    “至于究竟为何罪,您看看一众武将早已备好的自举奏章就知道了。”

    整个大殿之中的空气徒然转冷,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之中,众人厚重的呼吸之声萦绕耳边,气氛显得格外压抑和冰冷,犹如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令人惊惧惶恐。

    不少武将感受着压抑之感,额头之上已然不知不觉冷汗密布,不时小心翼翼悄悄的瞅向案台之上的朱棣。

    听着问话,朱高煦抬头直视着朱老四的目光,不由肃了肃神情,沉声道:

    “爹,奏章之上记录的东西,我已经反复核查,一切皆为真实发生。”

    “我就一直在想,既然都是在朝中为官,贪腐之风不可能只卷席文臣不卷席武将。”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样的情况。

    刹那之间,看着一个个高高被举过头顶的奏章,朱棣不由眯了眯眼,脸上满是好奇意味,坐直了身子,吩咐道:

    “臣等、自举昔日之罪责。”

    听了这话,跪在后方的武将们伸手从怀中掏出,早已备好的奏章,神情略显有些凝重,高高将奏章举过头顶,叩首道:

    是啊!!

    台下的众人都是朝中的有功之臣。

    从收到朱高煦和武将有可能谋反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都让朱棣极为的意外、震惊。

    “文臣乃治国之本,武将乃立国之本。”

    “老二,你与众多武将,皆是朕的肱骨之臣,从靖难之役开始一直跟随着朕打天下,为朝廷平定四方宵小,安稳朝局立下赫赫战功。”

    “还不将自己这些年干了什么,记录好的奏章拿出来?”

    问题是战功没有什么问题,而是这些年朝堂安稳之后,人心思变都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说着,他冲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沉声道:

    “愣着干嘛?”

    什么都没有发生?

    “让所有人都给我滚,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御书房十五步之内。”

    “我给了他们一日时限,将自己的罪责整理为奏章,且整理好吃进去的财物。”

    “这时才带他们前来,向爹负荆请罪。”

    “儿臣与之有旧,有监察之责,未能及时察觉,有着不可推卸之责,恳请爹责。”

    “还请爹念在他们皆曾为大明抛头颅洒热血的份上,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罢,朱高煦再次叩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