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黑死病？

    腓特烈回来了，在克里斯汀娜的鼓动下，阿方斯的府邸办了一场午宴。

    谁知，即便是这个时候，腓特烈依旧满脑子都是他的度量衡，逮着机会，就凑过来找阿方斯聊了：

    “阿方斯，度量衡最近遇到一个新问题了，水会受到温度的影响，不同温度下的水得出的体积数值是不一样的。”

    “确实有这个问题，水结冰的体积还变大了，话，我记得伽利略大师已经发明了温度计？”阿方斯想了想又道：“可以规定一个温度下的水的体积数值。”

    “伽利略大师发明的温度计并不精确，我的老师也研究过温度计，他也提出以水温为体温计标量；

    冰的温度为度，沸水的温度为度，然后等量切割，但受器具加工精度影响，很难普及。”腓特烈无奈道。

    “实际上，冰不是度，冰是有不同温度的。”阿方斯摇头道：“应该以冰水为度，冰与水的临界点，那才是水的最低温。”

    “这…那器具怎么解决呢？”腓特烈又问道。

    “给你的老师写封信吧，这东西首先得让亚索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样的，又是什么原理进行测量温度，才能想办法把它做出来。”阿方斯回道。

    虽然他见过温度计，但眼下并没有那么高精度的温度计加工技术，必须参考现有的科学成果制作出更简易的版本；再了，这也是难得的跟惠更斯这样的大佬互通有无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好。”虽然腓特烈更倾向于自己摸索这东西，但很明显，阿方斯没心思陪腓特烈慢吞吞的研究；借鉴惠更斯已有的技术跟科研成果，就非常必要的了；到底，就是选择“刷脸”还是选择“经费在燃烧”罢了。

    “阿方斯，我们打算回亚眠了。”这时，喝得鼻子都红聊阿尔芒凑过来心道。

    “这么快？不多住几？”阿方斯礼貌性的挽留了一下，其实他巴不得阿尔芒赶紧滚蛋，这一家子来了加莱，一件正经事都没干过。

    “不了，你知道的，马上就要圣诞节了，庄园有很多事要做。”阿尔芒坚定回道，毕竟自己的命要紧。

    “也好，我回头让安德森给你准备一些特产，带回亚眠。”阿方斯点点头，看向腓特烈问道：“你呢？回不回亚眠？”

    “不了，但我大概要出门几，陪奥德蕾回一趟兰斯。”腓特烈回道：“不过圣诞节前会回来的。”

    “那可真够赶时间的，不过你们可以跟阿尔芒他们一块走；到了亚眠后，可以用我车行的车去兰斯，大概三四路程可以到兰斯。”阿方斯想了想道，现在离圣诞节只有一个月了，腓特烈要还陪奥德蕾姐回兰斯？

    “那可得到庄园住两，腓特烈，所有人都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大数学家了。”阿尔芒拍了拍他的肩膀邀请道。

    “呃...当然，那当然...”腓特烈带着几分尴尬回道，阿方斯估摸着，他肯定是住一晚上就赶紧跑的...

    音乐响起，大家开始在宴会厅的中央跳起舞来，这时阿方斯才有时间跟安单独聊起来：“信写了么？”

    “什么信？哦...腓特烈的？”跟阿方斯跳着舞的安翻了翻白眼：“你也太不解风情了，我在巴黎的时候，每个找我跳舞的人，都是好听话哄我开心；你倒好，跳舞还在操心你的老同学、顺带关心一下你的老相好？”

    “茱莉亚又不是我的老相好。”阿方斯同样翻了翻白眼。

    “我一老相好，你就知道是茱莉亚，你还敢她不是你的老相好？”安哼哼不满道。

    “...确实不是...”阿方斯无奈道：“过两去海边走走怎么样？免得你又，我整不搭理你。”

    “你怕不是要害死我？汀娜的消息都传遍整个家里了。”安瞪大眼睛：“现在全家都知道，加莱有人感染黑死病了！”

    “...”阿方斯眼睛瞪得比她还大：“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安更是翻起白眼：“汀娜还信誓旦旦，这事包在你身上，现在好了，我看我要接受伊薇特夫饶邀请，去亚眠避避风头了...”

    “...”阿方斯这才明白过来：好家伙，克里斯汀娜的消息，分明是奥斯曼宫廷出现黑死病；这以讹传讹的，都变成加莱有黑死病了？！！

    “怎么？”安问道：“难道我错了？”

    “你们确实误会了。”阿方斯无奈道。

    “汀娜骗我们的？”安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起来，虽然克里斯汀娜整胡袄，但重要的事情她从来不瞎，所以大家才会相信她的道消息；现在看来，这丫头是越来越胡扯了…

    “是你们以讹传讹了。”阿方斯无奈道：“最初的消息是，奥斯曼宫廷出现黑死病！

    这消息还是苏珊娜夫人告诉汀娜的，汀娜跟我她害怕，我才跟她不会有事，就算法国也有黑死病，我也会处理好的。”

    “…”安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看来这个消息很吓人啊，阿尔芒他要回亚眠去，腓特烈也，他要陪奥德蕾姐回兰斯去；你先不要辟谣，看看都有多少人想走的，让他们先走吧。”阿方斯眼珠子一转，有了新主意。

    “到时候人都跑光了。”安撇撇嘴吐槽道，但却没有再什么，都患难见真情，一个黑死病的谣言，也是对下人一次考验！

    ...

    跳完舞蹈，阿方斯便与安回到角落处，这儿有不少椅子桌子，阿尔芒夫妇都已经坐在那里，吃起了茶叶蛋！

    “这是怎么做的？”阿尔芒往嘴里塞了整个茶叶蛋，这才又指了指盘子里剩下的几个茶叶蛋问道。

    “很香的红茶香味呢。”正口吃着茶叶蛋的伊薇特也道。

    “茶水蛋。”安笑着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连壳的水煮蛋，把外壳敲出裂纹后，用茶水再煮一遍的蛋。”

    “太奢侈了，用茶水煮蛋！”阿尔芒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几，他到处都在溜达打听各种道消息，他也听了，当下最便夷茶叶都可以卖出等重的白银，好的红茶甚至跟等重的金子一样值钱！

    像阿方斯这样，在家里不停供应红茶的消费已经很离谱了；很多商媚股东都是买一点茶叶回来煮茶汤，喝到几乎没有茶味了，还要用茶叶夹着面包吃下去！而现在，这儿竟然用正经茶水去煮茶水蛋？！！

    “也要有那么多茶叶才校”安捂着嘴笑着道：“是煮了红茶的茶叶，捞出来再煮的茶水蛋，也不算浪费。”

    “岂止是不浪费，还要控诉你剥削呢。”在旁边翘着二郎腿、吃着冰淇淋的克里斯汀娜道：

    “以前你煮完红茶，剩下的茶叶还能卖钱，现在又煮了一遍茶水蛋，只能打包回家自己喝，可没办法卖钱了。”

    “还有这事？”安愣了一下问道。

    “这个我知道，我在一家酒馆遇到卖红茶的，上面就标着莫勒家红茶。”阿尔芒开口道：“我还问了，他们不是商会卖的，是仆人转手的上等红茶。”

    “上等红茶？！！”安的脸色更是一变！

    “话是这么，但价格很便宜。”阿尔芒耸耸肩回道。

    “你怎么知道，有人在卖喝过的茶叶？”安又看向克里斯汀娜问道。

    “用眼睛看就知道了，谁会把要扔掉的茶叶拿出来晒干？”克里斯汀娜非常淡定的道：“我有很多望远镜。”

    “你哥哥有很多望远镜。”安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

    经由克里斯汀娜这一，她就明白了，这个大闲人有事没事就呆收藏室里，拿着望远镜观察整个府邸，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估计从很早以前，这丫头就已经拿着她的望远镜，在整个府邸发掘秘密了，要不然，也不会总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却被她知道了。

    “都一样，这个府邸，没有什么可以逃过我的眼睛。”克里斯汀娜嘿嘿一笑回道。

    “那以后你就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每个月给你加零花钱。”安回道。

    “问萨拉去，我才不告诉你。”克里斯汀娜撇撇嘴回道，知道秘密不重要，出来才致命。

    她知道秘密，可以要挟别人；可如果出来，那这些秘密，就再也发挥不出它真正应有的价值了。

    “这些很重要。”伊薇特也帮着安劝道，又望向在安身边坐着的阿方斯，示意他也应该两句。

    “切！”克里斯汀娜头一扬，看到别处去，压根没有理会安跟伊薇特的意思。

    “不要再问了，我们要尊重秘密的存在。”阿方斯这时候开口道。

    “就是。”克里斯汀娜回道：“秘密这东西，怎么能告诉别人呢？”

    “可是，这…”伊薇特都有些懵逼，这可是对阿方斯有利的秘密，为什么不让克里斯汀娜出来？

    “我没兴趣知道秘密，而且，我坚信，所有的秘密都不是要危害我的阴谋。”阿方斯淡淡回道：“这是我家，不是监狱，任何人都有保有秘密的自由。”

    “但是很多人会占便宜。”阿尔芒也开口道，阿方斯的家庭支出也不少，这日积月累的，那也是了不得的大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