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弗朗索瓦的往事

    “呃…对，现在不是世道乱了嘛…”伊莲皱了皱眉头：“昨又发生那种事…”

    “这个…你不是…”那男人一通比划：“有那个男人在，谁还敢来欺负你啊？”

    “他还有生意要做，没办法一直待在岛上。”伊莲摇摇头。

    “这个…”男人支支吾吾，转头看向旁边的其他男人。

    “话不能这么，这世道正乱着，他怎么能撇下你们不管呢？要走，也得等岛上平静了再走不是？”一个男人就挤了过来道。

    “是啊！伊莲，你这面包工坊难道不开了么？”又一个人挤过来。

    “我…我再去别的地方开一个…”伊莲支支吾吾回道，她也不想让这些人知道，弗朗索瓦很有钱，要不然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你哪有钱啊？再了，面包工坊也不是开就开的，也需要邻里邻居帮衬不是？”

    “就是，生意就是做邻里邻居的嘛，去了别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做生意？”

    “就是，伊莲，这男人靠不住的，你看谁也不知道他的根底，你就是被他卖了，都不知道呢！”

    “就是，等你离开这圣路易港，他对你任打任骂，你找谁帮你？”

    “那现在，我要是对她任打任骂，你们谁要帮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我当然是要帮忙的！”男人们纷纷回道，随即又一愣，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大点声，谁？站出来？”声音再次响起，男人们纷纷顺着声音抬起头，却见月光下，弗朗索瓦盘坐在楼的屋顶，俯视着他们！

    “啊！快跑…”

    男人们几乎是撒丫子就跑，这太吓人了！这个男人是怎么上去的？又是怎么回来的？

    “狗东西！”弗朗索瓦轻轻一跃，从屋顶跃落地面。

    “啊…你吓死我了！”伊莲被吓了一跳，见是弗朗索瓦，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布鲁克先生他们到了？”

    “没樱刚送他到家，他想跟我们走，但他家人不同意，我就自己回来了。”

    弗朗索瓦淡定回道：“我跟他了，晚一点再去看看，他要是不来，明就得自己去码头。”

    “那你怎么是从楼上下来的？”伊莲又问道。

    “从楼上过来，可比在这巷子里绕弯快多了；看起来差了七八条巷子，其实从屋顶直走过来，两分钟就到了。”弗朗索瓦回道。

    “等一下，我给你开门。”伊莲把橱窗关好，走过来打开门：“屋顶怎么走？”

    “你要是想走，我带你上去？”弗朗索瓦嘿嘿一笑走进来，看见旁边还放着顶门木，眉头顿时又是一皱：“他们还打算撞门？”

    “没有，我就是担心…”伊莲摇摇头，把门重新关上。

    “这些年，你就一直这么胆战心惊过来？”弗朗索瓦一愣，他一个汪洋大盗，走哪都是别人怕他的份；遇上这么一个女人，也是由衷的佩服，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嗯…”伊莲突然走近一步，贴在弗朗索瓦胸前，抱着弗朗索瓦的腰，枕在他的胸口上，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心跳。

    “放心，以后都有我在。”弗朗索瓦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嗯…”伊莲贴得更近了…

    …

    一阵欢好过后。

    伊莲用手指轻轻抚摸些弗朗索瓦胸口的一处狭长的刀疤：“这…会不会很痛？”

    “你可能不相信，受赡时候，是没感觉的。”弗朗索瓦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伊莲的手很是粗糙，因为常年的劳作跟面粉、油脂的腐蚀，看起来满是皱纹；但她的后背皮肤却很光滑，很显然，她的年纪并没有很大。

    “哦？为什么？”伊莲一愣。

    “你烤面包的时候，不会被烫伤？”弗朗索瓦笑着反问道。

    “烫着烫着，就习惯了…”伊莲回道。

    “我也是，伤着伤着，就习惯了。”弗朗索瓦微微一笑：“你多大了？”

    “，你呢？”伊莲反问道。

    “阿方斯的未婚妻，跟你一样大。”弗朗索瓦笑道：“只看手的话，你可以当她妈妈了。”

    “…”伊莲露出委屈的表情：“我怎么能跟贵族姐比呢？”

    “她也是平民出身，虽然现在是贵族了。”弗朗索瓦笑了起来：

    “就像我，岁了，比你大了岁，比阿方斯，更是大了整整一倍；可我就是苦命人啊，他住宫殿吃珍馐，我们在船上喝西北风。”

    “噗嗤…”伊莲伸手去握弗朗索瓦的手，因为长期使用武器而满是手茧，但手指修长均匀，让她不禁赞叹道：“你有一双艺术家的手。”

    “我以前想当个吟游诗人，带着我的鲁特琴去环游世界。”弗朗索瓦笑道。

    “然后呢？”伊莲问道。

    “环游世界了，就是鲁特琴没带。”弗朗索瓦耸耸肩。

    “噗嗤…”伊莲捂嘴偷笑，想了想，她又问道：“鲁特琴是什么？”

    “琴，一种独奏琴，吟游诗人就会抱着鲁特琴，一边弹奏一边唱歌，从西走到东，从南走到北。”弗朗索瓦笑道。

    “我听过吟游诗人，但我没见过。”伊莲露出失落的表情，一副我果然是土包子的模样。

    “等我找一把鲁特琴，到时候弹一手曲子给你听，我姐姐最喜欢听我弹鲁特琴了。”弗朗索瓦叹了一口气道。

    “她？”伊莲握紧弗朗索瓦的手。

    “五年前生病去世了。”弗朗索瓦回道。

    “她会变成上的星星，看着你的。”伊莲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回道。

    “最好别，那样的话，我家那老头子也会盯着我的。”弗朗索瓦撇撇嘴：“就因为他，我一辈子不敢回家去。”

    “你父亲？”伊莲抬起头来，望着弗朗索瓦。

    “嗯，他什么都要管我，却管的一团糟，在我看来，他这个父亲当的很失败。”

    弗朗索瓦叹了一口气：“我发誓，我绝不会当他那样的人，结果，我这个父亲也很失败。”

    “你有孩子了？”伊莲一愣，心中开始紧张了起来。

    “嗯，很多年前就结婚了，我父亲逼的，后来生意失败，跟我的妻子离婚了。”

    弗朗索瓦叹了一口气：“我没办法照顾我的女儿，以前是老头子在照顾，现在是阿方斯在照顾她。”

    “是吗？她多大了？”伊莲声道：“一定是一个优秀的贵族姐吧？”

    “呃…”弗朗索瓦想了想，昧着良心点点头：“她确实是个好孩子。”

    “那你就没有失败。”伊莲鼓舞道。

    “但这不是我教的。”弗朗索瓦回道。

    “…”伊莲无话可…

    “妈妈～”夏绿蒂又来了，不过这次她不是哭着鼻子走进来，而是抱着枕头：“我要跟你一起睡…”

    “…”伊莲拉了拉被子挡住身子，抬头望向弗朗索瓦。

    “你先哄孩子睡觉吧，我去布鲁克先生那边看看，看他到底来不来这边。”弗朗索瓦笑道。

    “嗯，心点。”伊莲凑过来，在弗朗索瓦脸上亲了一口。

    弗朗索瓦这才起身，走过来，抱起夏绿蒂，把她抱到床边放下，又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这才拿起外套，从窗户一跃而下…

    “飞！爸爸会飞！”夏绿蒂眼睛一下子变得老大！

    “嘘！睡觉！”伊莲把手指按在女儿的唇边…

    半个时后，弗朗索瓦就带着布鲁克先生一家过来了。

    一开始，布鲁克一家确实很踟蹰，可等弗朗索瓦一走，他们就多少有点慌了，最终还是决定先收拾东西，反正去卢加也是要收拾行李的；

    结果等收拾完了，却还不见弗朗索瓦的人影，这下他们就更慌了，开始互相抱怨，都是对方没有挽留弗朗索瓦，以至于他们现在走不了，明也不知道敢不敢出门？

    左等右等，等到半夜三更，弗朗索瓦终于来了！哪还敢纠结什么？赶紧赶着那临时配置的马车、拉着货物来到面包工坊门口。

    听到马车声响，还没睡的伊莲探头望向楼下，发现是弗朗索瓦他们，连忙对他们招了招手，把刚刚睡着的夏绿蒂放下，起身去给他们开门。

    “进来吧，布鲁克先生，东西先搬到里面来好了。”伊莲开了门，就对他们招呼道。

    “可马车怎么办？这马可是我花了利弗尔才买的呢！”布鲁克心疼道。

    “也牵进来吧，把它绑在后院行吗？”伊莲想了想无奈道，虽然让马匹进门，肯定拉一地的马粪，但她们就要走了，也无所谓了。

    “那行那行，我亲自看着它，肯定不会吃了你的东西！”布鲁克高欣，解了缰绳，牵着马匹进了门，至于那木头车，就拴在门口了，只看哪个毛贼敢来偷？

    “你们就在这儿凑合一夜吧，有什么事，再到楼上喊我们。”弗朗索瓦随意的交代了一句，其实楼上还有个房间，是夏绿蒂住的，不过他可不打算让布鲁克一家上楼，免得他一夜别想睡觉…

    “行！您放心，我亲自看着，不会让他们吃了东西的！”布鲁克又道。

    “嗯。”弗朗索瓦点点头，对他的承诺基本是没指望了：布鲁克没办法切成两半，一半看马一半看人；那么，他看着这些人跟马，就一定是随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