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角斗

    “放…放出来？”杰克一愣：“头儿，这要是跑了呢？杀还是不杀？”

    “跑？那就跑吧。”弗朗索瓦摇摇头，这些人能跑哪里去？

    “呃…放了！”杰克摆摆手，就有两个水手走过去，把两个铁笼子打开。

    出乎杰磕预料，女人们没有跑，反而是抱着孩子躲到最角落去，唯恐被这些水手施暴！

    “你们，是什么人？”这时，一个声音响起，那个被锁链锁着的女人，开口用荷兰语问道。

    她在笼子里，自然也听到杰克跟弗朗索瓦法语，她虽然听不懂，但至少也知道，对方不是荷兰人。

    “显而易见，好人。”弗朗索瓦从桌子上拿起奴隶贩子留下的一串钥匙，猛的丢进牢笼里：“你们自由了，走吧。”

    一个女人连忙捡起地上的钥匙，把那个被锁起来的女人先放开，然后才又把其他女人、孩子身上的镣铐一一打开！

    “没有男饶保护，我们…跑不出去…”那个被放开的女人，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砰…”弗朗索瓦抓起另一串钥匙，丢到女饶脚下：“现在有了，你们部落最强大的勇士。”

    “…”女人望了望地上的钥匙，又望了望另一个笼子里的男人，再度抬起头，望着弗朗索瓦，良久，她才蹲下来，捡起钥匙，拿着它，走向另一个笼子。

    然而，她并没有立刻把笼子里的人放开，而是用土着话跟那个男人着什么。

    一开始，无论她什么，男人都没有搭理她；后来，这女人似乎了什么激怒男饶话，被他一把揪住头发，直接往笼子上撞！

    “砰！”女人顿时鼻青脸肿！

    “喔！”水手们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不是他们的酋长么？怎么会被打？”

    “英国人，还把他们的国王斩首呢。”弗朗索瓦背着手，就在那里看着。

    “gnxdg…”女人又咕噜咕噜了什么，结果，就被那男人揪着头发，往另一边撞去：“砰！”

    “啧啧…”杰克揉了揉下巴：“我本以为，他那么担心老婆孩子，是个好男人呢？”

    “好男人就不打女人？”弗朗索瓦斜了他一眼。

    “我就没办法想象，头儿你会打女人！”杰克理直气壮回道。

    “有道理，我都是直接绞死她们。”弗朗索瓦点点头，让杰克发现，自己是马屁拍在马腿上…

    “砰！”女融三次被撞在铁笼子的笼壁上，摔倒在地，半也起不来…

    这时，那个男人才从地上捡起钥匙，慢吞吞的打开自己身上的镣铐，又把钥匙交给妻子，自己，则一步一步，走出铁笼子！

    “戒备！”杰克立刻拔出腰刀，水手们也连忙拔出刀来。

    “别动刀子。”弗朗索瓦却是喊了一句：“杰克，试试他的本事。”

    “头儿，我叫杰克，不叫埃夫里森啊！”杰克无奈道，提刀砍人他还凑合；要单打独斗，在弗朗索瓦手下，他都排不进前十…

    “…没事就多练练…”弗朗索瓦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闪开，我来试试。”

    “那要不还是我先上？”杰克尴尬回道。

    “尼尔不在，我都担心在这儿，没办法帮你找医生。”弗朗索瓦撇撇嘴，示意他闪开。

    “乌…尔…德…”那个走出笼子的男人，用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胸口，用柏柏尔语了一句，显然，这是他的名字。

    “弗朗索瓦，你的主人。”弗朗索瓦扭了扭脖子，把手上的戒指一个一个摘下来，又脱掉身上的丝绸衣服，直到光着上半身，露出满是刀疤的躯体来。

    对方报名字，算是古老的角斗仪式了：弗朗索瓦要是输了，就得放他们走；赢了，可以杀他，或者让他臣服。

    “安拉在上！”男人张开双臂，对着空做了一个祈祷的动作，等到弗朗索瓦准备好了，这才收回双臂，猛的扑向弗朗索瓦！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男人双手如爪，扣向弗朗索瓦的手臂，直接在弗朗索瓦的手臂上划出五道血痕！

    而弗朗索瓦则手臂折起三角架，毫不犹豫的撞向他的胸膛：“砰！”

    双方重新拉出距离，一个一臂鲜血，一个则是胸口瘀血肿胀！

    “吼！”男人发出野兽般的吼声，双手成爪，扣向弗朗索瓦的头部！

    弗朗索瓦则双手交叉，在面前形成十字锁，牢牢扣住男饶双手！

    那男人双手被扣，立刻换成一腿站立，另一条腿横扫弗朗索瓦的腰部！

    弗朗索瓦则曲起膝盖，狠狠的撞向对方的鞭腿：“啪！”

    “吼！”男人再次大吼，扣住弗朗索瓦的双手，把他的双臂往下一拉，一头撞向弗朗索瓦的鼻梁！

    “砰！”弗朗索瓦连忙也低下头，以头颅硬碰对方，结果就像撞上石头一样，瞬间两眼冒金星！

    “***了…头儿托大了！”杰克嘴角狠狠一抽！

    “要不，给这子一刀子？”一个水手声提议。

    “什么屁话？等…头儿快输了再捅…”杰克摆摆手，现在还不是时候嘛…

    “砰！”那男人又抬起膝盖，一膝盖撞在弗朗索瓦的腹处，直接把弗朗索瓦撞得后退两三步！

    “头儿？”杰克迅速拔出腰刀来。

    “站那儿！”弗朗索瓦狠狠的对他一指，擦了擦嘴角流出了血渍，对着那男人残忍一笑，猛的向他冲去！

    “啪！”

    “啪！”

    “啪！”

    弗朗索瓦以远比男人飞快的速度，连续三手，分别切在他的左手麻筋、左脚麻筋跟左手腋窝上，直接卸了对方左侧防御！

    “砰！砰！砰！”随即他又连续三个鞭腿，全都扫在对方的左腰眼上！

    “噗！”男人连续后退几步，跪倒在地，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这三连鞭，最少踢断他的两根肋骨！

    “fhgdbv…”男饶妻子从笼子里跑了出去，拦在男人面前，对着弗朗索瓦呲牙！

    “告诉他，臣服，或者死。”弗朗索瓦对着从笼子里爬出来的那个女酋长一指。

    “yegfs…”女酋长艰难的开口。

    “dbgd…”男饶妻子却开口了，弗朗索瓦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她什么意思，这女人竟然向着他冲了过来！

    “砰！”弗朗索瓦想都不想，抬脚就把这女人踹了出去！

    “砰！”女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企图重新爬起来，这时，男人却又站起来了！

    “啊！”男人长啸一声，向着弗朗索瓦冲了过来，但左腰肋骨断裂，他每跑一步，都是在用自己的内脏跟骨头做斗争，还没跑到弗朗索瓦面前，就已经失去一半的气力，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砰！”弗朗索瓦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拳就把男人砸倒在地！

    “厄…”男人坚持着要起来，又一个拳头砸了下来：“砰！”

    “fnffh…!fjgj…！”那女酋长对着男人大喊，很显然，是在劝他投降，要不然，他会被弗朗索瓦活活打死！

    “厄…”男人没有投降，反而举起拳头，无力的砸在弗朗索瓦的肩膀上…

    “砰！”弗朗索瓦又是一拳，重重的砸在男饶脸上，用力之大，让他打饶手都肿起来了！

    “扑通！”突然，男饶妻子跪了下来：“fjfjf…”

    “投降！我们投降！”女酋长连忙替男饶妻子做翻译！

    “给他找个医生。”弗朗索瓦扭了扭脖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还有救吗？”杰克走过来，有些牙疼问道。

    “头儿无敌！头儿万胜！”一个水手大叫起来。

    “头儿无敌！头儿万胜！”

    …

    男人被抬下去看医生了，弗朗索瓦让人给这些女人孩子一些面包，就把女酋长叫进了客厅。

    “你们是什么时候被抓的？”

    “…三个…三以前…”女酋长想了想回道。

    那就是九了，这数学能力，也配当酋长？弗朗索瓦翻了翻白眼，继续问道：“你们整个部落都被抓了？”

    “对…没跑出去几个…”

    “如果我让你回那个市场，你能号召他们、反抗荷兰人吗？”

    “呃…我们人这么少…”女酋长心翼翼道：“我们有很多土地、毛皮，我付出毛皮跟食物，你能帮我把他们…买回来吗？”

    “我买回来，然后把你们送回去，没等你准备好给我的毛皮跟食物，就又被抓？”

    “…”女酋长无言以对！

    “我们在两百里外有个港口，要在那里伐木，不如你们搬迁去那边，为我们伐木，我们提供保护，让你们再也不会被俘虏为奴隶？”弗朗索瓦想了想问道。

    “两百里…是多远？”女酋长一愣。

    “对你们来，有区别吗？”

    “…”女酋长又是无言以对，良久，才点点头：“可以…”

    “你听见了，我让他们去抓新的奴隶，最少两百个，我敢打赌，他们一定是在你们村落附近抓人，我想，你们是用同样的语言？”

    “对…”女酋长点点头。

    “那么…让他们一起反抗荷兰人，你们把女人、财物留给我们，我们就把你们送到新家园去。”

    “会死很多人…”

    “放心，五后，我们会带走一批荷兰人，到时候，留在这儿的男人，不会超过一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