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崛起之午夜教室

第14章 针锋相对

    小浩不知道抽哪根筋,突然站起来,一脸疲惫,老气横秋的说:“恐怕你们会徒劳啊!”

    众人把目光聚过来,徐四海问:“小浩同学,何出此言呢?”

    小浩走上讲台,拿起一支粉笔,说:“徐警官,李老师,我能从我的角度分析一下案情吗?”

    虽然有些意外,但徐四海仍然点头道:“没问题,请尽管说出你的看法,我们共同探讨。”

    小浩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杨国涛、杨国波、田姨、王洪强、王静、王洪刚、王姐、曲红、张露、张磊、李先生、白眉大侠等等一干涉案人员,然后用线条连接,并且在其上写下人物关系。他边缜密思考边书写,所以速度并不快,字也算工整,线条笔直,立体的呈现出众人之间的密切关系。惹得在座越看越起劲,不自觉的被带入案件之中,思路也清晰了很多。

    足足写了近20分钟,小浩才放下粉笔问:“徐警官,你能否查一查杨国涛近几年是否做过:甲状腺、扁桃体、阑尾等诸如此类的切除术吗?”

    徐警官心绪立即紧绷,近乎颤抖的敲打笔记本的键盘,几分钟后他愕然道:“你猜对了,他3年前得了急性阑尾炎,在附属医院做的阑尾切除术。”

    所有人都懵了,死死的盯着小浩,“神算子”小浩一脸严肃的说:“如果我没猜错,杨国涛身体内的嵌合体就在他的阑尾上,所以即使你们把他大卸八块,也无法找到拥有正常基因的同卵双胞胎嵌合体了!”

    哗然,等了片刻,回归安静,小浩说:“但是,也不置于绝对的在世间消失,至少大宝就是一大块基因储备啊,因为他是1比1复制出来的!”

    再次哗然,小浩把目光转向田姨问:“田姨,我想问几个问题,如果不愿意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田姨点头,小浩问:“你和你的亲戚,特别是你丈夫,是否得罪过一些了不起的大人物?顺便问一下你的丈夫是什么原因过世的?”

    田姨稍作思考,然后坚定的说:“我丈夫叫杨连九,比我大了整整20岁,他不是本地人,据他自己说老家是河北的。经过村里的媒婆介绍,我俩结的婚,连九是生意人,很忙,经常是半年不着家,但是对我和孩子甚至是我的娘家都很好,小涛和小波小时候从未缺过吃穿,村里人很羡慕。我也问过他,你识文断字,社会经验丰富,为什么不娶一个大城市有文化的姑娘?他却说那些女人不一定靠得住,过日子、养娃子还得乡下的女人,本分!”稍作停顿她继续说:“大概20几年前,突然来了一个白胡子白眉毛的老头,自称宋坤,告诉我连九死了。”

    我起初不相信,反问他:“为什么?”

    他拿出两张纸给我,我说我不识字,他告诉我:“九爷事儿犯了,被判死刑,一个月前已经执行枪决。这两张戴着大公章的纸是法院宣判文书和死亡证明。”

    我嚎啕大哭,整个人瘫软在地,甚至想随他而去,宋坤把我搀到炕上安慰说:“九爷虽然不在了,但是他杨家香火没断,你一定要好好把他们抚养成才,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写信找我,而且我也会定期来看望你们母子。”

    众人愕然,万万没想到朴实的田姨的丈夫竟然是如此人物,小浩感到自己的问题确实有些过,但是为了尽快解开谜题,只好继续:“杨连九犯的什么罪?方便你就说,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外边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田姨说:“说连九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社会团伙头目,数罪并罚,判的死刑,而且是立即执行。”

    小浩一拍桌子大喝道:“对了,这就对了,既然杨连九有社会背景,那就很有可能得罪人,仇家自不会少。”

    李老师问:“小浩,你的意思是杨国涛和杨国波被人陷害是杨连九仇人所为?”

    小浩点头道:“有这可能,或者……”他拉长音,吊足胃口,徐局追问:“或者什么,如果是报复行为,这帮人为何要费如此周章,为何不直接杀人灭口了事?”

    小浩微笑道:“报复不一定要杀人全家啊!而且我认为这帮人陷害杨国涛和杨国波,却不直接杀害他们,是想引出与他们有密切关系的某些人。”

    徐警官追问:“你所指的某些人,难道杨连九没死?”

    小浩把目光落在田姨身上说:“这就要问田姨了。”

    田姨愕然道:“我该说的都说了。”

    小浩盯着田姨问:“对不起了田姨,但是为了破案我必须问,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儿子?”

    田姨眼前一黑,眩晕感骤生,缓了好一阵,喝了一口大眼睛递过来的水,扶着桌子说:“我和连九确实还有一个小儿子,叫杨国海。”

    小浩问:“他现在在哪?”

    田姨摇头说:“连九死的时候他还在我肚子里,后来被宋坤抱走了。”

    小浩追问:“宋坤,也就是那个白胡子老头他为什么把杨国海抱走?”

    田姨说:“宋坤说他有些本事,想找一个传人,起初他选中了老大,因为小涛非常聪明,4岁就把小学的书都自学完了,村里人都说他是神童。但是不到3个月,小海刚出生没几天,小涛就被送了回来,我问宋坤是不是他淘气,惹你生气了?宋坤说,没有,小涛很乖,很聪明,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不太适合学他的本事。宋坤有些沮丧,告辞后准备离开,却看到我怀中的小海,他抱过沉睡的小海,仔细的看了半天,还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惊喜的大笑,说这孩子不错,可以暂时顶一阵子。”

    “我一个寡妇拉扯三个孩子确实挺难,虽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但也只能狠心答应,再有我看那宋坤仙风道骨,满脸正气,也不像坏人。1个月后,我把刚刚满月的小海送给宋坤。”田姨补充道。

    小浩眼中闪烁出光彩,一字一句的说:“我想,问题就出现在他身上,也就是你的三儿子——小海。”

    “哈哈哈,我想你们说的是我吧?”伴随着笑声,教室门被拉开,从外面走进一人,是个生面孔,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来由,徐局却一脸惊愕,甚至紧张的站了起来,问:“广老弟,你怎么来了?”

    来人非别,正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帅哥状态的广忠玉,但是此时的他有些窘迫,鼻子上贴着胶布,左侧脸颊也有些青肿。他揉了揉自己的左脸,强颜欢笑,咧嘴道:“各位有礼了,在下不才,唐门癸堂堂主——唐宝。”然后把目光落在田姨身上说:“我还有一个名字叫:杨……国……海。”最后三个字好似三把千斤重锤敲击在众人身上,特别是田姨,她死死的盯着他,久久说不出话,心里却嘀咕着什么。

    小浩说:“影子戏——唐锋,你就别演了,还是为我们揭开谜题吧!”

    唐锋走上讲台,拍了一把小浩的肩膀说:“唐教主可以啊,这都没瞒住你!好吧我坦白。”

    在众人莫名惊诧的瞩目下,唐锋露出迷人的微笑说:“就在刚刚,我从海上回来。两天前我被“请”到一艘停泊在公海的豪华游轮上。徐大哥,还记得2天前你接到的电话吧?”

    徐四海谨慎的问:“难道你就是特派……”

    唐锋说:“我就是负责给你传递资料的特派员,只不过在与你汇合的路上被人打晕了,醒来时已经身处一艘大型的游轮上……”下面是唐锋的一大段陈述,内容可以用四字形容:难以置信。

    我被一杯水泼醒,他妈的,泼水这货我记他一辈子,因为他用的是一杯热茶!我被五花大绑在一只实木椅子上,浑身酸麻,用不出一丝力气,房间不小,估计有80平左右,除我之外还有两人,一个是端坐在我对面太师椅上的老者,另一个是中年黑脸汉子,手里还端着一个瓷盖碗。

    老者见我醒了,笑着问:“你是癸堂堂主?”

    我本想施礼,怎奈双手被俘,只好点头说:“正是在下,唐门癸堂第四十三代堂主——唐宝。”

    老者给黑脸汉子使了个眼色,他给我松了绑,在我活动酸麻手脚之时,老者说:“堂主,麻烦你把这个还原一下吧!”边说边把一个托盘推到我面前,我仔细观瞧,见里面是一堆黑色木质小件,数量不小,足有5、60块,而且形状各异,尺寸也参差不齐,有的与小号螺丝差不多,有的比钢笔还大一圈。

    我诧异的问:“老先生,给我这堆黑炭块,是要闹哪般啊?”

    老者仍然保持微笑,说:“既然你是癸堂堂主,定然精通鲁班术中的藏天宝函了。”

    我更为诧异,完全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老者有些失去耐心:“《鲁班经匠家镜》有载:藏天之匣,重宝而函,万古不朽,八八之数,纷繁冗杂,开之尤难,闭之更甚,古而显有……”

    老者见我听的丈二和尚,一拍桌子大怒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个假货。”

    说我是假货可以,但是不能说我是草包肚子吧,我刚想反驳,老者瞪着眼睛质问道:“这藏天宝函你看着不眼熟吗?”

    我看着这堆零件,心生寒意道:“不熟,不熟!”

    老者稍稍冷静:“你亲手卖给向山的,还敢装傻?”

    听到向山,我有点印象,反问:“你说的是那个留小辫子的老先生吧?”

    老者说:“正是,你赚人家一个亿。”

    我一拍大腿道:“柜子确实是我卖给他的,但是这什么藏天宝函我却没有任何印象啊!”

    老者盯着我说:“量你也不知!这柜子就算是金子打造的也不值一个亿,贵就贵在最下层暗格里的藏天宝函。这黑盒子由64块零件组成,拆卸需要72步,如果没有说明书,很难打开。开启难,关闭更难,据说这盒子一旦打开,再想恢复原状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鲁班亲临,或其嫡传,需经过108个步骤方可复原。”

    我咂舌,拱手道:“老先生学识渊博,甚是了得!我幼时入癸堂,却从未听过此间密文。”

    老者背着手踱了几步说:“癸堂先祖,公输乾元乃‘憋宝’行开山鼻祖,体内养‘鳖宝’,辨物窥宝,洞若秋毫,天地山河之灵皆躲不过他的法眼。因与唐门宗主唐山颇有渊源,才屈身入唐门,成为最后一个入门的癸堂堂主,而他入门的投名状就是宝中之宝‘缺一门’,当然了,他并没有倾囊相赠,私留了一部分,其中就包含这藏天宝函的关闭之法。”

    我自知不敌,只好投降说:“老先生博学睿智,小辈望尘莫及,是打是罚,一切听从发落。”

    老者说:“影子戏,那就让真正的唐宝来这里与我一叙吧!”

    我说:“老先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但是你也知道,我一个影子戏,就是做小弟的命,又如何调的动老大呢?”

    老者说:“他不来,就只好委屈你去海里凉快凉快了。”

    此前,通过玻璃窗我已经知道身处海上,听到要被扔进海里,我吓出一身冷汗,拔腿就跑。却未曾想那黑脸汉子不知何时,诡异的出现在我面前,抬手就是一掌,直接劈在我的脸上,直接把我撂倒,我的脸啊!打哪不好,偏偏打脸,我靠这吃饭的啊!

    躺在地上,我大声哀嚎:“师父,小宝,你们在哪?再不来,我真挂了!”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黑脸汉子走到门口问:“什么事?”

    外面说:“有客人拜访。”

    黑脸汉子趴在猫眼上往外看了看,确认门外来人后说:“稍等。”然后回身对老者说:“老爷,是15。”

    老者说:“让他进来吧。”

    门打开后,门外一身笔挺西装管家模样的人抬手请进一人,说:“十五哥,请!”

    一位瘦小的年轻男子,却穿着肥大宽松的大褂,背着手,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近,用他那绿豆眼看着地上趴着的我说:“哎呦,这货怎么在这?”我抬头憋了一眼,看到那又瘦又小,脱了衣服,粘上毛就是猴的人,没好气的说:“还不扶大哥我一把。”

    他没有扶我,而是径直走向老者说:“堂主,你老吉祥!”

    老者看着瘦猴说:“十五啊,我要的东西有线索了吗?”

    瘦猴摇头说:“没有。”老者立时皱眉,想要发飙,瘦猴却云淡风轻的说:“不过我却给你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老者低头不语。

    黑脸汉子咬着牙,拳头攥的嘎吱嘎吱响,说:“十五,你是不是找死?”

    瘦猴仍然面色不改的说:“火哥,你别急啊,让我给各位变个戏法,古彩,讨个好彩头。”火哥正要发作,老者却制止道:“啊火,你别急,让他演。”

    瘦猴指着茶几上的台布说:“借桌布一用。”说完,拽住台布的两脚轻描淡写的一拉,整张台布被拉了出来,压在台布上的杯盘,却未动分毫。瘦猴抖落着桌布,挡在身前,前后翻转,给三人看过,然后高声说:“各位注意了,以前的古彩都是变物,鱼缸子之类的,大伙也看厌了,今天我给大伙来个大变活人,各位上眼。”

    说完用力一抖落,随着台布的晃动,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身高大概178,花白胡须和眉毛,仙风道骨的老者拱手道:“老朋友,久违了!”

    被唤作老朋友的堂主,惊讶不已,愕然道:“坤哥,怎么是你?”没等二人寒暄,瘦猴再一抖台布,再次出现一人,白衣白裤,飘逸的唐装,个头虽然不高,却隐隐露出锐意内敛的王者之气,步伐稳健,上前几步拱手道:“小的唐宝拜见庚堂堂主。”

    庚堂堂主被突然出现的两人小小的惊了一下,但是他阅历丰富,城府极深,稍作调整就恢复常态:“癸堂老少堂主都到位了,稀客,稀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