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丰收，再次进入万能农场。

    这次，他是吃一堑长一智，首先寻找鬼针草，以备不时之需。

    奇怪的是，原先生长鬼针草的地方，却是一条眼镜蛇。

    这次，有两条眼镜蛇。

    他上次任务失败，万能农场给与相应的惩戒措施。

    面对两条眼镜蛇，雷丰收强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他不再使用手术刀，而是搬起一块二十来斤的石头。

    他必须一击而中！

    他试探地对眼镜蛇做出抛砸的动作。

    眼镜蛇起初躲闪，但见他只玩假动作后，便吐着舌头，嘶嘶的，可能在骂雷丰收祖宗十八辈吧！

    雷丰收，此时此刻，也顾不得祖宗了。他虚晃一招，然后对右边的眼镜蛇突然砸下去。

    砰！

    石头正中蛇头。

    两头相遇，“头”硬者胜！

    蛇头被砸个稀巴烂。

    另一条眼镜蛇见状，呲溜一声，窜入草丛中。

    逃窜的眼镜蛇，就是上次偷袭雷丰收的那条。

    它狡猾，毒辣，大大的坏！

    它准备故伎重演，偷袭。

    然而，雷丰收非常警惕。他寻了一根两米长的枯枝，不断在身边拨来划去，不给眼镜蛇近身的机会。

    在这种情况下，他渐渐到了山楂树旁。

    树上，通红的山楂果实如熟透的大姑娘，丰腴里流露着媚眼，妖娆里充斥着惑人。

    一个声音高喊：“COMEON，宝贝！”

    雷丰收的心骚动起来。

    他正欲爬上树，却眼前一花。

    眼镜蛇如箭一般飞扑他的咽喉。

    雷丰收下意识一闪，眼镜蛇从咽喉旁掠过。

    毫厘之间！

    雷丰收惊了一身冷汗，几乎大意失荆州。

    他挥舞枯枝，嗷嗷吼着，驱赶眼镜蛇。

    眼镜蛇遁匿草丛里，无声无息。

    雷丰收提心吊胆地戒备片刻后，又准备爬树摘果。

    他沉吟一下，脱去上衣，然后把上衣束缚在脚踝之处。

    他考虑：在树上，眼镜蛇再彪悍，也不可能一跃而起，袭击咽喉。它只能像上次那般，攻击脚踝。可这次，他的脚踝被衣服团团束缚，没有裸露的皮肤。

    当然了，雷丰收不担心它爬树，一旦爬树，他一脚就能爆了它的头。

    雷丰收迅疾爬上树，又快速摘果。

    他依然提防着眼镜蛇。

    眼镜蛇，果然发起了攻击。正如雷丰收所料，它跳起的高度，最多到脚踝之处。

    眼镜蛇狠咬脚踝。

    结果，它非但没能“得嘴”，还被衣服上的铁纽扣崩掉一颗牙齿。

    眼镜蛇怒了，瞪着小眼睛，怒骂雷丰收的十八辈祖宗。

    如果蛇语转变为人语，它的话无非就是：

    “偷果贼，C你妈咪的！”

    “人渣，你全家都是人渣，你列祖列宗都是人渣！”

    “人娘养的玩意儿……”

    诸如此类。

    眼镜蛇决定拼死一战。

    而雷丰收，被它数次袭击后，也掏出了手术刀。

    手术刀，虽然是木制，但好歹也是刀啊！

    他嘴巴里咬着刀，左手抱着树，右手摘山楂果实。

    蓦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条黑影。

    仓皇之中，他抱树的左手抓住嘴巴里的手术刀，对着黑影猛刺而去。

    黑影，是眼镜蛇。

    它，先蓄力，再冲刺，继而猛然飞跃，扑向雷丰收的上身。

    它不苛求命中雷丰收的咽喉，它只需对着白花花的上身来一口即可。

    雷丰收，一刀刺中眼镜蛇的七寸。

    眼镜蛇毙命！

    雷丰收，也由于失去重心，摔向树下。

    砰！

    他脑袋击中地面。

    一阵眩晕。

    清醒后，雷丰收发现自己回到现实中的地窖。

    幸好，他右手里依然有山楂果实，虽然不多。

    他查数一下，九颗！

    九颗，一串糖葫芦，马马虎虎。

    于是，他又是熬糖稀又是串糖葫芦，再将之烘干。

    最后，他如保存冰糕那般保存糖葫芦，屁颠屁颠奔向老周头儿的家。

    老周头儿，几乎没了气息，但他依然睁着眼睛，即便眼睛浑浊不堪。

    “周大伯，糖葫芦来了，糖葫芦来了……”

    雷丰收把糖葫芦塞入老周头儿的手里。

    老周头儿精神一振，咧嘴笑起来。

    刹那，他容光焕发，精神矍铄。

    他竟然自己坐起来。

    雷丰收清楚，老周头儿是回光返照。

    回光返照的老周头儿，在吃糖葫芦之前，还查数一遍。

    “九颗，九颗！”他思绪拉回到遥远的过往，“当初，小芳第一次给我买的糖葫芦，上面就是九颗山楂。”

    他轻咬一口糖葫芦，笑意盈盈，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

    他很健谈，不顾老伴儿周大妈的白眼，向雷丰收诉说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也就是老周头儿与初恋小芳的爱情故事。

    说着，吃着，老周头儿脑袋一耷拉，没吃完的糖葫芦掉落在地。

    一个平凡的老人，一个有故事的老人，走完他平凡的一生。

    老周头儿的去世，在四合院里，没有泛起任何波澜。

    除了雷丰收忙前忙后操持丧事，其他人，象征性地吊唁一下，仅此而已。

    时间飞逝，很快，一个月过去了。

    这日，雷丰收下班回家，又在四合院的大门之处遇见何雨柱。

    雷丰收依然很客气：“傻柱哥，这次相亲的姑娘是谁？”

    何雨柱依然是答非所问：“弟弟，等我相亲回来，咱一块去揍许大茂那龟孙。”

    雷丰收笑问：“许大茂又背后捅你刀子？抢你媳妇？”

    何雨柱与秦京茹相亲，被许大茂横刀夺爱，半道上截了胡！

    关键是，许大茂玩阴的，直到与秦京茹上了床，何雨柱才获悉真相。

    这事，四合院人尽皆知。

    不过，何雨柱却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周大妈。

    他告知雷丰收，许大茂“抢”了周大妈一间房。

    周大妈，也就是老周头儿的家，在后院，与许大茂是邻居。

    两家紧贴，各自有两间房。

    老周头儿去世后，许大茂欺负周大妈善良老实，便威逼利诱，用超低价购买了周大妈一间房。

    那价格，就是白菜价，非常离谱。

    虽然老周头儿性格古怪，但周大妈却是个好人，因此，她人缘不错。

    何雨柱便为周大妈打抱不平。

    许大茂拿出字据反驳，何雨柱无奈败下阵来。

    他不甘心，便想与雷丰收联手。

    雷丰收也很气恼，决定惩戒许大茂。

    他思量再三，正规渠道行不通，毕竟，许大茂有字据，也无人作证他是威逼利诱骗取的字据。

    他突然想起许大茂的软肋。

    许大茂有个软肋：没有孩子。

    他与娄晓娥结婚多年，却依然没有孩子。

    许大茂怪罪于娄晓娥。

    为此，娄晓娥还偷偷去医院检查治疗。

    娄晓娥治疗的那家医院，便是雷丰收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雷丰收决定先去查一下娄晓娥的病历，他判断，应该不是她的问题。

    而一旦是许大茂的问题——雷丰收嘿嘿冷笑。

    虽然他自认这种做法，很龌龊，但对付许大茂，能有更好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