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够坏，且说了就做。

    此后几天内，他找周大妈，寻贾张氏，威胁豆豆奶奶，想获得雷丰收那个非正常的渠道的人证物证。

    无一例外，他全部吃了闭门羹。

    毕竟，雷丰收的非正常渠道是小道消息。

    一到桌面上，雷丰收不承认，其他人也不承认。

    许大茂憋一肚子气。

    当然，还有两个人，许大茂可以让他们作证，那就是李怀德和何雨柱。

    对于李怀德，许大茂没那个胆子。

    对于何雨柱，许大茂也清楚，自己搞不定，只能放弃。

    无奈，他就绞尽脑汁，日思夜想。

    最后，他决定，争做四合院的当家人。

    成为四合院的当家人，那几个老太太，比如豆豆奶奶，贾张氏，周大妈，才会听话。

    四合院当家人，原先是刘海中。

    刘海中一再被许大茂胁迫后，做了乌龟，认了怂，把截留的金银珠宝全给了许大茂。

    非但如此，刘海中，四合院的二大爷，四合院的当家人，也被许大茂逼得甘愿让贤，退居二线。

    一时间，四合院没了当家人。

    国不可一日无君，四合院不可一日无当家人。

    事实也是如此，四合院没了当家人后，垃圾——遍地都是，厕所——全是屎粑粑，邻居——吵吵闹闹……反正，全乱了套。

    有人邀请一大爷出山主持大局，一大爷再三拒绝。

    有人提议请三大爷做当家人，许多人反对，因为他是超级铁公鸡，还自私自利。

    如此，便给了许大茂机会。

    许大茂，也想效仿刘海中，既在四合院当权，还在轧钢厂有势。

    可是，他刚一毛遂自荐，何雨柱就跳出来第一个反对。

    何雨柱也想做当家人。然后，许大茂反对。

    想做当家人的，还有阎解成，有刘光天，甚至，还有秦淮茹！

    众人吵成一锅粥。

    有人提议：召开选举大会，无记名投票选举。

    这个，全都同意。

    于是，有想法的人便都开始悄悄活动了。

    而那些没想法的人则坐山观虎斗，比如雷丰收。

    雷丰收已经获知了许大茂背后暗箭伤他的消息，周大妈，贾张氏以及豆豆奶奶，无一例外，全告知了他。

    当然，雷丰收也判断出许大茂竞选四合院当家人的真正目的。

    于是，他决定出手，阻止许大茂当选。

    不过，在竞选的前期，他准备以静制动。

    这一静，就静来了何雨柱。

    这日晚饭时，何雨柱提着酒，还有从厂食堂夹带的饭菜，走进雷丰收的家。

    “雷子，来，小酌几杯。”他嘿嘿傻笑，傻笑里流露着狡黠。

    “傻柱哥，我选你。”雷丰收明白他的意思，爽快而言。

    “懂事儿，”何雨柱笑说，然后既来之则安之的神情，“来，喝起来。”

    “傻柱哥，好钢用在刀刃上，比如，你把酒菜送给三大爷，那铁公鸡，吃了你的，喝了你的，才有可能选你。”雷丰收好心好意地劝说。

    “这玩意儿，哥哥我又不缺。”何雨柱不在乎，说话间，已经斟上酒，“走一个！”

    他先干为敬。

    无奈，雷丰收只好陪他。

    推杯换盏。

    两人渐渐热乎起来，脱了上衣，连吃带喝。

    何雨柱似乎喝高了，说：“雷子，无论如何，不能让许大茂做当家人，否则，我们就惨了。我听说，他酒后放出狂话，这辈子，不整死你不罢休。”

    雷丰收笑笑，说：“所以，我选你。”

    何雨柱大言不惭，说：“你不选我，我也能当上。这么说吧，不是我说狂话，在咱院里，百分之八十的人会选我。”

    顿了顿，他鬼笑，“我今儿来，主要是想让你做一件事。”

    雷丰收正在抽烟，闻言，缓缓吐出几个烟圈，狐疑地问：“为你拉选票？”

    “不不不，我刚才说了，我不用拉选票。”何雨柱摆摆手，醉眼迷离，“许大茂不是与秦京茹结婚了吗？但他依然和于海棠藕断丝连。”

    咯咯……他打几个酒嗝儿，补充，“周末，他们会去向阳花公园偷偷约会，你先盯许大茂的梢儿，然后，你带着秦京茹、秦淮茹及四合院的人，去抓他们的现形。”

    “秦京茹的性格你也了解，肯定会与许大茂闹翻天，嘿嘿，他哪还有心情竞选当家人？退一步讲，就算他执意竞选，大家也不会选他。”

    话毕，何雨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不行，这种破事我干不来！”雷丰收直言不讳，“拉不下面子，自尊心不允许，违背我做人的原则。”

    “弟弟，火烧眉毛了，什么面子？什么自尊心？什么原则？全都是屁！”何雨柱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要有大局观！大局观，懂不懂？”

    “你去盯梢儿，不行吗？”雷丰收反问。

    “我、我、我是候选人，我出面，不合适。”何雨柱结结巴巴地解释。

    “呵呵，你倒是挺有大局观！”雷丰收调侃。

    “我马上就是当家人了。”何雨柱似乎很有底气。

    随后，他连续与雷丰收干杯。

    何雨柱的想法是，先把雷子你灌醉了，再忽悠你。

    雷丰收的念头是，我肯定要主动出手，击溃许大茂，但傻柱你的办法太烂了，影响我崇高伟大的形象。

    两人各怀心思，又是一番推杯换盏。

    正在这时，秦淮茹来进门。

    她也是来拉选票的。

    面对两个赤着上身的男人，她满不在乎地坐在一旁，笑说：“我没傻柱有钱，傻柱拉选票，又是吃又是喝又是送，我呢，呵呵，只能靠放空炮了。”

    雷丰收还没答话，何雨柱接上话茬儿：“姐姐嘞，我的亲姐姐，你说你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你搅和什么？”

    “我想为大伙儿服务，”秦淮茹先是一句冠冕堂皇的话，然后是大实话，“反正这会儿就你和雷子，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竞选的目的，是想出口气。”

    “我一个寡妇，为了养活全家人，在轧钢厂，被人揩油；在四合院，被许大茂揩油。然后，别人还耻笑我不要脸。全都欺负我。”

    “我想着，帮京茹嫁给许大茂，我也能占个便宜，结果呢？京茹是个白眼狼！不主动帮我就算了，我去找她借钱，她直接把我推出家门！”

    “我想了，我先竞选上四合院的当家人，随后，我在轧钢厂混个领导。到时候，看谁还敢欺负我？”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笑，似乎在讲别人的故事。

    “姐姐嘞，我了解你，归根到底，你是为了钱，呵呵，不就是钱吗？”何雨柱掏出十块钱，塞入秦淮茹手里，“置什么气呢！”

    “这钱，是白给，还是借我？”秦淮茹淡淡一笑。

    “借什么借？我的就是你的！”何雨柱很豪爽。

    “你的当然不是我的，”秦淮茹话里带话，“你的是娄晓娥的。”

    “别扯那个了，”何雨柱摆摆手，打断秦淮茹，说，“为了我，你放弃吧！”

    “除非你娶我，”秦淮茹皮笑肉不笑，“否则，我一定会与你竞争。”

    何雨柱瞟一眼秦淮茹，闷了一口酒。

    而雷丰收，则坐山观虎，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