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云凤的话，那云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声附和：“的确是！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顿了顿，她恍惚的神情，补充说，“最开始我认识他的时候，我认定他不是好人！唉，熟悉后，我把他算作半个好人！现在，他真的不是好人！”

    闻言，雷丰收尴尬地笑笑，说：“我去与娄晓娥聊聊正事啊！”

    他拔脚就走。

    恰好，娄晓娥也来见他。

    两人到楼上娄晓娥的办公室。

    一进门，娄晓娥就抱住雷丰收，又是撒娇又是哀求，希望雷丰收不要在酒会上找茬儿，并且，她现在就让雷丰收为所欲为。

    雷丰收推开她，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来和你谈生意。”

    娄晓娥调笑：“我就是和你谈生意啊！陪你睡觉，不是生意吗？”

    雷丰收摆摆手，不耐烦的神情，说：“除了傻柱把你当香饽饽，别人——我！我！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娄晓娥轻笑，说：“也是，男人嘛，都喜欢年轻漂亮的！比如，那个魔术师。”

    雷丰收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这玩笑，你和我开，没问题！但你千万不要再当着她的面开玩笑了。”

    娄晓娥也坐在沙发上，心有余悸地说：“我可不敢了！那死妮子，太狠！”

    说着，两人开始正式谈判。

    娄晓娥提出赔钱。

    雷丰收没问题，但认为娄晓娥给的数额太少。

    两人谈来谈去，没达成共识。

    雷丰收冷笑：“娄晓娥，你要是耍我，我就不客气了！”

    顿了顿，他补充说，“就算你侥幸躲过这次酒会，你能保证以后的日子，我不来报复吗？想让你丢人，我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

    娄晓娥可怜兮兮地说：“雷子，你误会姐姐我了。我是真心想赔情道歉的。这样，我们换个思路，只要我们能达成共识，一切都能谈！”

    雷丰收呵呵笑，说：“是，一切都能谈，问题的关键是，能否达成共识。”

    娄晓娥姿态很低，说：“我都要陪你睡觉了，能不想达成共识吗？”

    于是，两人继续谈判。

    雷丰收提出一个新方案：无息借款。

    无息借款，就是雷丰收借娄晓娥的钱，购买火柴厂，借款期二十年，没有利息。

    换句话说，雷丰收白用娄晓娥的钱，还是大一笔。

    娄晓娥沉吟片刻，说：“一年。毕竟，这笔钱太大了，我生意也要资金周转。”

    雷丰收坚持是二十年。

    娄晓娥上调时间为三年。

    雷丰收还是坚持二十年。

    娄晓娥再次上调时间。

    最后，二人在十年达成一致。

    娄晓娥说：“这笔钱太大，我转给你至少需要一个月，但你放心，一个月内，我保证把钱转给你。”

    雷丰收笑笑，说：“空口无凭，我们立个字据吧！”

    娄晓娥没意见。

    很快，字据拟写完成，就剩下双方签字。

    签字时，娄晓娥潸然泪下，她哽咽着说：“雷子，我亏死了，唉，咱都是一个四合院的老邻居，何必搞的鱼死网破呢？”

    她擦一把眼泪，自责的语气，“都怪我，都怪我，鬼迷心窍，逼着傻柱离婚，其实想想吧，我何必呢？”

    “我条件这么好，有钱有色，何必非要嫁给傻柱？”

    “我真傻啊！比傻柱还傻！”

    她又擦一把眼泪。

    她凝视雷丰收，含情脉脉。

    她打感情牌：“雷子，我做你的情人，我们联手做生意，哦对了，你放心，我不与你结婚，我们也不公开关系。”

    “你们一家人依然可以和和睦睦，你也可以找其他情人。”

    “我，无怨无悔的，做你的秘密情人。”

    她泪眼婆娑。

    雷丰收冷笑，揶揄说：“你做我的情人，换个角度考虑，就是我做你的情人。”

    “嗯，你这个想法不错。”

    “这样的话，你不但能解除这次危机，还能吞并我的饭店。”

    “另外，我是你的情人，傻柱是你的情人，你一个人，拥有四合院最牛叉的两个男人，女皇啊！”

    雷丰收睥睨的语气。

    娄晓娥急忙表忠心：“雷子，我只属于你！”

    “至于傻柱，我明天就开除他，还收回他的股份。”

    “我把他的股份全给你，再多分给你一些股份。”

    “雷子，我是真心的！”

    说着，她就脱衣服。

    “干嘛呢？干嘛呢？”

    雷丰收呵斥，还拼命阻止。

    他气呼呼说：“签字，赶紧签字！”

    他拿起笔，心急火燎地签字。

    然而，他的“雷”字刚写了一横，房门砰砰砰被人猛拍。

    “董事长，出事了……董事长，出事了……”

    一个急促的女声。

    娄晓娥急忙穿好衣服，打开门。

    门外是她的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惊慌告知：“柴富贵和那个女魔术师打起来了！”

    娄晓娥疾步出门，但随之又返回奔到雷丰收身前。

    她夺去字据，恨恨怒骂：“姓雷的，给脸不要脸，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话毕，她奔至一楼大厅。

    见状，雷丰收也赶到大厅。

    大厅内，不像是酒会，倒像是街头卖艺。

    所谓的社会名流，也不像是名流，倒像是闲的蛋疼的二流子。他们把朱云凤和柴富贵围在中间，有的起哄，有的打口哨，有的鼓掌……

    朱云凤和柴富贵在“打架”。

    所谓打架，就是斗法。

    柴富贵正在表演“白纸变钱”。

    他的白纸变钱，比一般的高明一些。

    他两手空空，探手一抓，抓住一张白纸，然后用嘴一吹，白纸变成钱。

    他继续抓，这次是十张白纸，再吹一吹，白纸变成钱。

    他还抓，这次是一百张白纸，他挑选一个观众，让观众吹，一吹，白纸全部变成钱。

    掌声如雷。

    有个镶着金牙的大老板不相信，他再三查验钱的真假。

    事实证明，钱，全部是真钱！

    大金牙异常惊奇，当即取下脖颈上挂着的大金链子换取了柴富贵的道具钱。

    柴富贵得意洋洋，示意朱云凤表演。

    朱云凤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她让大金牙把道具钱给自己。

    大金牙急忙全部奉上。

    朱云凤右手把道具钱高高举起，然后手一晃，道具钱全部变成了白纸。

    她的手再一晃，白纸变成了钱，是纸钱。

    她的手又一晃，纸钱呼呼燃烧，青烟袅袅。

    她嗤笑：“烧纸冒青烟，你有福了！”

    这话，柴富贵没在意，但娄晓娥却几乎气晕过去。

    开酒会呢，你烧纸？

    她怒气冲冲奔到朱云凤身前，不顾一切地夺那燃烧的纸钱。

    朱云凤手一晃，纸钱消失。

    她的手中，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