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指的就是wei离世的消息，不过……

    把那孩子处理掉什么的，该说不愧是寒岩吗？这个用词还真是稍微有点吓人啊。

    算啦，这样的她也很可爱不是吗？

    “……”

    说是要等现在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和槿笙说wei的事情，结果她们忙活了一天都没能找到把小槿笙“处理掉”的办法……

    【这孩子已经开始打瞌睡了啊……】

    小槿笙的头一点一点的，而且还不断打哈欠。

    “唔……好困。”

    她环顾了周围一圈都没找到一个能让她靠着休息一下的，她只能选择靠在寒岩身上。

    “……”

    “算了……说不定明天一觉起来她就不见了呢，不弄了。”

    槿笙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看样子她也觉得累了。

    “……”

    看着这两个人都已经一脸困意的样子，寒岩不由得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也打一个哈欠比较好。

    “对了……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寒岩把已经睡着了的小槿笙放到床上后就听到槿笙这么问自己。

    “嗯。”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还不至于听到一半就睡着。”

    “……”

    【不行，你必须去睡觉。】

    她这么想着，走过去拽住槿笙的手把她扯到了床边。

    “欸欸欸，你干嘛啊？突然那么用力地把我拽过来……”

    “你需要休息。”

    “唔……反正都已经这么晚了，再晚一点也没关系吧？”

    “你平时都这样？”

    【因为已经很晚了所以再晚一点也可以？】

    槿笙听出了寒岩的心情似乎不是特别好，她也不想撞到寒岩的枪口上，只好乖乖听话睡觉去了。

    “那我就先去睡了，你……”

    “……”

    寒岩皱着眉看着她，似乎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守着吧。】

    ……

    “嘶……”

    因为刚刚手一直被泽雾抓着，所以槿笙的手毫不意外地麻了。

    “抱歉……！”

    泽雾十分迅速地甩开了槿笙的手，这一行为直接导致槿笙的手更难受了。

    手就像是触电了一样，槿笙只觉得自己的手非常不舒服。

    『哎呀，这是出什么事了呀？』

    “笑脸”突然出现在她们两人的面前，它的上半身前倾，将自己的双手背在后面看着她们。

    “……”

    『这位观众是时间太久了手不舒服吗？没关系，我们这里也提供按摩服务哟～』

    它用自己的左手动作轻柔地托起了槿笙的那只手，然后弯下腰帮她按摩放松着。

    “唔……”

    『力道合适吗？』

    “还行吧……就是总感觉这个手法有些熟悉。”

    槿笙觉得这特别像寒岩之前给她按摩时使用的手法。不过就他们之前看到的“笑脸”面具下的模样，似乎出现这种情况也正常？

    『您觉得舒服就好，那接下来就让您的朋友来帮您放松一下吧？』

    这么说着，“笑脸”毫不犹豫地将泽雾的手给拽了过来，用力地摁在了槿笙的手上。

    “啊……！”

    “……！”

    两人同时低下了头，槿笙是因为自己的手被泽雾给摁疼了，泽雾是因为“笑脸”把她的手拽过来的时候没收力，直接“咔嚓”一声。

    『真是抱歉，忘了你们是有痛觉的。』

    “你故意的吧……”

    “笑脸”装作自己没有听到槿笙说的那句话的样子，转身就消失不见了，而后又出现在荧幕前。

    怎么说呢……感觉这里的人大概都已经习惯了它的这种作风了，对此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次它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檀淞身上，走过去直接牵起了他的手。

    因为被面具挡着，也没人知道它现在真正的心情是怎样的。

    “你……”

    『等下回忆的主角是你哦～开不开心？』

    “……？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明白当初她是有多么重视你啦，之后也方便让你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檀淞的手被它紧紧握着，甚至给人一种他的手随时都会断掉的感觉……

    “我……”

    他当然知道“笑脸”在说什么，但是……

    “够了。”

    匿杺过来拍开了“笑脸”的手，她抿着嘴，看着眼前这个除了面具以外和寒岩极其相似的“人”。

    『好吧，好吧。』

    『我亲爱的观众，这就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对么？』

    “……”

    她撇过头，尽量不去对上对方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在和“笑脸”对峙时她的心里总会出现一种十分奇怪感觉……

    明明眼前这个东西压根就不是寒岩……

    可是……

    『亲爱的观众……』

    下一刻，匿杺突然开始止不住地干呕着，她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呕……”

    『……』

    “笑脸”沉默着，离它最近的檀淞感觉到它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可它还是用着那种语气说着那些话……

    『看来这位观众的身体不是很舒服……您需要我为您提供帮助吗？』

    “……”

    『您需要帮助吗？』

    “……”

    『请回答我的问题，亲爱的观众。』

    『您——需要我的帮助吗？』

    这下恐怕谁都能看出来或是听出来“笑脸”的状态不对劲了，像是在不耐烦，又像是……

    “……”

    『不好意思这位观众，我没兴趣在除了她以外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眼看着“笑脸”似乎就要采取强制措施，檀淞连忙起身挡在了他们中间。

    “抱歉……我认为她只需要坐下休息一会就好了。”

    『……』

    “笑脸”沉默了一阵，随后歪了歪头，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是吗？那就这样吧。』

    它同意了，随后转身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

    这一次荧幕上的回忆并没有立刻开始播放，估计是“笑脸”在暗中做了些什么。

    “你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檀淞让匿杺坐到了自己旁边的位置上，转身想要去给她装点水过来，然后就看到自己座位上凭空出现了一杯水。

    “我没事……”

    接过那杯水后匿杺稍微检查了一下，随后才慢悠悠地喝了下去。

    “你刚刚怎么突然……那样了？是吃坏肚子了吗？”

    匿杺摇了摇头，她认真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但是即使如此她也没能明白自己刚刚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刚刚突然就……”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扭过头去看向了枫，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

    “……？”

    她好像……不会想要去执行枫给自己下达的命令了……？

    比起关心匿杺的情况，枫更关心的是“笑脸”口中的那个“她”，而且还有刚刚它的态度的转变……

    实在太突然了，以至于他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件事就已经结束了。

    “……”

    桦关心的事情和枫一样，都是“笑脸”口中的那个“她”以及“笑脸”刚刚突然的态度转变。

    这已经不是可以用“不是同一个人”来形容的了，但是……

    “……”

    算了，现在这样想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再等等吧，没准它会自己把答案送过来呢？

    ……

    寒岩知道了有人去跟檀淞告自己状的事情了，她发自内心地感到疑惑。

    【我又做什么了？】

    她不觉得自己最近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硬要说的话就是让wei死掉了？

    “……”

    【淞……他在听完那些家伙说的话之后会怎么看我？】

    【会把我当成怪物吗？会刻意远离我吗？】

    “……”

    【……去问一下不就行了。】

    说干就干，寒岩直接拿着一颗糖就回去找檀淞了。

    哦……糖是她刚完成委托，回去的时候顺路去便利店买的，不是用卡牌变出来的。

    “——！”

    “淞，我回来了。”

    “哇……！”

    现在天才刚亮，檀淞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因为寒岩开门的声音太大直接吓醒了。

    “淞……你还好吗？”

    “嗯？是你啊……我还以为那么早就要去做实验了……唔……”

    檀淞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随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后一脸一脸困意地看着寒岩。

    “……”

    “出什么事了？你今天回来得好早啊。”

    “淞，吃糖。”

    “谢谢，等会我刷完牙就吃。”

    他收起了寒岩递给他的那颗糖，然后看着坐在对面的寒岩。

    “……”

    “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最近是不是有人来和淞说我的坏话了？”

    务必珍惜现在这个还会把问题问出来的寒岩，后面很少见。

    “你说那些啊……放心好啦，我不会相信他们说的那些的。”

    “……？为什么？”

    【淞……选择了相信我吗？】

    “其实也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应该相信你，而且我也觉得你不会那么做的，就算你真的那么做了也是出于自己不能说出来的理由。”

    “……”

    寒岩睁大了眼睛，她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什么。

    【淞选择了相信我……他相信我不会那么做他相信我做出的选择都是有自己的原因……】

    “我也知道那些理由你不愿意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因为那些事情不相信你的，毕竟我们是朋友啊。”

    “……嗯。”

    【朋友……淞承认了自己是我的朋友……他愿意当我的朋友他愿意相信我……】

    她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得有些难受，现在她的脸上就差写着“开心”二字了。

    檀淞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估计是没想到寒岩的反应会这么大。

    “噗嗤……你笑得好开心啊。”

    “嗯……我很开心。”

    下一刻，檀淞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寒岩想要表达的自己的情绪全都包含在了这一个拥抱之中。

    对于现在的寒岩来说，檀淞也许就是可以比肩“光亮”的存在。

    一束可以带着她找到归处，可以让她感到安心和温暖，可以让她发自内心感到喜悦的光。

    如果这束光最后没有抛弃她就好了。

    “……”

    “……”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彼此。

    “你今天也还要出去吗？”

    “还不知道，等下我去问问。”

    “感觉你现在变得好大一只……如果你用力的话我的腰会不会断掉啊？”

    “不会。”

    寒岩稍微用力地抱紧了檀淞，很快对方就举手投降了。

    “欸欸……好了好了，我的腰真的要断掉了。”

    “不会的。”

    其实她刻意控制了力度，就是故意逗檀淞玩的。

    她怎么可能舍得在有意识的情况下伤害檀淞？

    又或者说，她怎么可能会舍得在自己还有意识控制身体的情况下伤害自己的朋友？

    也许是因为寒岩的怀里过于温暖，檀淞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哈……突然就觉得有点困了。”

    “淞先睡觉吧，我陪着淞。”

    “你不一起睡吗？”

    “我不困。”

    檀淞躺在床上，看着寒岩的脸开始数羊。

    确认他已经睡着后，寒岩帮他盖好了被子，悄悄开门出去找槿笙了。

    自从那天之后她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时间和槿笙说wei的死讯，今天正好有空，所以她就直接过去把门打开了。

    “——！”

    办公室的门也遭到了重创，不过这次并没有吵醒谁。

    “呼……”

    听到声响后槿笙转了个身继续睡着，一点都不在意这个一大早打扰别人睡觉的“混蛋”到底有何企图。

    【还没醒。】

    “……”

    发现这么大阵仗都没能把槿笙吵醒之后，寒岩索性就坐到了她的椅子上，看着槿笙平时看的那些文件还有槿笙自己写的报告。

    【字好多。】

    【……而且又乱又丑。】

    “……”

    看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寒岩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然后就感觉到了一股视线。

    “……？”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然后就对上了躺在被窝里看着她的槿笙的视线。

    “……你一大早的在我这干嘛？”

    “等你起床。”

    “……”

    槿笙似乎有起床气，她又转了个身背对着寒岩。

    “你出去……我现在还不想起床。”

    “……”

    寒岩默默地靠了过去，然后就站在床边看着槿笙。

    “……”

    “……”

    “啊啊啊……你有事快说，没事就出去让我自己睡一会。”

    “维叔死掉了。”

    槿笙怀疑自己是没睡醒听错了，她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看着寒岩。

    “你说什么？谁死了？”

    “维叔死了。”

    她看着寒岩的眼睛，似乎想通过这一点来确认她有没有在说谎。

    “……什么时候死的？”

    “几天前。”

    “几天前你怎么不说？”

    “你没时间。”

    “……”

    因为太有道理了导致槿笙无法反驳或是挑刺，她只能下床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准备记下“wei死亡”这件事。

    “……”

    “除了这个以外没事了吧？没事就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还有一件事。”

    “说，快点说。”

    寒岩看着槿笙的眼睛，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今天早饭想吃什么。”

    “……”

    有那么一瞬间槿笙怀疑寒岩是故意来搞事的，但是……眼前这人可是寒岩啊，她问问题的时候压根就不会想那么多啊！

    哦当然了，这只适用于现在这个寒岩，之后的就不是很合适了。

    “包子……肉包菜包都可以。”

    “嗯。”

    “……你还有事？”

    “还有一件。”

    槿笙默默地站了起来，走到寒岩面前指着她。

    “你最好真的有重要的事……”

    “天亮了。”

    “……”

    “外面已经开始抓人做实验了。”

    她知道寒岩说的是实话，但是寒岩的这种……方式，属实是让她有些顶不住。

    ［你这家伙……坏心眼挺多啊。］

    【……？你还活着？】

    ［……你没死我就死不了。］

    寒时本来想着出来呛寒岩一句的，结果自己反而被寒岩给整的又缩回去了。

    “……那你就去和他们说，实验照常进行，让我多睡一会。”

    “……”

    【所以为什么还不从我身上起来？】

    寒岩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槿笙，伸手碰了碰她。

    “你还有什么事？”

    “我出不去。”

    “你怎么就……！啊……你就当没看见吧。”

    槿笙刚想发火，然后就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靠在寒岩身上了，立马就从人家身上起来了。

    “那我出去了。”

    “走走走，有事没事都别来找我……暂时。”

    她骂骂咧咧地躺回了自己床上，然后就被寒岩的关门声给吓了一跳。

    “……？！寒岩——！！”

    “……”

    【我没听见。】

    寒岩这么想着，飞速离开现场。

    ……

    “这……”

    虽然他们当中有人设想过这种可能，但是当这一幕真的发生的时候……

    “……”

    “她原来……是这种性格吗？”

    “是……吧？”

    只能说他们确实通过寒岩的记忆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她，不过这种场面对他们来说也确实是挺……刺激的？

    檀淞看着荧幕一言不发，他从没想过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会被寒岩“视若珍宝”……虽然也不是随口一说这么随便，但肯定没有像寒岩那样那么重视。

    “……”

    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颗糖……是你最喜欢的口味。”

    匿杺仔细回忆了一下，想起檀淞之前就特别喜欢吃这个口味的糖果。

    “嗯……因为我在那里吃到的第一颗糖就是那个口味，而且也是她带给我的。”

    “……”

    “……”

    自己的记忆与寒岩的记忆结合在一起之后，檀淞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针扎着一样。

    这一次，“笑脸”并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或者说只是没有那么早出现。

    “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有起床气啊……”

    泽雾突然这么感慨着，她偏过头去看着槿笙，看着对方连忙移开的视线。

    “……”

    “刚刚的事情对不起嘛，我给你按按手怎么样？”

    “……嗯。”

    槿笙尽量让自己不去看着泽雾的脸，在环顾四周时她突然发现在天花板上似乎垂下来一些绳子……

    那些绳子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但是因为天花板上太暗又导致它们的存在并不违和并且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怎么了？”

    “天花板上面有什么东西……”

    泽雾顺着槿笙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她也注意到了那些绳子。

    “那里怎么会有绳子……？刚刚应该还没有的吧？”

    毕竟没人会闲的没事干特意去观察天花板然后还特意进行对比，不过这上面突然出现一堆绳子也确实很奇怪。

    “……什么绳子？”

    桦注意到了她们的对话，于是也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天花板——他的头顶上也垂下了绳子。

    准确来说，是除了“寒岩”以外的所有人的头顶上都有垂下来的绳子，而且长度、颜色都是一样的。

    又长又黑的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作的绳子，就这么乱糟糟地突然出现在天花板上。

    “……”

    这些东西在寒岩原本的设计里应该是没有的才对，可是为什么……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着天花板，看着那些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绳子。

    “这是什么……绳子吗？”

    “怎么突然出现这些东西……？”

    除了“寒岩”以外的所有人都表达出了自己的不解。

    而作为唯一一个“特例”……他并不觉得需要自己来证明些什么，毕竟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做这些事情的人。

    很快，似乎是为了回应他们的疑惑，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并且就在这里低语着。

    “……”

    “你们……都……”

    那个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而且因为音量实在太小几乎没人能听清它在说些什么。

    “你……嘶……”

    “……”

    很快那个声音就消失了，这让他们感到更疑惑了。

    突然出现的绳子，突然出现的低语声，还有……

    迟迟没有出现的“笑脸”。

    按照之前经历，在刚刚“笑脸”就应该已经跳出来并且开始按照自己的办法来让他们感到“快乐”了，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看见它出现在这里……

    “……”

    “不对劲……大家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羽筱这么说着，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抚摸着自己的脸，直接把他吓了一跳。

    “哇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吓到您了吗？』

    『不好意思，因为你们的反应实在是太有趣了所以我只好一直躲着不出来了。』

    “笑脸”走到荧幕前，就像是无事发生一样，依旧是一开始那副样子。

    “……”

    说实在的，被刚刚那么弄了一下之后他们看着“笑脸”都觉得顺眼多了。

    好歹这玩意还有身体还能碰得到呢……要是真闹鬼的话那是真的没法打。

    『放心放心～我是不会丢下我亲爱的观众们的，只是因为刚刚有些事要处理所以稍微迟到了一会。』

    “你……刚刚去做什么了？”

    『清理垃圾哦。』

    “……？”

    几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了天花板，那里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所以……“笑脸”口中的垃圾指的就是那些绳子吗？可是刚刚明明……

    『好啦我亲爱的观众们，不要去在意那些小细节啦。』

    “……”

    话是这么说，但是枫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特别奇怪……

    『这位观众……您在想些什么呢？』

    “……！”

    面对“笑脸”的突然接近，枫直接就被吓了一跳。

    虽然他明白对方目前应该没什么恶意，但是……

    『噗嗤……真是抱歉，我没想到你们的胆子都那么小。』

    “……哈哈。”

    好的他现在觉得对方应该挺有恶意的。

    “……”

    桦在旁边看着他们，然后又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在他的眼里那些绳子依旧存在着。

    他皱了皱眉，然后就被“笑脸”给发现了。

    『这位观众……您似乎心情不太好？』

    “……没有。”

    『是因为它们依然存在吗？』

    “……”

    很明显，“笑脸”是知道真相的，但它就是不说，就是要等别人问它然后继续当谜语人。

    『放心……它们不会伤害到您的，那些只是她的记忆会对您产生的影响的具象化罢了。』

    “……？影响？”

    『您继续看下去就知道啦。』

    “……”

    见它不愿意说，桦也没有选择继续追问下去。

    反正他本来的目的就是通过寒岩的记忆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现在的问题也只是顺带而已。

    『不过……您要记得做好准备哦？』

    『毕竟您和他们不一样，既然您现在还能看到它们……那就代表那些记忆对您产生的影响会十分严重。』

    “……”

    桦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冷酷无情（虽然在寒岩和728号面前不是）的组织首领，他并不觉得那些记忆会对自己产生多大的影响。

    『好吧，既然我亲爱的观众是这么觉得的……那我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您喜欢就好。』

    这么说着，“笑脸”又走到了檀淞的面前——它还刻意绕过了匿杺。

    『我亲爱的观众……不知您感觉如何呢？』

    “……”

    檀淞抿着自己的嘴，并没有回答“笑脸”的问题。

    『看来您不是很想回答呢。』

    “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是很好哦。』

    “笑脸”十分少见地迟疑了一下，它歪了歪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这样吗……谢谢。”

    『不用客气，为我亲爱的观众们解答疑惑是我的工作。』

    虽然总觉得对方并没有对自己说真话，但檀淞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毕竟真相并不总是会让人觉得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