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依赖的只有这些吗？。”乾寻朝楼下喊道。

    没有回音，也没有回应。

    “看起来七楼的各位状态都不太好。”乾寻无奈道。

    乾寒无聊到拿出手机，手机还有信号，她稍稍放下心来后给乾母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被接通。

    “怎么了？”乾母问。

    乾寒乖巧的把手机递给乾寻；“你说。”

    “我们到了，现在在上楼，你来K楼梯口迎接一下我们？”乾寻说道。

    乾母问：“有带异种样本吗？”

    乾寻要被气笑了，她忍着怒意，说道：“嗯，带了一点，在车上，你下来一起拿吧。”

    “你们下去拿。”乾母命令道。

    “我们现在在四楼，你下来呗，好几天不见难道你不想我们吗？”乾寻耐着性子说道。

    乾母挂断了电话。

    “下楼。”乾寻说道，“回去，回四楼，不把那东西干掉我们上不去。”

    “这老不死的胆子真大。”乾寒骂道，“别拦着我，我杀了他。”

    “用不着。”乾寻说道。

    两人向下走去。

    似乎走了很久，走到四楼的时候，她们又听到了年迈的男人说道：“刚刚Dr.梁接到了女儿的电话。”

    乾寻气笑了，她带着乾寒走出去。

    “女儿说什么了？”乾寻问。

    年迈的老人双眼出现浑浊的黄色，他看向姐妹二人，问：“为什么来这里？”

    “我问女儿说了什么？”乾寻重复道。

    中年男人比起迟钝的异端生物反应要快很多，他对年迈的男人说：“她们是Dr.梁的女儿。”

    年迈的男人愣了愣，似乎在思考为什么他的精神控制对这两个人类女孩没用。

    下一秒，他的眼珠变成红色，流出两行血泪。

    乾寻语气变的危险：“要我再问一遍吗？”

    巨大的精神压力冲刷着年迈的男人的大脑，他妄图对乾寻施加的精神控制千倍百倍的反还到了自己身上。

    “我不知道……”年迈的男人说道，“我没有办法访问。”

    乾寻上前几步：“你没有资格访问，所以不要打母亲的主意，懂了吗？”

    中年男人拽拳朝乾寻打了过来，没料想身后的乾寒是个练家子，他的拳头被稳稳截停在半空。

    “继续，送给你一个问题。”乾寻并未理会中年男人。

    年迈的男人跪在地上，口水滴滴答答晕湿了一小片地毯，看起来狼狈无比。

    他无法拿捏对方的能力究竟有多强大，更无法看到对方，精神的怪物不被允许看到对方。

    “坚定站在人类科技角度上Dr.梁家里也会有异能者吗？”中年男人嘲笑道，“看起来所谓的人类科技不过如此。”

    乾寒默不作声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空气中传来什么东西断裂的脆响。

    “你要是不问的话，我可就要问了。”乾寻说道，“你的精神控制范围都覆盖了哪里？”

    年迈的男人感到精神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他想看看乾寻的模样，但依旧无法转头。

    “五楼以上，一楼前台，负一楼餐厅……”他交代道。

    覆盖了如此之多的楼层？乾寻惊讶了片刻，继续询问道：“多长时间？”

    “一天。”如实回答。

    “这种程度的精神控制已经给人类的大脑造成损伤了。”中年男人说道，“别这样，我们会考虑逆转。”

    乾寻当然知道这种谈判时不可行的，她抓住乾寒的手腕，示意乾寒先松手。

    乾寒瞪了男人一眼，不情愿的放下手。

    “你们说怎么逆转。”乾寻问。

    男人捂着手，狼狈道：“你把那只异种带过来，我就想办法逆转。”

    跪在地上的年迈男人试图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但是他一动弹，巨大的精神压力便压迫着他。

    “现在你不该跟我谈条件。”乾寻慢悠悠的说道，“你看到了，你们并不占上风。”

    “Dr.梁可还在精神控制的范围内。”男人有恃无恐道。

    乾寻看向乾寒，无奈的摇头：“看起来这人听不懂话，这天没法聊了。”

    话音刚落，年迈的男人便被撕裂了，他的脑袋滚到中年男人脚下，血流一路。

    “你看我像是在和你谈条件吗？”乾寻接着说道，“你再不说点什么我感兴趣的话，下一个可就轮到你了。”

    男人咬牙：“你杀了我的话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名字吗？真抱歉我不记得。”乾寻说道。

    乾寒举起手枪，对准男人的脑袋。

    “三。”乾寒说道。

    “这次会议已经被我和我带来的东西污染了，你杀了我没用。”

    “二。”

    “你……”

    枪响。

    一切安静下来。

    文字描写的血腥场面完全没有眼下的景象能刺激人的大脑，乾寻扶着乾寒缓缓蹲下来。

    “还好吗？”乾寒问道。

    乾寻说道：“不是很好，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得想办法回去。”

    “那这些精神受到创伤的人怎么办？”乾寒问。

    乾寻说道：“这东西没法逆转，只能等慢慢修养，运气好的一两天就恢复了，运气不好的要几个月。”

    “他们还在会议！”乾寒道。

    她快要哭出来了。

    “没办法，我无能为力。”乾寻说道，“这老东西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我真实情况，好在他的能力不算强，不会造成真正‘不可逆’的伤害。”

    乾寻说话的底气有点不足，这是她亲笔写下的设定，精神攻击只能由其主人逆转。

    她能利用世界意志治愈乾母，但她不能治愈其他人，会议的结果是不能更改的，总有人要成为这场危机的牺牲品。

    真是过分。

    乾寻靠着墙坐下，说道：“我第一次杀人……虽然也不是人。”

    “废话。”乾寒坐在乾寻身边，“我背你下去？就你这看到个尸体就走不动路的样子能拯救世界吗？”

    乾寻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链接世界意志，在乾母的精神层面搭建了一层防护，这样能保证乾母能清醒的回到家。

    至于她在害怕什么……她能救所有人的，这对她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不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