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岸人

第十二章 我就是山贼王!

    前几天,支莫孤也是在东院平平无奇的度过,西院也是没有时间来管支莫孤这一号人物,因为西院这几天一直在寻事,关于支莫孤的归属以及这净恶的何去何从。

    “这一具骷髅是不可以留在我少林的!诸位,此地最为猖獗的精怪是什么?出了那蝉精就是这骨族了,天黑莫出门,夜间白骨行,白骨出没,活人回避,我们少林在此守护一方,却是收留一个精怪,这成何体统,况且这是佛门圣地,西院那些女流之辈,喝酒吃肉之人,是在就该处理处理的了!”这是绝青平在西院叫嚷道。

    净恶在一旁气得不行,他脸上还有着那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恨不得现在就往前与他对峙。只见过气小方丈伸手拍了拍净恶,脸上也是不因为绝青平的言语展露出愤怒,好像习以为常。

    “在看看我们西少林,行善做事,赢得大家的好评,我们还是只是称我们是少林,而不是将我们东西分家的事情告诉别人呢!”

    “是啊,做事之前倒是先指名道姓的说道自己是少林之人,做事的时候也是嘴中不停,做完还是在叮嘱一边,真是好人啊!”手拿烧鸡的那位说道。原来这西院极其注重名声,周围的居民记住的少林做的善事大多都是西院,而东院呢?

    为猎户砍柴却是挑的是晚上,那家猎户还以为是哪路神仙做的;救落入水中的孩子,救玩以后却是会在潜水离去...到不是东院怕生,而是顺手而做,若是被人撞见了,也会去那家吃上一顿斋,然后会像几辈子没有吃过饭似的吃,还会给那家人家留下一个双方扯平的感觉。在加上东院大多是乱七八糟之辈,也是没有人会以为女孩子家家却是隶属少林,更有甚者,一个刚入少林的男子在乞丐旁睡了一觉,路人还以为是两个乞丐,留下的钱财倒是更多了。

    “你可不必说了,手中拿着油水,还在说着心中的佛,不虚伪吗?还有那净恶,就像问问那过气小方丈,你已经不是方丈了,况且方丈也是不能直接收弟子吧?还给他取法名净恶,净恶净恶,这个人倒是犯过多大的罪,才是可以取恶这个名字啊?在这东院,我看到不能净恶,倒是可以助恶,还不如将这小子留给我西院,戒律清规才是可以净恶。”

    过气小方丈也是对净恶的身份没有隐瞒,直接公布了出来,那绝青平一开口就是知道这绝青平要放什么屁。

    “六。”

    又是一番唇枪舌剑,绝青平一直在说着东院的坏话,自己还是越说越生气,全然没有一个少林僧人的样子。无论这绝青平说着什么样的话语,过气小方丈都是以一字回答,绝青平一看自己的话语竟是不能引起小方丈情感的涟漪,嘴上的话语也是愈加和自己本身的意思偏离。

    “这骷髅和净恶是决计不可同时入少林的...”

    “这是怎么可以的呢?果真是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那绝青平见自己的言语无法使这过气小方丈生气,变的更加急躁,倒是显得他强词夺理了,话语越说越快,越说越快,快到说出的话已经不过脑子,只是想着多说几句激怒这西院诸位。对别人倒是好用,气得净恶头上冒烟,气得手拿烧鸡的和尚油光满面,那些女子也是脸色红润的瞪着绝青平。

    “你说吧,这二人只可留一个,小方丈,你说如何...”

    “善!”

    还是一字,绝青平瞬间感后悔,这不是他的本意,但这么多人在此处看着,也不好食言。那过气小方丈也是随即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净恶却是感到失落,自己的记忆只有那支莫孤舍身救己了,自然是希望这支莫孤留在西院,也是想着照顾这支莫孤。

    小方丈又是随即说道:“那支莫孤,你且上前来。”

    支莫孤闻言上前,面朝小方丈,眼神却是恶狠狠的盯着绝青平,绝青平看支莫孤眼中的小绿光一直往他这边瞟,心想,你何德何能在我佛门圣地,眼睛一转,就是想到了一个好计策。

    “支莫孤,你现在孤苦伶仃,倒是不如先在我东院安定下来,等以后有了出路在离开不迟。”过气小方丈说道。

    “又是这招!”绝青平心里想到,东院的一部分人物就是被过气小方丈以这种方式留下来的。

    “好,我绝青平就代表西院答应了你这件事!”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像是想要和过气小方丈握手的模样,过气小方丈知道这绝青平没安好心,但也是不得不伸出手去,二人握手。绝青平却是在握完手往回抽手的时候用灵力扬起衣袖,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用手在支莫孤的脸上重重的来了一下,为了遮掩声音还突然叫喊到:“哟,好大的妖风!”

    随即看向支莫孤,过气小小方丈知晓发生了什么,但也是不好说什么,索性低头,闭眼,不语,手里拿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支莫孤感觉这一下都要把下巴打碎了,但心里还是存有理智,把反击的心收了起来。绝青平一看这骷髅竟然还能忍住不还击,心里还纳闷道:“哎哟呵,这精怪果然是有点东西的,怪不得竟可以将东院骗的团团转,那我倒要看看你在我绝青平手下可以撑多长时间!”

    又是用灵力掀起一阵风,在支莫孤看来,这股风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是一股妖风了。这次却是一拳打到了支莫孤的胸口,怕支莫孤被这股力道打飞,竟还是有将拳变爪,扣入了支莫孤肋骨之间的缝隙之中,将他拽了一下,这一前一后的力道,倒是让支莫孤身体不住颤抖,心里也是来了一股狠劲“好啊,你想向我炫耀本事,在众人面前打我还不被发现,给我下马威是吧?好,今天我就是让你看看到底是谁的骨头更硬!”

    心里想着,运用骨质增生,在胸口前骨头快速生长,将绝青平的手包裹了起来,绝青平感受到手的异样,瞥眼一看,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被包裹,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支莫孤却是拥有这等能力,喜的是可给他逮住机会了,双脚用力踩地,手在支莫孤的胸口里面变掌,想要将支莫孤举起,给大家伙看看自己发现的东西,给大家证明这支莫孤确实是一个精怪。

    支莫孤心里怎么又是不知道绝青平所想?急忙用能力将他的手放开,绝青平感到手被松开,心里还正起疑虑,盘算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又是感受到了骨架的触感,心里的焦虑也是不在有,将右手拿出来,给着屋中的众人炫耀着手中的东西。

    西院弟子大叫一声,东院子弟一片大笑。那绝青平手里的竟然是一只烧鸡,正是那东院和尚手中的那一只。

    原来是那东院的和尚见绝青平的袖子飞起时就知道此事不简单,便是将手中的烧鸡扔向了支莫孤的脚下,自己也是连滚带爬的跑起来了袖子下面,看到了那一幕,见支莫孤将绝青平的手包裹又是松开,心里也是自然知晓那绝青平的心里在想些什么,用手拽住鸡屁股,把鸡屁股撕扯了下来,给绝青平的手带上了一个烧鸡手套,手里的烧鸡本也是脊骨嶙峋的,那绝青平用手一触碰倒是没有感觉出来什么异样,若是再平常,自然会感受到温度和油腻的变化,可在这一段时间里,竟是都是在东院碰了一头灰,好不容易有个反击的机会,心里一激动,把这事给忘掉了。

    “哎吆,绝青平啊,我还道为什么这烧鸡会往你这里跑呢,原来是你伸手想要啊!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你绝青平也是这性情中人啊!”

    绝青平烧鸡套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没想到这快要成功的事情竟是被一只烧鸡给毁掉了,横掌便竖掌,用力一甩,那烧鸡被甩了出去,却是正正好好落在那西院的和尚胸口,在胸口一弹,又是弹到了半空,众人的眼\ufffd\ufffd自然也是被烧鸡吸引,跟着烧鸡一起仰头,那烧鸡最后又是稳稳的落在了那和尚手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珍贵的东西,那可是不能在地上待上一小会啊!”

    众人在转头看向支莫孤和绝青平对峙的地方,绝青平却是已经消失不见,在一转首,西院的诸位也是凭空消失,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听闻那绝青平在往后的十天内,都是不再使用右手,说是要遵守什么佛门规矩。

    离开那个屋子以后,净恶就立马给支莫孤介绍到说那绝青平是那西院的执政人物,对我们东院尤其不礼貌,充满敌意,还偏偏以为自己所做的都是对的,都是为了维护什么少林形象。那手拿烧鸡的叫绝素,听说他起这个名字的寓意却是说自己要一辈子不吃蔬菜...

    半年过后,支莫孤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每天早晨和净恶一起扫扫地。因为净恶的缘故支莫孤可以跟随他去藏书阁,里面的书籍包揽万千,真是应了那句天下武功出少林。自己以前看到过的书籍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与之相似的书籍。

    二人也是一来二去,成为了好朋友,那支莫孤也是在过气小方丈的张罗下,成为了东院的记名弟子,却是更像堂客,打着以更加了解骨族的名号。

    “莫孤,我们去完成任务吗?到时候就可以选一个杂堂了,去里面历练肯定会很有用的!”杂堂是那些整天叫嚷这破戒的那些人,主要分为酒堂,肉堂,和女儿堂,分别被称为酒池肉林和女儿国。

    酒池收集天下之好酒,浓浓的酒香使得酒堂常年不敢开灯,肉林就没有酒池那么豪华,只有烧鸡。女儿国虽然只有棕褐色的衣服,但常年的清修使得她们有一种不一样的美。每个僧人都会选择自己薄弱的一项进修,净恶会选择酒池,他每次经过酒池门口的时候都会大口吸气,走到一旁将口中的酒香吐在塑料袋里,多走几次,留着一大袋气体自己慢慢享受。

    支莫孤则会选择男女比例一比九的女儿国。

    净恶和支莫孤往大门走去。“掌门大爷,弟子净恶欲和莫孤师哥前往山下积累功德,望大爷成全。”净恶一边作揖一边说到。这个大爷自然不是掌门了,大家都是看他掌管着大门,就叫他掌门大爷,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就是那些方丈来了,掌门大爷都还是身不离开椅子。

    大爷眯起了眼睛,看着打扰他睡觉的一人一骷髅,右手拿起肚子上的小扇子噗哒噗哒的扇了几下,懒洋洋的说:“有主持的签字吗?”

    净恶上交了字条,大爷看了一下,随手指了指,放二人离去。正直傍晚,二人沿着小路向山下走去,净恶时不时拿出一个塑料袋猛猛吸上几口,支莫孤则一直用“嘟汝啊卡“给净恶谈论着女儿国的人,时不时让净恶皱起眉头。

    几天后,二人来到了马家屯。这是一个小小的村寨,这是他们任务的目的地。城墙是土培做的,泛着淡淡的黄光,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帮助马家屯度过山贼的进攻。门口例行检查,净恶一身粗布短衣,腰间扎着腰带,支莫孤则躺在马车后面的板子上,身上盖着一个草席,车前的那皮马也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别人看见。

    “停车,例行检查,从何处来,去往何处?”

    “贫僧从寺庙而来,接主持命令,来归还几月前战争林家大哥的尸骨。”

    守卫走到马车后面,掀开草席,看了看尸骨,又看了看净恶头上的戒疤,抬了抬手。其他守卫打开城门,拿走了路障,放任净恶驾车通过。

    进了城门以后,马车一路向西走去,经过几个拐弯,车子停在了一个死胡同,零零散散的落日余晖穿过他的身体,在墙上展现出了一个骷髅的翻身下车的画作。支莫孤拿起了一节手骨,向空地走去,挖了一个坑,埋了进去,随后又带上了口罩,穿上了长袖长裤,戴上了一顶斗笠,又指挥着马儿向水中走去。

    二人向周围看了一看,看准一个破旧的房屋,破旧到二人认为一定不会有人居住。支莫孤往地上扔了一些干草,躺在了上面。净恶则向外面走去,去寻找这一晚的口粮。

    谁曾想,净恶刚刚离去,这户房子的人家就回来了。巨大的开门的风刮起了支莫孤的斗笠,白花花的头盖骨露了出来,但还好月光没有照这个地方,使得进门的这个婆娘只能看见一个身影。

    “是谁?山贼?”

    “嘟汝啊卡。”

    支莫孤让黑丝带先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稳住她,并使自己能藏在黑暗里。然而黑丝带却说到“没错,爷爷我就是山贼,爷爷就是大名鼎鼎的山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