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忽悠张飞开始

第4章安抚之策

    张飞看见陈登疑惑的表情,于是解释道:“此前曹豹密调一支军兵入城,意图勾结吕布谋反,幸亏令郎及时前来示警,俺方才率先出击,阻止其阴谋。”

    陈登吃了一惊,看着儿子道:“肃儿如何得知曹豹要反的?”

    陈肃已经提前编好了一套说辞,侃侃而谈道:“回父亲,今日午时张将军当众鞭笞曹豹之事传的沸沸扬扬。

    儿心想那曹豹为丹阳军领袖,此番当众受罚,难免会心生不满,说不定会狗急跳墙,故而前来请求张将军派人前去试探,没想到碰巧破获其阴谋。”

    “哪是碰巧?”张飞纠正道:“还是因为少君之警觉异于常人,方才阻止此祸,否则谁人想到那曹豹受罚之后,会铤而走险?”

    陈登听了这话顿时感到一阵脸红。

    他之前听到曹豹当众受鞭笞,还心中窃喜,以为这是丹阳势力要垮台的表现,所以刻意派人四处传播。

    他竟然没有儿子的警惕性,想到曹豹会狗急了跳墙,要趁机谋反。

    要是让曹豹成功把徐州献给吕布,他们陈家以及背后的士人集团还有好果子吃?

    陈登看了看陈肃,赞赏的颔首道:“我儿聪慧,立下此等功劳,为父之心甚慰。”

    陈肃连忙躬身道:“此皆赖大人平日谆谆教导。”

    张飞看着这对父子互相吹捧,叹口气道:“只可惜好事让俺给办砸了,轻易诛杀了曹豹,导致丹阳军哗变,幸亏陈少君提醒,方才紧闭城门自保。”

    陈登脸色也沉重了起来,“若封城日久,必会生乱,可面对丹阳军,又不能一味征剿,这可的确是棘手。”

    张飞也锤着脑袋,来回踱着步子,无计可施。

    厅堂内陷入短暂的沉寂。

    生出这等大乱,张飞不敢隐瞒,只能招来亲兵小声吩咐,派人去前线,向兄长报告,请求支援。

    过了一会儿,陈肃出言道:“我或许有办法,能安抚哗变之军?”

    “什么办法?”陈登和张飞异口同声的说道。

    陈肃道:“哗变不等同于真正谋反,有许多军士听到主将被杀,再加别有用心之人挑拨,脑袋一热,便拿起了武器。

    可如今曹豹已死,丹阳军群龙无首,形如一盘散沙,难成大事

    所以只需派出一个有威望之人前去,对他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应当能安抚。”

    张飞听得好像有几分道理,急道:“少君欲让何人前去?”

    陈肃不假思索:“陶商!”

    “陶商?”陈登听了这话,捏着胡须微微点头道:“如今能在丹阳军将面前说上话的,恐怕只有此人了。

    只不过就怕他不肯去。”

    张飞瞪眼道:“他若不去,那就将他绑去。”

    陈登哭笑不得道:“让陶商前去,乃是安抚军兵火气,将军再把陶商绑去,岂不如同火上浇油,适得其反?”

    “好像是不行。”张飞尴尬的笑了笑。

    陈肃道:“我跟陶商颇有交情,可前去劝说其前往。

    不过我需要带个见面礼前去,还请将军答允。”

    “陈少君,你有话直说便是,不用吞吞吐吐,”张飞急的直挠头。

    陈肃指着庭院里道:“我要这三个士卒。”

    张飞爽快的道:“俺当是何事?他们三人犯过军规,俺不过亲手惩戒而已,既然陈少君要用,尽管带走便是。

    来人,把人放下来,跟随陈少君前去。”

    陈肃来到庭院,等待解开那三个捆绑的士兵。

    陈登走了过来,背着张飞小声道:“我儿此去可有把握?”

    “事在人为而已,”陈肃道:“至少有七成把握。”

    陈登叮嘱道:“我儿需记住,不管到任何时候,都要保护自身安全,莫要让自己身陷险地。”

    陈肃见老爹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阵暖流流过,点点头道:“多谢父亲大人,儿记住了。”

    军士把奄奄一息的士卒解下来,放到担架上。

    陈肃准备去往陶府,突然心中一动,这三人家眷既然能请动陶商出面说情,应当不是普通士卒。

    他问抬担架的军兵道:“这三人在军中是何职务?”

    “回少君,他们都是负责粮草发放的军需官,因存粮数目不对,方才受到责罚,”军兵答道。

    陈肃顿时明白。

    在任何时候,军需官都是油水极大的差事,而且不用上阵杀敌,要是没有背景,是坐不到这个位子上的。

    他带领一众人等抬着担架来到陶府门前。

    那是一座高门大宅,两座汉阙高耸,如同两个门神一般。

    门口有十名盔甲鲜明的军兵守卫,又有陶家仆从站在旁边迎来送往。

    虽说陶家已经让出了徐州之主,但接手徐州的刘备不能对陶家不敬,所以规格戒备比刘备的府邸都森严。

    陈肃径直走上前去,对陶府仆从道:“我要事见陶商公子,还请前去通传一声。”

    仆从惊恐的瞪眼看着陈肃道:“请陈少君稍等,仆这就前去通禀。”

    不多时,就见陶商亲自从里面迎了出来。

    他当先看到那三副担架上的军兵,当即心中感慨。

    这三人都是他家的近亲,是他父亲在位时任命的军需官,这些年也积攒了丰厚的家资。

    可是如今他父亲已经不在,这些人还不知道收手,竟然被张飞抓住。

    陶商虽然答应他们家眷,尽最大能力营救,可是在他心里已经放弃了,那三人恐怕凶多吉少。

    毕竟他陶家,在徐州已经没有任何权力可言。

    可是万万没想到,只是拜托了陈肃一句,陈肃竟然真把犯了重罪的三人给救了回来。

    这不禁让陶商又羡慕又慨叹,还是陈家面子大,有陈肃出马,能抵得上千万人说情。

    他对着陈肃深施一礼道:“多谢陈少君仗义出手,陶商感激不尽,请去府中一叙。”

    “举手之劳而已,无需介怀,”陈肃云淡风轻的说着,跟随陶商进入陶府。

    陶府里面修建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华丽异常。

    容貌姣好的婢女来回穿梭,令人心旷神怡。

    陈肃心想,这特么才是人过的日子。

    这院落里晚上关上大门,想掀谁的裙子,想偷看谁洗澡都行。

    虽然他们陈府修建的也不错,府中美貌婢女也不计其数,但他父亲和大父管教极严,他平常也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