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虚空的存在是否颠覆了你对于已知宇宙的认知？”

    凯莎翘着二郎腿，单手支着下巴好奇的问道。

    将虚空知识告诉时空战翼也是经过她深思熟虑的，首先就是时空战翼有自己的思想，不会轻易被一些思想给影响。

    再者就是凯莎要试探出对方的底细，抛出虚空可能就不错。

    这些虚空理论沐川并不感兴趣，毕竟他连那所谓的虚空恐惧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也能大致猜出一些，多半是其他宇宙或者其他规则之类的，毕竟虚空控制器一定程度上就能编写规则了。

    甚至可以命名一些新的能源，就比如“正义”“信念”，只不过这些东西需要编码来实现。

    如果沐川拥有“灵气”的编码那他甚至可以在超神世界玩灵气复苏，但他弄不到“灵气”的编码。

    超神宇宙也不存在这种编码，但是那些“虚空”绝对存在这种东西，说不定虚空入侵的时候对面玩的就是灵气复苏或者其他东西呢？

    那些在虚空控制器面前也并非不可能，所以虚空是否存在沐川的态度是存在，说不定虚空的另一边就是联盟呢。

    见到沐川点头凯莎也是觉得有些欣慰。

    “既然你能理解虚空的存在，那么你对终极恐惧有没有什么想法，毕竟神河文明曾经就毁灭于终极恐惧。

    你可能无法理解神河文明的强大，但你要知道神河文明只是凭借一个遗产：大时钟就能力压已知宇宙，甚至天使当下都没有能媲美大时钟的天体计算机。

    那样的文明都被毁灭，你说我们应该如何对待终极恐惧？”

    “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呗，如果真的存在那种巅峰时期神河文明都无法应对的存在一切的挣扎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洗洗睡了然后迎接毁灭的到来。”

    只有年轻人才会凭借一腔热血想着拯救世界，而成年人都巴不得这不如意的世界毁灭。

    听到沐川的这话凯莎也是皱了皱眉。

    “终极恐惧是当年超神学院的校长太空提出的。

    那时候这个言论可是让天使一度陷入恐慌之中，凉冰为此甚至离开了天使星云和天使反目。

    而她离开天使星云的目的就是为了和卡尔那个冥河的死神一起研究对付终极恐惧的方法。

    当然，凉冰，现在也叫莫甘娜，她还真的捣鼓出了一些东西，创造了恶魔这个一个和天使截然相反的物种。

    之后也是走上了一条和正义截然不同的道路，她称为堕落自由。

    正义秩序的弊端你刚刚也点出来了，正义秩序不会促进文明的进步，但是她的堕落自由却能够为那些文明带去他们想要的东西，就比如永生之类的玩意。

    只不过她的所作所为天使实在无法容忍……”

    说到这里凯莎也是激动的胸口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凯莎也是缓缓看向沐川。

    “事实证明虚空恐惧真的存在，并且还被卡尔给研究出来了，正义秩序似乎已经不适合已知宇宙了，对此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什么想法，反正天使怎么高兴怎么来，如果天使喜欢庇护弱者的那种感觉你们完全可以继续你们的行为。

    如果你觉得天使的死亡会让你难受那么完全可以将天堂造出来，这样生命依旧宝贵，而你也不用面临生离死别。”

    当“天堂”这个概念出现在凯莎脑海中时这个名字就挥之不去，但那只是一个幻想。

    “你不是说了吗？我的做法并不会让那些低等级文明开心，甚至她们还会觉得我是独裁，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低等级文明？你执行你的正义管那些低等级文明什么事，执行正义秩序只要让你开心就足够了，那些低等级文明不过是你用来愉悦的工具罢了。”

    听到沐川的话凯莎也是眉头一皱，“低等级文明就是供你娱乐的工具”这句话让她有点不舒服。

    “天使尊重任何形式的生命，随意玩弄其他生命可不是天使的作风，你也收起你的这种想法。”

    “哦？尊重任何形式的生命？你觉得天使和神河体是能够相提并论的生命吗？

    天使可以说是上天的宠儿，上天将智慧、美貌和强大都给予了天使，而天使却自降身份愿意和普通人待在一起。

    或许是人类身上的某个闪光点吸引了天使，但优点都是对比出来了。

    如果一朵莲花出生在淤泥中你只会感叹它的“出淤泥而不染”，但如果一堆莲花放在一起你只会来上一句“哇，你看这朵莲花上有泥点，一点都不好看”。

    神河体也是如此，你会感慨他的勇敢只是因为你见过其他人懦弱的一面；你会感慨一个人慷慨那也是因为你见过其他人的吝啬。

    生命平等论是不存在的，那只是弱者用来胁迫强者的一种手段罢了。”

    其实沐川也有些纳闷，天使是天使，神河是神河，当初天使到底是为什么会把自己划分为神河体？

    天使和神河体根本就不该是一族吧，虽然天使收起翅膀和神河体一模一样，但天使更加单纯或者说纯粹。

    沐川是很纳闷当初凯莎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把天使划分到神河体这个体系中，难道神河体是个什么样天使读取不出来吗？

    已知宇宙就不能多出来一个属于天使自己的体系吗？

    就在沐川正在思索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了“鹤熙”意味深长的目光。

    “怎么，难道你曾经不是神河体吗？看你的样子你似乎非常厌恶神河体，怎么，当了两天的天使你就忘记你原本是一个神河人了？”

    凯莎也是很快就抓住了这一异常点，哪怕是彦在她一千多岁的时候也没有如此之高的觉悟，而这个家伙如此年轻怎么就会有如此之高的觉悟！

    不正常，这很不正常！

    凯莎也是在心中冷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而听到凯莎的话沐川也有些沉默了。

    是啊，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也只有面对天使的时候才会和和气气的坐下来谈话。

    但是遇到孙悟空、葛小伦这些家伙他怎么就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厌恶的心理呢？

    可能这是他基因引擎的原因吧，毕竟他的基因引擎是“翼”之一族的，比天使的等级还要高级一些。

    沐川当下能给出的合理解释就是他的基因影响到了他，毕竟在他基因引擎的记载中，人族也只是翼平时的食物罢了，也只有人族中年轻漂亮女子才会被翼族选中诞下子嗣，然后还是食物。

    可能是基因深处的烙印让他觉得“天使”是仆人，而“人”是食物吧，如果是餐桌上的食物挑衅，那肯定会让人非常不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