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深仙集

死去的姥姥

    我叫卓爱芬,刚刚毕业一年,也就是说我已经工作了一年了。我在上海工作,我老家在一个很偏僻的小镇子里,虽然那地方又小又偏僻,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那个大山。但是我却在那里度过了一个快乐的童年。因为有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还有我的姥姥。我爸妈工作忙,从小到大都是姥姥在照顾我,他对我这个孙女也是很喜爱的。虽然我爸妈在外工作,但是我姥姥也不闲着。他经常给小镇里的人理发,这个小镇里没有穿着光鲜亮丽的美女,也没有穿着西装皮鞋的男人,都是一些很朴实的百姓。这些人因为我姥姥给他们理发已经习惯了,渐渐的,我姥姥就专门开了一个小理发店,剪一个头发三块钱。还有我从小的闺蜜,安然,安然经常到我家里玩,我姥姥也经常给她编头发。

    如今我毕业了,去了大城市工作,希望我爸妈和姥姥都能健健康康的,安然比我小一岁,她比我晚毕业一年,现在她也工作了,所以我们经常一起交流工作中和生活中的事情。

    可是有一天,我在下班的路上突然看到了我八十多岁的姥姥,她低着头,身体好像很弱又发抖,我就跑上前去问。“姥姥,你怎么了?你怎么在这啊?”她说,“我想你了,来看看你。”我说,“姥姥,你是不是不舒服呀?这么远你怎么过来上海的。”

    我摸了一下我姥姥的手,特别的冰,我说,“姥姥,你很冷吧,快跟我回家去吧,”于是我就把我姥姥接回我家里去了。我开了暖风,可是我姥姥身体却依然凉的像冰,她说,“我没事,就是人老了,体寒。”

    由于我上了一天班比较累,所以聊了几句,吃了饭就睡了。

    可是晚上入睡的时候,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的姥姥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像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一样。让我觉得很阴森很怪。所以第二天我就给我的父母打电话,我和我母亲说的这件事情之后,她电话里焦急的说。“我说你姥姥怎么失踪了呢,你姥姥呀,已经失踪3天了。我们都报警了,可是警察一直也没找到,原来她是去你那里了呀。”

    我说,“是的,姥姥说她想来看看我。可是我就是不知道,他一个80岁的老人从来都没出过远门,是怎么来到我这儿的,”我妈说,“好啦好啦不要管这个了,你姥姥没事儿,我就放心了,你在那儿好好照顾你姥姥啊,等过几天我和你爸就去把你姥姥接回来。”我说,“好的,我知道了。”听到我妈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下班的路上,我就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安然说了这件事情,她说,“你姥姥呀,前几天我还看见她了呢,大概就是三天之前,我还看见她在给你们楼下的老王头理发呢,你姥姥和老王头不停地聊天呢。”

    我说,“不会吧,他她80岁了,怎么还能给人理发呢?而且她从来都没有来过大城市,怎么这么快就和小区里的人搭讪混熟啊。”

    安然说,“是啊,所以这件事情还真有点儿奇怪呢。”

    晚上我就回家了,但是奇怪的是,我姥姥不在家,她能去哪儿了呢?但是没过一会儿,却听见邻居们说,我家楼下的老王头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死了。本来身体硬朗的很呢。

    小区的王大妈说,“这老头啊,真奇怪,三天之前,我看见老王头一个人坐在楼下,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我还问他是不是想儿子了?结果这老头也不理我。”

    小区里的李大爷又说“他儿子对他挺好的,隔一两天就会来看他。但是奇怪的是,今天老王头的儿子来看他的时候,就发现老王头已经没呼吸了。”

    我突然回想起,安然对我说,她三天前看到我姥姥和老王头在理发,还一边理发一边交谈,可是小区里的人却看见老王头在自言自语。难道安然看见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安然看见的可能是我姥姥的魂魄,老王头自言自语,其实也是在和我姥姥的魂魄说话。

    就在这时候,我父母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悲伤急促的声音,“允安啊,警察刚才给我来电话了,警察说你姥姥在四天前一个人去楼下遛弯的时候发生了车祸,已经死掉了,我们来认领尸体,发现你姥姥被车撞的血肉模糊。”

    我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恍然大悟,难道我昨天看到的我姥姥不是人?难怪她身体那么冰凉。

    我说,“妈,那我昨天看见的姥姥难道是她的魂魄?”

    而我妈在电话的那头已经泣不成声。

    我也没法顾及那么多,要参加我姥姥的葬礼,就和领导请假回老家了。我爸妈准备按照正常的方式安葬,可小镇上的老人都很迷信,他们说我姥姥死的不甘,含怨而终,因为放心不下我这个外孙女,所以魂魄才跑出那么远去看我。虽然我不相信迷信,可是我却的的确确的看到了我姥姥那天来到了我家,睡在了我身边,还有安然看到那一系列的诡异之事。村里的老人说,要找算卦的神婆,做一个纸人,然后把我的照片贴在纸人身上,就把纸人做成了我的样子,摆在我姥姥的墓碑之前,因为我姥姥临终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我听到这个说法之后,简直觉得可笑死了,好荒谬啊,这样对待我,我晚上也会睡不着觉,做噩梦的。

    可是我爸妈却听信了小镇里老人的话,把纸人做成了我的样子,还请了一个算卦的神婆。

    虽然比较无奈,我也没法反驳他们,因为我妈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我爸性格软弱,喜欢听信别人的话。我只好回到我的房间里,打开了电视之后,电视上播了一个新闻,新闻上说某某小区的老李头,因为年迈,却没有儿女陪身边,突发心梗而死亡。新闻上还说,年轻人一定要关心空巢老人,儿女不在身边,老人没人照顾,太可怜了,否则的话,老人就不会突发心梗去世。

    这新闻写的可真有意思,老王头的儿子几乎隔两天就来看他,他这也不算空巢老人嘛,而且他的死因我心里清楚,90%和心梗没有关系,而是因为我姥姥。现在的人啊,总说相信科学,可是科学有时候也会胡编乱造,自圆其说的。

    过了几天,我姥姥正式安葬完了。可是我爸却又不正常了,我家的院子里有一棵老树,几十年了,那棵老树都是春天开花,秋天却从来不会结果。可是今年秋天很奇怪。树上竟然结出了果子,我摘下了一个,尝了一下,有点酸,还有点苦涩。

    可是我爸却突然举起斧头,要砍了这棵树,我妈说,“这树都种了几十年了,好不容易结出果实,你坎了他干嘛?”

    我爸却低着头不说话,拿起斧头就冲着树一直砍,好像这棵树是他的仇人一样,可是说来奇怪,树竟然流血了,被斧子砍烂的地方,有红色的鲜血留下来。

    我爸看到树流血了就不砍了,还在树下抱头痛哭。

    这时候小镇里的老人又不淡定了,说我爸被鬼附身,那个安葬我姥姥的算卦神婆又来了,她说我爸印堂发黑,阳气弱阴气旺。

    我也不想管家里的事情了,我准备出发去上海,可是自从我上了火车之后,我就总觉得有东西跟着我,我下了火车之后,在我打出租车的时候,发生了车祸。我的意识有点模糊,好像有人帮我叫了120。

    后来我到了医院,这时候我能感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医生宣布我死亡了。然后我感受到我的魂魄从身体里就分离出来了,感觉自己慢慢变轻,从身体里飘到病房的上空,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气球一样。渐渐的,我来到了一个有些黑暗,有些迷茫的世界。我看不清这里周围的物体。我只觉得精神麻木。但是前天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穿着红衣服四处张望,然后她嘴里喊着我的名字说,卓爱芬,回来吧,卓爱芬,回来吧!然后我就像被什么东西吸附的一样,我的身体不由得我控制的自主往前走。结果走到前面一看,地上躺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我仔细看面目,发现那个人竟然就是我自己,穿着一身白色的寿衣,我有点惊愕,我怎么会穿着白色的寿衣呢,而且我现在明明站在地面上,地上竟然还躺着一个我。那躺着的人是肉体,站着的是灵魂吧。我又听见那红衣女子喊了两句,卓爱芬,回来吧,卓爱芬,回来吧。然后我就不由自主被一股力量吸附了过去,我的灵魂好像进入了身体里。然后我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猛的惊醒,我看到我的母亲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在我的床边,手里拿着一只白色的公鸡。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称为叫魂,也就是百姓嘴里所说的回魂。我妈说,医生已经在宣布我死亡,可她知道我的魂魄还没走远可以叫回来。

    故事讲到这里。聪明的读者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上火车的时候感觉被东西盯着,下火车之后为什么出车祸。

    所以我又回到上海工作去了,我的闺蜜安然对我说,“卓爱芬,我和我男朋友呀,快结婚了。快祝福我们吧!”

    我说,“哇,这么快啊!你们不是才认识一年吗?”

    她说,“我想有个家了,你呢,有没有考虑过结婚啊?对了,你还没有男朋友呢哈,你为什么23年都没男朋友啊?”

    我说,“因为人生太短,就这么几十年,当然要怎么开心怎么来呗,爱情易逝、婚姻易碎,所以我日夜兼程追求物质和精神的独立”。

    安然说,“唉好吧桌爱芬,也许你只是暂时这么想,可能当你超过30岁的时候,你就另一个想法了。”

    我说,“30岁的事情等超过30岁再去考虑,如果一个人20岁的时候,把80岁要做的事情都想好了,那我现在是不是要把棺材准备好啊?”

    安然说“说的也是。”

    那么我姥姥之前身体一直是硬朗的,为何会突然死去呢,听邻居说,我姥姥一直在村里做理发,剪一个头发,三块钱,村子里都是很朴实的百姓,并没有穿着光鲜亮丽的女人。也没有穿着西装皮鞋的男人。可是突然有一天去有一个穿着非常华丽的长发女人来找我姥姥理发,从那女子的穿着来看,绝对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看上去是大城市过来的,我姥姥问她,姑娘,要把头发剪多短呢,姑娘眼神呆滞表情阴森的看着我姥姥,冰冷的语气说,“您看着办吧,”

    我姥姥说,“那你就剪到腰吧,”

    女子点了点头,可是我姥姥用剪子刚剪的头发,就看见女子后背的的衣服上流血了,我姥姥感觉这姑娘精神不正常,也不敢提醒,可是自从女子转身离开之后,我姥姥也不见了,四天之后,警察宣布姥姥找到了,已经死了。

    而我家院子里那棵树,被我爹坎了之后,并没有枯萎,反而越长越茂密,可奇怪的是,我爹总是看见树下有个女子在哭,背后在流血,而我妈却从没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