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王真人的不甘心
摄魂珠打来,周璧反应不及,那珠子中喷出黄白二气,已经缠绕到他魂魄中,瞬息之间,把他魂魄抓了走!
周璧愣在原地,似乎木头人。
薛真薛善看了,悲伤叹气:“这老爷太大意,中了王秃狗的奸计!”
王真人哈哈大笑,挥手收回了摄魂珠,笑道:“什么狗屁白龙道人!”
催起黄浮尘剑,就要斩草除根,斩了周璧头颅。
两边薛真薛善去救,王真人叫道:“找死!”
又催摄魂珠去打两人,二人忙躲。
王真人冷笑:“现在要逃,我这珠子岂能愿意?”
从摄魂珠上飞出黄白二气,追二人去打。
但突然王真人身体僵住,两眼竟翻了白眼,一歪头昏倒!
空中的摄魂珠失去控制,掉在地上。
薛真薛善回头见这样,都大惊,不知道怎么回事,再看那边,周璧竟又活动起来,之间从他身上飞出一道绿绳,将昏倒的王真人团团捆住!
二人惊喜,忙上前问:“老爷,那摄魂珠没打中你?”
周璧把王真人捆好,锁住全身关键,笑道:“打是打中了,但没伤我。”
二人都道:“老爷果然神人。”
刚才,摄魂珠确实抓到了周璧的魂魄,不过,他的魂魄造就和婴手白气相融,魂魄受到威胁,那婴手白气不催自动,化成一层白气替身,让那摄魂珠抓走了,至于魂魄本体,则丝毫无损。
不过在白气替身被抓走的瞬间,周璧确确实实有窒息的感觉,那是魂魄被抓走的感觉,绝望、痛苦、沉闷、恐怖,仿佛不会水的人被按头在水里。
因此,他看上去失魂落魄。
但当他醒转过来,局势瞬间就被扭转,被摄取的白气,反过来化成白气绳索,一下将王真人的魂魄套住,猛一勒死,让他昏过去。
不过周璧没有将这许多细节说出,只讲自有法子。
薛真薛善对周璧更加敬佩。
处置好王真人,薛真又将那掉落的摄魂珠拾来,奉给周璧收好。
突然,周璧想起前番仇怨,叫道:“那李小武呢!”
薛真道:“那小子刚才见情况不妙,早逃了。”
“那李大武逃了也就算了,这李小武不能让他跑!这小子坏种,忘恩负义,我要活剥了他!”
“老爷放心,我刚才看他逃了,随手往他身上打了一根狼毫钢针,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他。”
“好!那我们去追!”
“老爷,那小子算什么,让他跑能跑到哪里去?亏老爷神勇,将这王贼抓了,我们立即上苦绿山,见我家主人不是正好?”
周璧略想,点头:“这也是。这秃狗诡计多端,趁早带到山上去,交给赤儿哥哥,任他打杀,也算报仇,省得这贼又起阴谋。”
三人说定了,薛真取一根棍,将王真人捆在中间,他和薛善把棍担起来,一人一头,像是抬猪似的。
薛真问:“老爷怎么走,是腾云还是驾雾?”
“我有一云。”
“那好,我们兄弟腾雾在前引路,老爷跟着来便是。”
“好,说走就走。”
要走,回头看这附近房屋。
“老爷,这烂窝怎么说,不如烧了!”
“那就烧了。”
“我来!”
薛善随手一搓,搓出一大把火球,往空中抛去,火球相互碰撞,又随风飘动,洒落在房屋上,眨眼时间,熊熊大火烧起,整片屋都燃起来。
三人不再管。
薛真薛善前面打头,抬着王真人,身旁三条血狼围着,一跺脚,升一团红舞,凌空飞起。
周璧驾起白虚龙云,紧跟上。
火光夜色相映衬,明月深深向山随。
一行人趁着夜色,向苦绿山而去。
云雾无形,来去迅速,再加上薛真薛善是山上人,早熟门熟路,一路急行无阻,路上遇到三关五卡,又遇到四五处小妖巡逻,见是薛真薛善,都连忙放行。
再往上走,来到半山腰,见这里灵气氤氲,瑞彩翔翔。
林木森森,仙葩芬芬,寒泉如漱玉,波涌似挥珠。
好一片灵瑞山府!
薛真上前,到潭水边,伸手放一点红光,红光到潭水上,立即在潭水中间形成一个红光圆洞,似乎通往别处。
“老爷,这正是我苦绿山洞天,请老爷跟我们来。”
二人挑着王真人,一前一后进了红光里,消失不见。
周璧也立即跟上。
进了里面,见这果然是另外洞天,灵气比外面更充沛十倍,景色也好上十倍。
叠巘连峰,灵泉潺潺,桂叶琼花,绿荷玉桃,令人神清气爽,心神安宁。
中间山上有一个主洞,旁边有小洞。
周璧欢喜,笑道:“好,这苦绿山还真不错。”
薛真道:“老爷喜欢,就在这多住些日子,主人一定高兴。”
正说着,前面过来一队小妖,朝这边看了一眼,薛真叫道:“过来,过来!”
领头小妖看清了是薛真,忙过来:“薛头领,什么吩咐?”
“主人可休息了?”
“没有。”
“去禀报主人,说我们兄弟和一个天南国梧郡的客人求见。”
“是,我这就去。”
领头小妖和旁边说了一句,自跑去那主洞去禀报。
众人等了不久,突然一阵风涌起,带着浓郁花香,见一个方脸短髭大汉乘风过来,穿一身彩衣,眨眼到了近前。
薛真薛善都忙跪下:“主人。”
原来这人就是苦绿山的主人,银二哥少年时候的结拜兄弟,赤背通臂猿猴化妖,张赤儿。
周璧仔细看去,见张赤儿一双黑眼如漆,灵动有神,身材壮阔,相貌粗犷,嘴角常微微笑着,似乎总有高兴的事情。
这样汉子身上竟穿着鲜艳彩衣,更令人奇异的是,这彩衣在他身上竟十分适合,装点了他的刚猛,增了几分英气,添了许多潇洒。
张赤儿也打量周璧,开口笑道:“这位客人是从天南国梧郡来吗?”
周璧忙拱手道:“我叫周璧,人称白龙道人,正是从天南国梧郡银瀑岭来。阁下不是张赤儿哥哥吗?”
“我是张赤儿,你认得我?”
“那倒不是。我因有事,家师派我来彭城国走一遭,正好银二哥说他有个结拜兄弟在这徐安郡苦绿山,许久不见,不知近况怎样,我便代他来看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