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雾

第十九章迷雾

    房间内的众人,各自安静的坐在,似乎又有一种淡淡的光晕在房间内弥漫着。

    而此时的作家,早已经在脑子里想出了这个问题的模型,但是依据他的想象空间,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所以思考了一会就果断放弃了。

    刚注意到四周的安静,就看到四个人都沉默不语,默默地低头思考着。作家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思考着啥,但是也没有贸然去打断他们。

    空气中温度升高了一点,这种细微的变化使得作家想要脱掉身上那一件小袄,只穿着一件略薄的风衣在身上。见他们还在低头沉思的模样,作家一度想要自己一个人起身出去找一找那个似乎已经被大家遗忘的白相了,作家也不是同情心泛滥,只是忽然间觉得白相可能是破局的关键。虽然不知道自己为啥会这么想,但是打心底里涌现出想要找到白相的渴望感。

    这种感觉迫使着他几次走到门前,好几次想要打开门,可是理性压制住了他自己,让他又重新坐了回去。房间里沉思的几人,犹豫不决的作家,似乎一切都陷入死机当中,剧情的推动似乎也跟这几人无关。

    可惜,此时作家行李箱,被火车的震荡到边缘的位置,只差了一点点就会落下来。这是作家终于下定了决心,还是要去看看,这是一个反复犹豫,反复挣扎做出的决定。他小心翼翼的跨到门前,轻轻的转动门上的握把,一声脆响。作家回头一看,四个人似乎一下子就从之前的状态里走了出来。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思考了多久,三分钟,还是五分钟?他们都很茫然地看着作家。作家被看得有点心虚,李文书率先站了起来,说道:“肯定要找,这人都出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孔琪说道:“正好在房间里也无聊,我们陪你们一起去吧。”

    白兰略显茫然的看了看两人,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大家也没看四娘,毕竟几乎没有存在感。

    作家听到这话,一下子也有点蒙住了,刚刚如此害怕的两人怎么突然性情大变,一下子变得这么勇敢了,作家感受到了不对劲,想了想便说道:“你们不怕吗?”

    “嗯?怕什么?”孔琪似乎理解作家说的这句话,李文书也是好奇的看了看作家。作家心里不知道有多少只草尼玛奔过,他略微有点震惊,看了看没怎么说话的白兰问道:“你也不害怕?”

    低着头的白兰,抬头露出了一个笑脸,笑着说道:“我们应该害怕吗?怕什么?”

    作家看着白兰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也说到:“是啊,我们怕什么!”大声笑了两声,虽然那笑声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

    李文书听他们的对话有些不着头脑,完全不理解,刚想张嘴,就被作家一句出发给堵住了。他晃了晃头,总感觉发生过了什么。

    刚打开门,作家就发现外面的声音和嘈杂,感觉有很多人在说话,在表达自己。回头以为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刚出来的房间。

    “哎,这房间隔音真好啊,之前也没发现。”李文书在一旁笑嘻嘻的说着,还一边将脑袋探进房间,他也不知道他想看到什么。

    “我们走吧。”作家实在是不想在思考了,在靠自己的脑子臆想了,他已经臆想了多少天,快成神经病了。这几天,似乎眼前有一条道在他的面前,似乎作家只要走到那条道上,所有的臆想都可以停止,作家所遇到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但是作家始终没有接受那条道。

    几个人就默契的往前面的车厢走,丝毫没有想往后走的想法。作家也是思考了一下,认为白相应该不会接受后面车厢里那些个比较脏乱的洗手间。

    路上也碰到了很多了,毕竟在那个年代,消息没有那么爆炸,人们还是很擅长面对面交流的。

    “你们听说了,后面车厢死人的事了吗?”

    “这哪能不知道,那个惨样啊,整个腹部都是一片血肉模糊,内脏完全都已经裸入出来了。”旁边一个房间的人正在讨论。

    作家他们不自主慢下脚步,想要多听点。不过,那些人看见有人偷听,一下子嗙的一声关住了房门。

    作家恢复了速度往前走去。

    “你们说,真的又杀人魔吗?”李文书好奇的问道。

    “是啊,这现在越来越不安全了。”孔琪接着回答道。

    “确实,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作家很自然的接了一句话。此时的他大概已经明白了一部分。他之前不清楚到底那顿思考给他们带来了什么,但是他现在发现他们关于阿飘的记忆似乎被美化了,将阿飘从这个故事中完全的择了出去。他同时也很好奇为啥自己和白兰没有被改变。

    的确,当白兰醒来后,就发现了自己的记忆有一部分被淡化了,但是并没有完全淡化。这样就形成了一种莫名的误差感,这种感觉太明显了,一下子就被注意到了。而且听了孔琪和李文书的话,让她的脑子一度变得很清晰,她同时也发现了他的一个“同伴”。所以,他并不打算暴露,聪明的她一下子就决定伪装这个想法,并传递给了作家。

    此时的火车上空,一个身材瘦弱的女人正在站在火车的上空,仔细一看,你会发现她的脚并没有落在火车上,但身体却跟火车同步进行。

    她身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头发被盘在头上,但是相貌却是很难看清,在夜色中被什么遮挡着,但是很明显长得极美。她一动不动的站在车厢上,美的极不真实,只是那一双冷漠的眼睛可以将人打回现实。她突然间动了一下,目光调转,看向了一处车厢。她从身上某处不知道那里拿出了一张纸,然后低语道:“102号实验,出现四名逆受体,命名为,”她抬头想了一想,然后又说到“命名为10023,10024,10025,10026号。”说完,眼前的纸张上跳出了几行字。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十几分钟后,处变不惊的她突然露出了一丝诧异,然后又低声道:“10026号受体,出现异常,提议……”她想了想,然后又说到:“提议进行抹杀。终止102号实验。”说完,也不顾眼前的纸张有没有写好,从头上取出一根银钗,轻轻的按在了车厢的上方。

    ……

    “102号实验已经终止,目标已被斩杀,相关人员已被抹除。”

    “任务结束。”说完这个字的她,看了看眼睛下的火车,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此时的几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如既往的往前面的车厢慢慢靠过去。

    快要到地时候,里面的争吵声是被听得一清二楚。

    “要是这件事被发现,我们荣誉退休就完全没有一丁点可能了。”

    “不行,我还是得报上去,我们还没有排除掉危险,乘客的安全最重要。”一个中厚的男低音让几人感到有点熟悉。

    “老李啊,老李,你都干了40年了,一旦这件事被发现,我们不可能正常退休。”一个声音很是苍老的人说着。

    听着听着,作家几人,已经靠近厕所了。里面的人似乎也听到了脚步声,里面也安静了下来了。

    “我说,老张,这件事一定要报,反正我是这个态度。”说完,作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是之前教育他们的一个大叔。那个大叔温和得对他们笑了笑,大家也稍加回应。大叔也转身就走了,似乎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然后作家就看到,一个鼠头鼠脑的老头从厕所里钻了出来,也没管站在他面前的作家几人,看了看那个大叔的背影就追了上去。

    等到两人走后,李文书才说:“竟然是个老头,完全看不出来,啧啧。”

    “是啊,这个大叔很好啊,不像后面那个,一听就感觉不想承担责任。”白兰也接着说道。

    作家没有多做评论,就走进男厕,发现也就一个门在那关着,其他的坑位都是空的。

    作家进退两难,他也不清楚那个里面的人是谁。

    这个时候,李文书似乎结束了讨论,走了进来。作家看了看他。说道:“怎么,讨论出好坏啦。”

    李文书,小心翼翼的靠近作家,低声的说道:“我们一致觉得那个贼眉鼠眼的老头不像个好人,肯定不知道背地里做了啥坏事。”作家也没有发表什么看法,点了点头。

    然后,又翘了翘嘴,指向了那最后一个关着门的坑位。李文书一下子就看明白了,但是他也不敢直接进去敲门,就试探性的往那边靠了靠,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然后又挪移回去,说道:“应该不在这。”说完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李文书站在那站了好一会,实在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上去桥那个厕所的门,喊道:“老白,老白,你在里面吗?”

    作家看着那个厕所坑位,发现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冲到李文书的旁边,说道:“不会在里面晕倒了吧。”然后用力的拍打那个厕所的门。

    当李文书按捺不住想要用脚解决的时候,坑内传出了声音。

    “你们是谁啊?”声音很小,有点害怕的感觉,但是他俩一下就察觉到里面的人不是白相。

    转身溜掉,过了好一会,一个脑袋从门内探了出来,发现外面没有一个人,这才出来,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嘀咕道:“现在,出门在外太危险啦。”

    作家和李文书出了厕所与几人会和,啥话也不说,拉着就往前面的车厢走,众人也没问。等走到下一个连接处的时候,作家才停下。

    那种尴尬完全停滞在了作家与李文书的脸上,众人不解发生了什么,孔琪问道:“你们看到了啥?”白兰还沉浸在被拉手的感觉当中,这才回过神来。

    作家没好意思解释,李文书稍微说了一下,那几个女的听了之后,哈哈大笑。

    白兰打趣道:“他会不会把你们当成变态。”李文书越显尴尬,很后悔自己说了这事。

    作家的尴尬渐渐的消退,反而有些担忧不知道去哪的白相。

    众人笑过之后,也想到这个问题了。

    “要不我们,找一下乘警,让他们帮我们找?”四娘低声建议到。

    众人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就这样吧,先试试,希望……”作家表示赞同,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众人也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理解。

    李文书这样问道:“我们也不知道乘警都在哪里啊?”

    “应该在前面,刚刚白兰他们不都说了,看见乘警都往前走了吗,我们之前都没看到,应该都在前面了吧。”作家这样猜着说道。

    白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忽然,从后面车厢,冲过来一个人,穿得破破烂烂的,快要到李文书这边的时候,他们纷纷让开。

    不过,那个人一个急刹,停在了他们几人身边。

    那个人疯疯癫癫的,脸上有好多煤灰的渣子,穿得也是很普通的工作服,他死死的盯着作家,盯得作家汗毛都立了起来,刚想说话,那个人,突然大笑,然后神神秘秘的凑上作家的耳朵边说道:

    “不能说,不能说,会死的,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