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路上我觉醒了空间小卖部

第六十七章:奇变偶不变

    两人从平安村逃出来回到府衙,秦悠悠正要推开后门,慕容怀瑾止住她的动作,她手下一顿,就听到门后传来王兰芝怒不可遏的低声呵斥。

    “……你为了这些银两就把他们两个丢在那里?!你知不知道萧文手下的士兵有多残暴,你倒好,拿了钱撒腿就跑,要是他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跟两个老人家交代!”

    “我,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他们让我先走,我以为他们留了什么后招,这才……”

    严立嘴唇翁动,半晌才小声反驳一句,紧接着又被王兰芝噼里啪啦数落一通。

    在门后听墙角终归不好,秦悠悠扯了慕容怀瑾衣袖,推门走了进去,另外两人被猛的吓一跳。

    埋怨的话还卡在嗓子眼,王兰芝愣了片刻,而后蹭的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肩膀,又上下左右的扫视一遍,确认无碍后,嘴角这才扬起笑容。

    “阿弥陀佛老天爷保佑,你们可算是平安回来了。”

    王兰芝双手合十朝着天空作揖,看得秦悠悠一阵好笑。

    “我就说嘛,慕容兄弟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成功逃出来的。”

    严立憨厚的笑着附和一句,结果被王兰芝瞪了一眼,只得默默闭嘴,低头挠了挠后脑勺,突然发现两人手中空空如也。

    “不过,你们怎么没把银两带上,日后想再回去拿可就麻烦了。”

    秦悠悠抿唇,侧头看了慕容怀瑾一眼。

    “银两没丢,我嫌带在身上不方便,就找个地方埋起来了,没人会发现的,只管放心。”

    今日三次进出小卖部的机会已经用完了,要拿出银两就只能等明天,怕严立还要继续刨根问底,她赶紧转移话题。

    “行了行了,喏,托老天爷的福,衣裳都湿透了。”

    她撩起自己半干的衣袖给王兰芝看,天气逐渐转凉,衣物就算用毛巾擦拭过也还是黏腻的贴在身上,难受的紧。

    王兰芝这才发现两人头发衣服都浸湿了,落汤鸡一样,赶紧招呼两个人进院子。

    甫一进屋,秦悠悠就碰到了卢廷兰,卢廷兰放下手中的食盒,转身看到秦悠悠的狼狈模样一脸惊愕。

    “伯母,你怎么来了?”

    她尴尬的不知道该作出什么表情,慕容怀瑾就站在她身后,拎着一桶洗漱的热水。

    “这衣裳怎么全湿了?我听兰芝说你们有事去钱庄一趟,怕你们没来得及用膳,想着给你们送点吃食。”

    因着王兰芝事先同慕容复和卢廷兰打过招呼,说二人去钱庄处理事务,现在看到二人回来,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啊,是我不慎失足落水,怀瑾为了救我也跳下来了,没出什么大事。”

    秦悠悠随口找了一个看得过去的说辞,卢廷兰不疑有他,走的时候叮嘱了两句就出门右转去厨房给两人熬姜茶去了。

    热气氤氲,秦悠悠泡在温热的水中,精神完全松弛下来,她发神的看着手下荡漾的波纹,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那个水下的吻。

    “胡思乱想什么呢,人家那只是为了救你……”

    她拍了拍红润的脸颊,又觉得有些羞赧,缩着身子沉了半张脸,将嘴角的笑意掩入水下。

    翌日,严立自告奋勇去找蓝成同递口信,蓝成同腿脚麻利,几人还在用早膳他就乘了马车火急火燎的过来了。

    问了才知道严立到的时候他才从床上起身,竟是一刻不停的赶了过来,时间还早,秦悠悠索性添了一副碗筷招呼他一起用膳。

    吃完,秦悠悠带着蓝成同去取银两,又和慕容怀瑾跟着把银两送到钱庄。

    钱银入库,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翻篇了,没成想蓝成同依旧一脸愁容。

    怪就怪在秦悠悠之前筹款修建钱庄的时候许诺过每一季度都会按照相应的比例分红,当时只粗略的定了这个规矩,到现在还没有施行过,眼看着要到一季度了,蓝成同还没弄懂那些弯弯绕绕。

    “秦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个分红法啊?”

    秦悠悠合上厚厚的账本,心虚的喝了一口茶水。

    要命,作为一个跟风散户,基金利息那些她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要真的让她一条条列出来,她能把脑袋给抠破。

    “怎么给你们解释定投的概念呢……就,就好比一个商户每隔两个月投入一百两银子进钱庄,那么他每次能够买到的份额就分别为100份、105.3份、111.1份、108.7份……”

    她磕磕绊绊的解释了一遍,蓝成同听的云里雾里,浓郁的眉毛紧皱起来。

    “何为,点?”

    秦悠悠一拍脑门,糟了,古代都是用分厘毫秒作为计数单位,可没有什么小数点之说,正要纠正,就听见慕容怀瑾接话。

    “那全部的份额数应当是六百一十一又,不对,是六百一十一点二份。”

    她大为震撼,没想到慕容怀瑾不仅知道换算成小数,而且还能完美补充她说的概念。

    蓝成同听完慕容怀瑾的阐述之后茅塞顿开,抓紧时间让手底下的伙计把账目清点好。

    坐马车回去的路上,秦悠悠心中惊疑不定,盯着慕容怀瑾的侧颜,忍不住开口试探。

    “那个,奇变偶不变?”

    慕容怀瑾睁开眼睛看向她,抬起手……

    她心里猛的一跳,却看见那只手轻轻的拂去她肩上沾的一点灰。

    慕容怀瑾本人表情平淡。

    “怎么了?”

    秦悠悠下意识就要认老乡,但又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问句,到嘴的话又咽下去。

    “没,没事。”

    晚上,她同慕容怀瑾商讨了一下村民的安置,现在不可能和萧文硬碰硬抢地盘,而且把村民放到萧文眼皮子底下他们也不放心,干脆就让他们先在山上安家。

    “萧文必须走,太碍眼了。”

    慕容怀瑾淡淡说着,提笔在宣纸上的萧字上划了一道,墨迹浸透纸背。

    秦悠悠正在倒茶,闻言手一偏,清亮的茶汤撒到杯子外面。

    平时慕容怀瑾鲜少如此明确的表达自己的喜恶,看起来,他以前确实和萧文有不小的过节。

    她已经在自己脑海里脑补了十多万字的家族恩怨,殊不知慕容怀瑾对萧文不满的源头竟是自己。

    “林县令把婚期定在年初。”

    慕容怀瑾看她没懂,复又低声说了一句。

    “萧文嫌时间太长,唯恐夜长梦多,今日来说道几次,想下月就举行婚礼。”

    秦悠悠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