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女子
下午诸葛云虹都在钻研书籍,却也能发现锦雀不对劲,做事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的偷看自己,知道自己那话把她吓到了。但诸葛云虹故作不知,还是专心致志的去看自己的书。反而是莺歌表现的很好,一切如常,就好像今天晚上要去暖床的不是她一样。
用晚膳的时候,诸葛云虹还是让她们一起就坐,戚家父母为了避免打扰诸葛云虹,大部分时间都在隔壁房间,绝不主动过来。莺歌吃饭和平时一样,非常秀雅,今晚反而吃得比平时多一点;锦雀却是吃不下饭,在诸葛云虹和姐姐的目光注视下,勉强吃了点,却是食不知味。
用完膳之后,莺歌主动的收拾起来,锦雀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不离她左右,让诸葛云虹很是无奈,强忍着不笑,免得破坏了平时留给她们的印象。
夜晚已至,莺歌看蜡烛已经烧到亥时刻度,见诸葛云虹还在看书,莺歌走过来禀报说水已经准备好了,被褥也铺好了,请她过去洗漱然后休息,锦雀跟在姐姐后面,脸红心跳,默不作声。诸葛云虹走入内室,发现莺歌她们也进来了,之前她们也进来过,不像现在。诸葛云虹看着浴桶和屏风,玩心大起,问要不要一起沐浴,莺歌还没说话,锦雀已经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了,连忙摇头,抢在姐姐前面说不用了,她们已经洗漱好了,等公子沐浴完毕,她们再伺候他上床休息,锦雀说话的时候头都不敢抬。
诸葛云虹觉得有趣,她又做不了什么,便问道:“怎么这么害羞呀?床很大的,够我们三人大被同眠。”
锦雀被吓到呆住了,莺歌也忍不住了,抓着妹妹的手,看向诸葛云虹,说道:“小姐就不要捉弄我们姐妹了。”
锦雀还没反应过来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诸葛云虹在莺歌还没说完就盯着她看,目光如炬,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莺歌丝毫不惧,平视着她。
锦雀后知后觉,这时才反应过来:“小姐,呃……小姐……”后面的话在诸葛云虹看过来的时候,没有说出口,但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没想到自己伺候几个月的人竟是个女儿家,自己都没发现。
没有急着否认,诸葛云虹坐在床沿上,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莺歌说:“伺候小姐几天之后就猜到了,小姐举止异于常人,再加上小姐身上的女儿香,很容易猜到您是女扮男装。”
“很聪明!几个月之前就知道了,为什么要到今天才说?”诸葛云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因为之前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昨天才确定的。”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小姐您不是普通人,应该是仙人,就是人们常说的修仙者。”
诸葛云虹有点诧异:“这你都知道?”
莺歌整理了一下思绪:“小姐,我父母所中之毒,我们姐妹求遍了方圆几十里的大夫,并未求得良方,所有大夫都说只有仙人才有办法救他们,小姐只用了野山参就救回了我们父母,而且还了解这么多测灵大会的事情,必是仙人无疑。”说完拉着锦雀一起跪下来:“奴婢和小姐说这些,并不是想要显摆自己或有其它什么目的,只是想告诉小姐,我们父母的命是您救的,我们姐妹的命就是小姐您的,有什么吩咐我们一定照做。”说完就把头磕在地上,锦雀也连忙照做。
扶她们起来之后,诸葛云虹还没说什么,莺歌就先说话了:“小姐,不光我知道了您是女儿身,我看墨公子也知道了。”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莺歌斟酌半晌,才说:“应该是这两天才知道的,您看他今天对您的态度。”她没有说的是,墨双看诸葛云虹的眼神,在诸葛云虹没注意的时候,那眼神里包涵了太多情感。
诸葛云虹想了想墨如这两天的奇怪态度,越发感觉有道理;又想到了上次让他们兄妹进了内室,可能他发现了什么也不无可能。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掩饰的这么失败,不光莺歌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连墨如他都知道了;不过莺歌锦雀是自己信得过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倒是无碍;没想到墨如也发现了,不过他既然没拆穿自己,想来也不会抱有恶意。
想到这些事情,诸葛云虹感觉有点头大,看来她不是做暗部的料。既然莺歌她们知道了自己是修士,她也不遮掩了;一抬手,床旁边的空地上又出现了一个大床,倒把莺歌她们吓了一跳,这还是她们第一次看到仙法。诸葛云虹让她们不要说话,早点休息,现在也晚了,就不用回去了。锦雀心总算回来了,今晚听到的消息太让她震撼了,和莺歌一起躺在床上,心里还没平静。看她们都把被褥盖好了,诸葛云虹也回到自己床上,一挥手,整个房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旭日初升,莺歌姐妹俩难得起晚了。她们起来时,阳光已经透过舷窗照到外间,对面床上已经没人了,只见两个床之间有根还未燃尽的熏香。
迅速整理仪容,出了内室才发现诸葛云虹坐在外间看书,莺歌和锦雀想上去见礼,被诸葛云虹虚扶拦下来了,并告知她们以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照样叫自己公子,并叮嘱自己的事情不想别人知道,莺歌姐妹俩连忙保证这个事情连父母都不会说的。
莺歌表示公子还没用过早膳,她们出去准备;诸葛云虹拦下了她们,又带她们走入内室,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匕首,在和她们房间隔开的舱壁上用匕首在上面画了个方框,在莺歌锦雀震惊的目光中,方框里面的金油檀化为齑粉,然后消失不见,一个空荡的门出现在眼前。诸葛云虹当先走了进去,莺歌也拉着锦雀的手跟在后面进去了。这个房间她们已经住了几个月了,现在有诸葛云虹在,她们有点不自在,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在诸葛云虹的目光注视之下,坦然的拿出柳树枝和盐并准备梳洗。诸葛云虹见此情景,就出门准备去让厨房做点好吃的,没想到刚出门就碰到来找自己的墨家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