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钟叔叔的假想情敌
两人一起去了蛋糕店趴在橱窗的玻璃上看着柜台里的蛋糕。
“不是去吃冰淇凌吗?怎么来买蛋糕?”
“我说了要买冰淇淋吗?”
“说了。”
“那先买蛋糕再买冰淇淋。”
“好!”
“琴儿。”钟弦地声音传来。
付瑶琴回头叫道:“钟叔叔。”
钟弦看了一眼付瑶琴,目光落在奈初身上,他刚才看见张贤吾的朋友圈本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想着买个蛋糕去看付瑶琴,没想到却看见她牵着奈初来买蛋糕。
“想吃什么,我买单。”
“草莓蛋糕!”付瑶琴叫道。
奈初小声地说:“巧克力蛋糕。”
钟弦对前台说:“一个草莓蛋糕,谢谢。”
“还有巧克力蛋糕!”付瑶琴说。
钟弦扫了奈初一眼,眼中带着不屑和嫌弃,尽管只有一瞬却还是被付瑶琴捕捉到了。
“钟叔叔,您知道吗?高贵的牧丹被皇宫里的娘娘别在头上,路边的野花被无知的女孩捧在手心,牧丹枯萎后会被遗弃,娘娘会找新的牧丹,而无知的女孩却因为野花的枯萎而哭泣。”付瑶琴平静地说。
“琴儿。”
“蛋糕不要了,小初我们去买冰淇凌。”
付瑶琴直接牵着奈初离开蛋糕店,将钟弦留在身后。
“琴儿,那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们还指望野花被娘娘别在头上吗?娘娘爱的不是牧丹而是富贵与皇帝的宠幸。他们一个个不都是这样吗?像皇宫里的娘娘一样封建思想。”
“琴儿,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没关系的。”
“好啦,走吧走吧,去买冰淇凌。”
“好。”
两个人手牵着手在街上逛了一圈见到吃的就买,吃了一路,正准备坐车回去,付瑶琴突然接到老师的电话被叫回去给南君默“冲业绩”。
南君默是京城大学筑建筑系最年轻的教授,人帅高冷,但由于过于“凶残”几乎没几个听他课的人,他每周只来学校上课一两次,校方为了他的业绩都会叫上付瑶琴吸引学生。
南君默的课是公开的,所有人都能来,要是哪天能坐满人校方就谢天谢地方,但是不得不说上他的课不想睡觉是真难。
付瑶琴带着奈初去学校,到教室时还有十五分钟上课,她和奈初坐在教室第一排正中间正对着电脑大屏幕,她一坐下校园网上就传遍了她来学校的信息,不到十分钟除了前三排整间教屋都是人,连教室外面还站了一群人。
来上课的学生表示:看女神归看女神,但我惜命。
前三排除了付瑶琴和奈初只有角落坐了一个人,那个男人穿着黑西服戴着十级反光的方框眼镜,梳着大背头,被全校最奇怪,最丑的男人,当然除了付探琴和张贤吾部分理科女生。
“琴儿!”张贤吾踩点赶在南君默进教室前坐到付瑶琴旁边。
“怎么才来?”
“钟弦在找你呢,和他周旋伴天。”
“哦。”
“你看又是那个男的,每次都坐在那,南君默的课亏他可以全程坐那么直,我猜他肯定没听课,不然不可能熬的过去。”
“哦,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是奈容。”
“不能吧,奈容那么帅,那男的就算了吧。”
“琴儿,我先回去了。”
“小初你怎么?”
奈初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小初?”
南君默走过来问道:“同学,不舒服吗?”
奈初摇掘头依旧抱着付瑶琴的手臂。
南君默走上讲台,开始用二十四国语言讲解各国建筑成就,张员吾直接倒头大睡,后面的学生也一个个晕头转向头痛欲裂,到了上课一小时,只剩付瑶琴和奈初以及角落的男人没倒。
三个小时的课程解结束后,奈初拉着体瑶琴就跑。
张贤吾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根本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她醒来时教室已经没人了。
“怎么了小初。”
奈初也不说话牵着付谣琴飞奔在学校林道中,然而奈容还是追上来了。
奈容挡住两人,奈初及时刹住停在奈容面前。
“奈先生您有事吗?”付谣琴护住余初问。
“回家。”
奈初摇头成波浪鼓躲在付瑶琴身后。
“奈初,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不男不女,恶不恶心?”奈容突然吼道。
“先生,您别太过分。”
奈容还要说什么,奈初突然转身跑了,付瑶琴和奈容立马追了过去。
“小初!”
校门已经关上了,奈初推开周遭的人直接翻过高约莫一米的伸缩门撞上一个男人被撞倒在地,那个男人突然扬起刀砍向奈初。
“啊!!!”
付摇琴跑过去一个飞踢踢倒那个男人。
付瑶琴拉着奈初退到校门边。
“女神快跑,那个男人是个杀人犯坐了十多年牢出来报复社会!”向何叫道。
“琴儿……”
“别怕,有我在。”
那个男人站起身扬起大破刀再次扑向两人危机时刻奈容扯下扎头发的皮薛,扔掉眼镜,直接从大门翻出来,一招飞旋踢直接把男人撞翻倒地又是两招打晕男人。
“琴儿,对不起。”奈初双眼充满泪水,红肿着双眼道。
“别怕,我在呢,我们回家。”
见付瑶琴和奈初要走,奈容还要拦,却接触到奈初抵触恐惧的目光心被刺痛了一下默不作声的看着两人打车离开。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校门口有几个女生叫了起来。
“啊!!!好帅!!!”
“以前怎么没发现学校有那么帅的男人啊!”
“麻麻,我恋爱了!!!”
“……”
奈容没有久留把犯人绑了起来便打了个车去付瑶琴的别墅。
警察来到时,犯人还没醒,被砍伤的几个学生也被送去医院。
帝都大厦内,付良君看着桌上的照片气不打一处来。
“别生气了啊,只是牵牵手而以说不定是误会呢?再说琴儿什么习惯你还不知道吗?她不就爱牵着别人吗?”段林柏院道,“钟弦应该也快回来了,你先问问他嘛,再说,就算他们真有什么,钟弦除了大了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和琴儿郎才女貌也很搭。”
“哪搭了?我家琴儿值得最好的。”
“那你倒是找个比钟孩好的人啊,我觉得他挺好的,年少有为,英姿飒爽,而且琴儿也挺喜欢他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钟弦就是一个工作狂魔,除了工作就只剩工作,琴儿要是和他在一起了,不是守活寡吗?本来景阿姨就反对我只工作不顾家,我再去给琴儿找个工作狂老公,景阿姨不撕了我就是奇迹。”
“这话说的也对,那景阿姨是有点恐怖,但这毕竟关系到琴儿的终身幸福,万一她喜欢钟弦怎么办?其实我觉得吧,只要她喜欢其他的都可以解决。”
“琴儿呢?钟弦呢?欺负我家琴儿,我宰了他去。”
“琴儿在学校受了点惊吓回家了。”
“惊吓?她怎么了?”
“二十年前不是有个学生内李选海吗?考上燕京大学后突然疯了,去京城大学砍伤八个学生被判了二十年,今早刚出来又去京城大学闹事,这次被砍伤两个,琴儿和她朋友也差点受伤。”
“琴儿她朋友?张贤吾?”
“不是那个女孩儿我也没见过,挺漂亮的,像个洋娃娃,和琴儿差不多高,头发微卷特别好看,反正就是很好看的那种,你自己想象,就是手腕上有块疤。”
“你什么眼神,那分别是个男的。”付良君翻个白眼说。
“不能吧,我交了那么多女朋友,怎么可能不能男女不分?你这是在侮辱我。”
“算了,我去看看琴儿。”付良君拿起西服外套出去。
付瑶琴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玩着电脑,奈初坐在旁边看电视,奈容坐在一旁看看两人迟疑片刻依旧没有说话,张贤吾趴在二楼栏杆上看着楼下。
付瑶琴知道奈初有个哥哥,只是没想到会是钟弦,其实他们小时候是见过的,奈初刚出生就被送进孤儿院,起初有个男孩儿经常来看他,后来奈初被接回去后那个男孩也就没再来了。
后来奈初又被家庭抛弃再次来到福利院,不过当时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大了他很多的男孩,但是那个男孩儿却在半年后突然消失了。
付瑶琴大约已经猜到了,奈容是去了常宏集团,后来应该也经常来看奈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突然就变得很生疏,她想也许是奈初的性格。
“琴儿开门。”
付瑶琴站起身过去开门,奈初立马跟在她身后。
“哥~”
“琴儿,小初。”
“付哥哥……”奈初红着脸叫道。
付良君摸摸奈初的头笑道:“小初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付哥哥。”
“进屋吧外面冷。”
三人一齐进屋,奈容抬起双眸,目光扫过三人最终停在奈初脸上。
“琴儿,他是谁?”
“是奈先生。”付瑶琴说着又在后面补了一句:“是小初的哥哥,小时候见过。”
付良君道:“常宏雇佣兵团连续三年第一,略有耳闻。”
余容脸色极其难看道:“今日多有打扰,早会,小初,照顾好自己。”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景瑓踹开大门走进来。
段林柏跟了进来道:“老付,不怪我,是景阿姨自己查监控找过来的,我拦不住!”
“这哪来的小姑娘?长那么漂亮要压琴儿一头吗?”
付瑶琴把奈初拉到身后道:“妈,你怎么来了?”
“有人都敢光明正大占你便宜了,我还不来?钟弦呢?那小子躲哪去了?敢占你便宜怕不是找死。”
“你误会了,我和钟叔叔没关系的。”
景瑓冷笑道:“你倒是善良,你自然不是这般想的,只怕那钟家老六就是利用你的善心做些……”
我做过什么?”钟弦冷声道。
!!!
“他从哪冒出来的?找死?”段林柏问。
“我怀疑是。”
张贤吾躲在楼上不敢吱声,见钟弦从厨房出来了更里外不是人。
付瑶琴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楼上。
钟弦站立在厨房门口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在付瑶琴身上问:“可有恙?”
“一切安好。”
钟弦的略略点头,走目光停在景瑓的脸上,灵眸中闪过一丝寒意道:“景夫人员生闲。管到别家女娘也就罢了,是何德何能指手钟家人。”
“钟弦,你别这样。”付良君劝道。
“论辈份,我钟弦也不低你,在人前这般染指我的姻缘,合适吗?”
“你!”景瑓的气馅消了许多,干瞪着钟弦。
景瑓不善言辞,一直相信要“以暴制暴”因此自知理亏也不多说什么。
“琴儿上楼。”付良居叫道。
付谣琴点点头,牵着奈初上楼。
“琴儿……”
“先进屋。”
三人进入付瑶琴的卧室锁上门似乎要与世隔绝一般。
“钟叔放是你出进的吗?”
张贤吾心虚地点点头说:“琴儿你是不是生气了?”
付瑶琴轻轻摇头道:“下次别再叫他来了。”
奈初抱着付瑶琴的手臂软软地说:“琴儿我饿。”
“去床上坐着,我去拿吃的。”
奈初乖巧地点点头坐在床上荡腿,张贤吾扔下鞋子趴在床上伸手拿娃娃,付瑶琴踩着玩具车一跃而起从衣柜上拽下来了一箱零食,又去开投影仪。
三个人坐在床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影。
“老公!”
“庄焕羽!啊!!!好帅!庄老公越来越帅了啊!”
“琴儿,快看快看,在老公!”
“啊!!!”
“……”
付瑶琴捂着耳朵坐进娃娃堆中,奈初和张贤吾都快从床上跳下来了。
付瑶琴拿起电脑随意点了一下脸色突然变了。
“小初,你们自己看电影,我出去拿小蛋糕。”
“好。”
付瑶琴拿了件外套出门,楼下,钟弦坐在沙发上捂着额头上的伤口。
“怎么就爱伤了?”许瑶琴无奈地问道。
“被景阿姨打的,你该庆幸他还活着,不然你就得守寡了。”付良君说。
“好了,不气了,吹吹就不疼。”
付瑶琴坐在钟弦腿上边给他处理布口,一边轻轻地吹着他的伤口,钟强涨红着脸,呼吸声打在她颈上如蒸汽一般在她脸上染了一片绯红。
钟弦笑道:“你脸红了。”
“是热的。”付瑶琴狡辩道。
付瑶琴给钟弦上好药,用纱布小心翼翼的裹好,外赠一个超大号糊蝶结。
“好了,伤口处理好了。”
钟弦突然勾住她的腰,将脸贴在她的胸口,可是她的心跳没有想像中那么快,好像并未对她有任何影响,可是她的腰好软像水一样。
“钟叔叔,你不舒服吗?”
“没事。”
钟弦松开付瑶琴,失望的看向楼上。
“噗,哈哈哈……钟弦你什么时候换发型了?要不要我给你买个粉色蝴蝶结,啊哈哈哈……”段林柏走进到客厅扶门狂笑。
钟弦一个眼神恨不得活撕了他。
付良君也站出来补刀道:“不愧是我们琴儿,眼光真好,活脱脱的中太美人。”
钟弦脸黑的一批,但也不能发作,只好瞪着两人。
“我去做饭,哥哥,你们吃什么?”
“琴儿做的我都爱吃。”付良君宠溺地吃。
“有肉丝吗,我想吃青椒炒肉丝!”段林柏道。
“好。”
付瑶琴推开房门足足站了一分钟,钟弦心叫一声“不好”。
“琴儿怎么了?”付良君问。
付瑶琴出来愤恨地瞪着钟弦吼道:“钟弦,你还我厨房!”
付瑶琴都快被气哭了,干瞪着钟弦。
付良君推开厨房门也是一愣:这哪儿是厨房啊,分明就是古战场。
冰箱门打开着,各种蔬果乱糟槽的堆在一起,锅里是黑成糊的蛋饼,满地狼藉,又脏又乱,西红柿被踩烂了堆在地上,结白的墙面上是一些不明物,洗碗池内乱七八糟,地上还有破碎瓷片。
付良君退出厨房到钟弦身边小声的说:“自求多福。”
钟弦垂眸等待最后的宣判,然而,付瑶琴没有发脾气,而是自顾自的上楼。
指尖淌过的年华连同消逝的那一份一齐记录在我的记忆之下,泛黄的纸页留下了岁月的痕迹,琴声悠长,划落在指尖的泪可是公子所为?指尖落樱花,思断梦方破。
真奇怪,琴弦断了。
奈初从后抱着付瑶琴,脸埋在她的颈窝轻声道:“琴儿不气了,你受伤了,疼。”
“琴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说想给你做饭我才让他来的。”张贤眼中充满水雾道。
奈初也劝道:“琴儿,不生气,钟先生是为你。”
“贤儿,你先出去吧。”付摇琴淡淡的说。
“琴儿……”
“我想单独和小初待一会。”
张贤吾只好应了一声出门。
楼下,钟弦听见琴声突然断了,独自上楼,站在琴房外,却只见奈初抱着付摇琴,动作亲密,心中莫名窝着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