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金子

第126章曾小希被追债被威胁

    一大早,出租屋门差不多被人砸烂了,“屌毛,开门!”

    曾小希迷迷糊糊的,在一个超级豪华的庄园里吃着烧烤,仆人美女正往他嘴里递来一块孜然羊肉,还顺带附送了一个香吻。

    他吃了一口烤肉,又赏了仆人一块,以为到嘴的烤肉能咽进肚子了。

    谁知门又传来砰砰巨响和粗暴的叫喊,“屌毛!再不开门,我们就不客气了。”

    “谁啊?”曾小希一下子从豪华大庄园回到了现实的破烂出租屋里,扎心啊!

    “开门,还钱!”门外的大汉踹了一脚铁门,墙缝的灰都被弹出来了。

    他心里一惊,后背的冷汗立刻冒出来了,这才想起一个月前他欠了别人一笔赌债,今天是还款的期限了。

    曾小希大骂自己,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只好假装继续睡觉,希望对方快点走。

    谁知门外的大汉不依不饶,还在疯狂叫嚣。

    隔壁邻居好像有人出来抱怨了一句,“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睡你啊!再叫小心我胖揍你一顿!”大汉正好逮到了出气筒。

    邻居再不敢吭一句,立刻关门。

    其他男的哈哈大笑。

    铁门被踹得更大力了,眼看锁头都被踹烂……大汉威胁:“屌毛,你再不开门,等会有你好看的。”

    曾小希只能出去开门,缩着头,“宇哥,我这会儿真没钱,要有钱的话就去找你了。”

    话音刚落就被一只大脚踹翻,叫做宇哥的大汉骂:“没钱你不早说?害我叫门叫了半天!没钱就可以当作没事人一样是吧?是不是想死?”

    忽然,灰发扎进了眼球,曾小希想伸手去拨,但撞见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只能甩头,尽力把头发抛到右边。

    谁知该姿势被当成了对抗的信号,宇哥扑过来猛踹他,“还敢叫板是吧?我让你叫板!让你叫板!”

    其他小弟们则蜂拥而上,一阵拳打脚踢,纷纷学宇哥的话,“让你叫板,让你叫板!”

    “别打了,求求你们……再给我一个星期,我保证还钱!”

    “一个星期?”宇哥蹲下来甩了曾小希一巴掌,“***怎么不说两个星期,啊?”

    曾小希哀求,“可我凑钱也要时间……”

    宇哥看了一眼周围的小弟,大家忽然哈哈大笑,他说:“三天,我最多给你三天,而且要一次性还完给我!”

    他根本不敢说一个不字。

    “记住你的话,下次再让我白来的话,有你好受的。”宇哥恶狠狠地威胁。

    “记住了,记住了——”曾小希喃喃自语。

    但这乖顺的样还是换来了又一阵暴打,宇哥朝小弟们使了一个眼色,小弟们再次蜂拥而上。

    原来,一个月前,他在一个赌徒的教唆下,跑到附近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赌钱。

    赌徒曾跟他在同一个牌桌上成为对手,不小心被曾小希赢走了所有的给女儿治病的钱。老婆因此带女儿回了娘家迟迟未归,他心怀恨意,立志要把钱和场子都找回来。

    曾小希正在公园附近闲逛,叼着烟头抽着苦闷的烟。他看穿了对方的想法,走过去问:“靓仔,你想不想发一笔横财?”

    “什么横财?”他看了一下来人,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照面过此人。

    赌徒回答:“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来钱快,你要不要跟我来?”

    一听这话,他就狐疑,“你怎么知道我缺钱?你认识我?”

    “咱们以前在同一个桌对峙过,你忘记了没关系,但我记得你。”赌徒解释,心里却暗自死死咬牙,何止记得,我简直恨你都来不及!

    但曾小希没有读心术,不可能读出他的心里话,不由得放松了几分警惕,“好,在哪里?”

    “不好说,但只要你敢跟我来,发横财就离你不远了。”赌徒说得情真意切,眼里饱含两汪清泉,任谁看了都不见有杂质。

    他见对方故意卖关子,沉思了一会儿。

    赌徒又开口,“发财的路数本来就隐秘,本来就少人知道,否则怎能发财?”

    好半天过去,曾小希问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话,“既然有财发,为什么你不去,反而叫我去?”

    “我这不是看你有眼缘,才叫你一起吗?”

    “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看出了你的困境,帮谁不是帮?”

    曾小希最近确实为房租发愁,房东过来催了三次,他说没钱。房东大声嚷嚷要进屋子搜查,他也豁出去了,“爱搜你就搜!”

    房东也火了,“要是被我搜出来,有你好看的。”

    “随便!”他索性躺床上面。

    房东风风火火闯进屋子,不一会儿搜出了一条烟,“看看这是什么?能抵半个月房租。”

    “你说的,抵半个月。”曾小希心里一喜。

    可是房东又后悔,“不,我不抽烟,还给你!”

    走出门口,她又回头,“再不给房租,你就给我滚出去。”

    “像你这种说话不算数的人,谁喜欢住你这里?”曾小希骂道。

    “不喜欢是吧?现在就给我滚!”房东左看右看,想找一个扫帚赶人,结果硬是没找到。情急之下,她抄起了晾衣服的撑衣杆朝曾小希的嘴巴叉过去。

    后者一偏头避开了这一击。

    可房东就没这么幸运了,踩着了湿地板,一下子朝前面扑倒,下巴硬是磕脱臼了,“啊——你,你——”

    她本来想说赔医药费,可这会儿连要房租都吐不出一个字。

    曾小希吓得赶紧收拾了衣服和其他重要证件,跑路。但是刚到半路,他又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老太太的房租是他能找到的最便宜的房租了,跑了以后更亏。

    于是他倒回头,叫了救护车把房东送上车。

    房东治疗康复后,鉴于他回头是岸,于是免了他的医药费。

    但是房租得照交,所以曾小希为此更愁了。

    看到面前的赌徒摆出这副诚恳的态度,他的心里稍稍得到了一点儿安慰,“在哪里?”

    对方朝他招招手。

    他在他的带领下,绕过公园外围一条岸边的小路,靠扯着不锈钢围栏和大拇指粗的水杉树勉强维持平衡。

    又穿过长长的路,赌徒带他抵达了一间小小的黑屋子。乍一看,屋子里有三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分别为坐在桌子的三个方位。

    见到曾小希进门,领头的宇哥指着剩下的空椅子,“你坐那里。”

    他们要du三公,不是他拿手的活儿,但他觉得那样来钱快。

    谁知大半天下来,他竟然输了一万块钱。

    他欠宇哥的正是一万块钱。

    除了上个月的这笔账和房租,本月的房租又快到了上交的日期,曾小希愁得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