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陈警官：“说吧，你为什么要杀害张涵？”

    张大龙两眼无神，呆呆说：“我和张涵小时候在一家孤儿院，后来孤儿院倒闭，我和咪咪就乞讨为生，后来，我俩大一点，咪咪去了发廊当女郎，我进了工地，因为工资高，想着多挣点钱好把咪咪娶回家。有个工程项目的工头是张涵，刚开始没认出来，还是他认出我，我带他去发廊和咪咪三个人一起吃饭，他喝醉了对咪咪动手动脚，我浇了他一桶凉水，他没说啥就走了。后来，我工作不小心打错钢筋，被监理员发现，狠狠责骂一顿，事后张涵因为拿不到工程奖金把责任推在我身上！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挪用公款，陷害我，我有苦说不出。其他工友因为没有奖金排挤我，后来我不小心从楼上摔倒沙土里，幸好是二楼沙子多，保住命，但是腿受了伤！没办法就从工地走了。”

    陈警官：“为什么不报警？”

    张大龙哭了：“不敢。”

    陈警官：“为什么？”

    张大龙：“因为，我身份证都是伪造的。”

    陈警官：“……”

    张大龙眼神躲闪：“我没学历！没文化！别人看不起我！我只能进工地！”

    身为警察的陈警官早已见惯了这种情景，可是，当他再次面对，心里还是会有一点涟漪：“你先别激动。你为什么要杀张涵？他对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张大龙眼神狠戾：“我受了伤，就一直待在地下室。咪咪为了给我看病，出卖肉体，满足张涵。可怜咪咪次次忍受他的非人折磨！可恶的是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那天…

    过年给咪咪准备了一个礼物，我偷偷躲在衣柜里，关了灯，想给她一个惊喜。

    她洗完澡后回到房里，突然有个人敲门，我认出是张涵的声音，刚想推开衣柜，却想这么晚了，他来干嘛？就停下手中动作。

    咪咪似乎早有预料，整理衣服，把吊带从肩上放下，开了门。

    张涵身上有些伤，一进来就抱着咪咪细腰，咪咪似乎很享受，没有反抗他。

    我当时气的不轻！

    他轻车熟路翻出药箱，咪咪给他上药。两个人像恩爱夫妻一样！过了会，张涵拉着咪咪手，咪咪也懂他意思，帮他脱了外套。

    张涵把药箱扔到一边，咪咪打开梳妆台盒子，拿出一捆绳子，我透过缝隙看到咪咪把他困在床上，然后发生那些事。

    两个人睡着了，我从衣柜出来，咪咪被我叫醒吓了一跳！我要杀了他！咪咪不让我那样做，她说她会处理好，让我到地下室。

    事后，咪咪和他喝了酒，让他回家。

    张涵走出去后，我跟在他的后面！

    他买了口香糖，走到河边散步，我把他推进河里！

    他挣扎越狠，我越开心！

    见他没动静，我跳下河，在河中把他拉到摩登发廊。

    咪咪从后院等我，我俩把他拉进地下室，等了好久，他终于醒了！

    他向我求饶，我怎么可能饶了他！

    你们知道怎样报复他吗？哈哈哈哈，你们不知道！没有比用他干爹赠给我们的佛像，杀了他更解气的了！

    我们不给他饭吃，让他像老鼠一样关在地下室！

    杀他那天，我们亲自给他做了饭，想用男人方式解决。饭桌上，我好言劝他，以后不用提这件事，全过去了。

    可我没想到，他趁我起身倒酒，偷袭我！我和他缠打在一起时候，他又挖伤我腿，我被来是不想杀他的！他惹毛了我，我就拿旁边的佛像朝他头狠狠砸去！

    血溅了很远，我有狠狠踹他几脚，咪咪也拿东西砸他。”

    陈警官眼里越来越冷，面对将近疯癫的男人，冷漠开口：“那你俩，是怎么处理的？”

    张大龙低头打出嘿嘿笑，随后变成大声狂笑：“我用绳子把他拴在河道的草丛中，过了一段时间就把绳子解开了。”

    陈警官继续追问：“你为何待在地下室？”

    张大龙靠在椅子上：“我受的伤还没痊愈，因为杀他，多次下水导致病情加重，所以又倒在床上。”

    陈警官看了一眼旁边的方庆，方庆示意继续问：“你们三个人是从一所孤儿院出来的，为什么你和咪咪宁愿过拮据生活也不愿被人收养？”

    ……

    另一个审讯房间

    咪咪眼里温柔：“因为我和大龙哥，都是被抛弃的孤儿，我记忆里父母经常吵架，父亲有时候把母亲打出血，有一次特别狠，我在旁边怎么喊，怎么推，妈妈都不理我。后来，邻居大娘对我说，我没有妈妈了，再后来父亲娶了后娘，天天打我。我经常哭，大龙哥心疼我，他也是孤儿，我俩一起从那边逃到孤儿院…”

    咪咪哭了，旁边女警给她递了纸巾。

    林听语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子，墨书逸低头凑近林听语耳边：“心理学，人们在承认错误之前都会回忆曾经。”

    林听语说：“说说你们的犯罪过程吧。”

    ……

    办公室，林听语整理东西，看到桌子上一堆废草稿，有些心烦：“这些草稿也还还给闵玧其了。”

    随意翻一下，又多又乱，实在心烦！

    案子结束，索性休息一会，还没有睡够！于是，林听语拎着包就走去地下停车场。

    墨书逸穿着黑色大衣，戴着方框眼镜、黑色口罩，背着小皮包，格外乖巧，英俊，好看！

    林听语主动向他挥手！

    墨书逸看到林听语挥手，眼睛闪了闪，走过去：“怎么了？”

    林听语一脸得意：“这么久了，都还没有请你单独吃饭！索性今天晚上请你吃一顿！去不去？”

    墨书逸低头笑，眯着眼睛：“好啊，既然林警官开口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林听语拍拍车：“上车！”

    墨书逸听话，把背包扔到后座位，上了车。

    两人刚进车，系好安全带，远远听到周小贝和陆虎声音！

    林听语脑子一转，立马倒在车里。

    墨书逸刚坐下，看林听语就像躲鬼一样爬下：“你这是？”

    还未等墨书逸反应，林听语就按下墨书逸头，捂着他的嘴：“安静点。”

    林听语手还是那样，小小的，滑滑的，以前给她一把瓜子，她两只手都接不满，而那些掉落在地上的瓜子，她手足无措，眼神向我求救，格外可爱。

    不一会，陆虎背着周小贝的包，周小贝在旁边笑嘻嘻摆弄头发，两人像热恋中的情侣！

    林听语吃瓜看戏：“没想到啊，这么久了，这两人终于有进展了！”

    林听语笑着吃瓜看戏，手中传来温热呼吸，这才解释：“我不是故意的，等他俩走了，我在给你解释。”

    墨书逸点点头，也不反抗，认真打量林听语。一别多年，没想到那位幼稚鬼变成大孩纸了！可是，你还是童心未泯啊，小笨蛋。

    等到周小贝和陆虎走后，林听语才松开手，开车解释：“陆虎单相思周小贝，那时候都觉得他俩走到一起挺难的，不过，现在周小贝终于愿意接受他了。”

    墨书逸打开音乐，一脸惬意靠在座背，闭着眼，悠闲享受：“所以，你刻意躲着他俩。”

    林听语清澈灵动的双眸微动，脸上挂着笑意：“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