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柜里只有酒，看起来都是些价值不菲的名酒，可惜张匪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喝酒。

    好在还有冰箱，冰箱里有柠檬，于是张匪给自己整了一杯柠檬水。

    其它水果也有，但榨汁太麻烦，张匪懒得弄。

    就这样和贾维斯闲聊着。

    等托尼斯塔克到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23点40分。

    这个时间没有特殊的意义，就是表示现在已经有点晚了。

    张匪昨晚基本没睡，这会儿说实在的，确实有点困了。

    看到托尼斯塔克穿着机甲走了进来，张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你可算是来了，不是说一个小时以内吗，怎么多用了十五分钟。”

    “过来的直线距离会途径二十公里的积雨云区，只能绕行。”

    托尼斯塔克露出战甲下的脸解释一句后第一时间看向了扔在地上的那个斯库鲁人，打量了一番后看向张匪道：“你对它做了什么？”

    “没事，不影响解剖，”张匪说着来到斯库鲁人身旁，踢了一脚问道：“帮你解剖的时候需要打麻醉吗？”

    那斯库鲁人毫无反应。

    张匪声音转冷：“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睁眼，或者永远闭眼。”

    “我我……我没有恶意，”斯库鲁人忙睁开眼道：“张先生，如果是我之前的言语冒犯到了您，我诚挚的向您道歉，我真的对您没有半点恶意，请相信我。”

    它其实已经醒了有一会了，只是之前两次刚醒就被电，有了心理阴影，也意识到张匪是有意不想让它醒，所以才会继续躺着装没醒。

    只是，它没想到，对方似乎早就发现了。

    可为什么要说解剖？

    而且，为什么对方在说解剖这么可怕的事情时，会说得那么自然，就好像对方只是在说‘肉洗一下再煮也不影响口感’一样，从对方话语间根本听不出对方对于解剖这件事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哦对，这个人连杀害同类都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何况……啊不对，所以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他真想解剖自己……

    想到这里，斯库鲁人慌了，也怕了，连滚带爬的起身，朝托尼斯塔克的方向移动。

    “没有恶意你反应这么激烈干什么，喂，你想去哪，提醒你，别离斯塔克先生太近，他还穿着战甲呢，小心他的武器走火。”

    托尼斯塔克一言不发，直接把手上的等离子光束脉冲发射口对准了那个正靠近自己的丑陋生物。

    这下，那斯库鲁人不敢动了，急忙举起双手，看向托尼斯塔克快速说道：“斯塔克先生，我们见过面，而且已经见过几次了，有一次您还约我一起共进晚餐，只是我答应以后您似乎是忘了这件事，我还给您留了联系方式，您可以查一下，我叫黛西赫本。”

    “先生，”贾维斯声音适时响起：“您的通讯录中确实有这个名字。”

    托尼斯塔克听到这话时，明显愣了一下。

    这么丑陋的生物，自己以前见过？

    还约了对方共进晚餐？！

    开什么玩笑。

    托尼斯塔克瞬间一阵恶寒。

    可还不等他说什么，张匪这边却已经笑开了：“哈哈哈，斯塔克先生，它说的是真的吗，哇，你似乎错过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啊，如果你当时没有忘记的话，那共进晚餐的后续得有多刺激，那将是人类史上的一大壮……”

    张匪说着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诶，不对，这个壮举可能已经有人达成了。”

    想到尼克弗瑞的妻子似乎就是一个斯库鲁人，张匪不经打了个寒颤，然后摇了摇头道：“算了，笑早了，你们继续。”

    “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托尼斯塔克黑着脸道。

    张匪摆了摆手道：“害，看热闹不如意十有八九，没事。”

    托尼斯塔克：“……”

    而就在这时，斯库鲁人已经变换了外形，变成了一个金发马尾，身材苗条，五官精致的女人。

    托尼斯塔克瞬间睁大了眼，这一刻很多事情豁然开朗，比如，为什么昨晚尼克弗瑞会问张匪是不是斯库鲁人，为什么这个斯库鲁人会说见过面，以及，为什么张匪之前打电话会说事情的性质很严重……

    “您看，斯塔克先生，您还能认出我吗，我们真的见过几次面，在神盾局，我经常跟在科尔森先生身边。”

    “是的，先生，”贾维斯的声音再次响起：“您确实约过这位小姐，当天您替神盾局解决了一些麻烦事，正好穿着战甲去那边交接相关事项，我这边记录到了您当时约这位小……”

    “贾维斯，我不需要那个，现在替我删除那些记录影像。”

    “好的先生。”

    “等等，”张匪饶有兴趣道：“能让我先看看再删吗。”

    “抱歉，”贾维斯道：“已经删除了。”

    张匪耸了耸肩：“那可真遗憾。”

    托尼斯塔克的脸更黑了，眯着眼看向那个女人，冷声道：“所以，还请解释一下，你是外星人吗，为什么会出现在神盾局，尼克弗瑞知道吗？”

    女人的神情怔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张匪冷笑道：“很显然，尼克弗瑞知道她是斯库鲁人，否则他昨晚也不会把我当成斯库鲁人，这证明他了解斯库鲁人，才会第一时间把我的变身能力怀疑到斯库鲁人身上，然后还安排了一个斯库鲁人来做我的联络人……呵，我甚至怀疑，连昨晚的那个尼克弗瑞都是斯库鲁人变的，因为他昨晚看到我变身后的反应，总感觉，有些过激了。”

    张匪说话间，一直盯着那个女人的眼睛，当说到昨晚那个尼克弗瑞是斯库鲁人变的时候，女人的瞳孔竟然收缩了一瞬。

    那一瞬间，张匪的瞳孔也收缩了一瞬。

    昨天晚上的事，张匪事后复盘过，因为总是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昨天夜里回忆分析后，他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那就是尼克弗瑞一开始的表现。

    照说，身为十级特工，还是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应该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这种人一般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即便怀疑张匪是斯库鲁人，也不应该是那种反应才对。

    竟然会直接质问，还是当着不知情者的面质问，直接便导致托尼斯塔克变成了好奇宝宝，把整个会面过程的节奏彻底打乱。

    张匪事后分析就觉得尼克弗瑞不应该这么蠢。

    记忆中，尼克弗瑞可是被誉为漫威电影宇宙的脑力天花板的，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当时，张匪因为很多记忆的缺失，很多细节都没想起来，所以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个事。

    直到今天见到了斯库鲁人的真面目，慢慢的，一些相关记忆才逐渐清晰起来。

    首先想起来的一个画面就是，一辆车里，尼克弗瑞和希尔特工突然变成了斯库鲁人。

    然后才想起来了，尼克弗瑞在有任务在身，无法脱身时，经常会让斯库鲁人扮演自己……

    最后，再联想到昨晚尼克弗瑞的那种过激反应，张匪才猜测，昨晚那个尼克弗瑞说不定是假的。

    而此时的试探，女人的微表情变化，则证明了，昨晚的那个尼克弗瑞很可能就是斯库鲁人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