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吾有无穷血脉

第二十一章 鬼首

    因此在没有灵气贯通之丹田之时,任何外来修士也察觉不出,除非修为跨过数个大境界者。

    也就是说,他自认为的红珠所藏的地方是丹田,五叔并不认为他有,所以没有深入进去。

    这样也一来,五叔所行也说得通。

    但此时,有一个古怪的地方引起他的注意,他怎么就能确认红珠所藏的地方就是丹田呢?

    而且,丹田存在在身中的这个想法,又是怎么来的呢?

    他修真这么多年,不可能连最基本的修炼法则都不明白。

    顿时感到诡异万分,如果硬要说的话,定是跟血珠逃不了干系。

    一个小小珠子,竟有着操控人意识的能力,实在是匪夷所思。

    长山见他短时间内一惊一喜,有些诧异,但没有多说,静静站在原地。

    但在此时,他身后“咚”的一声传来,两人一惊,齐齐望去。

    见绿方下方敞开尺许的口子,一摊血肉从中落下,砸到地面上,化作一摊泥状血流散了开来。

    当下,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从房内散开。

    长山单手一招,绿方便滴溜溜地回到他手中,神色凝重地朝前走到那滩血液前,低头一看。

    见其上竟有两只人眼在上不断转动着,四下张望着。

    当下冷哼一声,催动手中绿方,一道碧滢滢的竹影直直钉在地上那滩血肉上。

    其猛然缩成一团,一道人鬼不分的怪叫从上响起。

    走到身侧的成峰,也是万分小心地从储物袋中举起阳冰,催动灵气,锁定血水。

    只见其蠕动一番,两只歪曲的眼珠下裂开一道黑缝,一阵开合后,一道怨愤的声音传了出来:

    “徐成峰,你竟如此……歹毒,我不过言语上稍稍得罪你……你竟然要我死!所作所为,与邪修何异,你妄为徐家修士!”

    “邪祟!你寄付到他人身上,倒是反咬一口!如此狡猾,今日死在吾剑之下,也是不冤。”

    五叔大喝一声,一向清明的双目中尽是滚滚怒火,愤怒至极,又是催出两道竹影狠狠斩向地上的血水。

    其顿时嘶吼连连,尖锐的嚎叫在密室中十分刺耳,竟引得器皿嗡嗡颤动起来。

    当下,两指一掐,三道竹影上荡起层层绿纹,血水便如一摊破布般撕成粉碎,散落一地。

    成峰见此,直呼可惜,本想通过它获取些云木阁的秘密,没想到竟被五叔直接撕碎了……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散落一地的大片血滴竟不断蠕动起来,聚向其中最大的血滴。

    竟然没死!筑基修士的含愤一击,竟没有抹杀它,更何况还是借由一件上品宝器的锋芒。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绝非先前那股练气圆满的血侍。

    五叔见此颇为诧异,但转眼之间一股怒气从身上冲去,抬手欲攻之间,被他拦下:

    “五叔,我们不如先看着,看看它到底有什么古怪。”

    “成峰,你……此物如此邪祟,定是当场斩杀无疑,岂能留它喘息……”

    他连忙拉住五叔抬起的手臂,笑着劝说:“不过是一只炼气期的妖物,以五叔您的实力……”

    “闪开!”一道怒喝声在耳边爆开,接着他手臂上传来一股巨力,当下被震开,连退几步。

    见又是数道竹影朝其斩了出去,毫无停留之意,当即大吼一声:

    “五叔,这是血侍,鬼门的奴从,你要灭了它,事关家族存亡的线索可就断了!”

    五叔身子猛然一顿,数道竹影停在血水上空半丈嗡嗡颤动着,数息后,转头神色复杂地望向他:“你是如何遇上此物的?”

    见他怀疑上了自己,成峰呼出一口气,明白此时说出的话有丝毫之假,日后绝对会失去他在家族中的一位亲人的信任与支持。

    于是理清思绪,避开血珠,将他今日之遭遇如实相告。

    数息后,徐长山点点头:“如此一来,你倒是想得比我远。是五叔多虑了,竟然怀疑到你身上。”

    见五叔如此坦诚,他心中有些愧疚,但一想血珠之事牵扯之大,绝非一般人能承受的,更不用说那神秘莫测的师尊。

    五叔还是不知道为好,因为不知道,便可少一分担心,躲过些祸事。

    他憨憨一笑,长山见此也是舒了一口气,两人相视数息,点点头,已是冰释前嫌。

    “胡说!徐成峰你明明在欺骗你五叔,你驱使阁主灭杀我一事,哪去了?”

    闻此,成峰转身望去,见一道高约半丈,薄如纸张的血流立在地面上,一双血红的双目直直盯着他。

    顿时冷笑一声:“你倒是看重你自己,不过在我眼里,只是一只蝼蚁罢了,我又何须在意蝼蚁的看法?”

    “你……敢以心魔起誓不成?”血流聚成一人首,张开猩红巨口朝其嘶吼。

    “邪祟,你敢威胁吾侄?找死!”五叔见此,单手一攥,便要催动绿方朝其砸去。

    见此,心中为先前的决策感到庆幸不已。对五叔而言,正邪超过了一切,你若被其认定为恶人邪妖,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只会认为你在胡言乱语,扰乱视听,杀你定是毫不眨眼。

    关键是他的判断极其敏锐,想要瞒住他,只有真人真事,这也就是他实话实说的原因。

    他拖住五叔筋脉暴涨的手臂,劝说道:“五叔,我敢应他,但是我为何要与一只邪祟打赌呢?”

    血色头颅盯了他数息,嘎嘎一笑:“你要是敢于我起誓:你并未让阁主至于我死地,我可与你立下主仆契约。”

    “主仆契约?”他一怔,颇有兴趣地打量着这颗头颅。

    长山闻此,立马出言劝说道:

    “成峰,万万不可!邪祟哪有信用可讲,一定是骗你!”

    “见识浅陋,区区邪名,不过是吾族遮掩本身的一名号罢了。”其在空中旋转数圈,阴恻恻道:“尔等也不想想,区区邪祟,能在宝器攻势下存活?可笑至极!”

    听着他话音中的异常,觉得它与先前有些不同,仔细一想,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没有先前的深仇大恨,反而有一股沧桑之气。